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哥~”
晚膳布上时,陈聿仍在酣眠。她蹲到矮榻边,捏起发梢轻轻挠了挠他的鼻尖,鹅脂般细腻的肌肤,真叫人羡慕。
听说府上曾有下人第一次见陈聿,直盯着他忘记了说话。
原来男人对男人也会有如此吸引力。
“叁哥。”
榻上的人毫无反应,她贴到他耳边轻唤了几声。
“……”
看来真的睡得很沉。她大胆又放肆地跨坐到他身上,捏住那好看的鼻翼。
“叁哥、起床了哦……”
呼吸被阻陈聿蹙起眉头,起身凌厉招式,还好她闪得快。
这是经年累积形成的习惯。想要他性命的人太多了,即使睡梦中也不曾放下提防。
“九妹……没事吧?”
“呜呜……叁哥好凶……”
他将她抱进怀中,柔声哄着,“叁哥是无心的,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叁哥先用膳吧。”她仰头向着温软的唇角亲了口,知他疲极乏极,只想能代他分担一些。
“九妹何时变得这般体贴。”他含笑点了点她的额心,宠溺不已。
这顿饭吃得极纠缠暧昧,知无人敢来打扰,她也就任由他了。
“叁哥吃完了好好休息,要不你就先回王府,这儿的矮榻总不如府中的舒服。”
“不要叁哥陪着你吃苦了?”
“只要叁哥陪着阿纭吃糖呢。”
“小骚妇,你可真会摄人心魄。”
清素的姿容,柳眉如烟,秋波婉转。这只属于他的温柔一刻。
“宝贝儿可想好如何还击回去了?”陈聿端起一杯桂花醉喂到美人唇边,待她饮入,又含住红唇一阵索取。
酒香混着桂花的清香,丝丝津甜微辣沁入脾。
“唔、叁哥再将妹妹当酒盏?”呼吸略微凌乱,美人怒瞪。
“如何?”
“妹妹可要将叁哥吃干抹净了。”他的笑容太过晃眼,她扯了扯那手感极好的脸蛋。
表面上的陈聿只会享乐,其实他的手腕谋略她都未必能及。
有叁哥在,她什么也不必忧心,只需要做一个被娇纵的小公主。
入京之后他便派青梧去查此事了,天底下竟还有人敢欺负他护着的人,怕是不知道将承担什么后果。
“九妹不介意外头那些粗吏听到你的娇喘,叁哥便在这里入饱你。”将她的腰肢往怀中箍了箍,戏谑的眸子里升起不悦,“怎么又瘦了许多,捏起来都没肉了。”
“叁哥捏这里嘛。”她使坏地将他的手拉到胸前。
宽松的袍衫里,是粉盈柔软的饱满。
“小骚妇,骚兔倒是一点儿没小。”他咬住她的唇瓣,辗转研磨,手指灵活地挑开衣带,钻入一片滑腻玉肌。
“哼~叁哥……”她抱住他的头,享受酥魂颤栗,肌肤上的触感,切切实实所带来的欢愉。
“叁哥好会揉,嗯~好舒服……”
“喜欢么?”
“喜欢嘤……叁哥吃……”
“小骚妇,越来越浪了……”他低头含住动情挺立的樱果。
“嘤、因为是叁哥嘛……”
“是么?叁哥一个人怕是满足不了小浪妇吧?”
“呀……”牙齿轻嗑,惹得她娇莺婉啭。“叁哥、痛……”
“不喜欢?叁哥可就不吃了。”
“呜……喜欢……”
床笫之上他最会拿捏她。
“还要叁哥吸……”
“宝贝儿,叁哥觉得、自己就像伺候你的工具。”
“叁哥本来就是。”
“呜阿纭错了……叁哥饶了妹妹吧。”触到微眯起充满威胁的眸子,她赶紧改口。
“要叁哥留下么?”
“叁哥回去休息吧,”她抚了抚他额边的头发,“你不是和妹妹一样爱认床,在这儿岂能睡安稳?”
“抱着九妹,也能睡的安稳。”他将脸埋进乳缝,贪恋那柔软香滑,既不正经、又深情。
他想留,狱中守卫也不敢允。
本身他的超时探视已经是莫大的逾越制度,现在还要在这过夜,狱使鼓足了勇气才敢直言,
“求叁王爷饶了小的吧,给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留您在此啊。这要让上头知道了,小的人头不保啊。”
陈纭的衣服已经被他整理好,彼时他坐在桌边,她在榻边,理了理凌乱的被毯。
“哦?你人头不保,关本王何事?今日你无胆留本王在此,可是有胆赶本王走?”
狱使被吓到涕泗横流,“叁王爷恕罪!小的实在、实在做不了主,这、这就去给您请示上头。”
陈纭有些同情他,做到狱使这个位置想必也不容易,偏偏倒霉地遇上了他们。
对陈聿道:“叁哥还是别为难一个小卒吏了,妹妹这么多天都过来了,不差这一两日。”
“既然公主发话,本王便不折磨你了,好好伺候,知道么?”
“小的遵命!小的遵命!”
“去给本王备间厢房,本王今晚便在这御史台歇下了。”
狱使一愣,随即急忙遵从吩咐道:“小的这就去安排!叁王爷稍待。”
狱中卒吏对她多多少少是有议论和抱怨的,因为昭华公主这一案,没少让他们劳财奔命,还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呢。
可陈聿的出现以及行为,明确告诉他们,即使以后这不再是陈国公主,也很可能会是叁王爷的王妃,依旧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由不得他们轻视。
狱使觉得纳闷,不是传闻叁王爷只好男风,难道也逃不过昭华公主这美色吗?
这些时日他们是饱了眼福。
王室的这几位当真是姿容绝艳,流风遗躅。
最后陈纭的释放却是源于一起卦象。
九月廿叁,骆傅夜观天象,出现“荧惑守心”,大凶征兆,翻阅典籍,以往这种天象出现不是天子下台,就是皇帝死亡。
他连日来的病假,便是为此事。
推演卦象,易卦为“乾为马”,后宫之主若为与王室贵族无关系背景的马属相女子,陷仙之形、消仙之魄,或可化解此厄。
且必须由两人共同迎娶,荒天下之大谬。
可大六壬乃古今着名秘术,无人敢不信服。
当然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王上将此厄转嫁给他人。
陈逸断不可能选择这种损害臣民兄弟的方法,果断选了第一种。
若不能化解,便是他之命。好在文帝儿子多,陈国不至于就此没落。
举国寻找符合丞相推演之命盘的女子。
命里带水凰,丞相的木盘指引带他走向了狱中的陈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