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茨只觉一股厉光从眼前划过,她下意识眯眼。
也就是她这眯眼的功夫,商凉玥的长剑已然划破一个刺客的喉咙。
鲜血喷出,落在她眉心,如一点朱砂。
月光落下,商凉玥嘴角微勾,明明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却生出让人恐惧的暗芒。
刺客看着她的笑,心里俱是一惊。
此人是谁?
竟这般厉害!
商凉玥的确厉害,他们都不知道她怎么动的,她就来到他们面前,手起刀落。
都来不及吱一声,便倒地。
血流如注,喷洒而出,刺客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怒火腾起。
举起手中长剑朝商凉玥挥去。
然而这挥出去的力道远不如平常。
竟是功力大减!
怎会这样?
商凉玥看着一个个眼露震惊的刺客,嘴角的弧度深了。
她不是真正的古代人,她不会古代人的拳脚,也没有这些刺客高深的内力。
但这有什么?
此刻这是她的地儿,她商凉玥的地盘!
来了她商凉玥的地盘,他们就得按照她商凉玥的规矩来!
商凉玥很快逼近一个刺客,手中长剑一收,刺客脖子上便是一道血口子。
刺客看着她,眼睛睁大,下一刻,倒在地上。
死不瞑目。
他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不敢相信!
短短须弥,十几个刺客便只剩下三五个。
这三五个刺客围着商凉玥,长剑指着商凉玥,手隐隐颤抖。
此人不是一般的厉害!
商凉玥看着他们抖的手,说:“你们一起上,我一次性解决。”
省事!
她商凉玥论武功赶不上他们,但论实打实的近身搏斗她敢说没多少人是她的对手,即便是在这高手云集的东擎大陆。
几个刺客听见她这般说,一股被羞辱的感觉强烈的涌上来。
几人对视一眼,眼里皆是厉色,然后举起长剑,朝商凉玥刺去。
商凉玥眼底划过个一抹精光,神形如电冲向几人。
然后几人都不知道商凉玥是如何动的,他们只觉一股风声过,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每人脖子上已是一道口子。
而商凉玥站在他们面前,把长剑一丢,说:“好了,解决!”
转身背着手,迈着外八字,悠哉悠哉的走了。
而几人看着商凉玥的背影,张嘴,“你……你……”
砰!
倒在了地上。
代茨跑过来,她本身是要用内力飞过来的,但她现自己的内力竟然使不上来,功力也是大减。
她只能跑过来。
可她跑过来的时候,商凉玥已然把十几个刺客解决。
现下她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商凉玥,再看向倒在地上的刺客,代茨愣住了。
商凉玥看见代茨,眨眼,“师傅,你来了。”
朝她跑过去。
代茨听见商凉玥声音,回神,然后看着商凉玥这张平凡无奇的男子脸,心中震撼。
她知晓小姐会点拳脚,也知晓小姐会用毒,但她却不知小姐竞这般厉害。
十几个刺客被她全部解决。
没留一个活口。
代茨不得不深思了。
商凉玥看着代茨,看进她震惊又思忖的眼里,笑着说:“师傅,你还要离开玥儿吗?”
代茨一震,脑中一瞬间划划过许多画面,然后,她低头,跪地,“小姐,代茨不离开小姐。”
“代茨会一直在小姐身边!”
商凉玥笑了。
这才对了嘛。
两人回到屋内,商凉玥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给代茨,“师傅吃了。”
代茨不知这是什么药,但她没问,接过便放嘴里。
商凉玥看她这问都不问便吃了,眨眼,“师傅不想知道这是什么药?”
代茨说:“不是毒药。”
商凉玥笑眯眯的,“是毒药呢。”
代茨一怔。
商凉玥继续说:“但是毒药的解药。”
代茨皱眉。
毒药的解药?
这是什么意思?
商凉玥却也不再说。
可代茨却在吃了那颗药丸后明显感觉到功力在恢复。
她顿时看向商凉玥。
商凉玥打了个哈欠,说:“师傅,现下能给玥儿提点热水来吗?玥儿想沐浴歇息了。”
好累。
看她一脸的疲惫,代茨立刻说:“是!”
转身快步出去。
商凉玥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喝茶。
突然,她想到什么,叫,“师傅!”
代茨停下,转身看着她,“小姐。”
“去看看粟细和青莲,看看她们可有事。”
她住在内院,内院很大,和前院有点距离。
而这段时日为了让粟细安心养伤,她便让两人住到了前院,以免看见她总是想着要伺候她。
今夜刺客刺杀她,动静闹的不大,前院应不知晓。
但她还是不放心。
得让代茨去看看。
代茨知晓商凉玥的心思,“是,小姐。”
代茨转身离开。
商凉玥趴在桌子上,嘟囔,好累……
聿王府,内院,书房。
纳兰聆摇着折扇坐在椅子里,喝了口茶,说:“王爷,此次章戍婴当街伤大王子,虽说是情有可原,但草民想,皇上怕依旧会怪罪于他。”
大王子已醒,皇上见了大王子,说章戍婴当街伤大王子一事让大王子定夺。
大王子却说让皇上定夺。
皇上没说话,离开了照阊宫。
但以他的猜想,皇上会斩章戍婴。
不是说皇上斩章戍婴便是是非不分,而是章戍婴伤的人乃事辽源国大王子。
这事儿怎么都得给辽源国一个交代。
当然,给辽源国交代后,皇上也会让辽源国给帝临的百姓一个交代。
不然,百姓会对皇上失望。
只不过这章戍婴祖上三代都是将军,为帝临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他的父亲在十年前那场和辽源的大战中牺牲,现下章家也就只剩下他一人,以及家中女眷。
皇上为了保住章家这唯一的血脉,所以并未让章戍婴上战场,而上让他保卫皇城。
现下因着大王子一事,皇上怕也是左右为难。
但天子最是无情,为了保住一些东西,他们不得不牺牲别的东西。
比如,臣子的命。
帝聿在看边关送来的急报,听见他的话,也不回答,拿过狼嚎在急报上写下一个字。
可。
纳兰聆见他这模样,勾唇。
看王爷这般,怕是心中已有想法。
当初,章戍婴的父亲可是在王爷麾下。
纳兰聆拿过茶杯,慢悠悠的品起茶来。
突然,冷覃进来,单膝跪地,“王爷,雅苑九小姐遇刺!”
【作者题外话】:亲们,今天的更新早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