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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一往经年(破镜重圆1v1H) > 第五十六章你不知道啊
  京荆正式进入京焕的公司,京焕没有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让她直接空降到高层,而是从小员工做起。京荆同意这种做法,她不想引人耳目。
  然而自第一天上班已经足够引人耳目了,傅经川开车送她就算了,还要下车给她开车门。公司的人都看着呢,京荆不自然地转移视线,试图不看面前低调打扮的傅经川。
  他着实低调了,一身黑色,鸭舌帽是黑的,口罩也是。刘海压到眉毛稍下,只露出辨识度十足的桃花眼。
  有点少年味儿。
  “你个子太高了……”京荆不敢抬头看他,只能盯着傅经川的肩膀。
  傅经川太起眼了,即使打扮低调,可身高气质没法掩盖。
  他扬眉,深邃的眼睛注视京荆白皙的脸蛋,大手抬至她的脖颈,迫使她抬头,猝不及防地亲了她一口。
  京荆心头一惊,有些人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拍照了。她使劲锤锤他的肩膀,打得她手疼。
  上班前一天京荆窝在沙发上咔嚓咔擦吃薯片看电视,傅经川靠着她看书,一本外国着作,叫《窄门》。
  傅经川听她吃薯片的声音不嫌烦么,京荆微微侧头,男人靠着她的肩膀,正看到中间部分,长长的睫毛颤动,正要翻页,发现咔擦咔擦的背景音停止了。
  他抬头,京荆匆忙回头继续看电视。
  他们自从重归于好后关系一直平平淡淡,存在一些不能言说的尴尬和微妙。
  例如京荆要喝牛奶,刚要起身走向冰箱,傅经川已经帮她拿过来插好吸管了。她说了一句破天荒的谢谢。
  傅经川笑到京荆作势要打他。
  例如明明两个人在家中一起看忠犬八公,京荆哭得稀里哗啦,感慨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傅经川要亲亲哄哄她的时候,她错开他的亲吻躲进他的怀里。
  傅经川轻拍她的后背安慰。
  例如京荆洗澡的时候地板砖太滑,她一个没注意摔了个趔趄,疼到她尖叫一声。傅经川赶紧过来查看情况,站到门外问她怎么了,京荆急忙跟他说没事不用进来。
  第二天地板砖上多了防滑毯。
  京荆忙完工作在家待几天就要上班,今天是两人可以惬意相处的最后一天。
  “京荆。”
  “嗯?”
  京荆看向他,大手蓦然捧住她的侧脸,手指指尖柔柔地磨蹭她的耳后。他刚吃过京荆给他拿的西瓜糖,京荆的西瓜头绳和西瓜糖的图案一样。
  他们在车里那次傅经川把头绳放到枕头下面,直到两人复合,他戴到了手腕上。
  怪不得京荆翻箱倒柜找不到,他们重逢那天傅经川就把它顺走了。
  傅经川原本只想浅浅地亲一口,但是京荆惊讶到连薯片袋子都掉到地上的举动可爱得他不得不加深这个吻。
  他的舌头引导京荆一步步意乱情迷,手指捏着她的后颈,强势又霸道。多巴胺分泌冲向密密麻麻的神经网络,本来她的呼吸就够乱的,脑袋热乎乎的压根没有了节奏。
  腰软塌塌地要弯下去,傅经川的手一把揽住她的腰,抱到自己腿上。两人的胸膛之间横亘那一本书,京荆的喘息愈发重了,傅经川的嘴唇缓缓离开,眼前的女孩面色潮红,圆眼中满含水渍地看着他,手指攥着书籍不放开。
  清纯又色欲。
  “你……”京荆没能说出第二个字,傅经川的吻比方才更凶更狠,他把书籍从京荆手中拿开,放到桌子上。
  握住京荆的手环住自己的脖颈,傅经川直接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电视中有个人窸窸窣窣说了几句话,京荆下意识思考那人说了什么,傅经川却使劲咬一口她的脖子,留下明显的齿痕。
  京荆呜呜说疼,傅经川吮吸发红的地方,问她,“还敢走神么。”
  累死了,接个吻都累。
  她这个全程躺着的人都嫌累,京荆的嘴巴都被亲肿了,胸往上的地方惨不忍睹,印子太多。明天她可是要去上班的啊。
  “傅经川,”京荆洗一把脸,涂个唇膜,他可别想再亲了,倚着墙面,“明天我要去上班了。”
  当事人悠闲自在地继续看书,表情冷静地好像罪魁祸首不是他,“嗯,我接送你。”
  京荆走过去,搬了个小板凳坐到茶几旁边,和他隔了点距离,害怕一会儿傅经川听到她说什么又要发狠,“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不要接送我。”
  傅经川抬头看她,桃花眼中的情绪分明是要发作的意思。京荆如何会看不出,她朝他献殷勤一般地露齿笑,“接送我,肯定让你接送嘛。”
  “不过,能不能低调一点,戴个帽子口罩,或者压根不要开你的大G去!你就随便一个交通工具就行!”
  京荆不是嫌弃傅经川拿不出手,反倒是他太拿得出手了。
  晚上睡觉京荆睡的正迷糊,忽然感觉脖子一疼。她以为在做梦,困难地半睁开眼,傅经川微微勾起唇角,又留下一个印子。
  然后,傅经川开了辆迈巴赫,简直亮瞎了京荆困不拉几的狗眼。
  他还欠得不行,倚着车门问她,“这算低调么。”
  显然是报复。
  “他们要拍到了!”京荆气鼓鼓地瞪他,口红都要让他吃没了。
  傅经川弯着腰和她平视,眼神自她的嘴唇上移到眼睛,语气无辜,“不是你刚刚说我太高了不好亲么。”
  目送气得深呼吸的女朋友走向公司,傅经川在她背后喊了句“中午给你做糖醋排骨”,京荆回头朝他摆手,傅经川笑嘻嘻地摇手回应。
  等到她进入公司,傅经川的面色骤然冷漠下来,他淡淡地看向马路旁边的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丝毫不惧地和他对视,甚至向他打了声招呼。
  “傅经川,啊,傅总,好久不见。”
  江致唯懒懒散散地走到他身边,他比傅经川矮了几厘米。两个同样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气场截然不同,傅经川的黑色瞳仁中没有多少情绪,“有事?”
  “傅总,不要那么有敌意嘛。我又不是冲着激怒您来的,”江致唯锐利的内双眼睛中含了一抹笑意,笑意中毫不掩饰对傅经川的嘲讽厌恶,“我是冲着京荆来的。”
  “真没想到,当年我都那么跟她说了,她还能面不改色地站在你身边。”
  真是,令人嫉妒。
  傅经川看了他一眼,仍然不显露什么情绪。江致唯当时对京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总是失控的,仅仅因为京荆,拳头攥得冒出青筋。
  “啊,你不知道啊。”
  “看来她瞒了你很多啊。”
  江致唯几声嗤笑,怜悯的语气似乎在感叹傅经川的可怜可悲。
  他拍拍傅经川的肩膀,故意重重按了一下,说出的话如同毒蛇吐信,“傅经川,你也是够可怜的。”
  “不被爱就算了,她还连一点信任都不给你哎。”
  “当时我都摸过她的腰,你也摸过吧,是不是很软?”
  “你真的确定,她的身边只有你一个吗?”
  傅经川面不改色地看着面前连口罩都遮不住笑容的江致唯,方才他的手碰到了自己的外套。
  他拉开外套的拉链,脱掉,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自始至终毫不避讳面前的江致唯。
  黑色瞳仁中终于显示出一些情绪,江致唯只从当中读出对面男人对于他挑衅的轻蔑不屑,仿佛他胜券在握,永是赢家,对于跳梁小丑权当看个笑话。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