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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都市生活 > 不要作死撩学霸 > 第33节
  何菟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忍心这么小的孩子,他要知道父母离婚了会多么伤心,她说:“好啊。”
  小孩子的妈妈回来了,看到了他手里拿着吃的,骂了他一下:“谁叫你拿别人的东西的?还给姐姐。”
  小孩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妈,他妈这才看到何菟,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见过何菟,表情有些难堪,那番话想必她是听到了,何菟说:“我给他的,没事没事。”
  他妈扯了扯嘴角:“跟姐姐说谢谢。”
  小孩子拿着猪肉脯笑了起来,甜甜的说:“谢谢姐姐。”
  何菟也笑了。
  岑清铭看着她:“今天怎么这么善良?”
  何菟往他怀里挤了挤:“因为今天和你出去。”
  他笑了:“早知道出去能让你开心,每个周末都应该出去。”
  车子启动了,带着一车的人,何菟说:“那以后每个周末都出去。”
  岑清铭说:“看你表现。”
  “什么叫看我表现?”
  “你乖一点就带你出去。”
  ……
  后来的一个小时因为期盼着,两个人聊了没一会车就开进了上海,逢着寒假,路上的车多如牛毛,车笛声,喇叭声,音乐声……处处都洋溢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这里和坛县完全不一样,坛县大多数时候是安静沉寂的,上海是热闹的,下了车,一阵人.流差点把他俩挤散,有人撞了一下何菟,差点把她撞翻,何菟根本没有当回事,她一蹦一跳的把书包背在身上,岑清铭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到前面,护着她防止被人群给挤到。
  “赶集都没这么多人。”何菟的声音带着兴奋,耳边吵吵嚷嚷的人声热闹极了。
  岑清铭听不清她说什么,助听器里嗡嗡嗡的作响,他紧紧的拉着她,刚出上海站,出口站了很多拉客的黄牛,看到人群,黄牛们个个雀跃的过来问他们去哪里,何菟摆了摆手,黄牛们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地铁站的门口有卖花的老奶奶,坐在楼梯上,面前的篮子里放满了编好的头箍,还有卖竹蜻蜓的老爷爷……
  何菟就像进到了新大陆,四处张望,她觉得王雅琴天生就应该生在上海,这里的女人,从十几岁的小姑娘到四十岁的阿姨都打扮的很潮流,精致的妆容,细长的高跟鞋,各式各样的包,寒冬腊月依旧光着纤细的腿。
  在坛县这些都是与大众格格不入的,在上海却是日常。
  “走路看脚下。”岑清铭看她目不暇接的看着人群说了一句。
  何菟笑应和:“好啊。”
  岑清铭拉着行李箱买票,何菟跟在他旁边走到卖票机旁边:“这个是干嘛的?”
  他伸手在显示屏上点了两下:“卖票机,卖地铁票的。”
  他又塞了一张十块钱进去,机器一会吐出两张卡和两个硬币,何菟没有碰过这些,不免觉得岑清铭有些高大,什么都懂。
  “岑清铭,我发现你有的时候挺迷人的。”何菟舔着嘴唇说。
  岑清铭看着她这幅花痴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表情,心里头不免有些得意,勾唇:“是么?”
  何菟点头:“长得也挺帅的。”
  岑清铭笑笑:“我知道了。”
  第四十一章 出去玩
  进了地铁站才知道人能多成什么样, 为了方便坐车去码头,宾馆定在了南浦大桥附近,得从上海站坐11站,地铁上人贴人, 何菟被挤在了门上,整个人都贴着地铁门, 她从地铁的玻璃窗上看着形形□□的人,还有站在她身边的岑清铭,他高高的个子在人群里尤为突出,模样也生的好,旁边有女生盯着他看,那个女生抓着手机, 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对着岑清铭拍了一张, 何菟心里特不是滋味
  她扁了扁嘴, 一个没留神,下一站开门的时候差点掉下去, 幸好岑清铭眼疾手快捞住了她的腰, 才让她没跌出去, 何菟被他一捞,整个人就贴着他, 岑清铭说:“小心点啊。”
  下车的人蜂涌而下将他们挤在了一起,何菟被挤的整个人死死贴在岑清铭身上,她抬着脸,看着他光洁的下巴, 还有那凸起的喉结,喉结滚动了一下,何菟吞了一口口水,伸手摸了摸那硬硬的喉结,心情好的不行,这个男人再怎么吸引人也是她的,不禁笑了。
  岑清铭瞪她:“安分一点,行不行?”
  何菟说:“不行。”
  ……
  到宾馆下午一点多,素雅的大厅让他俩都有些紧张,大理石的前台桌子透着一股冰凉的劲儿,虽然开房是有个落脚地,可这也算他俩第一次开房,“开房”这个词怎么听都暧昧极了。
  她觉得大家都在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俩,一向无所谓的何菟有了所谓,她缩在岑清铭后面,有点不好意思,岑清铭握着她冒着汗的手:“别怕。”
  其实他也害怕。
  何菟小声的说:“是紧张。”
  岑清铭捏着她的手,问她要了身份证。
  她灵机一动准备了一大套说辞,例如前台小姐问她,你成年了吗,她可以说自己和他是亲兄妹,出来玩的,转而一想她和岑清铭姓不一样,这很明显的穿帮,她想那就说是表兄妹,家里大人让一起出来玩的,亦或者说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何菟心里惴惴不安,谁知道前台小姐对他们根本没多大的兴趣,懒洋洋的从抽屉里拿了房卡给岑清铭,指了指右边:“楼梯上去,三楼左拐。”
  这就开完房了?
  也太快了吧。
  一套说辞毫无用场。
  岑清铭拎着行李箱,何菟跟在他后面,她莫名觉得有些刺激,便戳了戳他:“哎,岑清铭,我们真的来开房了哎。”
  岑清铭……
  “光是想想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她继续叨唠。
  一楼爬到三楼,往左拐,楼道里每个房间都紧闭着大门,何菟鬼鬼祟祟的看着每个房门,还特意靠房门近一些,竖起了耳朵,指望着能听见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好让她开心一下。
  岑清铭拉着她离开了别人的房门口:“瞎听什么。”
  她被他揪到了房门口,嘴里嘟囔着:“好奇不行吗?”
  岑清铭一手刷房卡,拧动把手,一手提着她:“不行。”
  ……
  “你神经啊!”何菟骂他。
  岑清铭把她推了进去,又到门口拎行李箱,何菟洗了个脸,很失望的坐在了床上,弹簧床软绵绵的,她鼓着嘴,很不开心,岑清铭把东西挨个拿出来,收拾了一番把她吃剩下的牛肉干放到床头柜上。
  何菟瞪了他一眼,岑清铭把电视打开,说:“你休息一会,30分钟以后我们去东方明珠和城隍庙。”
  好不容易来开房了吧,他什么想法都没,书里不是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出事情,可他们已经孤男寡女了,还在这么远的地方,怎么就一点儿火花都没有燃起来,难不成他对自己没兴趣么?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比起同龄的女生,胸是小了一点,也也不至于毫无性趣,他以前不是最喜欢摸她吗?
  想到这些,她就更不开心。
  何菟拿了枕头扔过去:“我不去。”脾气说来就来。
  岑清铭不知道她心里那些鬼心思,他极力能做到就是把这个气氛控制一下,不然肯定要出什么事情,他接住了枕头给她送过来:“别闹。”
  “谁闹了?”她一屁股坐起来。
  岑清铭转身继续收东西,何菟嘴撅的很高:“岑清铭,你过来一下。”
  他起身就看到她那张不高兴的脸,走了两步,何菟说:“再过来一点。”
  他顿时就知道她想做什么,没有过去:“我把东西收好。”
  “收什么收,你过来啊!”何菟是真的要生气了。
  岑清铭无奈只能过去,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从床上站了起来,他说:“你看一会电视,我把东西顺好带你出去。”
  何菟……她不要看电视。
  她气呼呼的看着他波澜不惊的脸,踢了他一脚,岑清铭疼的皱了下眉头,他明白了她的心思,可这样一份心思真是要人命。
  何菟拿着钱包,穿好了鞋:“我下楼买瓶水。”
  “别跟着我,我就在宾馆楼下买。”她瞪了一眼面色难看正看着她的岑清铭,噔噔噔出了门,把门摔了一下。
  她捏着二十块钱在一楼的前台买了包烟,蹲在宾馆楼下的大树下抽了四五根,三四点钟的上海依旧忙碌着,人们脚步匆匆,低头拿着手机,谁也没空驻足打量这个路边上抽烟的女孩,他们都有自己的事,其他人提不起他们的兴趣,何菟抽烟五根烟,她看了一下时间,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她站起来,把烟盒塞口袋里,拍了拍手,准备回去面对糟心的岑清铭,刚转身就看到了宾馆门口靠着墙站的岑清铭,她看他的第一反应就愣住了,低着头,不想搭理他。
  她大步朝宾馆里走,岑清铭一言不发的跟在她后面,何菟心里特不是滋味,明明是他先惹她的,她抽个烟排解一下心里的不舒服怎么了?又是她错了么?
  这一次她怎么也不想认错。
  她走到门口才发现自己没有门禁卡,往门口一杵,岑清铭走过来,沉默的刷了一下门禁卡,他越是沉默越是叫人害怕。
  何菟进门,他换鞋,开电视,一个眼神都不留给她,何菟郁闷,她坐不住,走过去说:“不是说出去玩的吗?”
  岑清铭站起来,从桌上把双肩包背在身上,淡淡的说:“那现在出去。”
  何菟看他背着包开了门,迈了步子就跟上去:“去哪里?”她知道他说过去东方明珠和城隍庙,可她没办法,她讨厌这样不讲话的岑清铭。
  岑清铭回头冷冷清清的看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何菟心里很烦,她面子上架不住也闭了嘴,上了地铁,往东方明珠的人更加多,他抓着地铁的扶手,让她站在扶手和他之间,一切都很自然,可他就是不想搭理她。
  一路无言,从东方明珠到城隍庙,他陪她把一路风景给看了,她同他说话,他也回答,可就是心里不爽极了。
  她说:“岑清铭,你说东方明珠上是不是能看到坛县。”
  他回:“不能。”
  她说:“我想吃外滩边上那家鸡排店的大鸡排。”
  他回:“我去给你买。”
  她说:“哇,外滩太美了,我们留个影呗。”
  岑清铭把头凑过去,甚至还比了个“耶”。
  你说他孤立你,他什么都回答你,就是这样的对话更让她闹心。
  到了城隍庙差不多晚上,天黑的早,城隍庙黄色的灯光照的人就像进入了漫画,角楼的灯光伴随着美食街的香味,正新鸡排的大烤肠在昏黄的灯光里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门口排着一条冗长的队伍,何菟抵不住那烤肠的诱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她指了指那大烤肠。
  “我想吃烤肠。”她说。
  岑清铭看了一眼队伍,寒冬腊月,冷的出奇,他跟她说:“你去对面的动漫城逛一逛,我买好过去找你。”
  何菟摇头,这是出门以后他跟她讲过最长的话了,是不是关系缓和了?
  她说:“一起吧。”
  他和她就排进了队伍里,排了有一会,她觉得她想多了,因为岑清铭根本就没有再搭理她,她不甚委屈,戳了他一下,那句“你理理我呗”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