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南南第一次来这种场合,虽谈不上习以为常,但定力及气场较之以前是大大提升,坦然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只美丽的妖精般挺直腰杆优雅伴在霍景席左侧,脸上始终笑盈盈的。
陈市长上台首讲了几句,尔后让麦给霍景席。
爷领着娇妻上台,宴会的灯猛地全被关掉,只有技术灯光,全部打在那对璧人身上。
霍景席搂着南南的腰,眉眼全是宠溺,“在这里,我要先感谢此次来捧场的所有人,因为今晚的宴会,只是为了介绍我的夫人给大家认识……”
南南轻轻倚靠在霍景席肩头,满脸娇羞,化了妆的她笑起来愈加迷人,叫爷心动得现在就想亲上去。
台下每个人的目光都聚在台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暗处蠢蠢欲动的危险。
伪装成服务员混迹在宴场的男人不动声色藏身进角落里,目不转睛盯着台上的霍景席,缓缓从怀里掏出手枪……
霍景席亲吻南南的唇角,“当初结婚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婚礼很仓促,我们会补办一场婚礼,届时欢迎大家都来捧场。”
乌黑的枪口准确无误对准霍景席,男人刚准备扣下扳机,耳边猛地刮过一道劲风,男人反应也不慢,迅速避开,但还是被封图的鞋擦过脑门。
险些没在他脑门上擦出一层皮,男人也一点不含糊,转身便跑。
宴会人确实很多,但他藏身的时候挑的是个无人的角落,拐个角就是走廊。
他头也不回冲出去,外头一帮子人都在等着他。
见势不妙,他掏出手枪,但还没开出一枪,就被连人带枪一起踹飞。
男人摔在墙上,喉间滚上一口腥气,堵不住的溢出嘴角,却还是强撑着站起来,窗外月色如华,他想也没想扒开窗户就跳了下去。
宴会在三楼举行,他这一跳却也聪明,往一旁的树上跳,最后抓住树枝,也没摔残他一条腿。
封图看着挂在树上奄奄一息的男人,面无表情举起枪。
这边霍景席说完话,又搂着南南下台。
宴场又恢复明亮,刚刚的闹剧没有造成丝毫影响。音乐响起的时候,霍景席含笑伸出手,邀请他最爱的女人进这舞池跳这第一支舞。
南南虽是南家大小姐,但因柳英的缘故,她压根没有机会接触上流社会,自然也不会跳舞这项技能。
但她在第一次和霍景席一起参加宴会看见舞池里的人那曼妮自如,美不胜收的舞姿时,心生了羡慕,后来偷偷跑去学,花了大概半个月,学了点皮毛自以为会了就再也没去了。
她以为霍景席是不知道的,殊不知,霍景席对她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她自信的将手放到他手上,音乐很轻柔,她跟随音乐迈动舞步。霍景席刻意迁就她的步伐,奈何某人实在太过自信,南南想象着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曼妮舞姿,是如何如何的傲视群芳。
料想打脸的瞬间来得是那样叫人猝不及防。
南南一个没踩对一脚碾在霍景席脚上,她也跟着身子趔趄了下,要不是霍景席抱得稳,她可能就摔了。她瞪大眼睛,深怕自己踩疼了他,刚想说话,猛地被爷扣住腰搂进怀里,她诧异抬起头看见的却是男人放大的脸。
霍景席轻轻吻着她的唇,南南起初还觉得有点羞,直到发现她的脚,好像扭伤了?
懊恼的同时脸也慢慢烧了起来。
没有人发现她不小心踩错舞步的小插曲,俩人在舞池中跳着跳着情到深处的接吻叫众人均泯然一笑。于是大家也都邀请各自舞伴进入舞池跳舞。
霍景席趁机抱着南南离开。
小娇妻几乎整个人埋在爷怀里,耳根一片通红。
男人发笑,故意逗她,“你找的舞蹈老师有点半吊子啊。”
南南蹭的抬头,“你怎么知道?”
“你猜?”
南南张嘴咬在他下巴上,含糊不清道,“说不说?”
爷扣着她的后脑勺,低眉就封住她的唇,一路亲至房内,才将被他亲得软成一滩水的人儿放在沙发上,捏起她有些发红的脚踝,“疼不疼?”
南南摇头,“不疼。”
“那这样呢?疼不疼?”
“不疼。”
“这样?”
“也不疼。”
霍景席站起身,“虽然没扭伤但你今晚也不能再随便乱走动了,走吧,我们回酒店。”
他说着就要将南南抱起来。
小妻子蹙眉拦下他的手,“可是人抓到了吗?”
“你比较重要。”
南南摇头,“不要,不回,我今晚就坐在这哪都不去,好不好?”
不能因为她而耽误了整个计划。
爷也拧起眉,似在思考她这句话的可行度。
恰时,门外传来扣扣声。
紧接着是封图的声音,“老大,人抓到了。”
南南登时眼前一亮,一把将霍景席推开,“太好了!你快去处理,处理完我们就回家!”
男人无奈,附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等我回来。”
南南重重点头,“嗯!”
“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进来。”
南南思考了下道,“我刚刚好像看见宴会上有很多西式糕点?我想吃那个!”
男人宠溺揉乱她的发,“好,什么都依你。”
霍景席退出房间,门外把守着六个男人,爷让其中一个跑去给南南拿糕点,看着人将糕点送到她面前,才和封图离开。
给南南送糕点的男人放下东西就退出去了,南南一个人待在房里,边吃糕点边百无聊赖打量起这间房来。
房间挺大的,像个客厅一样,有沙发也有电视,遥控器就放在桌上,南南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本想看综艺节目,然而掠过军事台的时候,就挪不开目光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糕点也不知不觉被她吃完了。她看着空盘子和电视机微微失笑,不知不觉,就这样爱上了和他有关的一切。
她拍着手跳下沙发,清理不小心掉在身上的糕点碎屑时,门外忽的响起数声暴呵,“抓住他!”
南南一惊,迅速冲出去,门外只剩两个男人守着,此外空荡荡的走廊里,什么也没有,南南急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