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年。”
“你怎能这般?”
“不该啊,不该啊。”
“院长,你还不出现吗?”
此时此刻,这些大儒夫子彻彻底底麻了,不是畏惧死亡,而是没想到顾锦年当真敢这样。
也是没想到,有人敢在大夏书院动刀动枪。
至于大夏书院的学生,却一个个望向顾锦年,眼神之中充满着异样。
王富贵,赵思青,许涯三人惊愕。
徐长歌很漠然,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至于觉心三人则低头诵念佛经,他们无法参与此事,也劝说不了,只能低头念经。
只不过所有人对顾锦年的看法彻彻底底改变了。
本以为顾锦年是个纨绔,可如今看来,顾锦年不仅仅是纨绔那么简单了,手段狠辣,根本不像表面上看来那般的简单。
安静。
绝对的安静。
三十多条人命落下。
没有人再敢乱带节奏了,现在一个个目露惊骇之色,望向顾锦年。
让他们闹事,他们不怕。
可现在死人了,他们怕了。
一个个闭嘴不语。
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十人,顾锦年心头也有些不适,只是他强忍下这种不适。
因为他知道,今日之杀,是为明日不杀。
更知道的是,如果自己还不出来展露手段,未来这种事情,将穷出不断。
杀了这帮人,至少可以起到一个威慑性作用,免得以后是人是鬼都可以骑在自己顾锦年头上。
骑在顾家头上。
“愚昧无知。”
下一刻,顾锦年看向这帮读书人,声音如雷,直接训斥。
“江宁府洪灾之乱,千万百姓于水火之中,本世子献策陛下,陛下采用,自有陛下的用意。”
“勾结官商,大肆敛财,也亏尔等想得出来。”
“顾家需要敛财吗?本世子需要勾结官商吗?”
“当真敛财,当真勾结官商,陛下难道不知吗?”
“尔等的意思是否是说,当今圣上愚昧不堪,被本世子蒙骗?到底是你们蠢还是说你们认为陛下愚蠢?”
顾锦年出声,这是他真正开口。
一番话,喷的这群读书人沉默不语。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周围的将士虎视眈眈,都怕谁开口,谁就倒在地上。
众人沉默,继续低着头。
“挑拨一番,就如此愚蠢,集结数千人,是不是就觉得我顾某只是个区区国公之孙,就好欺负了?”
“是不是认为,你们站在道德之上,无惧强权,能名流千古?”
“是不是认为,你们今日聚集在大夏书院,天下人就会认可你们是一等一的文人?”
“被人利用还不知道,读书读进了狗肚子里?”
“当真有本事,为何不见你们去江宁府救灾?”
“就知道在这里窝里横?”
“一群狗一样的东西。”
顾锦年一番怒斥。
把这群人骂的体无完肤。
是啊。
有本事去救灾啊,在这里哔哔赖赖。
可能是顾锦年骂的太狠,有人实在受不了激,望向顾锦年道。
“敢问世子,策是你献的对吗?”
他出声问道。
“是。”
顾锦年点了点头。
“那江宁府现在粮价一千两一石,是不是你要因此负责?”
他继续开口。
“谁跟你说江宁府粮价一千两一石?”
顾锦年看向后者,语气冰冷道。
“现在都这样说。”
后者给予回答。
“哦,到处都说粮价一千两一石,那你就觉得是。”
“那如果天下人都说你不是你爹亲生的,是不是就是真的?”
顾锦年出声道。
“你这是强词夺理。”
后者听到这话,瞬间恼怒,指责顾锦年强词夺理。
“你也知道这是强词夺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谣言猛于虎,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一千两一石就一千两一石?”
顾锦年直接训斥。
后者立刻没话说了。
“即便不是一千两白银一石,但至少百两银子一石跑不掉。”
“世子是否要因此负责?”
又有人站出来,驳斥顾锦年。
“负你娘的责。”
下一刻,顾锦年直接喷起脏话来了。
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说实话真不喜欢骂人,可对方这么脑残不骂一句,这口气真咽不下去。
我献策,皇帝采用,没有第一时间稳住局势,那我就要负责。
以后谁敢献策?
要说一件小事,那还好说。
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动动脑子?为了黑而黑?当真是读书读坏了心。
“江宁郡之难,千万难民,水深火热,朝廷六部尚书,举国上下都无人献出良策。”
“本世子献策,为国效力,前前后后不过三日时间,你就要让本世子平定江宁郡之祸。”
“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本世子脑子有问题?”
“千万难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三日平乱,圣人来了也做不到,你能做到吗?”
“你要觉得你能做到,我现在入京,面见圣上,给你争取七日时间,平定江宁郡之祸。”
“你平下来了,本世子不但向你认错,你要怎么罚,就怎么罚。”
“而且,本世子保举你入仕为官,宰相有些夸张,保举你当个尚书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你立下军令状,七日内平定洪灾,若不平定,全家抄斩,株连九族,本世子现在就入宫。”
顾锦年开口。
对付喷子很简单,当所有人的面,让他来做。
你行你上啊。
有什么争的。
果然。
此言一出,后者顿时沉默了。
让他试一试,他可以试一试。
可问题是,带着株连九族去试,他不敢。
这一刻,众人更加安静下来了。
因为顾锦年说的还真没毛病。
三天内就想让人家平定祸乱,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别说三日七日了。
三个月他们都解决不了。
“无论如何,策是世子所献,现在江宁府如此,我等也是一时气急败坏,所以才会这般。”
“可,世子杀人,就有些过分了吧?”
又有人出声,开始混淆细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