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迎秋果断摇头。
唐韵不问了,眼前这丫头对那个主上一定个人崇拜到了极点。所以,即便他身上有一只虱子,她也一定会说那虱子是双眼皮的。
“我吃饱了,我想出去走走。”
听她这么说,两个丫鬟飞快对视了一眼,皆是一副如临大敌。
“这怎么行?”报夏立刻说道:“夫人身子才刚刚见好,怎么能出去冒了风?”
“我已经好了。”唐韵说道:“老虎都能打好死几只。”
两个丫鬟俨然不信。
“哎呀,好姑娘。你们也说我都躺了那么久了,手脚都僵硬了。不让我出去走走,眼看着都要发霉了。”唐韵一脸的可怜兮兮。
苦肉计什么的立刻就揍了效。两个丫鬟果真就心软了。
“报夏姐姐,您决定吧。”迎秋低下了头。
“那……。”报夏迟疑着说道:“咱们就出去一会,只能出去一会。奴婢等会说您该回来了,就得立刻回来成么?”
“成!”唐韵微笑着点头,只要叫她出去怎么都成。
“呼,好冷。”
房门才一打开,唐韵立刻缩了缩肩膀。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房间里面温暖如春,外面却是这么一片冰天雪地的样子。
天地之间只有一片素白,整个世界几乎都被这一种颜色给覆盖了。远远的,高远蔚蓝的天空和这白色连成了一条线。也分不出哪里是雪哪里是云。
“真美。”唐韵由衷的赞叹着。
她不是没有见过雪,却不曾见到过这样的雪。那么白,那么干净。似乎不曾沾染到丁点尘世中的污垢。
她抓了一把雪在手里慢慢的揉捏着。
“夫人抓它们做什么?小心冻着了手。”
“不冷。”唐韵勾了勾唇角:“我一点都不冷。”
她眸色微闪,这雪抓在手里怎么就不冷呢?她方才说冷,不过是因为乍然见到了这么多的雪心底里的潜意识罢了。等真的踏上了雪地,居然半点冷的感觉都没有了。
“如果人再多一些就好了。”唐韵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惋惜:“咱们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来打一场雪仗。”
“打雪仗是什么?”两个丫鬟面面相觑。
唐韵冷不丁将手里面的雪团子朝着迎秋扔了过去:“这就是打雪仗。”
迎秋遂不及防叫她给砸了个正着,尖叫了一声眼睁睁看着雪团子在自己身上散开了,成了四散的雪沫子。
“这游戏得人多了才好玩。”唐韵眸色一动:“我记得,曾经跟很多人一同玩过一次打雪仗。可痛快了,从来没有哪一次能如那次一般玩的高兴。可是……。”
她紧紧颦了颦眉头:“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我……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唔。”莫名的疼痛一下子从她太阳穴中升了起来,脑袋便如针扎了一般的疼痛:“好痛。”
“夫人。”报夏面色一变:“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是啊。”迎秋也飞快说道:“您才刚好,有些事情不急。”
唐韵咬着唇瓣,很多事情并不受她内心的控制。她并不是刻意去回忆以前的事情,可是一旦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便怎么也关不住了。
偏偏那些记忆的片段极其零碎,怎么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影像出来。反倒叫她的头疼的要裂开了一般。
“韵儿,吃了它。”
扑鼻了药香一下子钻进了鼻子里面,唐韵都来不及细想,一口吞下了眼前那碧色的药丸。这药丸药效极好,不过片刻之间就缓解了头痛。
唐韵的眼睛这才能将周遭的情形给再度瞧清楚了。
眼前是个金色头发的俊美男子。男人一双淡金色的眼眸眨也不眨盯着她,满是关切。而他额心正中的闪电胎记,分明在瞧见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亮了一亮。
“好了?”
唐韵点头,抬头抚上了那人额心正中的胎记:“我记得……。”
“我记得我见过一个这里有胎记的人。”她的话说的断断续续,很是迟疑。
金发男子唇角勾了一勾,一把将她素手给握在了手心里:“你心里面那个人不就是为夫么?看来,为夫的韵儿并不曾将为夫给忘记了。”
无论是他的语气还是神态都是相当亲密的,唐韵心里面却怎么都对他亲近不起来。忍不住就将被他握着的手给抽了出来。
“你是谁?”
男子眸色一暗:“果真……还是将为夫给忘记了么?”
“没关系。”他勾唇一笑:“为夫会叫你重新想起来。从今天起,你要好好记住我的名字。我是你的夫君风无止。”
唐韵眨着眼睛瞧着他:“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九天神域的主上?”
风无止点头。
“我们成亲了么?多久了?”
“很久。”风无止叹口气:“久到,我已经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唐韵闭了口,认认真真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我……我似乎记得我的确嫁过人。可是……你同印象中的那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