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喘给你听(年下1v1) > 十七酒吧
  梁杉有两个微信号,收到好友申请的这个号是只加了家人和朋友的私人号。
  点开申请界面,对方只发来了一句话:我是杨卓。
  她想起来周末时候答应她妈去见的那位「优秀小伙子」,好像是叫杨卓。
  消息是昨天发来的,但周末因为被纪宇一直缠着胡闹的关系,她没抽出空来看微信消息。
  鼠标轻点,她同意了这条申请。
  直到梁杉下班,对话框依然空空如也,她本就对这次见面没什么期待,也没太在意。
  临近年底,她手里的项目都收了尾,不用再时不时全国乱飞,终于能在新年到来之前享受一段朝九晚六的规律生活了。
  周三临下班之际她收到了童佳欣发来的消息。
  小童鞋:今晚约?
  童佳欣以前也会经常约她一起去酒吧,叫她四五次,梁杉一般会答应去一次。
  她对酒精的需求欲很低,在家为了睡眠质量,最多也就喝喝百利甜这类甜度较高,度数相对较低的力娇酒,还必须得是兑着牛奶一起喝。
  33:你去酒吧蔡奥知道吗?
  小童鞋:哎呀,他一起去啦!
  33:那不去,我不还不想发光发亮。
  小童鞋:...
  小童鞋:还有其他人,你必须去!
  她琢磨片刻,近来工作强度降低,身心都放松了不少,也有了那么一点闲情逸致。
  想了想就答应了好友邀请。
  正当她收拾好东西,拿着包往公司电梯走,微信进来了条新消息,是纪宇。
  JY:下班了?
  看来他是卡着下班时间给她发的消息。
  33:嗯,有事?
  对面过了一会儿才回她。
  JY: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梁杉进了电梯,手指轻敲打出几个字按了发送,却因为在电梯没有信号,消息旁边的圈圈一直在转,始终没有发送成功。
  正值下班高峰期,写字楼的电梯在每个楼层都要停靠一遍,梁杉渐渐被挤到了电梯角落,碍于空间太窄,她把手机关掉揣进了包里。
  等她终于从沉闷拥挤的电梯里被解放出来,已经是五六分钟以后了。
  她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了写字楼大门,下午六点多的夕阳已经多了一层橘黄的毛边,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直到坐在车里,她才想起好像刚才在跟纪宇发消息,忙拿出手机打开。
  自己刚才在电梯里发出的那句「那你今晚有空吗」旁边有一个红色感叹号,显示发送失败。
  后面接着好几条纪宇发来的消息。
  JY:晚上一起吃饭吗?
  JY:不理人,睡过就扔?
  JY:算了,你忙。
  梁杉看着手机皱了皱眉,本来准备重新发送消息的念头也直接打消了,她觉的莫名其妙,干脆不回复消息了,脚踩油门将车子滑了出去。
  晚上九点,梁杉推开了酒吧的门,夜幕笼罩下,撩人的音乐声在淡淡的烟雾中回响,诡谲似幻的灯光让人眼神迷离,一束束细长耀眼的霓虹光亮扫过场上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麻醉了人心。
  她环顾一周,看到了正跟她招手的童佳欣,慢悠悠走过去。
  她今天穿了一条浅灰色的直筒牛仔裤,上身就是简单的宽松白衬衫加米色休闲西装外套,半长的卷发随意披散下来,整个人显得慵懒又闲适。
  童佳欣给她腾出了一个身旁的座位,她径直走过去坐下,这才看清这个环形卡座里的所有人。
  一大半都是童佳欣的朋友,另外有一两个她觉得脸熟的但是死活想不起来是谁,问了好友才知道是蔡奥的朋友,之前篮球赛后聚餐见过。
  坐下免不了一阵寒暄,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微醺,童佳欣提议玩扑克牌游戏。
  游戏规则很简单,每个人轮流抽取扑克牌,每张牌的数字都代表着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如果做错或者说错就要接受惩罚。
  梁杉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副牌里只有四张代表“陪酒员”的数字2,她抽到了三次。
  陪酒员,顾名思义,场上只要有谁被罚喝酒,她就得陪着一起喝,直到下一个人抽到2为止。
  一副牌抽完,梁杉已经有些撑不住,尽管有几杯是童佳欣和蔡奥帮她挡了,她依然醉得倒在了卡座沙发上。
  她仰着头,修长脖颈搭在沙发靠背上,手臂搭上双眼,心跳震耳,心脏仿佛要蹦出身体外来,浑身发烫。
  童佳欣帮她要了一杯橙汁,让她先休息休息,晚点送她回家。
  她只能握着橙汁无力点点头,就这么怔愣着坐在一旁发着呆,脑中混沌一片,一会儿想到纪宇下午发的那几句话,一会儿想起她妈在电话里隐忍无奈的哭声,烦躁不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睁开眼,眼神朦胧却看不清眼前的人,似乎有谁在扯她的手臂,有一个耳熟的男声在她上方跟谁交流着。
  她实在没力气睁眼了,只想到童佳欣说会送她回家的话,自然就放心地将身体重心都放到了身旁搂着她的人身上。
  这人身上有她熟悉的皂香味道,似乎不是好友常用的香水味,脸旁的胸膛也过于坚硬了一点,搂住她的那只手臂很用力,甚至将她弄得有点疼,怎么跟记忆中童佳欣不一样。
  梁杉已经醉到左脚踩右脚,被人搂着出了酒吧门,冰凉夜风无死角刮在她脸上,让她有了短暂的一丝清明,只是还没等她完全清醒,就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人搂着后背和腿弯抱了起来,下意识搂住眼前人的脖子,这个动作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做来有些许熟练,就听她头顶传来一句低沉压抑的声音:“车在哪?”
  纪宇?他怎么在这里?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是她几乎快刻在脑海里喜欢的声音。
  她从他脖子上挪下来一只手臂,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又收回来继续挂在他身上。
  纪宇一言不发,大步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从她包里摸出车钥匙,将她轻轻放到了副驾驶,探过身替她扣好安全带,纪宇才回到驾驶座坐定,他面上一片冰冷,看着身旁的人那驼红的小脸,气得咬紧了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