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毒妇驯夫录 > 第422节
  她的声音中似乎带着魔力,萧广安的心立刻就平静了下来:“你这逆女,开玩笑也当有个限度!”
  唐韵呵呵,别开了眼不去看他,却眨也不眨瞧着茗贞。大约在如今的萧王府里,这个女子才是唯一清醒的人吧。
  所以说萧广安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样,放着这么一颗好白菜不去拱却在林氏那个败家的女人身上瞎使劲。如今萧王府沦落到今日的地步,大半都是林氏做出来的。
  若,王府里当家的是茗贞,也许将会是全然不同的天地。
  “王爷,您的茶水冷了,可要奴婢去换些新的来?大小姐走了这么一路,也该是口渴了。”
  这便是不动声色的再次给萧广安打圆场。
  “恩。”萧广安只冷冷哼了一声,却始终拉不下来脸对一个根本不给自己面子的女儿和颜悦色的说话。
  茗贞唇畔便含了笑:“大小姐且安心坐着吧,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些茶点来。”
  唐韵点头:“有劳茗贞姑姑。”
  茗贞抿唇笑着躬身退了出去,唐韵换了个姿势叫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
  “在你的心里,对本王可还有一点尊重!”
  “尊重?”唐韵淡笑:“这种东西是旁人给的么?”
  萧广安闭口,眼眸渐渐就叫怒火给掩盖了。
  唐韵哪里会被他的愤怒给吓着,在她的眼里这个一无是处的便宜父王除了色厉内荏,什么都没有。
  “萧王可是忘记了,您当初公告天下已经将韵儿从萧王府给除名了呢。如今的韵儿可是楚家的女儿,您又是凭的什么,叫吴郡楚家对您尊重?”
  一句话便仿佛一把钢针,一下子刺进了萧广安的心里头。他满腔的怒火就仿佛一只气球叫那钢针给戳了个口子,一下子就泄了气,再也鼓胀不起来了。
  “既然如此。”萧广安深吸了口气:“你今日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本王并不认为萧王府与楚家有什么牵扯。”
  “怎么能没有呢?”唐韵慢悠悠说道:“韵儿与萧王府还有好些牵扯呢。”
  萧广安瞪着眼,不接话。
  “萧王大约也听说了,韵儿不日即将大婚。所以,韵儿的嫁妆便劳烦萧王还给了韵儿吧。”
  “嫁妆?”萧广安额头青筋一挑:“你早已经不是萧王府的人,萧王府里哪里有你的嫁妆?”
  “萧王的确没有给韵儿准备过什么,祖父却是早就备下了的。萧王是不打算承认么?”
  唐韵幽幽叹了口气出来:“祖父早已经过世了,萧王若是不肯承认我也没什么法子。毕竟死无对证,即便是有人黑心烂肺的想要贪墨了一个打小就被嫌弃的女儿的嫁妆,也没人能说出什么来。祖父即便不能含笑九泉,又有谁能真的在乎呢?”
  “你……你。”萧广安的身子气的再度颤抖了起来:“你威胁我?”
  “我怎么敢呢?”唐韵款款笑着:“萧王大约也有耳闻,知道韵儿要嫁的人是谁。实际上嫁妆这档子事情若不是他向韵儿提起来,你以为我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眼看着萧广安的身子一僵,她便低咳了几声:“这事情萧王还是上点心比较好,毕竟那一位……。”
  她朝着国师府的方向努了努嘴:“心眼似乎真的不怎么大呢。”
  茗贞恰在这个时候进了屋,正巧听见唐韵提起了嫁妆和乐正容休的事情来。女子的眉目中仍旧是一片波澜不惊的平静。
  书房里静的针落可闻,茗贞将茶盏和碟子放下的声音便显得异常的清晰。
  “王爷。”她慢悠悠说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留下了,说不定便能招来了祸患。”
  唐韵挑眉,不动声色将茗贞和萧广安看在了眼里。眼看着萧广安脸上的愠怒一分分散了,眼底到底还是有那么几分不甘心。
  “你真要嫁给乐正容休?”
  唐韵摊了摊手:“这种事情是皇上定的,我能说些什么?”
  “你真是……。”萧广安冷哼了一声:“不知廉耻!上赶着给人当填房,还是自己师父的填房。唐韵,萧王府的脸都叫你给丢尽了!”
  “萧王,您错了。”唐韵笑眯眯说道:“嫁给我师父的是楚家二小姐,跟萧王府有什么关系呢?”
  萧广安便又给噎着了。
  “嫁妆的事情您抓点紧。”唐韵缓缓起了身:“三日之后我会派人来取。”
  眼看着萧广安脸色又黑了下来,她才慢悠悠继续说道:“来的是聚贤庄的人,绝对不会伤了您萧王府的脸面。”
  萧广安冷哼。
  “还有,听说世子哥哥要大婚了呢。”唐韵笑容越发深了几分:“那一日我就不来了,提前给您道一声恭喜。”
  “唐韵!”
  书房中传出一声怒吼,清美的女子却已经缓缓走了出去。
  咣当一声,似乎有什么给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接下来是女子含糊不清的低语,再之后便是一声脆响。
  “你到底是个下人。”萧广安声音尖利一声大喝:“以往给你几分面子,便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么!”
  唐韵微微摇了摇头,萧广安真是越来越没有章法了,如今居然连茗贞都给打了。欺负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女人,真真的好有本事!
  唐韵抬头,夜已经深了,漫天的繁星宝石一般耀眼。她缓缓吐了口气出去,觉得今天的夜色真美。
  人若是心情好了,真是看什么都觉得美。以前就从不觉得萧王府的夜色居然也可以看醉了一个人呢。
  “唐韵。”
  唐韵走走停停的盯着夜晚的星空正看的出神,耳边传出细若游丝的男子一声低呼。男子似乎极力压制着什么,音量放的极低。她险些就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