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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模样,却让丘陵安有些狐疑的皱起了眉头:“你们这是……?”
  这几个下人看见丘陵安的面色有些怀疑,当即打着哈哈开口:“没什么,只是担心皇上和皇后娘娘责怪我们罢了!”
  担心被责怪,会是这样的表情?这下丘陵安心中的狐疑更甚了。
  “将军,既然没有小的们什么事,小的们就先告退了!”这几人说着就想走。
  丘陵安看着他们一副明显心慌慌的样子,心中的狐疑又多了几分。“站住!”
  这一声吼,将他们几人都吓了一大跳。
  丘陵安几个大步走到他们的跟前:“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本官?”
  “没有!”几人飞快的摆头,但心下的慌乱更甚。
  “若是再不说实话,本官就不客气了,本官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丘陵安颇为不悦的开口!
  这下他们才是真的被吓到了,咽了一下口水,咬着牙,赶紧跪下,开口道:“将军,可否,可否借个地方说话?”
  现下就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房门口,要是给他们两个人听见了,他们八成就死定了,所以决计不能给皇上或是皇后听见。
  丘陵安听他们这么一说,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好,你们随我来!”
  说着,就转身往城主府的一出僻静处而去,而那跪在地上的众人,也赶紧起来,跟在他的身后。
  走了老远之后,丘陵安不悦的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上给本将军说!是不是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没有!”几人飞快的摆头,一个下人不屑的开口道,“将军,那个女子虽然长得还不差,但是未免也太恶心了一些,就是求小的们碰她,小的们也是不屑的!”
  丘陵安一直盯着他们的脸,看他们的表示不似作假,这才放宽了心:“那是怎么回事!?”
  “将军,是这样的,那会儿那个女人一直在叫什么要回来,不然就要死给我们看,也确实是说了要上茅房,但是最后,就跑到了断崖边上……”
  那会儿,梅凉馨看着自己已经进了雪山境内,深知自己不想点法子,是绝对不可能回到邵阳了,所以在慌乱之中,就想出了一个应急法子。而后整整一个多时辰,都没有再吵闹,让那些人都以为自己死心了,已经不再想回去了,等到他们都放下了戒心之后,她方才开口说自己要去出恭。
  这女人出恭,男人们自然不好跟着,也因着男女大防,所以一个扶她的人都没有。任她慢腾腾的挪到远处去了,下人们也知道她瘸着腿,这一时半会儿的,估计回不来。所以就没管她,各自坐着聊起天来了,但是等了三炷香,她还没有回来,他们有些不放心,预备过去找找看!
  但是一过去,就看见她的断崖边上,对着他们尖叫狂笑不止:“你们给我听着,我要回去,你们最好马上将我送回去,不然我马上就从这里跳下去!”
  而这下人里头,也有个脾气不好的,这雪山里面的温度简直就足以冻死人,他们耐着性子,忍着严寒将她送进来,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现下还给他们出这种幺蛾子,分明就是在考验他们的耐性!“你要跳就跳吧,等你跳完,我们就回去禀报,说你要跳崖,我们没有拉住,所以不幸殒命了。跳吧!没人拦着你!”
  梅凉馨一听这话,当即脸色变得一片漆黑!原本站在崖边的脚,也不自觉的往安全的地方轻微的挪动了一点点,有些担心这群人真的这么对她。但她虽然害怕,却仍不死心,大声开口道:“皇上和皇后那么聪明,你们以为他们会相信你们的说词吗?”
  “不相信我们?难道你以为皇上和皇后,有多在乎你的这条狗命吗?”又是一个家丁不客气的开口,但是相较之其他人对梅凉馨的厌恶,他的面上还多了一丝憎恨!
  “你说什么?你搞清楚了没有,我告诉你,只要我从这里跳下去,皇上和皇后一定会杀了你们的!”梅凉馨张口大吼。
  又是一个家丁无语的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想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下去了,而且他也很担心会真的出了人命,于是便开口:“你们回去通知将军,问问将军的意见。姑娘,你先过来,要是您没站稳,掉下去,那就……”
  “哼!”梅凉馨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嘴里骂骂咧咧的道,“算你们识相,方才还说本姑娘的命是狗命?你们最好马上跪下来给本姑娘道歉,否则等皇上来了,本姑娘一定会告诉皇上,说是你们想把本姑娘从这上头推下去,目的是为了占了皇后娘娘想要给我的那一千两黄金!”
  这话一出,显然是激起了众怒!他们已经够容忍了,但是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想陷害他们!简直就是岂有此理!那个准备回邵阳去禀报的人,也深深的感觉自己的脚步挪不动了,这个女人都这么说了,那他现下还回去做什么?把皇上和皇后叫来给他们治罪吗?
  那个脾气不太好的,几个大步就走了过去,揪着她往崖边扯:“你跳吧,算我们拜托你了,赶紧跳吧!快点,再不跳天就要黑了!”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要是把我推下去了,你吃罪的起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梅凉馨看着对方竟然要扯着她跳崖了,心下就有点发慌了起来!她现下首要要做的事情,确实是回到邵阳城,但要是命都没了,她还回去做什么?
  “还皇上的救命恩人,你知不知道这一千两黄金是什么意思,就是皇上和皇后要跟你撇清关系的意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那,悬崖就在你的后头,你赶紧跳,跳了我们也好回去复命,这雪山根本就冷死人了,你也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感情和时间!”他是百分之百的确定了这个女人不敢跳!所以就这么刺激她。
  而梅凉馨也确实是被他吓得尖叫连连:“你放开我,我不跳了!你放开我,我警告你,你最好快点放开我!”
  “哎呀,你现在又不跳了?怎么又突然不想跳了呢?原来你也知道生命可贵啊!”那个家丁充满讽刺的说着。
  其他的家丁们就是一阵哈哈大笑,满含着嘲讽,被一群男人这样取笑,自然也成功的伤到了梅凉馨那可怜的自尊!她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一时间就恼了,一把对着那个揪着自己的家丁推了过去:“你去死!你给我去死!”
  这一推,那个家丁的身子也往后面仰了一下,要不是后头有一块石头将他的身子挡住了,他还真的被梅凉馨给推下悬崖了!出于对死亡的害怕,他心中的火焰瞬间的烧了起来,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对着梅凉馨就扇了过去:“你这个贱人,竟然想要我的命!”
  男人的力气本来就大,而是他还是带着火气打的,所以这一巴掌下手非常重,直直的把梅凉馨打得头晕目眩!梅凉馨也不甘示弱,马上就要还手,而后这两人就在悬崖边上扭打了起来!
  梅凉馨打了一会儿,忽然用一种顿悟的表情看着他们:“我知道了,一定是皇后娘娘让你们在路上偷偷杀了我的是不是?你们方才说要去找皇上禀报,其实都是骗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了我是吧?”
  众人闻言,都在心中为她的想象力赞叹!她还真能想啊,这是那传说中的“被害妄想症”吗?而那个从一开始,就用一种仇视的眼神看着梅凉馨的家丁,在听完这话之后,冷笑了一声,几个大步往她身边走去,而后,极为突兀的伸出手,不客气的一把将她往下一推!“是不是皇后派我们来的,现下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有关系的是你现在就要死了!”
  “啊——”梅凉馨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就这么被人从山崖上推了下去!
  “你,你干什么?”那个脾气不大好的家丁被吓了一跳,他也只是想吓吓这个女人,刚刚就是生气了动手,也没想过要人命啊!但是现下见她推下去了,这……
  那个动手的家丁冷笑了一声:“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就是她不闹这一出,我也会将她弄死!这个贱人竟然划伤了荔枝的脸,我早就想收拾她了,她既然想这么死,就让她这么死吧!我们回去之后,就说她不慎落崖了,只要把那一千两黄金也交上去,皇上和皇后也不会怀疑我们是谋财害命!”
  “可,说她是坠崖了,皇上和皇后会相信吗?”皇上和皇后都是那么聪明的人,恐怕他们一说就穿帮了。
  “那就一半说真的,一般说假的!”
  ……
  丘陵安听着他们将这件事情的全过程说了一遍,一时间也有些失语。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将军,还没有见过这么大胆的下人,和这么离谱的事情!
  而那个动手的下人,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他跪着往前面挪动了一步,开口道:“将军,这都是小的做的,小的愿意承担整件事情的责任!”
  “你怎么承担?方才你们欺瞒了本将军,本将军都去对皇上和皇后禀报了,要是再让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本将军不是还要跟着你们一起背上一个欺君大罪?”
  这话一出,下人们的面色就白了!他们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已经严重到了欺君大罪的份上,于是全部低着头,一言不发,等着丘陵安再开口!
  丘陵安深呼吸了几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总有一些不安,多年的政治生涯和军戎生涯,让他的第六感变得极为敏锐!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简单单的就结束,甚至心中还有一丝丝不祥的预感,但是现下这件事情,他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应对之策了!
  沉默了半晌之后,开口道:“算了,这件事情你们都不要说出去,不要再让其他人知晓,否则不仅你们的命保不住,本将军也要跟着你们被砍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他发现自己最近不是一般的倒霉,可能真的要去寺院上一炷香了!
  下人们见自己的小命保住了,赶紧点头。但丘陵安心中不祥的预感却更加强烈了……
  ……
  “沐姑娘!”上官谨睿温雅的声音自沐月琪的门口响起。
  而沐月琪正红着眼眶在屋内收拾着东西,听着门口的声音,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没有开口应声,但是收拾的动作更快了。
  收拾好了之后,在屋子里面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确定了没有之后,便从自己的包袱里面取出了一个紫色的短箭,放在桌子上。而后便走到了门口,而上官谨睿此刻也开始敲门了,声音也大了几许:“沐姑娘!”
  “吱呀!”一声,门开了。沐月琪的眼睛处还泛着红。
  相顾无言,静默数秒之后,上官谨睿注意到了沐月琪身上背着的那个包袱,温润如玉的声调低了些,开口道:“沐姑娘,你这是要走?”
  “不走,不走留在这里碍你的眼吗?”沐月琪从来就没有如此针锋相对,而言语尖刻的对着上官谨睿讲过话,所以很明显的,她今天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气!
  上官谨睿顿时感觉有些无奈,习惯了沐月琪从来都很温和的样子,见她忽然变成这样,他也确实是有些不适应。“沐姑娘,在下并无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沐月琪直视着他的眼,面无表情的开口。
  上官谨睿唇边那抹公式化的笑意,在她的不断逼迫之下,变得越发的僵直,扯了几下唇角,让它自然了一些之后,方才开口:“沐姑娘,在下那个时候,没有维护梅姑娘!在下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素来便不喜欢以凌厉的方式来拒绝别人,所以便一直在好言相劝,让她放开在下。其间并无半分维护她的意思,在下只是希望沐姑娘不要误会!”
  “哈!即便是误会了又怎么样,你上官谨睿心中装着的,从来都只有你自己,只有那所谓的‘责任’二字!你什么时候在乎过身边人的感受,我误会了,误会了又如何,你在乎吗?你根本就不在乎!那你还假惺惺的解释什么呢!让开吧,我要去找南宫锦告别!”沐月琪尽管是听了他的解释,心中对他并不是维护梅凉馨这一点信了一大半,但是想着自己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她也不愿意在待在这里了,更不愿意再看见这个人!她怕自己迟早有一天被他逼的疯掉!
  上官谨睿也没想到她会生这么大的气,叹了一口气之后,温声开口道:“沐姑娘,生气伤身,不值得!”
  又是这种感觉!她好似对他说了什么,或是表现了什么,这个人总能以一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来应对,或是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转移话题,总让她觉得自己一拳头打到了一团棉花上头!
  “值不值得,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上官公子挂心了!”沐月琪说着,就要绕过他颀长的身子。
  上官谨睿叹了一口气,又接着开口解释:“沐姑娘,在下是真的没有这个意思!诚如你所说,这些年,你跟在我身边,即便是没有感情,也该有感动。上官谨睿并非是无心无情之人,自然也很感念沐姑娘的一片真心,所以单单凭着这个,在下也是不会维护旁人来欺辱沐姑娘的,在下的意思,沐姑娘可能明白?”
  这话自然是让沐月琪心中的火气消了不少,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他丰神俊朗的脸,淡淡的开口:“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是我误会了,以后我也不会留着这个误会,多想些什么,上官公子放心,我以后不会怨恨你!而以后,也不再有一个跟屁虫一般的人,跟在你的后头惹你讨厌了。从前你就说过,你的救命之恩,我三年的伺候,也算是将你的情还清了,既然如此,从此你我便两不相干,做路人吧!”
  说着,几个大步就往前头走去。
  上官谨睿看着她的背影,数次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苦笑了一声,拿着自己的折扇,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背对着他一路往前的沐月琪,听着他转身离开的声音,所有强撑出来的坚强和坚硬,都在一瞬间崩溃!走了?就这么走了,甚至是留一句都没有。腿一软,便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她恨!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拿得起放不下!也恨自己的执着和痴缠!不论她做什么,不论她做的再多,他都不会有一丝的心软,于她,于她这份执着的可笑的情感。
  若是从一开始,就不曾抱有幻想,是不是,就不会将自己推入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若从一开始,她就想着只是陪着他就足够,若是她没有在南宫锦嫁给了百里惊鸿之后,在心中生出了一丝丝希翼,也就不会有奢求,更不会抓握住了这期望之后,感受到如此强大的绝望!
  这一场,哭得撕心裂肺。怎么样都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她不想哭了,可是那眼泪却忍不住自己往下掉。她在心中告诫自己,这一次,哭过之后,就忘掉。即便是忘不掉,也要逼迫自己忘掉。
  一个手帕,从上头递了下来,淡淡的天蓝色,是天空一般蔚蓝的色泽,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那人叹了一口气,温润如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别哭了!”
  原本,他是已经走了。可后来想着她要走了,他也该送上一程,却没想到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一幕。一时间,他是真的说不出自己的心中是何感受,心底也确实是涌现了一丝心疼的感觉,但却并不明显,而且那感觉只是在那一秒钟非常强烈,下一秒就消失无踪,让他也说不准这是不是他的幻觉,所以原本准备说的一些话,全部都咽下了,只说了三个字,“别哭了”。
  这便是上官谨睿,总是如此理智。尽管刚才有一秒钟,他有一种冲动,冲上去让她别哭了,告诉她自己以后不会再欺负她。可是却因着那感觉只有短短一秒,所以他不敢尝试!他怕,怕自己在不确定的时候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误了自己也误了旁人。也就是这样的理智,让他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冲动过,也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的把柄落到别人的手上过。以往这样的理智是让他骄傲的,但是不知为何,他今日忽然有些怨恨自己的理智。
  沐月琪抬起头,眼泪迷蒙的看着他,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原本那已经凉透的心,却在此刻又生出了一丝希翼来,好似抬起头就能看见阳光。
  颤抖着伸出手,将他手上的帕子接过来,却害怕是她的幻觉。擦了一把面上的泪,咬着唇看着他,却见他的面色和平常无异。死灰般的冷寂,和薄凉的情愫在空中飘荡。
  终而,沐月琪笑了,终究还是她奢求了。他不过是递给她一个帕子而已,而她却自作多情的想了那么多!伸出手,将自己手上的帕子递还给他。
  上官谨睿顿了一下,看样子,是在犹豫要不要将帕子接回去。
  “拿回去吧,我不想欠你什么!”沐月琪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淡,仿佛方才那哭得撕心裂肺的人不是她一般。
  这话一出,他修长的手方才伸出,将她手上的帕子接了过来。
  “你知道吗?你这个人,真的特别狠心!尤其狠心!我是真的希望你没有递给我这个帕子!你总是喜欢给人一丝希望,而转瞬,便将人推入绝望的深渊。这种残忍的温柔,真让我有时候恨不得杀了你!不过,以后看不到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痛了!”说罢,从地上站起来,拧起自己的包袱,往前面走去。
  上官谨睿的脚步动了动,终而,还是被理智的缰绳绑住了,没有做出冲动的事情。
  “上官将军,小的可找到您了!皇后娘娘和将军们正在商议紧急军情,请您马上过去!”一个下人无比惊喜的开口,显然是找了他很久了。
  上官谨睿点了点头,便跟在了沐月琪的后头。
  ……
  而此刻,南宫锦正和城中的将军们商议着现下的战况。百里惊鸿的伤还有些严重,就在南宫锦的强制性压迫下乖乖的休息了。
  “娘娘,澹台明月在顺利的攻下了西武的三城之后,便连连受挫,节节败退!末将们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娘娘可能参透其中蹊跷?”丘陵安开口问道。
  南宫锦皱眉:“你是说,澹台明月还攻下了西武的几座城池?”
  “是的,刚开始的架势,还真的就像是有西武的兵布图一般,将西武的兵马潜伏在哪里都猜测的十分精准,但是攻下三城之后,却经常撞到防守最为严密的地区,现下更是有些像一只无头苍蝇!”丘陵安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说有兵布图吧,应该不会打成这样。若是没有吧,以澹台明月的军事才能,也断不会将自己弄成一个无头苍蝇一般!
  南宫锦沉吟了片刻,忽然突兀的笑了笑,看着情况,极有可能是那张兵布图画对了一些地方,但是大部分的地方还是错的。所以澹台明月就先攻下来几座城池,但是到了布局错误的地方,就出了意外了。
  “那西武现下的情况如何?”慕容断袖伤得不重的话,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吧?她最想看到的,就是慕容断袖去和澹台明月对战,那么他们南岳现下就可以选择是对东陵还是对西武落井下石!
  而南宫锦这话一问,将军们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他们之所以将皇后请过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情:“皇后娘娘,漠北的军队节节败退之后,澹台明月忽然给慕容千秋发了一封密信,我们无人能够探知密信里面是什么,但是收到可靠的消息,昨日慕容千秋和澹台明月密谈了,也不知道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所以他们的心情都非常的沉重,要是漠北也和西武联合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就是东陵顾不上这边,光这两国就够他们头疼了!
  南宫锦的面色也有些发沉,心下也有些后悔当初不该为了出那口被威胁的恶气,就这么和澹台明月对上,这下玩大了,还真的是不划算!
  而就在这会儿,下人进来禀报:“皇后娘娘,沐姑娘求见!”
  所有的将军都有些不悦的皱眉,这种时候沐姑娘求什么见!南宫锦开口:“让沐姑娘先等等,等我们将军务处理完,本宫再单独见她!”
  “娘娘,沐姑娘方才说了,若是您现下在忙的话,就不用管她了,她是来向您告辞的。”下人将沐月琪的话带了进来。
  南宫锦皱了一下眉,往外走。
  而门口,上官谨睿到了之后,墨玉般的眼眸往沐月琪的身上一扫,而后踏入了议事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