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距离五行宗开山门还有三天。
上城区。
杨业正在此处闲逛。
杯城同样是座仙凡混杂的大型城市,两者互补互利,但阶级明确,泾渭分明。
上城区少了太多下城区域的红尘气,建筑相互之间的间隔都很远,街道上的行人也不多,有也是来去匆匆的样子。
仙路艰难。
交易是人类自古以来就懂得的东西,被贩卖也也从不只是商品,而是需求。
所以不论仙凡,凡是人类聚集的地方,商业区必然是最繁华的地界。
杨业看了眼耸立在那处的丹器两栋建筑,到处都是丹鼎宗和青铜门的产业。
这两建筑向来不是最高的,不是最大的,不是最好看的,也不是最华贵,每个地地方的建筑内外规格都差不多。它从不是什么地方的地标,但它几乎是所有地方商业区的地标。
五行宗山门打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凡是能住人的地方大都住上了单独或被人陪同而来来得少年英杰。
杨业这个年纪当然也在风华正茂的年纪,但他却很少有这方面的自知之明,更多时候,他都在成为了自己的进步而谋求实力和生机。
如今杨业身上倒是很少积攒了一些物资货物,始终放在身上也太过冗杂。
兑换了一些丹药,杨业又来到对面青铜门的炼器阁,照着会瘦垃圾的标准将身上的许多冗余杂物卖掉。
当然这些东西在二手市场上不只有这么一点价值的,因为除了货物之外,卖的还是需求。
最后补充了相当一部分符篆之后,天色已经濒至中午,杨业就往许家走去,今天下午他打算找个地方住,从许家搬出来,虽然只有短短三天,但总住在人家家宅中也不是那么回事!
方不方便的先不说,他杨业又不是许家的女婿。
说到抛绣球这件事,许仙贞今天上午又被他父亲丢到绣楼上面去了,看来许父这是打定了主意非要将闺女嫁出去的意思了。
同时也是向周围人发送一个信号,算是澄清一下昨晚的乌龙,还有杨业的存在。
杨业嘴角扯出一抹清闲,脚步不停,却似慢实快,转眼就出现在许家大宅前。
如今他手上主修的几门功法,数起来还就一门敛息术进步最快,这门功能性的小功法,最初他从一个烂人手上拿来只后就一直苦修不坠,而这功法倒也很有几分神奇,如今他运起敛息术,几乎能感应到周围阴影的呼应,他站在阴影中的样子几乎能被路过的人完全忽视。
他如今在他靠近侧门之前,正面的几个奴仆几乎从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只是当杨业进许家内部之后,才发觉情况有些不对。
许家大宅想来崇尚作风简谱,诗书传家,但如今杨业入目所见,尽是一些披坚执锐的甲士。
“出什么事了?”杨业一个人来到许父的书房,这个相许的老头子正坐在书桌前,仔细的读着手上的一封卷宗。”
许父被突然出现的杨业吓了一跳,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是你!”
“是我。许叔叔,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杨业问。
许父的面孔陡然黑了下来,咬牙怒道:“小贞,小贞被人劫走了!”
……
许家人全盘动员,各种家臣奴仆被一股脑放了出去。
杨业还想劝许父一句,这么大张旗鼓的办事会不会对许家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许父转过头来看着杨业,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最坏的后果已经发生了,那我也能全力以赴!”
杨业闻声怔住,他没想到,许仙贞竟然这么为许父所看重。
似乎明白杨业在想什么,许父拍了拍杨业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呢?”
收回手臂,许父回去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后他讲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 大笑大小头目都召集过来!”
“尽量不要太声张,虽然这件事情早晚都会传出去,但我们还是尽量捂住一点,但是,各位,千万不要因噎废食,我们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找到她的她的消息,将消息传回来,然后保护好小姐,最后,后让我们一切将将小姐带回来!”
“是!”
众人轰然应诺。
许父找了招手,有人抬了个大箱子进来。
杨业混迹在人群中,看着许父的脸上终于失去了平静。
箱子放好之后,许父从自身储物戒指中取出一跟铁棒,这铁棒色泽金红,长约两米,中间宽,两头细,却又在两端各自膨开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金瓜。
许父压抑许久,此刻脸上的平静不在,他运气元力低吼一声,挥舞起手中的长棍,带着呼啸凄厉的风声,开山般的一棒砸到木箱前一步远的地方。
杨业感觉整个地面都跳动了一下,脑中不自觉想着被这玩意敲中脑袋的后果,那实在是忒吓人了。
“不过……他在搞什么?”
杨业的想法方才一处下浮现,就见那金瓜铁棒落下的地方一直向前,地面数道纤细的裂缝,裂缝一跨越了一步远的距离,一只爬满了整个木箱。
下一秒,木箱想是失去支撑的建筑,轰然一声塌陷在地,路出其中无数灵石碎片和金银珠玉。
“佟掌柜,这是活动经费,为大家分一分!”许父沉声道,“我倒要看看是哪路毛神敢招惹我的许家!”
众人目光明亮,一名做掌柜打扮气质沉稳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是,老爷!”
许父对杨业招了招手,两人结伴离开了大厅,将这里留给了那些头目统领们。
两人来到许父的书房,许父伸手从书案下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其中有一枚小印章。
“许叔,您这是?”
许父检查了一番之后,道:“今晚宵禁,我需要拿到他们的通行令,一旦今晚过去,小贞的事情……就危险了!”
杨业点了点头:“那我?”
“你是小贞的朋友,我是没资格命令你做什么的,所以我只能请求你,帮我盯着赵家一点初……尽管我们分析过,这事情基本没可能是赵家做的,但放任执行不可无!”许父说。
杨业点头应下,看着许父离开的身影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件事为什么不能是赵家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