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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在我喜欢他的第十年 > 在我喜欢他的第十年 第70节
  梅韵清走过来说,“有什么不懂的,发信息过来随便问,爸妈有空都会回答的啊。如果过得不开心也打电话回来,跟我们吐吐苦水,不想待了就跟我们说一声,让爸爸开车去接你回我们自己家过年。”
  书海亮:“是啊,我们不怕麻烦的。最重要你别受委屈,也别学以前,不开心的都自己憋在心里。”
  “谢谢妈,谢谢爸。”书黎感觉自己还是个小孩儿,还是以前总让爸妈操心的闺女。
  不管多大,只要爸妈还在,就永远有人疼有人爱,家永远是她的避风港。
  ……
  除夕当天,书黎七点半就从床上起来了。
  赵景川刚值班回家补眠,她没吵醒他,刷完牙就走出去把门给关上,隔绝了一切的噪音。
  书黎先把早餐吃了,然后打扫卫生,边收拾行李边思考今天中午的午饭问题。
  今晚大概要饱餐一顿,她没有专门出去买菜,而是选择用冰箱里剩下的食材来解决。
  等赵景川醒来,把午饭吃了。
  他们捎上芒果,拎着行李,一起开车回老宅。
  他们要去的老宅不是赵景川爸妈在南城住的房子,是直线距离一百多公里的地方——赵景川爷爷奶奶住的家。
  书黎坐在副驾上听歌,悠闲地吃葡萄干。赵景川坐在驾驶位上开车,偶尔被她喂来一颗葡萄干,刚上高速的前半段还算通畅,虽然车多但也不至于塞得走不了。
  剩下四十多公里下高速时,忽然塞得水泄不通起来。
  书黎无聊地坐在车上,盯着导航一大片的红色叹了口气,“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到?”
  “你很急啊?”赵景川一点儿烦躁情绪都没有,还反过来逗她,“就这么急着跟我回家?”
  “少自恋了。”书黎语气凉凉,哼笑了声,“我只是担心你昨晚一晚没睡,就睡了一早上才几个小时,开车开那么久吃不消。”
  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放心,我还没虚成那样。”
  “我要是会开车就好了。”书黎单手托腮,看着他说,“我有驾驶证,但我不敢上路,真正在马路上开只开过一次。要不有时间的话,你教教我呗?”
  “学那玩意做什么?”他像是不愿意,又像是觉得没必要,“我给你当司机不好吗?”
  书黎友好地说,“我只是想给你分担一下。”
  “不需要。”赵景川纹丝不动,实话实说,“我自己开还轻松点儿,换你开,我得一分钟六十秒全盯着你,更费精力,你想想哪个更轻松?”
  “哦。”她不高兴了,“那你这意思是,担心我把你的车给撞坏了呗?”
  “不是,自己车算什么?”他顿了几秒,才缓缓说道,“担心你把别人车撞坏了。”
  书黎本来还挺感动,情绪急转直下,气得不想理他,扭头看向窗外,“我不至于开得这么烂,我只是害怕而已,又不是真的技术烂。”
  “还没说完呢,生什么气?”赵景川掰过她的脸,盯着她莫名笑出了声,“担心你把你自己也撞坏了,那我不心疼死?”
  书黎被他搂着腰,紧贴着抱进怀里,听他沉声道,“车坏了,有保险公司赔。你坏了,谁给我赔,嗯?”
  赵景川的情话功力见长,书黎被他说得迷迷瞪瞪的,特别受用。
  她低笑了会儿,故作矜持地推开他,“别动手动脚的,在高速上,附近车上的人都看得见。”
  “塞了我一路了,跟老婆抱会儿也不行?”赵景川没松开她的手,为了照顾她比纸还薄的面子,升起全部的车窗,“满意了?咱俩也不是偷情,搞得跟偷情似的,你是觉得这很有激.情?”
  “别诬陷我。”书黎见前面的车开动了,她快速在他唇边亲了一口,一把推开他,“开你的车吧,赵师傅。”
  因她无厘头的称呼,赵景川边踩油门,边低声笑起来。
  还配合地“诶”了声。
  作者有话说:
  来啦~晚了十几分钟~
  前五十评论有红包~
  第64章 释怀
  塞了近一个小时,道路又通畅起来。
  据说是因为中间路段发生了两起车祸才导致了拥堵,交警过来处理纠纷疏通后就不塞车了。
  下午五点不到,在天黑之前,他们顺利回到了老宅。
  这是书黎第一次到赵景川的家乡,也是第一次走进老宅子里。
  院里有两个池塘,池塘里飘满了荷叶,附近有三个小孩子围在一起,蹲在地上玩耍。
  听见大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其中耳尖的小女孩儿转过脑袋来看一眼,在看见赵景川后,惊喜地跑过来说:“堂叔,你回来啦!”
  小女孩儿看上去只有三岁左右,个子矮矮的,还没赵景川腿长,他弯腰揉了揉她脑袋,温声道,“雯琪,一年不见,长得还挺快啊,都长这么高了?”
  “堂叔!”
  “堂叔,好久不见。”
  另两个小男孩儿也跑过来跟他打招呼,其中一个八岁,另一个跟小女孩儿差不多的年纪,偏小的那个似乎跟赵景川要亲近些,上前来抱着他的大腿撒娇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到?厨房都快做好饭准备开吃了,现在才到家!”
  赵景川跟他们简单说了下,“昨晚在上班,中午吃了饭再出发的,路上还有点塞车。”
  小女孩儿好奇地站在一边不停地瞅书黎,不太认识她,胆大地走过去,胖胖的小手扯她的衣角,声音软甜地问,“小姐姐,你好漂亮!你是我的什么人?你是堂叔女朋友吗?”
  “不是女朋友。”赵景川跟他们介绍,“这是婶婶,你们叫婶婶就可以了。”
  小女孩听见称呼,眼睛发亮地喊,“婶婶好。”然后问赵景川,“堂叔,你都有老婆了?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书黎闻言愣了下,有些无奈地朝赵景川投去一眼。
  赵景川被她看得颇为尴尬,自责的情绪涌上来,他解释道,“还没摆喜酒,年后再办,你爸妈没跟你说吗?”
  小女孩儿挠了挠脑袋,摇头说:“不清楚,好像没说过。”
  “什么没说过。”高高瘦瘦看上去八岁的小男孩儿纠正她,“爸爸明明说过的,你自己不听,前几天爸爸和妈妈吃饭的时候还讨论过呢,说今年堂叔会带婶婶回家过年。”
  “我作证!就是说过,还说过不止一次。”另一男孩儿举手附和道。
  小女孩儿噘了噘嘴,拒不承认自己没听,“那肯定是我不在。”
  书黎听着他们一来一回的对话,觉得还挺有趣的。
  那股子尴尬突然就消失殆尽了,十分好奇他们爸妈会怎么讨论她,讨论些什么,但当着赵景川的面,她也不好跟小朋友打听。
  没一会儿,听见声音的黎莲从大厅里走出来,主动伸手帮他们拿东西,“天气这么冷,到家了怎么不进来啊?”
  明明只相差了一百多公里,这边天气比南城冷多了,气温至少低了五度以上。
  “妈。”书黎没让她帮她拿行李,只领会了心意,“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黎莲亲切地挽着她的胳膊带她走进去,顺手理了理她的衣领,“穿这么少,冷不冷啊?”
  “是有点冷。”书黎说,“可能是外面风太大了吧,在车上的时候还好。”
  “今年气温不知道怎么了,比往年低了七、八度,以往最冷的时候也就五、六度,现在都接近零度了,今晚不知道得冷到什么样呢。”
  走进大厅把东西放下,有人来给他们各倒了一杯热茶水来暖身子。
  书黎边喝边观察了下四周,房子建筑挺陈旧的,色调偏复古,黑白红相间,家具也都是用最名贵的紫檩木而制。
  虽陈旧,但也十分附和“老宅”这个名头。
  风格她很喜欢。
  在厅里坐了会儿,吹了会儿凉风,书黎果真打了个喷嚏。
  “哎呦。”黎莲看她一眼,“感冒了吗?”
  赵景川看了眼时间,见时间还早,他起身道,“我先带她去房里休息会儿。”
  “行。”黎莲让他们走,顺便关心了句,“要是不舒服说一声,可以煮碗姜茶过去,大过年别生病了。你们先过去吧,离吃饭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好了再叫人喊你们过来。”
  书黎感觉确实有点鼻塞,鼻子被塞得透不过气来,跟着赵景川绕到楼梯间,走到三楼的一个房间里。
  她轻轻推门而入,四处张望了眼,“好宽敞啊,这是你的房间吗?”
  柜子上有很多书,书黎觉得这不像是客房,更像是专属一个人的卧室。
  但赵景川在国外待了那么久,这么宽敞又漂亮的卧室直接空置在这儿也太浪费了点。
  他把行李箱推进去,随手放在角落的一侧,点头说,“是,小时候,还没上初中的时候,基本都住在这里。后来就比较少回来了,过年过节才会过来一趟,但也只是住几天就走,不过会有人定期打扫。”
  “你小学是在这边上的呀?”书黎对他以前的事情感到十分的好奇,“意思是你初中才去南城读书的?”
  “嗯。”
  赵景川把门关上,再把窗帘拉开,让室外的光线照进来,本来还想把窗户打开透透气,想到她着凉了,只开一个小口就罢。
  书黎想到他爸妈都是在南城工作的,距离这么远,不可能经常回来,“那你初中以前都不跟你爸妈住在一块儿吗?”
  “我跟我奶奶在一起,还有两个堂哥,一个堂妹。”赵景川回想了下以前的事情,由衷地感叹道,“那时候还挺快乐的。”
  书黎高中的时候听秦桑桑说过,赵景川经常一个人在家里,他爸妈因为工作忙很少回家来照顾他。
  也难怪他觉得没有爸妈在,在乡下住的那段时间很快乐,是因为无论在哪儿,爸爸妈妈在他的童年里都在扮演着一个“很忙、不回家”的人设。
  后来出了国,他妈妈陪着他远跨海外,也不过是为了监督他学医,希望他成材。
  书黎有些心疼地走过去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胸口,仰着头说,“放心,以后我都会陪着你,去哪儿都陪着你。”
  赵景川揉了揉她脑后的碎发,低声问,“你这是在可怜我?”
  “这也不行吗?你说是就是吧。”书黎想到那天晚上的对话,感觉有点类似,“也不是可怜,就是觉得对每个人来说,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还挺遗憾的,因为时间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怎么也弥补不了。”
  赵景川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只不过在喜欢的人眼中总会怜惜到对方遗憾的点,他反过来跟她讲道理:“可是,所有的事情,有因必有果。没有他们的努力,我也就没有那么好的环境去读书,已经很知足了。”
  书黎细想了一下:“说得也是。”
  拜名师为徒,出国学医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没有黎莲在医学上的成就,根本无法提供给赵景川那么多的帮助。
  “倒是你。”赵景川想起很久之前跟书海亮的一次单独谈话,正好谈起以前的事情,就这么跟她说起来,“你小时候过得好吗?”
  “我吗?”书黎不知道该怎么说,实话实说的话,肯定是不好的,但她不太想跟赵景川提她的过往,“还不错。”
  “没骗我?”赵景川捏她的脸,跟惩罚似的用了点力,“能不能说真话?”
  “这就是真话啊。”书黎嘴硬道,“我有必要撒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