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拍我。”
宋九思一字一顿的强调，她用被子掩着自己，长睫上下一扫，在暖黄的灯光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唇紧抿。
二楼的层高有些矮，站在她面前的男生，微低着头都快顶到天花板，他听话的把相机收好，又单膝跪到少女面前，。
周晏书一边亲她的指尖一边说：“那我帮九思洗澡。”
他说着就想来抱她，被宋九思推开，她红着脸勉强不去看这人又硬挺起来的性器，宋九思缩了缩小腿，摇头拒绝。
周晏书打量她神色，再严肃不过了，他有些遗憾，但没有硬来。
他愉悦的想，九思愿意亲近他，他要对九思好，听九思的话。
将近一米九的少年就那样单膝跪在那，找了拖鞋来给宋九思穿上，等两人都梳洗好，房间里还是一片狼籍。
想到明天温姨来时如果看到这样的景象，宋九思脸都快烧起来。
她想去整理下，却被周晏书拦住，“我来整理就好，温姨没有我的允许不会到二楼的。”
宋九思就去楼下等他，她穴里还酸软，走起路也有些不适。
回了家，她倒头就睡。
周晏书给她端的牛奶也没碰一下。
一直到周日，周裕和和何雪才回家来。何雪每次去过周家老宅都会心情不畅几天，逮着谁就会挑刺，周晏书都不例外，宋九思更避着她走。
晚饭的时候，何雪吃了没几口就回房了。周裕和犹豫下，推了下眼镜，看了眼宋九思，“九思，这周末去你妈妈那里玩的还开心吗？”
宋九思捏着勺羹的手顿了下，斟酌着道，“很好的。”
她觑他一眼，又避开周晏书的视线，“只是妈妈说有些想你，还总是去画房看看。”
少女心虚的厉害，甚至有些愧疚感，她不敢看周晏书的神情，按着宋母叮嘱的话说了一遍。
就见男人若有所思，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周裕和的态度有些软化。
宋九思看出来，有些食不下咽，她吃了几口就离桌了，临走前，偷偷看了眼周晏书，少年肩背挺直，没什么异常。
一套卷子写了半天，才只做到填空题，坐标轴画了一半，少女的笔画变成了对不起三个字。
她不应该这样……
宋九思失神的想，她在周家也有一段时间了，她能看得出来，何雪很喜欢周裕和，周裕和对她也比平时温柔，他们很幸福。
而自己，像一个躲在暗处，不…是一个站在明处，心却晦暗的小人，她窥视他们的幸福，听从宋母的指示，说一些会打动周裕和的话。
她是一个破坏者……
宋九思又摇头，紧攥着手，眼泪落在草稿纸上，耳边回想起宋母竭斯底里的喊着—是周裕和在她孕期出轨了何雪……
宋母才是受害者。她因此精神恍惚好多年。也因此虐待九思好多年……
她该听谁的？谁才是对的？她又该怎么做……
少女有些头疼的捂住耳朵，她被纷杂又交缠的想法弄的脑袋一团浆糊。
周晏书敲门的声音她也没听到，等抬头看见他柔和的眉眼时，一句“对不起。”比宋九思的大脑反应还快的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