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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 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250节
  您瞧,那些瓦铺除了招牌店家能自己换,其它整整齐齐的地方都得留下来给乔夫人做……做啥广告,她说大家生意做好了,客人越多,看到这广告的人就越多,她就能挣钱。”
  “其实咱们都知道,乔夫人这就是不想叫人觉得旁人欠她的,乔家人不是那种踩着老百姓血肉挣钱的,他们家对陛下忠心耿耿。
  尤其是乔夫人,能挣钱就更能撒钱,她这人最喜欢做善事,总说老百姓更有钱,她才能挣得更多,但我听人说,她撒出去的钱可没再抠回去。”
  ……
  孙成安静听着这将士念叨,眼神在瓦铺平整的柱子和铺前整齐的道旗上,看到了许多有意思的图,图上还都带着各种铺子和货物,有些连他都动心。
  他心里感叹,又有点想笑。
  就他了解的那个乔夫人来说,她说的话估摸着也没撒谎,她是真心想让这里兴盛起来,好让她能挣更多钱。
  可无论如何,苗婉是实打实做了好事儿,百姓们和将士们也不在乎苗婉挣不挣钱,反正她对百姓们好,那大家就是乐意让她挣钱,也满口子都是给她说好话。
  孙成并不反感,甚至也愿意给乔家说好话,这才是未来的皇后娘娘真正的母家呢。
  而且西北如今看起来是个良性循环,可比关内许多地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好得多了。
  在来的路上,孙成本来还担忧过,若是圣人将乔家抬的太高,将来只怕是功高震主,朝堂不稳。
  但现在,他突然就不那么觉得了,若是乔家人都如苗婉这般,利益和善良都摆在明面上,有啥说啥,其实也挺好的。
  车队在定北将军府前停了下来,程绍和刚出月子的顾姝窈都在,西平郡郡守和乔家人也都在这里等着。
  孙成没耽搁,大张旗鼓下了马车,就扬声要宣旨。
  这旨意是嘉奖程绍和乔瑞臣的。
  因为西北大捷,圣人特封程绍为镇南将军,即日起奔赴南疆,他官职算是提高一品,成为正二品的封疆大吏,顾姝窈被封为二品夫人。
  乔瑞臣对西北大捷也有功劳,顶替程绍成为定北将军,正三品,耿氏和苗婉都被封为三品淑人。
  乃至乔盛文,圣人都没放过。
  他还没老呢,朝中正是用人之际,怎么能让他就这么闲着。
  所以乔盛文接替乔瑞臣的职务,成为固北军的守备,驻守西宁镇。
  乔盛文和乔瑞臣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笑意,其实父子二人同在一个地方为官,还是文武从属关系,这有些不妥。
  可宣和帝也清楚,西宁镇是西北的秘密中心,在他找到能跟乔家合作的心腹之前,这里谁都别想接手,只有乔盛文合适。
  陪着听圣旨的那位郡守听明白了,过了今日,西北三郡加上西蕃郡的人,就都会知道,往后这西北啊,是乔家的了,好在他不是谁的人,跟乔家关系一直不错。
  接了旨以后,苗婉还恍惚了一瞬,别人不懂,只有顾姝窈明白,拉着她的手握了握,没说话。
  小说《春意浓》里面,乔瑞臣也成了定北将军,可乔家所有人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甚至有些还影响了寿数。
  等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用了十年。
  苗婉没想太多,她就一直努力挣钱,努力让身边的人都过得更好,用自己所能尽的努力回报西北。
  事实证明,行善积德是有回报的,现在,离她穿越过来过去了八年,她成了大岳最有钱的人,彻底摆脱了坟头,儿女双全,公婆和善,相公……咳咳,勉强算是温柔。
  这让她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苗婉跟顾姝窈嘀咕,“我觉得,有点像看完一本小说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什么都有,可总是害怕随时会醒过来。”
  顾姝窈懒得跟她说什么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的逻辑,想了想,将自己准备好给苗婉的生日礼物取出来给她。
  “本来是想着正月十二你生辰时候给你的,谁知道圣旨来的这么快,我估计不会留在西北过年了,东西提前给你,你晚上回去试试,保证就踏实了。”
  苗婉听得特别好奇,看着礼物盒子也不大,什么好东西能让她踏实下来啊?
  晚上回到云麾将军府,苗婉再迫不及待,也得先将孩子们都哄睡了。
  公公婆婆是愿意带孩子,可现在苗婉也希望多跟孩子相处,她前头错过了许多孩子的成长,不希望给孩子们留下父母都不关心他们的印象。
  结果东东宁宁这俩懒货睡得很快,淘淘却随了她姑,小嘴叽叽喳喳个没完,已经进入到了十万个为什么的阶段。
  “娘亲,小兔子为什么跑不过乌龟啊?是路很短吗?否则就算乌龟一直爬,小兔子睡一觉也比它快啊。”
  “娘亲,小美人鱼为什么要吃哑药呢?她直接将王子拖进海里不行吗?她是公主哎,想要什么样的人陪着不行?怎么她总在做赔本的买卖呢?”
  ……
  苗婉听得脑袋有些大,面无表情问淘淘,“你知道张二伯家的猪为什么会被吃掉吗?”
  淘淘点头,得意哼哼,“因为它们吃太多了,肥!”
  苗婉面无表情低头啃淘淘的脸颊,“错了,因为它们哼哼唧唧太烦人了。”
  淘淘:“……”
  好不容易哄睡了淘淘,苗婉迫不及待想去开自己的礼物,结果一进屋,就发现自家相公坐在炕上,手里端着她的礼物盒子。
  听见动静一抬头,苗婉就有种想往外跑的冲动,这厮眼神不对劲啊。
  乔瑞臣温柔笑着起身,“阿婉,过来。”
  苗婉后退,“我不,你乱动我东西!我生气了!”
  乔瑞臣不动声色上前将媳妇拽到身前,摩挲她娇柔的脸颊,“我错了,是阿剑说让我体贴点,帮你打开礼物盒子,伺候你穿上,说是他娘子吩咐的,还说你心情不好,得让我哄哄你,我当然得听他的。”
  苗婉探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她跟顾姝窈撒泼卖痴哭求了很久的钢圈bra,顾姝窈一个飞机场死活不肯给她做,结果生了孩子升了杯,阿窈这是飘了??
  除了bra还有同色的小内内,那布料节省的跟不够用了似的。
  她推乔瑞臣,“不用了,不用了,我没有心情不好,我不……”
  她不也没用,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等衣裳上了身,她整个人都被禁锢在灼热的怀抱中。
  “你这人,不是伺候我穿衣裳,你干嘛不穿衣服?”她胆战心惊推乔瑞臣。
  乔瑞臣手上慢条斯理,嘴上解释也耐心,“我怕伤着你的皮肤,又让你装哭。”
  苗婉:“……”
  在苗婉难耐的哼哼唧唧中,乔瑞臣声音还是温柔似水,“阿婉乖,给自己留点力气,还不到哭的时候。”
  苗婉:“……”
  她在喘不过气来的瞬间,突然想起今晚跟闺女的对话。
  “猪为什么会被吃掉?”
  “因为它哼哼唧唧……”
  苗婉总觉得,这一波,自己给自己坑里头了。
  但她不得不承认,顾姝窈说得对,她捂着哭肿的眼睛睡过去之前还在想,还不踏实啥呀,有力气心疼心疼自己不好嘛!
  翌日看到顾姝窈,苗婉幽怨极了,“你家相公马上就要走,你怎么办?要不我过来陪你一阵吧?”
  因为摄政王还在南疆,如今所有不安定因素都解决的差不多,最大的变数就是摄政王,不解决了他,大岳仍不会安稳。
  原先的镇南将军已经被摄政王给算计了,圣人将事情交给了程绍,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顾姝窈才出月子,孩子也还小,不可能长途跋涉跟着程绍过去,摄政王还在的话,她和孩子太危险了。
  顾姝窈才不想看乔瑞臣比他媳妇更幽怨的眼神,毫不犹豫拒绝,“将军府要留给你们两口子,我跟乔伯父和伯母去西宁镇。
  孙总管带来了许多南疆的资料,那边也有很多东西能做成武器,我在这里给他做远程支持。”
  等摄政王的事情解决,她再带孩子入关南下,到时候程乔两家,一南一北,为圣人守护边关。
  苗婉也知道轻重,“那你将孩子放在守备府吧,我的院子给你住?让我身边的嬷嬷过去一个,帮你照顾孩子。”
  顾姝窈没跟苗婉客气,看着苗婉一直打哈欠,忍不住笑了,“现在,踏实了吗?”
  苗婉翻个白眼不回答她,踏实不踏实的,还能是滚一晚上炕就能解决的吗?
  要是这样,那炕她过去不知道滚过多少次了,不还是惆怅么。
  不过苗婉也不是会伤春悲秋的人,知道最重要的是过好眼前的日子,所以除了顾姝窈,也没人知道她那一点点无可言说的孤独。
  接下来的日子,如流水一般,好像到了湍急的地方,一下子就快了起来。
  九月底,程绍到达南疆就任。
  十月底,程绍被刺杀,火铳营第一次在南疆露面,震慑整个南疆。
  十一月底,摄政王谋反,与南疆蛮族合作,黑·火·药初现狰狞,打了程绍一个措手不及。
  十二月底,程绍利用顾姝窈通过海运送过来的武器,与摄政王和蛮族大军正面对战,将毒刺枪和带引子的秘药用上,将对方狠狠打了回去。
  又是一年除夕宫宴,太极殿比去岁空了不少,各地归京的藩王都有些心惊,少了的都是摄政王一脉的人,这些年摄政王竟然几乎把控了大半个朝廷。
  这一变故,加之南疆还在跟叛军打仗,宫宴特别沉默,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圣人的霉头。
  就在宫宴即将结束之前,宫殿外传来洪亮的喊声——
  “报!南疆大捷!”
  圣人沉了一晚上的脸蓦然晴朗,他笑着起身,“好!好!”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齐齐跪地,“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望舒要跪,被圣人伸手拦住了,他坚定扶着齐望舒站在自己身边,“朕心甚悦,大岳总算是除去了最后一个毒瘤,也该双喜临门。
  此次南疆大捷离不开西北乔氏的支持,朕打算封后,就在元宵节那日行封后典礼,晓谕天下,普天同庆!”
  众人愣了下,心里也都清楚,乔家的崛起和这位锦贵妃的后位一样,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儿,没有他们置喙的余地。
  没人会在这当口给圣人添不痛快,都再次跪地,高呼万岁。
  宫宴结束后,两个人都没坐撵,圣人拉着齐望舒的手在夜色中散步,“舒儿,朕说过的,要与你携手并肩,看这河海清宴,朕做到了。”
  齐望舒扭头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天空突然飘下了雪花,不只在京城,也在西北。
  “下雪了!”苗婉站在聚福客栈的三楼,抬起手去接雪花,满眼惊喜。
  她扭头看着乔瑞臣,“你还记不记得,宣和十年的除夕,也是这时候下的雪。”
  那时候乔瑞臣赶回家才发现,家里人都忘了还有个他,看到媳妇唇角促狭的笑,他也笑着上前拥住苗婉,在她唇角亲了亲。
  “往后的每一年,每一次下雪,我都陪你看。”
  苗婉顿了下,轻轻嗯了声,乖乖靠在他怀里,看着楼下大厅内的热闹熙攘。
  张家老两口如今早就过上了老太爷和老夫人的生活,他们俩年纪比乔盛文夫妇大许多,就算日子好过了,瞧着也像是两代人。
  但是老两口面容却比过去气色好不少,妥妥的知足常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