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无一人的陌生地下室环境,南玥彻底懵了。
同时心里腾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想说话,才发现被人用胶纸封了口,顿时遍体生寒,想起南南折磨人的手段,对生不如死的恐惧令她控制不住浑身发抖。
一定是南南将她绑来这里的,下午那样折磨她还不够,现在还要故技重施吗?
南玥快要崩溃了,崩溃得恨不能立刻将南南碎尸万段。
她疯狂扭动身子,企图挣开绳索,可绑的实在太紧了。
大概十来分钟后,她挣得气喘吁吁也没将绳子挣开分毫时,‘嘎吱’一声开门声,南玥循声望去,意外的是,入目来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南玥心下警铃大作,他是谁?南南呢?不是南南绑架的她吗?
男人进来后翘着腿在她对面坐下,身后跟着好几个保镖。
她不解看着眼前的男人,还是说,这是南南的同伙?
思及此,她的目光顿时凶狠起来,‘唔唔唔’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楚桀只觉好笑,摆手一挥,让人上前撕掉她脸上的胶纸。
“你是谁?南南呢!叫那个贱人给我出来!”
楚桀勾起嘴角,原来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他摆手道,“五十个耳光,不用手下留情。”
南玥一滞,还想说话,‘啪’的清脆响声在这座小小的地下室里回荡得异常嘹亮。
接下来‘啪啪啪’的声音直响不断。
楚桀慢条斯理站起身,明明是个地下室却整的像个起居室一样,什么都有,他慢悠悠在地下室里逛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保镖才道,“楚少,打完了。”
楚桀回过头,五十个耳光下来,南玥双颊肿的老高,嘴角不断渗出血渍。
南玥眼冒金星,被打的浑身发软,整个脑袋都垂到一边,湿透的头发搭在她脸上,挡住她半张脸。
楚桀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搞清楚状况了吗?”
南玥想问他到底是谁,张口先喷出一口血。
楚桀反应敏捷的避开,见那口血黏到地上,十足庆幸道,“还好我躲得够快。”
与此同时,另一个保镖欺到他耳边道,“楚少,厉少来了。”
楚桀眼前一亮,回头就看见厉故原大步走过来。
听见沉稳的脚步声,知道又有人来了,南玥抬起头,看见厉故原的脸时,浑身一僵,不无震惊道,“厉……厉故原……”
她怎么想也没料到,将她抓过来的人,会是厉故原。
男人看了她的脸一眼,点头冲楚桀道,“我还算满意。”
言罢她蹲下身子,让南玥坐在椅子上俯视他。
可饶是如此,南玥却丝毫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浑身一股致命的压迫感袭来。
她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厉故原是为谁来的,她一清二楚,“你……你想怎样……”
厉故原皮笑肉不笑,嘴角的笑仍旧是温和的,“我不想怎样,只是南玥,你三番五次挑战我的底线,我已经不想留你了。”
南玥一惊,“杀人……是犯法的!”
厉故原仍旧笑起来,明明笑得那么温柔,南玥却觉得浑身发冷,“我可没说要杀你,弄死你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为什么要杀你?”
“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闻言南玥这才终于慌了起来,“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你要是这样对我……南南……南南不会原谅你的……”
厉故原猝然抬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笑得有些狰狞,“你想整死南南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现在需要借着她的名字才能活下去?”
南玥呼吸被扼住,整张脸很快涨得通红,眼珠子都被掐得直直凸出来,好似下一秒就会归西一样。
厉故原在最后关头松开手,轻轻拍着她的脸道,“南玥,记住今天的耻辱,你是因为南南才活下来的,以后再敢动南南一下,我就让你好好感受感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话落,厉故原头也不回离开。
楚桀吩咐一句‘哪弄来的哪弄回去’后跟在厉故原身后一起离开地下室。
陆延亮和霍景席都是第二天才知道厉故原动了手的。
陆延亮觉得无趣,没想到南玥这么快就玩完了。
霍景席则不是这么回事。
坐在卿芸榭的包厢里,遭到苏礼煜毫不留情的取笑,“这下好了,放出来了,反将你一马后炮!”
霍景席笑得不以为意。
南玥被厉故原除掉,霍景席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自己是被陆延亮反将了一马后炮呢?
老是针对他老婆,现在不用他自己出手,情敌就帮他收拾得妥妥帖帖干干净净,这么便宜的事情,明明是他白占了好么?
至于陆延亮,左不过是让他再蹦跶几天而已。
厉故原想和霍景席抢老婆,这事陆延亮在南玥被摘除子宫的第二天就知道了。
霍景席放他出来不过就是想看他和厉故原两败俱伤。
毕竟他接近南南实属不怀好意,可他又岂是个任人摆布的傻子?
趁现在厉故原还没发现他对南南的‘居心不轨’,他要立刻抽身而退,然后在一旁静静看着霍景席和厉家这二少爷,能斗出朵什么花来。
可他是真没想到,霍景席竟然这、么、阴!
近来,南南有些小开心,她发现,自从她去吓唬过南玥之后,类似的残害无辜生命啊、砸手机啊的事件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看来南玥的确是被她的小手段吓得不轻。
恩,这个成效她还算挺满意。
全然不知道其实是厉故原功劳的南南觉得自己真是棒棒哒,而没了南玥的骚扰,她的小日子总算是恢复了平静。
而就在这平静无奇的小日子里,霍景席告诉她,他要出趟国。
南南虽然好奇他突然之间为什么要出国,但却没有问原因,而是问他去几天。
他回,“三天。”
小娇妻的第一反应是,“这么快?”
霍景席脸色一黑,就着沙发压下来直接封住她的唇。
一日不见当如隔三秋,她不应该觉得好像三年没见着他了一样吗?这么快是个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