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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天师死后成了顶流 > 天师死后成了顶流 第238节
  “下面是地窖?”陆瀚跟他想得一样。
  队员们全都停了下来,围坐在铁盖周围,因为疲累喘着粗气。幸好赵先生能够驱使这指甲,不然要让他们在这么大一个学校里无头苍蝇一样找一个铁盖,哪怕加上增援,都不知道要找多久,更何况这铁盖还埋得挺深。
  那几根指甲没有知觉不知道疲惫,挖到了铁盖也不知道停止,那长长的指甲仍旧在铁盖上不停剐蹭,发出“吱吱呀呀”的难听声音。
  队员们被这噪声吵得没法好好休息,喘匀了气之后就起身了。
  陆瀚:“赶快把这破门打开吧。”
  唐飞:“找找钥匙在哪?”
  几人沿着铁门又往外围再挖了一圈,没有看到钥匙的痕迹。
  陆瀚抬头看了看那几根指甲,它们还在跟这铁门做斗争,显然它们并不知道钥匙在哪,不然就会带他们去找了。
  陆瀚:“直接暴力破开吧。”再找下去太浪费时间了。
  一个铁门而已,难不倒他们。几个力气大的队员轮番上去,虽然没钥匙但靠着蛮力没一会也就将门锁砸开了。
  陆瀚半蹲在地上,手放在圆环上,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将铁门拉开。
  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难闻的潮湿、腐烂的味道被风吹了出来,下面一片黑暗。
  他身后的队员递过手电。光线照下去,他终于看清,是一条笔直的通道直通地下,右侧有一个悬梯。
  果然是一个地窖。
  会通往哪里呢?真的是矿井吗?
  就在他还在观察犹豫的时候,原本徘徊在外的那几根指甲已经一股脑地冲进了地窖里。
  赵郁星淡淡扫了一眼:“我走最前面。”他指着财神爷吩咐道,“你在最后。”
  其他人没有异议。
  赵郁星将铁门完全拉开,他根本没搭梯子,直接跃了下去。
  苏嘉卓紧跟在他后面,他虽然不是专业人员,但平时没少锻炼,身体素质极好,很快就攀着梯子下来了。
  特情局的队员们一个接着一个快速跟了下来。
  由于那几根指甲比他们下来得早,已经走在很前面,所以赵郁星带着大家加快了步伐。
  地窖落地之后就是一个拐角,打着手电筒都看不到尽头,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长廊。
  ————
  鸿鹤门总部,原本正在打坐的青音道人突然睁开了眼睛,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我在学校地下留下的标记动了,赵郁星这小子已经进套了!”
  门派里所有的人全都露出了笑脸,忙碌了这么多天,终于出结果了。
  坐在最上面位子上的少年,鸿鹤门的门主,却并没有露出半分笑容,他反倒皱眉问道:“你好好再查看一边,别弄错了。”
  青音道人脸上露出不悦,他虽然也是鸿鹤门的人,但多数时间是不受管教的,我行我素惯了,要不要这一次栽了跟头也不会这么听总部的话,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总部的人可以随意质疑他的能力。
  他将手上的浮尘一摊,说:“要不你亲自查查。”
  少年低头看了眼,浮尘一直在动,剧烈的抖动。再明显不过了,标记的另外一头有动静。
  少年收回眼神,说:“不用了。”他吩咐道,“计划提前,所有人立刻出发。”
  ————
  几分钟前,地下通道里。
  赵郁星脚步顿住,停了下来,他抬头看到了一个阵。那阵隐藏地极好,因为它没有半点攻击性,只是负责给对面报信,所以能量很微弱。
  见赵郁星停下来,财神爷仔仔细细观察了半天才发现这个阵,惊奇地说:“这小东西可真够精巧的。你小心点,别把它触发了。”
  赵郁星朝身后伸手:“借我一根桃木剑。”
  特情局的一名队员立马将剑递了过去。
  赵郁星将桃木剑向上一抛,看似随意,却将半根剑都扎进了土层里,直戳阵心。
  他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这小东西不报信,后面的人怎么知道早点过来呢?”
  第195章 学校和矿井3
  触发完报信的阵, 赵郁星带着众人继续往前走。
  刚下来的时候,地下阴冷潮湿地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走了一段之后, 却逐渐热了起来。
  陆瀚本来就是容易流汗的体质,随着越走越深,他已经流了一脑门的汗了。
  “这是地下多米啊?!怎么这么热?”陆瀚说着扯起袖子擦了一把额头, 袖子立马湿透了。
  唐飞估算了一下:“最多不过十几米。”下来之后他们一直走的平路, 没有继续再深入地下了。这种程度的地下应该是很阴凉的, 又不是地下几万米靠近地心的地方。他皱着眉头, 也觉得奇怪。
  陆瀚热得实在受不了,将上衣脱了擦了一把汗,一拧衣服, 一地的水。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后感受到的已经不是普通的热了, 而是扑面而来的热浪,温度再高点都能将皮肤灼伤。其他队员也受不了了, 全都将上衣脱了。
  就在这时,面前出现了一堵黑墙, 拦住了大家的去路。这是已经走到通道尽头了?
  众人停了下来, 看着在前面带路的那根指甲。
  指甲片们半点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直愣愣地朝着黑墙扑了过去,对着这黑墙就是一顿挠抓。
  显然, 黑墙后面还有路。
  特情局的队员们连忙走上前, 帮着指甲片一起挖。
  一群人挖了大约十几分钟,终于挖出了一个可以供一个人爬过去的洞。
  指甲片们早就钻过洞口继续往前飞了。
  赵郁星快走两步,跟紧了前面带路的指甲片。他翻过墙壁, 看到了一条新的通道, 垂直于刚刚的通道, 左右两边都可以通过。指甲片没有半点犹豫,朝着左边就飞了过去。
  赵郁星扫了一眼,没有跟上去,而是停下了脚步。
  后面的人提高了速度,纷纷翻墙而过,但他们没想到赵郁星停在了原地,一时间,狭窄的通道里出现了一场小小的交通堵塞。
  “怎么了?”陆瀚侧身挤过来,拿着手电往前一照。手电这一照,差点没把他的眼睛给闪瞎了。
  左边是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焰,离他们只有十几米远,他们只要再往前走几步,那红色的火舌就会将他们吞灭。
  陆瀚左手半遮着眼睛:“我说怎么这么热呢!”
  唐飞也侧身看了过来,他观察了一下,说:“这是……煤矿燃烧引起的地火?”
  在学校里的时候,赵先生跟他们说过他的猜测:有一条秘密通道连接学校和矿井。所以他一看到这大火就想到了矿井。
  他当时救助h市消防员的时候了解过h市矿井大火的情况。矿井下的地火太大,没法完全灭掉,他们只能想办法在地下弄了一个隔火带,让火势不至于继续蔓延。
  面前的火焰虽然离他们很近,但没有朝他们扑过来的迹象,前面应该有一个隔火带。
  照着这些情况,他在心里已经断定这里就是那个矿井了。毕竟赵先生的判断从没出过错。
  指甲片们已经没有知觉地冲进了地火里。光是站在这里就能够感受到火焰灼热的温度了,更不用说地火里面了。
  赵郁星驻足观察了一会儿,最后垂下眼睫,指着右边说:“去那边看看。”
  仍旧是他打头阵,领着众人往右边走去。
  还好这次没有再出现岔路了,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他们再次看到了土墙,通道见底了。但与上次不同,这次他们看到了光,从上面洒下来的。
  赵郁星在土墙前停了下来,仰头看到了一方小小的天空,到出口了。这里离地面有十几米的高度,但他踢墙一跃就跳了上去。
  特情局的人虽然没赵郁星这本事,但爬个矿井不成问题。他们带了攀爬绳,往上一抛就固定好了。
  原本陆瀚准备第一个上,让苏嘉卓在中间,这样苏嘉卓前后都有人,可以保证他安全。但苏嘉卓摇头表示不用,他拽着绳子速度极快地就升了上去,即使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绷起的肌肉,甚至比这些专业训练过的队员们还要强。
  他爬到井口的时候,赵郁星伸手准备拽他一把,但他没接,坚持自己攀着绳一跃,脚步轻盈地落在了地上。他面对着赵郁星,笑得像篮球场上上见到心仪的女生一定要表演一个三分球的大男孩。
  不一会功夫,特情局的队员们也跟着爬了上来。至于垫后的财神爷嘛,他也是不需要绳子就上来了。
  他们从学校里下地道的时候是傍晚,太阳还挂在天上,虽然是西斜的夕阳。但这会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早就没有了太阳的影子,而月亮已经升到了头顶,一轮圆月。
  唐飞仰着头问:“月亮真圆,今天是十五吗?”
  他身后的队员看了眼日历:“十五,七月十五。”
  “七月……半?”有了接了一句,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不自觉带上了颤音。
  七月十五,七月半,鬼节,百鬼夜行。
  最近鬼魅频出,世道不太平,有一种传言悄悄散布开了:今年的七月半就是世界末日。
  七月半本就是个特殊的日子,如今再加上这传言,特情局的人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没想到今天就正好是七月半。
  唐飞眉头皱起,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忧:“赵先生,背后的那个人来了吗?”如果最近的鬼魅都是那人放出来的,借着七月半的阴气,他或许会更厉害。
  赵郁星倒是并不在意:“在来的路上了。”那语气仿佛还嫌弃对方来得慢了。
  赵郁星决定就在这里等对方来。
  周围是各种采矿的设备和铁皮棚子,显示这里确实是一个矿井。
  苏嘉卓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凳子,他想着赵郁星爱干净,特地用自己的衣服擦干净了才递给赵郁星。
  赵郁星半点没客气,坐了下来,整个人都是一副悠然的样子。
  苏嘉卓的心情向来是围着赵郁星转的,自然也没有半点紧张的样子。
  唐飞和陆瀚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态了,想到一会背后的人就会过来,到时候少不了得打起来,他们得提前布置好。
  他们两人将四周全转了一边,在各个出入口都安排了人看守,确保有任何动静他们都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在特情局这些人忙忙碌碌的时候,赵郁星甚至有心情拨了一个电话,拨给导演葛蓝的。
  “葛导,你不是说想要在这部电影里加点大场面吗?你现在带着摄影师过来吧,或许这里会有你感兴趣的素材。我一会把地点发给你。”
  苏嘉卓随着他的情绪调侃道:“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想拍摄?”
  赵郁星回答的很认真:“我欠别人一个约定,要拿一个影帝。”
  “约、定?”苏嘉卓重复着这两个字,腮帮子有点酸,调侃的那点情绪瞬间没了。但想着赵郁星没答应他的表白,他没资格没立场问这人是谁,只能沉默了下来。
  周围人的情绪一般是影响不到赵郁星的,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一刻的沉默。几乎是出于本能,他主动解释了起来:“我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他跳崖死掉了,我超度他的时候答应了他这个愿望。”
  赵郁星以前的经历他是调查过的,他早就清楚现在的赵郁星和以前的赵郁星不是同一个人。他听完,嘴角就不受控制地咧到了耳根,那一点点酸全都变成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