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欲书文 > 都市生活 > 妻货可居(高干) > 第23节
  “圆圆,干妈还给你买了套童话书,等你长大了,让爸爸妈妈给你讲童话故事好不好?”唯一逗着圆圆,转身看向席阮,“席阮,你还记得大一的时候,全班一块儿去爬山,那时候你是班干部,我拖了后腿一直都跟不上,后来还崴了脚,你扶着我一步一步的登上山顶,看到夕阳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吗?”
  “我那个时候决定这辈子交定了你这个朋友的,而你却说,朋友这种东西对你来说可有可无,你帮助我,不过只是班干部的责任的。”
  “你说这话的时候是故作冷淡的,那个是我我觉得你还真是高贵冷艳得很啊,可是慢慢的,等我们真正交心了,我就发现你其实内心极度脆弱,几乎不堪一击。”为了怕吓着孩子,两人的声音都很平静。
  “或者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跟钟叶华钟如愿席周一样,是极度自私的人。”
  席阮蓦地抬头看向她,唯一的神色有些咄咄逼人:“我承认当初的隐瞒是我不对,可是宁星辰到底在你和颜培云之间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你还不去了解,就否定他的一切,盲目的逃避,这样就对了吗?”
  “我开始也不打算原谅展青非,可是他那天其实是在工作,而酒气熏天和衣衫不整不过都是假象而已。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其实都只是最表面的一层,太过武断,迟早会错过很多本该珍惜的人和事的。”
  唯一走了之后心圆就睡着了,席阮在她旁边守着,埋头在桌上画着。她的第一个单行本漫画已经上市,虽然删除了所以的h镜头,但是因为故事的连贯新颖和画风的自然让这本漫画倒是畅销了不少。出版社已经开始跟她约第二本的稿子了。这一部画风偏暗黑系,少女从小孤苦无依,父母因冤案入狱而死,年少的时候被qiangjian过,命运多舛,最后成为一名冷酷的杀手,开始了漫漫的复仇之路。
  编辑拿到大纲的时候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拿到的应该是治愈系的呢,哪有刚生完宝宝的妈妈就画这么重口味的复仇漫画的,你是不是最近有心事?”
  席阮摇摇头:“漫画有时候是发泄,有时候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并不影射我近期的生活的。”
  “那你尽量让故事变得饱满,让读者能够跟着你的笔尖进入你的故事,跟着主角一起爱,一起恨。”
  席阮点了点头,准备起身跟她一起离开,却因为看到旁边的大厦,微微发呆了一会儿:“编编,你先去忙吧,我还有点事没办完,就不跟你一块儿走了。”
  “嗯,你小心点啊,我昨儿个出门就被扒了钱包,幸好身份证还在。”编辑嘱咐了几句便也离开了。鬼使神差的,席阮就走到了宁星辰设计室的斜上方的一家茶室里了,这里倒真是个闹中取静的地方,加上屏风的优势,让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她选了个角度正好的座位,席阮拿出画稿,开始继续工作了。
  只是在抬头喝口茶水的空隙间发现楼底下的两人时,惊异了一下。
  内部广场很宽敞,所以并不能看到很细节的东西,席阮走到屏风窗边,依旧看不清楚陈开和宁星辰在干什么,两人面对面坐着,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说的话更是听不到,席阮只看到陈开似乎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宁星辰推脱了一番也终于收下。
  席阮想了想,拨了电话:“唯一,我在xx大厦三楼茶室,你过来一下。”
  唯一正好离得不远,十多分钟就飙车赶到了:“艾玛,这些天你总算是想通了,我等着通电话头发都等白了。”
  “……你上次说你知道宁星辰的大致底细,我想知道。”席阮的画稿已经收起来了,淡淡的抿了口茶,清幽的茶香萦绕在唇齿之间,久久不散。
  “这就对了,正所谓知己知己,百战不殆嘛。我当初还真是小看了她,其实她比咱们还老,都二十六岁了,装嫩多成功啊啧啧。”唯一一边看着楼下的人一边感叹。
  “说重点。”
  “重点就是,她并非展青非的亲表妹,而是之前我跟你一起去看过的冷面帅哥陈开陈家的人,只是她不肯做dna比对,所以身世还是个谜,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唯一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状。
  “也就是有可能是展家的,有可能是陈家的?还有呢?”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家的,据说是在外面的私生女,反正都是见不得光的,陈家现在家族内讧,陈开和他的堂弟割据一方,没道理需要这个疑似妹妹的人帮忙啊。”唯一也搞不清楚。
  “还有,据说她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堕过胎,孩子是谁的,连展青非都不知道,她一直缄口不言,也不知道想瞒着谁。”
  “那她,跟颜培云的关系呢?”席阮终于问道最重点的问题上来了,桌下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手心里一直潮湿着。
  唯一看了她一眼,才开口:“其实她们是高中同学,宁星辰当初没被展家领回家的时候,常常交不起学费,还被人堵在巷子里殴打,有一回颜培云回家的时候正好在一条胡同口救了她,却发现她发着高烧,带她去医院了。”
  “她以前身世可怜,被亲生父母抛弃,养父母是社会最底层的员工,上学的费用都是她自己打工挣出来的,所以即便是她做了再多的错事,在展青非颜培云这帮臭男人的眼里,她还是当初那个楚楚可怜值得同情的女孩子了。”
  席阮点了点头,那倒是,没一个男人对这种长相姣好的灰姑娘不是心存怜惜的。
  “颜培云跟她确实曾经在一起过,不过宁星辰这里其实是有问题的。”唯一比划了下脑子,“嗯,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脑残。她会有幻想症的,前些时我不知道情况,来了好几次她们设计室她都不在,是因为恰好在接受心理治疗的。”
  席阮默然,这么说,原来后来的竟然真的是她?
  “颜培云好像不爱她,但是也放心不下,送她去国外读书之后又中途把她接了回来,出资给她开了个工作室,希望她慢慢好起来。”
  “颜二跟你结婚之后,就真的跟她只是普通的往来,这事本来是轮不到我来跟你解释的,只是你和颜培云都不是服软的性格,这样憋下去早晚我们旁人都被你们急死了。”唯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席阮站起身,舒了口气,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这里茶室的茶真好喝,有让人心旷神怡的奇效。
  唯一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模样,略略有些后悔,但是依旧握拳鼓励自己,她坚信这样是为了他们好的。
  ……
  颜培云下班的时候觉得有点奇怪,自打那天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家里一向是佣人做饭,两人相对无言的吃晚饭之后就各忙各的,关系再度陷入冰点。而今晚上,他看着只用一支铅笔把头发绑在脑后,还系着围裙半哼着小曲在厨房穿梭的女人,在门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两人脾性都不小,吵完架谁都不服输,冷战是常有的事,所以他已经习惯了回家没人还得自己动手泡面吃了,后来请了佣人两人才算不用饿肚子。
  “傻愣着干嘛,把菜端出去吃饭。”席阮见愣在身后的人,颐指气使的吩咐到。
  她能主动搭讪,颜培云就已经喜不自胜了,更何况还能吃到她做的菜。于是颜二少就像是吃到了甜头的小孩,非常听话的摆桌子,洗手吃饭了。
  这几个月来,头一回气氛这么好,他掏了半天,终于从包里掏出一个天鹅绒的盒子,里面是熠熠发光的一对耳坠,是她在圆**月宴上戴的那对举世无双的钻石耳坠。
  “那天我看你挺喜欢的,就说让你别摘下来了,谁知道后来……”
  “这样的耳坠其实不适合我,如果你真的想送,就有点诚意吧,这些东西,贵重不如适合好。”席阮淡淡的拒绝。
  “头一回见不爱钻石的女人,不过你要诚意,我颜培云除了钱,就只剩下诚意了。”他含笑的看着她,目光深远。
  席阮抖了一下:“我没什么特殊的意思啊,你别想歪了。”
  “我还没开口呢,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其实是你自己想歪了吧?”他淡淡的调侃道。
  席阮本来在喝汤,被他一说激动得汤碗就翻了,滚烫的排骨汤溅到小腿和脚背上,钻心的疼。
  颜培云忙抱起她冲到了盥洗室,将她的腿放入面盆里,搂着她就拧开了冷水龙头。冰凉的触感会减缓疼痛,席阮看着镜子里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点奇怪。
  面盆是齐腰的,她现在整个人像是站在面盆里,而身体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像是坐在他的肩膀上一样……
  “你放我下来吧。”她脸色通红,却语气淡定。
  夫妻俩难得有这么和谐的时候,颜培云哪能轻易放过她,故意让她下滑一点之后搂在怀里,手正好扣在她胸前的某处,对着镜子促狭似的吻上她的耳垂:“是要这样么?”
  “……”席阮身体一个哆嗦,觉得脚下一滑,更是跟他靠得近了,几乎是贴到他怀里了。
  “媳妇儿,你今儿个可真热情,虽然为夫还有很多重要的工作,但是如此良辰美景,岂可错过?”说完手边准备伸到她面前,替她解开衣服。嘴唇不时的摩挲着她的几个敏感带,让她脸色绯红,也有些难以自持。
  “哇哇……”不远处的婴儿房突然爆发一阵哭声,惊醒了沉醉中的两人。
  席阮顾不上还在犯疼的腿,急忙借着他的身体跳下来就冲了过去。
  颜培云看着镜子里欲求不满的男人,瘪了瘪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什么的真是讨厌!”
  ……
  席阮回公司销假顺便辞职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人并不是很诧异,只当她是嫁了个好老公以后能够安心在家里带孩子享清福的。
  “席助理,你怎么那么神秘啊,当初隐婚瞒得我们好辛苦啊,不行,非得让你老公请我们吃饭作为补偿,不然我们不放人。”有人半是打趣的开口。
  齐悦鼻子里哼了口气:“吃软饭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如今男女平等,老是依靠男人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一无所成而已。”
  她是典型的女强人心态,席阮也懒得解释是不放心心圆,也放不下新漫画。
  “悦姐,话不能这么说,咱们中国还是传统国家,一个女人最高的成就不是拥有多少个奖杯奖状,而是一手搂着老公,一手牵着孩子,家庭和睦才是最幸福的。”有人反驳道。
  “妇人之见,人生的价值在于不断的探索和开发自己的潜能和能力,被家庭感情消磨掉,是多愚蠢的事情。”齐悦不屑。
  “悦姐,其实我比较好奇,您这番话是因为求总监而不得的有感而发呢,还是彻底的对男人失去了兴趣准备投身女强人行列啊?”有人揶揄道。
  席阮忍不住笑出声了。
  齐悦对谁都能容忍,偏偏经不起她的撩拨,认为这是嘲笑:“笑什么笑,嫁了个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这么见不得人没准还是给人做小三呢。”
  席阮还没做声,办公室门口就有低沉宛如大提琴旋律的男声悠然响起:“李总,我仿佛有听到你们公司有人诋毁我媳妇儿是小三呢,你说怎么办呢?”
  李承易看了齐悦半晌,心里叹了口气,惹谁不好,偏偏挑最惹不起的,到头来只会惹祸上身而已:“齐工,你来一下办公室,人事部稍后会给你发文件的,你跟边上的冯工交接一下。”
  齐悦傻眼了,就连办公室里的人都有些不能反应。
  只有一无所知的心圆,在颜培云的怀里拍手称快,对着不远处的亲妈傻笑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虐的不够痛快的菇凉请举手!
  觉得我今天很给力的童鞋请举手!
  相信俺会继续给力的妹纸请举手!
  ☆、35
  35
  当办公室里的资深设计主任无意间透露这个云上设计的幕后总经理其实就是颜培云的时候席阮真是半点惊诧的意思都没有。
  茶水间的咖啡豆是世界顶级的品牌,醇厚而沉静的香气,像极了他的风格。
  “席姐,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啊,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大boss就已经被震撼得山摇地动的了,难道你之前就知道我们的老板就是你老公咩?”办公室里的太阳花此刻一脸花痴的向往着刚刚抱着闺女人情味十足的老板,抓着旁边的老板娘就问个不休。
  席阮摇摇头,苦笑着离开。尽管之前根据一些蛛丝马迹猜到了一些端倪,但是这种被瞒在鼓里当猴耍一样好几个月的心情,确实称不上是愉悦了。
  只不过如今全办公室都知道她是老板娘了,纵然有火气,看着那些曾经对她大呼小喝如今战战兢兢的模样,也撒不出来了。
  席阮回到家心圆就张着手臂扑过来了,自打满月宴之后,这小家伙似乎知道自己一场尊贵万千宠爱的地位了,所以变得格外的恃宠而骄,动不动的就大哭大闹,早上她出门的时候就大闹了一场,死活不让她离开视线,颜培云抱着心圆出现,就是因为闹腾着到处找妈妈,迫不得已抱过去的。
  一直到她睡着了,席阮才自己洗了个澡,敲开了书房的门。
  颜培云没有去公司,是在家里办公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圆圆睡着了?”
  她点了点头:“刚睡着。”
  “找我有事么?”颜培云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淡淡的眼神像是蒙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席阮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半长的指甲几乎嵌入肉里了,这细细的疼痛刺激着神经末梢,让她一直保持着清醒:“我们离婚吧,趁着心圆还不懂事。”
  “为什么?”他问的语气很清浅,仿佛只是询问明天的早餐是蔬菜三明治还是鸡蛋三明治一样。
  席阮静了片刻:“我们并不合适,那天晚上的话你还记得吧,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都在犹豫,我不希望圆圆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我只要她生活得快乐。可是现在我不担心了,有爷爷,你爸妈,还有你,都爱着她,所以我不担心了,就算是我们离婚,以后等她长大了懂事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离婚?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吗?”颜培云耐着性子听她陈述完,又再次拿起桌上的文件翻阅了起来,“没事的话就先出去吧,我今晚上晚点睡。”
  “……”席阮颇有点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就算是你不答应,只要我们分居两年以上,法律上我们的婚姻就会失效的。”
  “如果你能够忍受两年不见圆圆的话,我拭目以待,但是,至少等她断奶之后,我不希望任何人饿着我女儿了。”颜培云声音冷了起来。
  席阮知道耍无耻没人能够斗得过颜培云的,所以也懒得再开口,转身就准备出门睡觉了,可是刚开门就看到满清莹姝站在房门口,一脸的不可置信。
  席阮顿时有点头大了,她这个姥姥对感情一向秉持从一而终,当初如果不是席周伤阮天英太深,她是不会点头答应的。现在满清莹姝眼里的颜培云就是百年难觅的佳婿,而且席阮也不愿意让她知道颜培云那些会伤老人心的事,所以并不打算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原本想着先瞒着老人先斩后奏,事后就是再生气过一段时间也能够平心静气的听她解释的。现在看来,这婚要离的话,还真是困难重重了。
  ……
  第二天家里老的小的跟约好了似的齐齐跟她怄气了起来,席阮平时早上要出门上班的时候心圆总是哭闹不止的,可是今天早晨她喂奶的时候心圆就骨气十足得很,吃两口就拧过头不搭理她了,就连出门都不带再看她一眼了。满清莹姝就更加差别对待了,颜培云的早餐又是鸡蛋又是培根肉的,而她连碗米粥都没。
  席阮看着对面显得极为和乐融融的祖孙三代,心里不禁吃味了起来,一个是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个月生下来的骨肉,一个是几十年拉扯她长大一向视她为掌上明珠的姥姥,如今都围着一个外人转,对她是不理不睬,真是让人愤愤不平。
  席阮出门其实是约了陈开,两人碰面的地方是个挺隐秘的咖啡厅,在深深的胡同巷弄里,一般人还真找不着这种地方。就连常在这一段跑的出租车司机,也是转了好几段的冤枉路才把她送到目的地,陈开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地下党接头都没这么隐蔽了,你可真会选地儿。”席阮环顾了周围,发现这地方还真挺清幽的,即便是夏天,窗外浓荫密布,让屋内十分沁凉舒适,槐花的香气都飘到咖啡杯里了,喝下去格外的享受。
  陈开笑了笑:“跟这家店老板熟识,所以有空就会来坐坐的,她家的咖啡不错,也挺醇厚,试试吧。”
  咖啡店老板是个年轻女人,身材婀娜,娉娉婷婷的送咖啡过来:“哟,难得见咱们陈少带女孩子过来啊,怎么,这是要确定关系了?”
  “……”误会大发了,席阮见陈开专注的品着咖啡,毫无搭理的意思,只能开口解释,“没有,我们是老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