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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漠满眼的温柔和笑意,却把柳钰涵噎得不轻。
  和这样一个人组成自己的小家真的没有问题吗?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就知道在一起组成家庭后,自己的日子绝对算不上好过。
  柳钰涵默默看着秦漠:不是说好要对我好吗?
  秦漠也看着柳钰涵:一定对你好,但你得乖。
  乖乖地别乱跑,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让他随时都能找到人,再也不要像以前一样必须藏于暗中,连见面和说话都要再三考虑。
  “从暗到明,我能护住你。”秦漠保证。
  柳钰涵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
  或许以他的情况,他这么多年能在帝国间谍的注视下继续过着普通的生活,都是秦漠在暗中保护他。
  抿了抿唇,柳钰涵眼角眉梢满是笑意:“好,我都听你的。”
  所有的私心在这一刻都被秦漠掩去,流淌在两个人之间的只剩下温馨和忠诚。
  秦漠默默守护了六年,柳钰涵终于是自己跳进了秦漠的碗里,笑意盈盈地自己把自己送上门,直接被秦漠一口叼走。
  看着秦漠似乎一如既往、但其实充满了愉快气息的背影,医生一口气堵在胸口,简直是不上不下,噎死他了:“华夏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秦漠这小子真是不厚道!好歹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湫溪项目组的负责人默默离医生远了一点。
  他们秦少将是很有能力不错,但是有的时候也是挺记仇的,尤其和他有仇的是医生这样的人的时候。
  他可不想被医生牵连,所以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
  毕竟他虽然是因伤退伍,可现在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年少将伤养好了,他们就该回归他们应该去的地方了。
  尼克引起的恐慌和动荡绝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平息,而源康也不可能随便交到别人手上,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回归第三军的同时,再留下一些人继续协助柳钰涵管理源康。
  而被留下的人会是谁……
  湫溪项目组的负责人看了一眼还在抱怨秦漠不厚道的医生,觉得既然有医生在,那他就绝对不会是被留下的那个人了。
  比起这个,老板娘变成老板什么,都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事。
  反正这不过就是东西从一个口袋放进另一个口袋的事情,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差别。
  他的想法也是源康绝大多数人的想法,不过柳钰涵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在后面的几天里,发现同事们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热切,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僵硬无比。
  他的同事们应该没有发生变异吧?
  “没有。”
  秦漠的语气很平常,也很肯定,如果没有他不讲究的吻,柳钰涵大概会信了他的鬼话。
  可惜他的吻太急切,让柳钰涵一点也不相信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
  这种时候的男人都是不可信的!
  轻轻哼了一声,柳钰涵扯着秦漠的头发,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拆穿他:“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秦漠又在他唇角啄了啄,才嗯了一声承认了:“暂时不好说,这边还没有定下来。等到定下来,我会告诉你的。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柳钰涵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再深究:“哦,那我就等着了。”
  如果他知道秦漠做了什么,绝对不会这么傻乎乎地答应他的话。
  可惜等到股权转让的文件摊开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再想后悔也已经晚了。
  “这是什么鬼!我为什么会成为源康最大的股东!这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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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科不科学不是柳钰涵说了算, 秦漠既然已经把聘礼送了出去, 就没道理收回来。
  柳钰涵抗议无效,对秦漠这种不尊重人的行为极为不满,冷着脸摔下转让文件转身就想走。秦漠连忙伸手把柳钰涵拉到怀里,压下他挣扎的动作,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柳钰涵瞪大了眼睛:“卧槽你说真的?!”
  秦漠低笑一声:“你可以自己去查。”
  柳钰涵耳边被吹了口热气, 半边身子一下酥了,靠在秦漠怀中小声哼唧两句,还真就动手查了一下——
  几年前确实有一个以他名字命名的基金成立,不声不响资助了不少烈士遗孤, 极有效地安抚了许多中低层军人。在获得了大量感激和拥护的同时, 受助者也对基金发起者生出好奇,不少人都想见一见发起者。
  偏偏这个基金会作风低调, 负责人又是生面孔,整天只会鼓励他们加油工作学习,搞得军人和遗孤们非常不知所措。再加上他们死活找不到感激对象, 一口气憋在心里,恨不得能早日报答恩人, 渐渐竟生出点儿柳钰涵拥趸的迹象。
  如果用得好, 这将是一张实力可怕的底牌。
  柳钰涵倒吸一口凉气:“少将,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秦漠捏了捏他的耳朵:“比你那七百万多。”
  柳钰涵:“我认真地想打你,你知道吗?”
  秦漠轻笑:“知道, 但首先你要能打疼我。”
  柳钰涵满脸冷漠:“所以你这是觉得我拳头不够硬,才给我搞了个外援武器来?”
  秦漠摇摇头, 认真教导他说:“这不是你的外援,这就是你的力量。抓紧他们,让他们为你所用,以后无论面对什么困难,你都能有一战之力。”
  柳钰涵默默看着他:“包括你?”
  秦漠坦然地答道:“包括我。如果有一天我辜负了你,你尽可以来向我讨回公道。”
  背叛誓言的人活该受报复,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总有一种能让对方刻骨铭心。
  柳钰涵沉默一阵,终于笑了:“我头一次见到这么给自己找麻烦的人。少将,你这话真让我心动,可我也不是傻子。你告诉我,这里面你真就没有留一点儿后手,这些人真全能为我所用?”
  你怎么能保证这是守护我到最后一刻的盾防,而不是半路弑主的尖刀?
  秦漠平静地说:“我不能保证,但你能。”
  柳钰涵不知道源康有多少人记着他的恩念着他的好,但秦漠知道;柳钰涵不确定他的第六感能觉察多少东西,但秦漠确定。
  秦漠说:“我不会出面,一切将由你亲自验证。去听、去看、去想、去做,让他们成为你的刀盾,将他们彻底握在你手中。”
  验证柳钰涵实力和秦漠真心的机会就在眼前。
  截至今年,第一批接受基金会资助的遗孤已经从学校毕业,成绩优异者全部收到源康的邀请,柳钰涵马上就能在面试中与他们相见。这些人将是柳钰涵第一批下属,源康也将自此渐渐被柳钰涵握在手中。
  秦漠:“柳钰涵,去挑选你觉得合适的人。你要明白,即使我愿意为你披荆斩棘、即使我愿意做你的后盾,我仍希望假如有一天你失去了我,还能像现在一样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握着真正有力的武器,不需要寄希望于玄学,不需要祈求上天怜悯,不需要看另一个人脸色,痛痛快快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这就是秦漠对柳钰涵的期望。
  哪怕是向他挥刀,只要柳钰涵想做又能做到,秦漠就甘之如饴。
  柳钰涵眼眶有些红:“这就是你在惩罚过我后给出的补偿?”
  秦漠亲了亲他的唇:“这不是补偿,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战场无情,人的生命如此脆弱,秦漠怎么敢单独留下柳钰涵?可他天生就属于战场,上进心责任心都催促着他赶紧回去,他实在无法保证自己永远不翻车。
  就像这次遇到的意外一样。
  柳钰涵扯着秦漠的头发把他拉向自己:“秦漠,你真的很烦你知不知道?总是这样,我……你不是让我乖乖呆在你身边吗?现在又做这样的事,你真的好烦啊!”
  秦漠平静地说:“即使只是个假设,我也会尽最大努力不让你失去我。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看轻你。属于你的,迟早要属于你。”
  柳钰涵听出秦漠话里有话,想了想试探着问:“军功章?”
  秦漠抱紧他:“再等一两年,他们欠了你的,我会让他们全部还给你。”
  话题突然发展到这里,柳钰涵居然再说不上其他话来。不过看着秦漠隐忍的表情,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低头想了半天才有点儿恍然。
  “秦漠,你居然给我转移话题!我说的是转让的事情!”
  秦漠说:“我已经瞒着你做了这么多,不在乎再多这么一件。”
  柳钰涵脸色一冷,一把推开他,哼了一声说:“我在意的是这个吗?你别给我移花接木混淆是非!你做这些事都不过问我的意思,我感觉你不尊重我你知道吗?”
  明明平时怕秦漠怕得不行,这个时候柳钰涵态度却格外强硬,看样子大有秦漠说不出个一二三他就要分手的架势。
  秦漠怎么可能忍得了这个结果,干脆地把原因交代了。
  “之前情况有些特殊,你一没自保能力,二不擅长隐藏自己,有些人能从细微反应推测出他想要的信息,我不敢把许多事情告诉你。”
  柳钰涵愣了愣,很快意识到的确是这样。
  他做了这么多年平头老百姓,很多事情确实应付不来,也很有可能暴露机密。
  秦漠看柳钰涵理解了,又补充说:“不止如此,还有个原因是你现在身份还不够特殊。你和我还没经过登记和公证,一旦被人套出一点儿东西,情况对你会很不利。”
  柳钰涵脸色微变:“你你你——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我还小!我还是个孩子!”
  想到秦漠这意思很有可能是去扯证,柳钰涵就顾不得这话说出来有多可笑,毫不犹豫把秦漠推得更远。
  秦漠也不着急,不疾不徐打击着柳钰涵:“聘礼已经送出去了,你迟早要嫁过来。”
  柳钰涵对他翻了个白眼:“烦你!”
  越来越大胆的柳钰涵让秦漠低低笑起来,一步上前重新把人抱到怀里,按着后脑勺亲个不停。柳钰涵一开始还有点儿挣扎,后来被亲得两条腿发软,渐渐就由着秦漠去了。
  秦漠见柳钰涵乖了不少,仗着自己体力超群,单手把他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办公桌前,推开东西腾了个地方给柳钰涵躺。
  柳钰涵不喜欢秦漠办公桌的材质,太硬了他躺得不舒服,刚要抗议就被秦漠再次吻住。
  这个吻比之前每一次都来得霸道炙热,柳钰涵恍惚间以为自己即将被秦漠吃下肚,忍不住曲起腿顶在对方小腹,使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把他推开一些。
  “秦漠,你稳住!办公桌太硬了!”柳钰涵抗议说,“我后脑勺难受,你给我起来!”
  刚说完这话,柳钰涵自己就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味,但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就被秦漠抱到了椅子上面。低沉的笑声在耳畔响起,柳钰涵脖颈被秦漠一点点吮吻着,大脑很快再次迷糊起来。
  等他回过神来,惊恐地看着秦漠时,一连串可疑的印记已经顺着他的脖颈延伸到锁骨,再往下就要解扣子了。
  柳钰涵呸了一声:“少将,你是禽兽吗?”
  秦漠餍足地半阖着眼:“突然换称呼做什么。你不是说我是饿了八百年的野兽,那我开开荤有什么可意外的?”
  卧槽这个人居然承认了?!
  柳钰涵一脸震惊,眉眼间尽是不可置信,好像从来没想到秦漠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秦漠不置可否,甚至反问他:“这事不是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
  柳钰涵一噎,终于意识到他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不由咬牙切齿地念叨了好几句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