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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 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119节
  看着看着,他被孩子绵绵的呼吸声带着,不禁也闭眼睡着。
  自生下福宝至今,他精气神是好了不少,却也没有完全恢复,今日从早忙到晚,才会这样困。
  睡得正酣甜,他的后背触到熟悉的温度,他眼睛半睁,往上看去。
  赵酀轻手将他抱在怀中,正往床边走,见状,便温声道:“睡吧,是我。”
  “嗯……”余心乐应着,却又想起一件事,他被赵酀放到床上,赵酀弯腰帮他解开身上的大礼服,他软软地不想动,任由赵酀帮他,待到束缚除去,他不由舒坦地松口气。
  赵酀拿了衣服正要转身,余心乐拉住他的手。
  “怎么?”赵酀看他。
  “为何是六月初六呀。”
  赵酀便又在床边坐下,弯腰凑近他,笑着反问:“是啊,为何会是六月初六?”
  余心乐噘嘴:“问你呢。”
  “傻囡囡。”
  “你才傻呢!”余心乐翻身,不看他。
  赵酀哄了几句,将他抱到怀里,告诉他:“你的身体始终没有完全恢复,眼看正月初一将至,若是此时大婚,你得多累?”
  说到这里,赵酀的眉头便又紧起来,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有点吓人。
  余心乐却不怕,他伸手抱住赵酀的腰,贴在他身上,软声道:“不是越来越好了嘛,黄大人也说没事呀。”
  赵酀心中无奈叹气,捏捏他的脸:“何时才能多些肉。”
  “我才不要那么多肉,我怀孩子的时候,太胖,很丑!”
  赵酀虎了脸:“哪里丑?那样刚好!”
  “……”余心乐撇嘴,懒得跟他多说。
  赵酀心中想着一定要把小猪喂得白白胖胖的,却也没有再说,而是继续道:“六月初六,是当初我们俩相遇的日子。”
  余心乐眼睛一亮:“真的啊?”
  “我还能骗你?”
  余心乐又高兴了,重新抱住赵酀的腰蹭蹭:“那就六月初六!这个日子好!这个日子最好!”
  赵酀再捏捏他的脸,很快余心乐便愉快地睡着。
  如余心乐所料,当天大庆殿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得满城皆知,估计再有几日,整个天下就都会知道。
  赵酀还专门与爹娘、太后娘娘解释这件事。
  三位长辈担忧虽担忧,倒是一致相信赵酀,也没有人觉得福宝跟余心乐姓没什么不好,程清晖暗地里更是抹着眼泪跟余心乐说:“我们囡囡真是傻人有傻福,找到这么好的夫君。”
  余心乐不满:“我是夫君,他是娘子呀,你没看我们小福宝儿都跟我姓呢!”
  程清晖轻拍他肩膀,嗔道:“孩子是谁生的?!”
  余心乐吐舌头,程清晖又笑,往后更是对赵酀这个女婿好到不行。
  皇宫之外,可就不如他们一家人这样镇定、温馨。
  不过余心乐也很相信赵酀,他倒没有去太在意外面是怎么闹的,赵酀总能解决,小福宝正是最磨人的时候,他实在没有心力再去想其他的事。
  是钱宸慌里慌张地跑进宫来找他,见他坐在窗边,脉脉地温声给小福宝读《声律启蒙》,小福宝时不时地“啊”一声,宫女们面带笑容地在旁陪着。
  画面那样闲适美好,钱宸焦灼的心也慢慢镇定下来。
  余心乐翻过一页的书,看到他,立即笑开,并抱起小福宝,拉住小福宝的手朝他挥挥:“钱叔叔来看我们小福宝儿啦,快来打个招呼。”
  “啊!”小福宝朝他笑。
  钱宸不觉也笑,走来逗着小福宝玩,倒把正事给忘了。
  直到小福宝睡着,被嬷嬷抱到床上去睡,余心乐带着他到外间,坐下吃茶点,余心乐亲手给他倒了盏茶,问道:“这么慌张,是有什么事呀?”
  钱宸看着他,说道:“有了小福宝后,我倒发现你稳重许多。”
  余心乐顿时无比得意:“我毕竟是小福宝的爹爹嘛!一定要有长辈的样子!”
  “噗。”钱宸连连摆手,“可见是不经夸。”
  两人一同笑出声。
  笑过,钱宸边吃茶边道:“我原是很慌的,见你这样岁月静好,想必你家皇帝陛下定是能解决的。”
  “是那天大庆殿的事儿吧?”
  “瞧你说得多镇定。”钱宸放下茶盏,叹气,“哎,你是不知道宫外现在有多乱,不说那些官员天天换着法子上奏,就说百姓们,他们——”
  钱宸欲言又止,余心乐手背撑着下巴,倒是无所谓道:“我能想到他们说的话有多难听,无非就是说我是个男狐狸精呗,赵酀行事独断,少不得还要骂几句赵酀是昏君,我是蓝颜祸水,我爹娘跟太后娘娘肯定也被捎带上了,说不定还有人去我家铺子里闹事儿呢。”
  “你都能猜到……那这事,到底如何是好?”
  余心乐展颜:“怕什么,赵酀既然有胆子昭告天下,那他就一定有办法。”
  钱宸个人是觉得这种事完全没有法子解决,更不明白赵酀为何要宣告得这样彻底,甚至昨日有人说孩子本就是过继而来,又姓余,还册封为太子,简直是胡闹,完全不把祖宗之法放在眼里。
  哪里料到呢,这位皇帝陛下,直接就说,孩子是他们亲生的,并承认是余心乐生的,这下好了,言官们都闹得厉害,百姓们也觉得皇帝是被狐狸精迷疯了。
  男子怎么能生孩子呢?!
  若非钱宸亲眼所见,他也不能相信。
  如今这境况,这问题还能解决吗?
  余心乐已被推到风口浪尖,其实皇帝陛下就是不说孩子是余心乐生的,随便找个由头,又能如何?到底小福宝还是太子,陛下对余心乐又这样好,自家人都知道,何必要平添这么多的麻烦?
  见余心乐这样笃定,钱宸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不能说陛下的不是。
  余心乐知道好友是担心他,他起身走到钱宸身边落座,两人挨得紧紧的,余心乐道:“宸哥儿,你是我唯一的、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担心,但你也要相信我和我喜欢的人呀,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钱宸心里还是不信,但看着余心乐这样坚定的眼神,也说不出泼冷水的话,他只能朝余心乐点点头。
  钱宸那天郁郁离开,之后每隔几天都会进宫一趟,给余心乐说说宫外的情况,这些天几乎没什么改变,百姓、官员们皆是义愤填膺,赵酀却是我行我素,还放言说要修改律法,将男男成婚一事加在律法中,众人都觉得陛下是疯了。
  原还觉得这是位明君,不曾想一个男狐狸精就能将他迷成这样,可惜啊!!
  还有大臣几次想在大庆殿撞柱,好以此警醒“昏君”,却每每都能被侍卫们给拦住。
  余家的铺子天天都有人去砸,余安和倒也没有打骂任何一个人,反而那些人砸累、骂累了,他还叫人送茶送水,门口甚至放几条长凳供人休息。
  外地的学子听闻此事,已经打算集体来京城请愿。
  就在此时,本朝南方的附属国凉国太子,忽然宣布他支持陛下,因为他有位男妃也怀孕了,他原还以为男妃是得了什么大病,绝望至极,听说宗主国这件奇事,他便私底下偷偷带着男妃匆匆赶到京城。
  而宫里的黄御医确认那名男妃确实怀有身孕,甚至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
  这时,这位太子才公开自己的行踪,并将此事告诉京城百姓。
  百姓们觉得不可置信,男的还真能怀孩子?!
  凉国民风开放,这位太子并不忌讳,甚至大大方方地带着貌美的男妃在鸿胪寺外给百姓们看,大家一看,那身段,那脸色,是真的怀了孩子啊!!
  再有不相信的,半个月后,这位男妃在京城平安诞下孩子,众人更是纷纷哗然。
  有此事为引子,全国各地陆陆续续又出现一两起男子怀孕的奇事。
  赵酀更是派人去将这些男子纷纷接到京城来,叫最好的御医照顾他们,这些人来京城时,宫里也没避人,大家都瞧得仔仔细细。
  陛下有此举措,紧接着又有几例相同境况的男子主动向朝廷求助,赵酀便将此事交给御医院负责,不论是派人,还是派药,定要将这些事处理得妥妥当当。
  大家这才相信,男子真的能生子!!
  尤其那凉国太子对陛下感激不尽,带着他的男妃与女儿离开京城时,更是下马,当着众人的面,对着皇宫方向磕三个头,并亲手签下契书,表明他们凉国将会一辈子忠于本朝。
  要知道,刚开国时,凉国是差点要反了的。
  后来,京里的四大官造书馆竟然同时上架一批关于男子怀孕、生子的书籍。
  大家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疯抢一通,却见那书上也不是胡说八道,还很有道理,很有学习的价值!御医院这才透露出消息,这些书竟是自海那边的国家而来,还是他们陛下亲手译制!
  被接到京城,或是其他受益于御医院的男子们,无一不感激陛下与余心乐,因为陛下的正名,他们再不似从前那般战战兢兢,也不觉得丢人,就连家人都觉得他们不是怪物。
  相反,因为与贵人一样,能够男子生子,都被视为是祥兆呢。
  赵酀适时地修改法律,正式将允许男男生子一事加进律法中。
  有先前那些事情打底,这竟然变得尤其理所应当起来。
  律法颁布的当天,京城竟有十对男子前去京兆府衙领取婚书。
  无数多的人挤在衙门前看热闹,钱宸也去看了。
  他见衙役们态度热情,送那些领好婚书的人出来时,还会说上几句吉祥话,百姓们虽也有看不惯的,大部分都是为他们的勇气喊好的。
  那些领了婚书的男子亦是喜气洋洋。
  钱宸看着看着,眼睛就湿了。
  他是真没想到,这位皇帝陛下当真有这样的能耐,若是早一年,他是否也能与林昶有段好结局呢?
  钱宸苦笑着将眼泪擦去,转身落寞离开。
  不久之后,京城新开了家书院。
  这家书院叫作青云书院,它很奇怪,不收取任何束脩,且若是你每旬考试考到前三名,书院还给你发银子。
  一听这话,很多人都不信,认为这是骗子,都涌去凑热闹。
  却瞧见不少眼熟面孔,例如那位榜眼石磊,还有些都是翰林馆里的年轻大人,再一细问,这些大人竟也会义务在青云书院里教书。
  众人一看,那还得了?
  要知道,除了国子监以外,全天下也找不到这种让进士来当先生的书院啊!!
  急着要给自家孩子报名时,才被告知,这里入学要有考试,通过才能进学,大家也没有很失望,想也是,这么好的书院,不要钱,给你发钱,还是进士给你当先生,怎能那么容易让你进?
  当场便有学生去考试,还真有两名考中被带了进去!甚至免费被发笔墨纸砚与衣裳。
  众人看得心动不已,往后数日皆是如此。
  且青云书院很快也在京城之外陆陆续续办起,第二家青云书院就在江南平江府,也是这时,才有人透露,这青云书院其实是余家办的。
  人家不求名不求利,只求让天下学生好好读书。
  更与众不同的是,余家的青云书院并不只教你四书五经,竟还教人种地、打铁等等!教这些技艺的,都是些经年的老师傅,平常轻易不收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