“那多谢大庸皇帝了!”那咖行了个礼,似乎是瞧出了皇帝无心将韵宁郡主指给他,到也识时务,并未再纠缠下去,只是二皇子的心里却又紧了起来,这次算是皇帝拒绝了那迦王子的请求,若是日后他再提出娶纳兰静为妃,若是皇帝再拒绝,怕是面上也说不过去,怕是这那迦王子求娶韵宁郡主是假,而意在旁人!
宴会依旧继续,只是众人的心似乎都离开了这里,好久宴会才结束,纳兰静扶着宫氏走出了大殿,夜风袭来,纳兰静赶紧到有一丝的冷意,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韵贞郡主的画倒是不俗,不知小王何时才能再有机会一睹风采!”身后突然响起了那咖王子那略带着笑意的声音,他大踏步的走在纳兰静的面前,身子微微的靠前了一点点,却让人从远处却能瞧见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那咖倒是会演戏,面上带着笑意,可是眼里却依旧冰冷如那千年的寒玉,“那咖王子说笑了,本郡主不过是大庸国画记最为平庸的一个,哪能谈的上什么风华!”纳兰静去轻轻一笑,身子不露痕迹的退了一步,与那咖拉开了一些距离!
“韵贞郡主过谦了,谁不知晓郡主是京城第一才女,小王初来乍到,用幸能一睹郡主的风采,是在荣幸!”那咖并不打算放过纳兰静,顺着纳兰静的话说了一句,脚上便跟着纳兰静退后的脚步,微微的往前走了一步!从大殿内错来了不少人,瞧见那迦王子无礼的举动,可到底谁也不敢说什么,如今皇上驳了那咖王子求娶韵宁郡主的意思,所以这那咖王子才会纠缠韵贞郡主!
“王子赞誉了,小女雕虫小技岂能入的了王子的眼呢。!”宫氏本来便是与纳兰静站在一起的,如今瞧着纳兰静被那咖纠缠住,自然是不悦的很,将纳兰静拉到自己的另一边,自己挡着那咖王子!
“相爷夫人倒是过谦了,韵贞郡主到底是你们大庸的才女,又怎算得是雕虫小技?”那迦并不恼,眼里依旧直勾勾的瞧这纳兰静,旁边又走进了几个人,却也只是一停,无人为纳兰静与宫氏解围,甚至,宫氏眼睁睁的瞧着纳兰烨华那一顿都没有顿的脚步,心里冷的厉害!
“韵贞郡主?你们怎么还不快回去?”纳兰静微微皱眉,真要说离开,却听见镶平王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见过王爷,我与母亲正巧要离开了,这便与王爷,那迦王子告辞!”纳兰静点了点头,心里对镶平王到底是多了许多的谢意,宫氏瞧见镶平王,眼里到底有一丝的不自然,可纳兰静在旁边扶着她,正巧掩饰了她内心的慌乱!
“哦,王爷对韵贞郡主可是关心啊!”那咖王子倒也没有在为难,身子往一边一侧,让开了道路,扬了扬声音,似乎正巧让纳兰烨华听的清楚,只是,刚刚出来的太后娘娘却将那迦王子的话收在了心里!
纳兰烨华往前走,听到那迦王子的声音,身子一顿,拳头攥的紧紧的,连那迦王子一个刚来京城的人便瞧出了其中的端倪,这镶平王着实的过分,这哪里是对纳兰静关心,根本就是对宫氏关心!
回去的路上,宫氏索性都没有与纳兰烨华坐在同一辆马车,而是与纳兰静坐在一起的!明儿个便是正月十六的,按道理说这倒是该拜岁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太后的懿旨,宣纳兰静入宫,纳兰静昨个许是太晚了,也或者是因为有些心事,眼下有一片的青色,流翠给纳兰静画了一个浓妆遮掩了一下,纳兰静便穿了一件色泽鲜艳的红色罗裙,却正好与昨个宴会的时候的那套衣服相反!
递了令牌,纳兰静便进了宫门,从玄武门到慈宁宫,到底是有一段子的距离。纳兰将让流翠与秋月扶着,慢慢的行走,这腿上虽然好了许多,可仍旧得小心的注意!
今个天气尚佳,纳兰静故意让流翠与秋月扶着找一些僻静的小路走着,这那迦王子如今就在皇宫,若是自己猜的没错,皇帝必然让人带着他四处走走,若是自己挑着大路走,怕是会遇到他!
“小姐,对面有人走过来了!”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秋月在旁边似乎听到有些个脚步声,便赶紧的告诉纳兰静!
可惜纳兰静却没有时间藏起来,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却瞧的一身白衣的太子,从着对面走了过来!
“见过太子殿下!”纳兰静领着流翠与秋月福了福,眼里到底闪过一丝的怨恨,可就是一瞬间,纳兰静便恢复了平静!
“哦?韵贞郡主免礼,竟然这么巧遇到韵贞郡主,不知郡主这么早入宫?”太子的面上有一丝的惊讶,似乎有一丝的不解,脸上依旧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连声音都有这浓浓的温雅,微微的虚担一下,每一个动作都是得体有礼!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若非自己知晓他的真面目,或许真的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以为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回太子殿下的话,太后娘娘一早便宣臣女入宫,许是有急事!”纳兰静压着心里的愤怒,静了静心,才平静的回答,可话里说许是太后娘娘有急事,便是想早早的离开,她虽然没有秋月那般好的耳力,可是也依旧听出刚刚太子那不同寻常的急促呼吸,若是自己猜的不错,太子是故意在这里与自己偶遇!
“哦?是这般啊!”太子温和的一笑,点了点头,便把身子让开了,似乎是让纳兰静赶紧的过去,免得去晚了让太后久等!
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身,便带着流翠与秋月赶紧的往前走了两步,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意,她总觉得太子有话要对她讲,觉对不会善罢甘休!
“韵贞郡主!”果然纳兰静刚走出两步,太子便轻轻的唤了一句!
“哦?不知太子``````?”纳兰静回过头来,微微的皱眉,眼里似乎带着一丝的不解,不知道太子这又唤她所谓何事!
“这,韵贞郡主唐突了!”太子一顿,脸上有一丝的尴尬,似乎不知该如何说出口,瞧了旁边的流翠与秋月一眼,更是欲语还休,纳兰静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摆了摆手,让流翠与秋月退到一边,她倒要瞧瞧,这太子到底是要说什么!
“韵贞郡主!”太子微微的皱眉,似乎在想着该如何开口,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心里就只有两个字,做作!明明就有一颗财狼的心,却偏偏装出一幅君子的摸样,这般的样子也只是骗骗以前的自己罢了!
“郡贞郡主不知对那迦王子有何感想?”太子微微的皱了皱眉,神情带着少有的凝重,可突然又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直接了,便赶紧的弯了弯腰,“倒是我唐突了,韵贞郡主莫要怪罪才是!”太子似乎脸上带着一丝的歉意,可身上一直都保持着一种温雅之气!
纳兰静忍不住的想拍手叫好,太子真是会演戏,若是寻常的女子瞧见尊贵如太子一般,不仅这般的谦和有礼,还因为唐突了自己而道歉,怕是心中早就对太子增添了不少的好感吧,只可惜,自己却不吃这一套,“太子您多虑了,不知太子的意思是?”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他这般说是为了什么,挑了挑眉,静待太子的下文!
太子微微的垂了垂眼,有些失望的瞧着纳兰静的眼里没有露出一丝的痴迷,可是他的面上却依旧没有便脸色,“想必郡主也明白,这那迦王子与大庸联姻已成定局,这公主们都还年幼,自然从亲王大臣们的千金中寻的,这韵宁郡主父皇心中已然有了定量,未许了那迦王子之意,剩下的小姐们中怕只有韵贞郡主最为入的那咖王子的眼,这怕是``````唉!”太子微微的叹了口气,有些话便是不说明,相信纳兰静也清楚这个中缘由!
“这,不知太子的意思!”纳兰静面上似乎有一丝的惊讶,微微的抬起头了,似乎是没有了主意,便赶紧的询问这太子!
“唉,如今之计,怕是只有韵宁郡主有婚约在身了!”太子低着头,脸上似乎有些不自然,像是不好在纳兰静面前提出这般的想法,脸上竟然出现一丝可疑的红晕!
纳兰静暗自白了他一眼,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的慌乱,“可如今,臣女还未曾及笄,这婚约一事更是从何谈起!”纳兰静似乎有些急切!
太子微微的有些得意,纵然纳兰静平日里表现的多么的沉着,终究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这朝堂之事她懂得了多少,“郡主糊涂,这父皇已经命户部拟了名单上来,凡是一年内及笄的少女便都罗列在上面,父皇与母后商议此事,我听的真切,这名单上面却有郡主的芳名!”太子不住的叹息,倒也说的合情合理,这皇后贵为一国之母,这选人和亲一事皇帝征询她的意见倒也无可厚非,而太子是皇后所出,自然与别的皇子不一样,可以自己的出入皇后的宫殿,他听到了也实属正常!
“这,突然之间,哪里能寻得婚约!”纳兰静有些着急,表现的如同一个没有定量,完全失去思考的人,哪里还有平日的冷静。
“这,若是郡主有意,我这便求父皇为我们赐婚,我许你太子正妃之位!”太子瞧着纳兰静已然失了分寸,才微微的开口,已正妃之位所诱导,这可是多少女子梦门以求的位置啊,若是太子登基,她便可以贵为皇后了!
“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万般不能俞规,若是臣女今日便这般的允了太子,只怕会让群臣笑话父亲教女无方,若是令父亲母亲因为臣女而面上无光,臣女倒情愿远嫁!”纳兰静脸上一沉,语气里带着一丝的责难,眼里带着些许的嘲讽,这太子可真会打算,以为自己是三岁孩童那般好骗么,正妃?纳兰静惹不住冷笑,皇后又如何,自己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那般的下场,他剑少峰是一个极为自私的人,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他便什么都可以做!
太子的脸上微微的有些错愕,刚刚还是一脸惊讶的纳兰静,怎突然变了脸色,而起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纳兰静并未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福了福,还未等着太子说些什么,便领着流翠与秋月离开了!太子瞧着纳兰静的背影,眼里才露出浓浓的怒意,他似乎现在才发觉,纳兰静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设计嘲笑自己,他猛的往旁边的树上打去,想要发泄一下这心中的怒火,他贵为太子,可笑的用正妃之位却换来了嘲讽,想着,那牙咬的狠狠的,似乎是要将纳兰静生吞活剥了才甘心!
很快便到了慈宁宫外,外面早就有太后身边的嬷嬷等着,见了纳兰静赶紧的便带了进去!
“太后娘娘,韵贞郡主到了!”进了宫殿,嬷嬷示意纳兰静在一旁候着,微微的弯了弯身子,对着那金色的床幔毕恭毕敬的说道。
“哦?快扶哀家起来!”过了良久,便听到太后那依旧不显苍老的声音,从床幔后面响了起来,旁边的宫人赶紧的将床幔打开,便瞧着太后半躺在美人榻上,那榻上铺着一张白色的貂皮,太后微微的眯着眼,尽显皇家的贵气!
“臣女纳兰静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身体康健!”纳兰静赶紧的跪下来行礼,眼里闪着一丝的算计!这太后因为剑魂对自己怕是颇有微词,怎会宣自己入宫,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大约是为了那件事!
“免礼,赐坐!”太后微微的睁了睁眼,手轻轻的碰触那手指上的镂空护甲,眼里似乎带着一丝的算计,香炉里的冒着些许的青烟,太后皱了皱眉,“这是哪个没规矩的,拉出去杖毙!”太后声音刚落下,便瞧见一个宫女被拖了出去,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纳兰静低着头不说话,这香炉里冒些青烟,虽是点香炉的人不用心,可到底也算的上常事,太后却因为这般的小事而突然的发难,怕是意在敲山震虎,不过是警告自己,若是与她作对怕是只有这个下场,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着实好奇,会是谁能让太后费这般多的心思!
“若是哀家记得不错,韵宁那丫头再有两个月便及笄了,你也快些了吧!”太后让那嬷嬷扶着坐直了身子,脸上带着纳兰静初见时那温和的笑意,似乎刚才那满眼的戾气,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幻境!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比表姐晚了两个月!”纳兰静起身微微的一副,将眉眼的淡然藏了起来,露出一副惶恐的神色!
太后点了点头,眼里金光乍现,她这一生什么没有经历过,如今能稳坐太后之位,光凭年轻时的美貌是断然不够的,纳兰静那眼底的心思又岂会瞒过自己,纵然自己因为魂儿对她有诸多的不喜,可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
“嗯,都成了大姑娘了,快些坐下!”太后面上一笑,用手摆了摆,仿佛是让纳兰静不必多礼,“瞧着你们,哀家倒想起哀家刚入宫那会儿个,天真烂漫,若非有先帝的绝恋,唉!”太后微微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想起以前个不堪回首的往事!
纳兰静微微的垂着头,似乎在静心聆听,可是她又岂会不明白太后心中的意思,太后的手段想来全朝野的人都清楚,她这无非是要告诉自己,再聪慧的女子,也离不开男子的绝恋,也需要依靠男子,纳兰静着实的好奇,这太后娘娘莫不是要把自己许给皇上吧?
“唉,你的容貌像极了你的母亲,只是心性却完全的不同,你母亲性子直,不听人劝,当初多少的皇家贵族求娶你母亲,可你母亲偏偏不允,执意嫁给当时只是个侍郎的纳兰烨华,虽说你父亲对皇帝忠心不二,如今已然贵为左相,可到底比不上身入皇家的风光!”太后话锋一转,却说到那宫氏的身上!
纳兰静垂着头并不多言,常言道儿不言父母之过,太后当着纳兰静的面说这些个往事,已然是不对的,出于礼节,是不能在子女面前说人家父母的不是,可她是太后,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了!纳兰静心里冷笑着,不会太后真的会让自己入宫为妃吧,这那迦求娶贵女子,皇帝不让韵宁郡主和亲,断然也不会让自己和亲,若是自己猜的没错,如今边关战事未平,便让自己出嫁,恐乱了前方舅父与哥哥的心,而且,如今剑魂已死,镶平王的眼睛一直围着母亲转,若是这个时候让自己和亲,母亲自然是不愿意的,鼓动镶平王做些个什么事情,而且剑魂的事到现在也没有个定论,这不正给了镶平王的借口,若是此时藩王趁此大乱,而那迦王子又在宫中,到时候一发便不可收拾!
太后瞧着纳兰静一直未说什么,顿了顿才又说,“哀家与皇帝都觉得你聪慧,如今魂儿已去,镶平王身边也没个人照顾,哀家与皇帝商议,赐你为镶平王正妃,而且哀家的皇儿哀家了解,他在平城连个妾室都没有,你过去了必然不会受委屈!”
昨个很晚了皇帝还才她这慈宁宫与她商议此事,她虽不知晓皇帝是为何有此提议,不过太后觉得此提议甚好,当初镶平王就因为迷恋那个宫氏,虽一气之下娶了先王妃,可是这么多年了,跟前一直就她一个,后来这先王妃也是个福薄的,镶平王便自己一个人,如今剑魂已然去了,等他年岁大了,膝下无人承欢,该多寂寥,可太后也知晓镶平王的脾性,若是自己执意给他寻个女子,怕是他会跑回平城,一辈子不见自己了,而韵贞郡主不一样,她是宫氏的女儿,长的与宫氏年轻的时候又像,人又聪慧,而且听皇帝说,这镶平王总是帮这纳兰静,难得镶平王有这份心思,太后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而且纳兰静到底也算得上身份尊贵的,不会污了镶平王的身份!
纳兰静的眼里瞬间便充满了冷意,她便是说皇帝那日为何那般的轻易的放过自己,若是自己猜的没错,皇帝那意思便是告诉镶平王,他在乎的东西,只有皇帝给他才能得到,而且让自己跟了镶平王,母亲在京城,即便是镶平王有异心,也会顾及母亲,顾及自己,若是他有所不轨伤害了自己,怕是宫府也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便可相互制衡,皇帝真是好狠的心啊!
纳兰静紧紧的握着拳头,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怒火露出半分,这皇族之人当真的自私,为了他们自己的一己私欲,便让自己嫁给一个与自己父亲一般年岁的人,这个人还与绝恋着母亲,她们怎么会这般的残忍!纵然纳兰静知晓今日宫里会有动作,即便是猜到太后会让自己进宫,也没有这般的震怒,镶平王与母亲的事情明明她们知晓,却还能在今日与自己提及!纳兰静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里一片的清冷,却瞧不出有一丝的怒意!
惊变,风云起 第四十二章 纳兰静洗脱嫌疑
“臣女多谢太后娘娘关心!”纳兰静福了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祖母身子不适的,臣女想在她跟前多尽孝道!”纳兰静声音里缓缓地,轻轻的,似乎是秋风吹过落叶,发出些许的无奈,些许的不舍!
“这倒没什么,哀家让皇帝便给你们定下婚约,更你及笄了再谈论着婚嫁事宜!”太后沉了沉脸,听出了纳兰静那言语之间的不情愿,伸手接过旁边宫人递过来的茶杯,眼里闪着一丝的冷意,这赐婚之事告诉她已然是不和规矩,今日里如何能凭她在这里挑三拣四的!
“这,那求太后娘娘让臣女禀了父亲母亲!”纳兰静低着头,眼里带着一丝的嘲讽,这太后可真自私的很,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镶平王的脸面,他心中只有母亲一个人,如今求娶母亲不行,便生将自己求了过去,这样镶平王如何的自处!
“放肆!莫不是你不愿意?”太后的脸瞬间变的阴沉,眼见里似乎闪过一丝的杀意,手中的茶杯猛的摔向了地面,溅的满地都是那碎片,旁边的宫女吓的厉害,赶紧的跪在地上,求太后息怒!
“太后娘娘明鉴,臣女绝没有这般的心思!”纳兰静微微的福了福,瞧着那地上的碎片,紧紧的皱着眉,这太后真是好重的心思,她摔了茶杯,便是要自己跪下来叩头认错,可是这若是跪下来,便是跪在那碎片上,自己的腿本就有伤,自然不会再折磨自己!
“没有?哀家看你心思大的很!”太后冷哼了一声,瞧着纳兰静的眼神越发的凌厉,如今这纳兰静胆子可大的很,都敢与自己当面叫板了,哼,别说是她个小丫头,即便是她的外祖父在这里,自己也不会惧他!
“太后娘娘息怒,臣女绝没有别的心思,只是臣女的庶妹到底是王府侧妃!”纳兰静的声音有着急促,这纳兰宁是太后亲赐的剑魂的侧妃,入了皇家玉牒的,到底不比侍妾那般的不重要!若是纳兰静再许给镶平王,这姐妹二人当真是奇了,妹妹嫁给儿子,姐姐嫁给爹爹,究竟是娘亲还是姐夫,或者,究竟是妹夫还是儿子!这若是许给剑魂的兄弟倒还能说的过去,这,只怕是皇家蒙羞!
太后身子一怔,突然记起那日的那个小丫头,好像便是纳兰府的小姐,微微的敛下眉头,似乎在想这事情究竟给如何的处置,才能不丢了皇家的脸面!
“太后娘娘,这侧妃娘娘的亲姨娘,便是仅次与母亲的贵妾!”纳兰静依旧低着头,这贵妾虽不及平妻,可到底算的上有些脸面的,平日里府里的大小事宜,也能说上几句话,而一般的人,这抬了贵妾以后,这个贵妾若是再生下个儿子,十有八九便能抬为平妻的!
太后眼睛眯了眯,她自然清楚这其中的道道,若是抬为平妻,那侧妃算得上嫡女,若是纳兰静许给镶平王,更会让人嘲笑,太后的身子往后靠了靠,眼里带着些许的审视,瞧着纳兰静不慌不忙的样子,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太后娘娘!”纳兰静正低着头,想着对策,便瞧着一个嬷嬷慌慌张张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见过太后娘娘,见过韵贞郡主!”嬷嬷定了定心神,微微的行了个大礼,便走到太后娘娘的跟前,悄悄的说了几句!
“什么?”太后带着一脸的惊讶,猛的站了起来,眼里带着些许的担忧,“皇帝可曾过去了?”太后瞧了眼纳兰静,稳了稳心神,才问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已经过去了!”嬷嬷低着头,纳兰静从她的脸色瞧着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你随哀家一起过去瞧瞧!”太后的手指似乎有些发抖,可是声音里依旧平稳,脸上亦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是!”纳兰静福了福,跟在太后的什么,便出了慈宁宫!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吩咐了那嬷嬷几句,那嬷嬷便赶紧离开了,纳兰静扶着流翠与秋月,心里沉甸甸的,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绝对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太后娘娘出了宫殿不多久,便过来了两个软轿,便抬着太后娘娘与纳兰静走了过去,越走纳兰静的眉头皱的越紧,这是前院皇子们住的地方,不过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纳兰静都知晓住在哪,只是这里,这般的奢侈,而且很显然比旁边的屋子要大的多,似乎是一座仅次于皇帝住宫殿!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下了轿,从院子里便出来些侍卫,给太后请安!纳兰静皱着眉,心中隐隐的有了答案!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进的外厅,纳兰静便瞧的皇帝坐与主位,面上有些许的焦急,纳兰静赶紧的跪下来行礼!
“免礼,见过母后!”皇帝瞧见纳兰静也在,脸上并没有行礼,只是站起身来,对着太后弯了弯腰,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免礼,你试儿如今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太后坐在椅子上,眼神却不住的往珠帘里头瞧出,两个手紧紧的握着一起,这剑魂已经去了,太后心里便难受的紧,若是镶平王再出事情,她摇了摇头,到不敢想,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纳兰静听着果真是镶平王出事了,心一紧,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对于镶平王她心里到底是充满着感激的,心中默默的祈祷,望他平安无事!
“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参见韵贞郡主!”良久,从里头出来了一位年长的御医,脸上似乎透着一层薄薄的细汗,似乎有些许的费劲!
“快说,镶平王怎么样了?”皇帝紧皱着眉头,眼里带着一些个审视,瞧着太后那有些惊乱的脸,心中哪一个地方微微的有些松动了,恍然又回到儿时,太后为了照顾他俩,费了不少的心思!
“回皇上的话,镶平王现在已无大碍,只要歇息几日便可大好!”御医始终低着头,可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的沉稳有力!
“镶平王为何好端端的会晕倒?”太后沉着脸,镶平王如今才三十又五,身子健朗的很,怎会无故的晕倒,太后心里认定了,此事必然有蹊跷,可是如今那迦王子的宫中,皇帝必然不愿意将事情闹大,所以太后便先皇帝问了出来,她做母亲的,自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受委屈!
“这!”御医开了开口,瞧着众人,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似乎有难言之隐!
“你们都退下!”太后沉了沉脸,让屋里的人都退了下去,只留得皇帝太后与御医三人,纳兰静跟着众人出了院子,立在一旁,心中快速的算计,这太后本想将自己指给镶平王他便出事了,这究竟是巧合,还有有人故意为之,若是有人故意,怕是不是为了给自己解围,而是让自己不知不觉中钻入他的套中,任他摆布!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镶平王到底因何而晕倒?”太后有些许的不耐烦,眉头皱的紧紧的,这深宫大院中,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是自己如今已然贵为太后,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坐这太后之位,又有何用!
“回太后娘娘,镶平王是中了七星散的剧毒,这种药呈白色粉末状,药性激烈,可是放在饭菜中,亦可以让人闻它那略带梨香的问道,它性子虽烈,却是一种慢性药,对男子伤害极大,若救治不即是,只怕,将再无子嗣!”御医想了想,后面的四个字说的极轻!
却如同一个大锤重重的打在太后的心中,“你是说,你是说,镶平王,他,以后便再也无后?”太后的脸色变的厉害,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颤抖,这么多年了镶平王只娶了一个女子,好不容易有了剑魂,如今偏偏出了那般的事情,这,将来镶平王要孤独终老吗,太后娘娘想着,眼里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这所谓的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大抵便是这个意思!
“太后娘娘务须担忧,所谓吉人自有天相,若是微臣猜的不错,王爷夜了有喝蜂蜜的习性,这才使这药性提前的发作,并不等一个月后发现,只怕药石无灵!”御医摇了摇头,不知晓谁用这般毒辣的计谋,竟然要让镶平王断子绝孙!
“好!好!好!”太后脸说了三个好字,强忍着没有将眼泪流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的决然,“查,一定要查!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太后的手不住的拍打着桌面,脸上带着一股子的恨意,她不敢想象,若不是因为蜂蜜,这下毒之人便会逍遥法外了,而自己的儿子,以后,以后就不会再有子嗣了!
“母后息怒!”皇帝皱着眉,如今那迦王子再宫中,他自然不愿意出这般个事情,可此事,若是不彻查,只怕太后不会善罢甘休,“御医,你可知这药是怎般进入镶平王身子,大概又是在何时?”皇帝沉了沉声,到底是比太后沉的住气!
“回皇上,这药性猛烈,只能由女子碰触,微臣从镶平王的状况来瞧,必然是吸入了那种气味,才能这般的将药性的除掉,而且应该是在十二个时辰王爷便闻了这种的气味!”御医到底是宫里的老人,语言简练,却句句都是皇帝想知道的!
太后皱了皱眉,这十二时辰内,女子,太后的脑中便闪过一个人来!
院外,秋月习过武,耳力极好,虽不能听清楚里面三个人所有的话,可有些却是能听清的,尤其是七星散,听的格外的分明,赶紧覆在纳兰静的耳边轻轻的告诉纳兰静!
纳兰静心里一怔,眼睛微微的眯着,心中机会是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手,只是这种药只能通过女子的手传播,若是男子对自身也是有危害的,他是如何做到的,莫不是?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轻轻的吩咐了秋月几句,便让秋月离开了,这皇宫守卫森严,秋月要想办成纳兰静交代的事情,到底是费些精力的!
“只是,这药性强,可消散快,只怕这时候再查却也瞧不出什么来!”御医微微的叹了口气,宫里昨日刚办了宴席,这进进出出这么多女子,该从哪里才能发现端倪,这简直如大海捞针,几乎是没有可能查到真相的!
太后紧紧的皱着眉,脑子里不断的回旋着一句话,“宣韵贞郡主进来!”太后抬了抬头,又坐在主位上,眼里藏匿不住那浓浓的怒意,昨个晚宴后,镶平王帮纳兰静解围,也只有她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