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你怎么可以答应呢!”
那边雷中白一听,立时就急了,“我人还在这里好好的呢,可不可以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不用考虑了,你一个老男人,怎么能和宝宝一个帅小伙儿比,月姨肯定选宝宝的。”
小一恒伸手拍拍雷中白的肩膀,一脸同情的安慰道,“雷叔叔别难过,人总是会老的,早生了十几年不是你的错,节哀。”
老男人?
听到这话,雷中白的脸直接绿了,恨不能将小一恒直接摔地上去。
“哈哈哈…”
至于其他人,则是全都爆笑出声,差点没缓过气儿来。
“你们真是够了!”
看着笑的没心没肺的众人,雷中白心中可委屈了。
这一群损友,他老婆都要被拐走了,他们还笑的这么开心。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也差不多要出发了。”
庄珺收敛了笑意,示意小一恒到自己身边,这才对着雷中白道,“你放心,借了你老婆当护卫,欠了你大人情,我一定会帮你看好她不被人拐走的。”
“呵呵…”
雷中白翻了翻白眼,“就怕拐我老婆的不是别人,而是你儿子,你管好你儿子就行。”
“这个可不行,我打不过我儿子。”庄珺摊手,一脸的爱莫能助。
“你…”
“好了哥,你和宝宝吃个哪门子的醋呢。”
见雷中白都要跳脚了,雷降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才上前将手中的小药箱递给庄珺道,“小妹,这个是我调配好的一些药品,你带着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真是太好了,谢谢大姐。”
庄珺接过东西,轻轻抱了抱她,之后突然说道,“对了大姐,阿峥他两日之后也要前往边关,能不能麻烦你也帮忙配一些药给他送过去,以金疮药为主。”
“恩,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明日就给他送过去。”雷降香二话没说,便是点头应下。
“那就麻烦大姐了。”
庄珺朝她点点头,这才同众人告别,启程出发。
月黑星稀,荒野的四周,隐隐能听到虫鸣声。
“李修奕,我恨你…”
“别跳,你别跳!”
“啊…”
睡梦中的李修奕,突然大叫着惊醒过来。
抹了一把冷汗,他下意识便从怀中拿出那块丝帕。
梦里,这块丝帕的确是出现了,就是那个女子所有。
可是,她为什么会说恨他?
“公子,您怎么了?”
听到里面的动静,李云和李平皆是担心的走帐篷外询问。
此时李修奕一行人正是在前往大通府的路上,因为此地偏僻,距离驿站很远,所以只能在附近的林中扎营休息。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李修奕了件披风穿上,便走出帐篷道,“你们查的怎么样了,可有公主的消息了?”
“还没有,公主自从落下悬崖,就完全没了踪迹。”
李云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但很快接着说道,“不过倒是有一点,属下觉得需要注意。”
“恩,你说。”
李修奕低头轻轻摩挲着手中的丝帕,颔首示意道。
“是这样的,属下经过调查,才知道那山崖低下原来还有一个野人部落。”
李云抱拳说道,“所以属下在想,公主有没有可能被他们给救了,或者藏身在那附近。”
“对,那个部落我也知道,我们李家同他们之间还有着生意上的合作呢。”
李平也是说道,“似乎每三个月就会过去一次。”
“对的,所以属下才觉得应该过去看看,如果公主真的在部落里面,应该问问就知道了。”
李云说着,便是面色微沉道,“只是属下担心,那些野人生性野蛮无礼,若公主真的在哪里,只怕…”
“不管怎样,我都要去救她!”
闻言,梦中的那一声带满悲愤的喊叫突然浮现李修奕脑海之中,让他的心头一阵剧痛,忍不住低吼道,“如果那些野人胆敢伤害她,我必将让整个部落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闻言,李云和李平都是沉默不语。
若公主真是在那个部落里受了委屈,别说李修奕会动手,就是皇家,也绝对饶不了他们。
“三个月一次的商队,距离上一次去是多久之前的。”李修奕稍稍平复了下情绪,方才压抑着怒气咬牙问道。
“快两个月了,差不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李云算了算之后说道,“少爷,你不会是想现在赶回去吧?只怕是来不及了。”
“如果我现在赶回去,怎么会来不及。”
李修奕眸光一凝,认真的说道,“我明日就赶回去找公主,你们继续跟着叔叔护送粮草去边关。”
“不可以,我们要保护公子,怎么可以留在这里。”
闻言,李平两人立时反对道,“再者,那些野人也未必就肯将公主交出来的,我们没跟在公子身边,实在不放心呐。”
“整个商队的人一起,你还担心我的安全么?就这么决定了,我明日便出发。”
李修奕却并不听,只是问道,“还有,去野人部落的商队从哪里出发。”
“每次都会从京城出发。”李云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回答出来了。
“京城,如此正好,那我赶回去正好来得急。”
李修奕抬头看着漆黑的夜幕,手中紧紧拽着丝帕,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妗儿,你一定要好好的。
等我!
“驾…”
再说庄珺这边,自从出发之后就没有休息,三人骑着马,日夜兼程的赶路,总算是快要追上李家的商队了。
“二妹,我打听到了,李家的商队白天刚从这里经过。”
去补充完物资,庄心月回来说道,“今日天很晚了,先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明日肯定就能追上了。”
“真是太好了。”
闻言,庄珺立时欢喜的点头,夹过一块烤鸭肉,就着烧饼咬了一大口,咽下之后才道,“总是赶上了,明日路上一定得找个客栈好好洗个澡,不然这个样子见到玄白,只怕要被嫌弃了。”
“胡说,我看到时候啊,他只怕是要感动到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