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霍景席说话的时候笑得满脸谄媚,“首长,可能有点疼,您忍忍哈。”
这狗腿样看得南南想踹他。
针剂打完后,护士进来给霍景席吊输液瓶,整完后全都退了出去。
林放守在门外,见医生都退出来,才走进去,“夫人。”
彼时,打完药的霍景席刚睡着过去,但睡着过去也不忘一直攥着南南的手。
其实在格斗场的时候他就已经头重得不行了,只是满脑子都是南南今天下午毅然决然推开他的表情,以及一个星期前她那声‘喜欢啊’,这些比身体上的昏沉更加折磨他,让他完全冷静不下来。
眼下睡着过去,反而安静得像个小孩。
南南立时比了个‘嘘’的手势,不等林放说话,悄声道,“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守着他。”
林放没有多说,直接退出房间,留给小夫妻二人世界。
南南趴在床头,守到霍景席的输液瓶输完,沉沉睡着过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道温热的怀里。
一睁眼就撞进一双狡黠的眸子里,降了烧的霍景席恢复以往的生龙活虎,俯身亲在南南唇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亲得不能自己。
这一个星期来俩人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那道无形的屏障并不是只有南南一个人感觉得到。
明明就在怀里,可她却好似远的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感觉折磨得霍景席够呛。
可不管他怎么做,怎么亲怎么要怎么抱,都没能将那层隔阂消掉。
每晚抱着她睡可每晚都彻夜未眠。
他撑到现在才发高烧仗的完全是强健的体魄。
可现在不一样了。
昨晚上她说‘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南南明显察觉到霍景席的心情变得很好,不由自主勾起嘴角,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霍景席抱着她下床,“我们回家。”
南南安静窝在他怀里,那道无形的隔阂,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了。
真好,真是意外的收获。
南南靠在他怀里,想起昨晚上他最后还是放她去见厉故原了。
其实他对她,也不全是占有欲。
又或者说,他对她的占有欲,其实并没有那么强?
哎呀,越说越乱,总之,他好像并不像其他男人的霸道主义患者那样,将她扣得死死的,不准她做这也不准她做那。
这是个好现象。
想着想着,她忽然捧住他的脸,奖励似的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霍景席被亲得有些懵,懵了一瞬后,是涌上心潮的狂热。
回到帝锦苑直接将人带进浴室,折腾了一番心满意足将她抱出来。
南南请了半天假,下午便回公司。
连日来的乌云在今天消散,她走路都带哼歌的。
顾妮瞧出端倪,一下子猜出她这是和霍景席和好了。
厉故原被霍景席打伤一事,南南后来有告诉顾妮。
被视作亲人的大哥被打伤,换做是她她也是要生气的。
是以她也理解南南生气的原因。
但见现在俩人和好,她也看得高兴,约南南下班去古堡逛逛。
南南一口应承。
但最后却是顾妮爽了约,被乔鹿野叫上办公室后再也没下来。
南南暗笑,下了班径直离开公司。
厉故原在公司门口等了她多时。
南南一出来也看见他,男人温润笑着,“南南,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什么事?”
“我订了餐厅,边吃边谈吧。”厉故原领着她往车子走。
上了车,厉故原带她去了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
是一间非常漂亮的西餐厅。
餐厅里正放着非常舒缓温情的轻音乐,气氛是相当的好了。
南南不解,谈什么事情,要来这种地方?
厉故原但笑不语,带她到靠窗边的位置坐下。
南南四处望了眼,发现这地方是真的很高档,她进门听到的轻音乐,原来是有人正在一架钢琴上弹出来的。
前台上站着数个服务员,个个面带微笑。
整座餐厅只有他们这一桌,这叫南南更惊讶了。
服务员走过来,递上菜单。
厉故原将菜单递到她跟前,“你看看想吃什么。”
南南接过菜单,被菜单上的价格雷得顿时说不出话,她总算知道这里为什么只有他们这一桌了。
她抬头偷偷看了厉故原一眼,男人面色如常,目光温润看着她。
她知道厉故原有钱,只是有钱也没必要来这种地方糟蹋,可见厉故原一屁股坐下就没打算挪位的样子,她叹了口气,专挑最便宜的点。
结果只点了那么两个。
还都是副食。
厉故原觉得有些好笑,揉了揉南南的头,一口气点了六个主菜。
等到服务员走后,南南凝起眉,“厉大哥,其实不用来这种地方的,我知道你有钱,但也不能铺张浪费啊!”
厉故原道,“对你,不浪费。”
南南发囧。
菜上得很快,可南南看着这些个天价食物,莫名觉得有些下不了嘴。
厉故原点破道,“点都点了,不吃,才是浪费。”
于是秉着不浪费的原则,南南毫不犹豫开筷。
不吃不知道,一吃,真真是应了那句一分钱一分货。
难怪那么贵,是真的很好吃!
南南吃得停不下来,不自知嘴边沾了一块,厉故原一笑,捏住南南的下巴。
南南愣住,厉故原的指尖有些发凉,和霍景席的霸道不同,带着如同他本人的温润力量。
“怎么了吗?”她下意识想推掉他的手,男人手上一使力,将她的脸移到眼前来,“南南,别动。”
男人的脸瞬间近在咫尺,呼吸相闻,南南是真真被吓住了。
除了霍景席,她从未和谁靠得那么近过。
惊慌失措的想推开他,厉故原倾身一探,灵活的舌尖轻轻舔掉南南唇边的酱渍。
她的唇很软,这一碰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他清楚的感觉到心口的贪婪和欲望在一点一点蔓延,情不自禁想彻底覆上她的唇。
南南几乎是条件反射,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啪’的清脆响声,打掉的,不仅仅是厉故原这么多年来的伪装,还有南南将他视作亲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