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容泽蹙眉，有点儿不高兴了，“我也可以让人给你运过来。”他先让人把陆之衍的这些玩意儿都给砸了，再放上新的过来。
“......”初一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看看就行。”
容泽眉心微动，到底是忍住了。
“初一姐！”
“初一姐！”
“初一姐！”
远远的，就听到桐桐的声音，由远及近，飞奔过来，裹得像个小熊似的，抱住初一，开心道：
“初一姐，你也出来玩儿了？走走走，我们去滑冰！”
“不用”
没等容泽开口拒绝，初一就扔了一句“我过去了”跟着就没人影儿了。
原本计划好的约会，被陆家这个小养女搞没了，容泽郁闷至极，看见陆之衍火气就上来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
陆之衍：？？？
“不能看好你自己的女人？”容泽很是恼火，连带着看市中心的雕塑也不顺眼了，说话极尽恶毒，“有几个破钱就出来显摆？信不信我今晚就让人给你砸了！”
“......”
陆之衍觉得莫名其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看着容泽，上下打量一番，嘲讽道：
“怎么？欲求不满？”
“我看你才是最有可能欲求不满的，”容泽冷笑，“每天自己一个人睡吧。”
陆之衍黑了脸：“你有病？”容泽今晚是吃错药了吧，说话夹抢带刺的。
“连个小姑娘都不放过，”容泽骂道，“畜/生！”
“......”
陆之衍盯着容泽看了一会儿，说道：
“容泽，林初一不喜欢你吧。”
“谁说她不喜欢我吗？”容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怒道，“她不喜欢我喜欢谁？她不喜欢我当初能救我吗？不喜欢我能跟我一起出来？”
看容泽暴躁的样子，就知道这俩人最近生活怕是很不和谐。
想也知道，容泽这人的性格，强势又专横，在商场上都没人想跟他对上，更别说感情上了，恐怕没几个女人能受得了他。
怎么说两人也算有些交情，陆之衍语重心长道：
“容泽，你这样不行，女人是要多宠着的，多说点儿甜言蜜语，不然板着张脸谁搭理你？”
“你看看你，”陆之衍颇为嫌弃道，“除了有钱有颜，你还有什么值得人家留恋的？再看看人家林初一，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儿有脸蛋儿，性格还好，又不缺你那点儿钱，人家凭什么跟着你？这个时候你就要主动点儿，平时送送花，一起吃饭看电影，出去约约会啊......”
陆之衍显然也很没有经验，说出来的方法土得连容泽都听说过。
“陆之衍，”容泽没什么耐心，直接打断他的话，“你在教我？”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求到他跟前？自己的事情都没捋清楚还好为人师！
容泽懒得搭理他，只说了一句：
“你确定她知道你的想法？”
笑死了，他家的小养女现在还把他当大哥看呢，还有脸在他面前炫耀？
丢人。
*
桐桐在滑冰场玩儿疯了，仗着身上穿得厚，摔倒了也不怕，初一穿得也不薄，就是没有那么厚，尤其是摔在地上，是真的疼。
疼归疼，但气氛是真的好。
初一玩儿了一会儿，就在场外找了个石墩坐下，看着场地里时不时摔上两下的桐桐。
身边都是欢笑声，感觉自己也被感染了，不知不觉中弯了眉眼。
“嘭！”
身后一对情侣没滑好，歪歪扭扭地撞了上来，初一不防，整个人被撞在了地上。
呲——
手腕重重地磕在冰场上，疼得初一眼前都有些发晕，感觉手腕都要折了。
“哎呀，又摔倒了，”女生躺在地上笑了起来，嚷嚷道，“疼死我了，你怎么滑得。”
男生抱着她，哈哈大笑：“咱们两个都摔了。”
初一趴在地上，手腕疼得使不上劲儿。
情侣两个爬起来才发现地上趴在地上的初一，女生不想弯腰，拿脚背碰了下她，笑嘻嘻道：
“你没事儿吧，刚才没看到，滑冰场上摔倒很正常啦！”
男生点点头，很是赞同他女朋友的话。
“多摔两次就好了，看你像是第一次来的，自己慢慢爬起来就行了，嗯？”
初一呼了口气，双腿用力，缩着身子，勉强跪坐在地上，两个手腕是真的疼，尤其是右手腕。
“好了，既然你没事，那我们”
“初一！”
看到人坐在地上，容泽心里一咯噔，快步走了过来，赶忙把人抱了起来，看见初一通红的眼睛，心疼不已。
“摔倒哪儿了？初一，摔倒哪儿了？”
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容泽能一直在她身边，初一抿着唇，靠着容泽，哽咽道：
“手腕疼。”
她不想哭的，可真的是太疼了，容泽一哄她，就更想哭了。
对着广场上的彩灯，可以清晰地看到手腕上的淤青，内侧还有点淤血，紫了一大块。
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放在细白的手腕上，可怖又吓人。
容泽脸色阴沉得可怕。
“谁撞得？”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人单独出来玩儿的，没想到还有人跟着，情侣两个有点心虚，但也不想吃亏，女生抬了抬下巴，故意说道：
“是她堵在这儿的，挡住我们了，而且我们”
话未说完就被容泽一脚踹了出去，冷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挡住你？”
他放在心尖上，恨不得整个人都娇养起来，他们倒好，撞成这样还敢在他面前叫嚣。
不知死活。
“啊！”女生尖叫一声，直接摔了出去。
男生被吓到了，转头就想跑，还没来得及跑，跟着就也被踹了出去。
人群中有小幅度的骚乱，似乎被这里的动静给惊到了。
眼看着容泽还要上前，初一回过神来，小声说道：
“算了，我们走吧。”
她也觉得刚才那两人挺过分的，明明是他们撞到了她，不跟她道歉算了，还要怪她挡着他们。
容泽压了压火气，如果不是初一手腕上有伤，他一定会踩断这两人的手腕！
好在广场附近就有医院，拍了片开了药又简单包扎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街上人不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又飘起了雪花，地上厚厚的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初一偷瞄了眼身边的人，心里有点发虚。
原本晚上计划得好好的，却被她给打乱了，折腾到现在。
安静片刻，
“那个。”初一舔了下唇，感觉雪花顺着帽沿飘进嘴里，凉凉的。
容泽看她。
“今晚的事。”初一抿抿唇。
“你敢道歉试试。”
“......”
容泽又气又心疼，低头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唇，一点儿也不温柔地说道：
“林初一，你再敢受伤试试。”
初一努了下嘴，看着容泽，瓮声说道：
“你不是说温柔点儿说话吗？”这才坚持了几天，转头就又原形毕露了。
温柔不过三秒。
容泽：“......下次别受伤了。”
初一忍不住想笑。
“走吧。”容泽小心牵着她往回走。
雪花纷纷扬扬，打着旋儿从空中飘下来，落在两人的身上。
心头微动，初一故意慢了几步。
容泽停了下来，看她：“腿疼？”
初一有点心虚，底气不是很足：“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