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啸声,充满了力量,也非常地急促。
难道是黑玄司的人?
我示意大家停下来,“巫女,狗神,去前面看看,小心一点。”
巫女与狗神,顺着声音而去。
我与白雅、龙动停下来休息,警觉地看着四周。
金蚕蛊与尸虫蛊。分布到左右两侧,构筑了一道防守线。
担架上的孟天真,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巫女与狗神折返回来。
“是有人在前面长啸。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影子。”巫女应道。
“对我们有敌意吗?”我问。
“好像没有敌意。似乎有意避着我们。”她应道。
那就怪了。
我略加沉思,“不管那么多,接着赶路,早些返回白茶峒。”
我们继续朝白茶峒赶去。
到了白茶峒后,那长啸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响起。
可当我出去查看的时候。
那声音又会消失,根本就无从寻觅到主人。
“什么人,请出来一见!”我最终忍无可忍,只好对着外面大喊。
星空之下,没有任何回应。
山林之中,只是回荡着我的声音。
等到天亮后。
那长啸声方才停止。
到了晚上,长啸声又有规律地响起。
“我离开这段时间,可曾出现过厉害的僵尸,又或者是强大的灵体?”我问龙动。
龙动眼珠一转,摇头说:“没有!”
那就更奇怪了。
若无强大的僵尸和灵体,不会有如此穿透力的长啸。
就好像在耳边响起一样。
到了后半夜,白雅找出了规律,“孟大哥,每隔半个时辰,长啸声都会响起。仔细听的话,像是呼喊,很有韵律感。甚至,是某种道门的术法。”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又响起了长啸声。
仔细一听,的确抑扬顿挫,令人心神振奋。
“道门的高人,会是龙虎山天师府张家的人吗?”我不由地说。
黑玄司冥父张三猿之死,多少与我有些关联。
而张三猿乃是龙虎山道士。我不得不产生这样的联想。
“张家道士?”白雅一挑眉,“是找你麻烦吗?可这声音没有恶意啊。”
我无奈地抓了抓头,依照白雅的推断,来人对我们没有敌意。
只是因为某些缘故。不愿意露出真面目。
“罢了!兴许是个疯子!”我叹了一口气。
我们难以找到他,便随他嚎叫。
如此,一连过了七天。每天晚上,都有嚎叫声。
我们大家都习惯了。
到了第七天凌晨。
一直僵硬不动,唯有心脉附近,还有热气的孟天真,猛地睁开眼睛,长呼一口气。
我听到动静,震惊不已。孟天真竟然苏醒了。
说来也怪,等到孟天真苏醒之后。
那长啸声便彻底地消失了。
我与白雅守着孟天真。
两人面面相觑,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孟大哥,那长啸声,是在呼喊孟前辈苏醒的。现在,他苏醒过来。自然就停止了。”白雅说。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否认。
连续七天的喊叫,是为了喊醒孟天真,真是匪夷所思。
好一会儿,我才接受了这样的解释,“孟前辈,你能说话吗?”
孟天真眨眨眼睛,却没有说话。
但我却非常地高兴,他虽然不能回应我。但能听到我的话。
“你三次解开封印!唯有心脉附近,还有热气。你睡了好几天了。”我激动地说。
我搭起孟天真脉搏的时候,感应到他寸断受损的经络。好像已经修复了一大半。
假以时日,就可以康复。
“天啊!实在是不敢相信。长啸声,就能令人恢复!”我说。
白雅道:“白家的凤鸟鸣叫。也能给人力量。巫师通过歌声,就能招魂。我想,那长啸声正好能唤醒孟前辈。”
我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看来来者,是孟前辈的朋友。”
孟天真睁开眼睛后。
我把幽蓝土卵虫,和尸虫蛊,放在他身边。
幽蓝土卵虫修复了孟天真的经络,尸虫蛊能够分一部分尸气给他。
原本回天乏术,大罗神仙也难以救活的孟天真。
在苏醒后的第三天,从床上坐了起来,而且还能走上几米。
“天啊!”巫心语已经判断了孟天真死亡,惊得合不拢嘴了。
“孟前辈,他能唤醒你。应该是熟悉你的修练法门。”白雅说。
孟天真沉默了片刻,说:“她是我师父!上一次,也是她救我的。”
“师父?女的?”我脱口而出。
“是的!我师父老人家是一位厉害的道姑。只是没有想到,她成为了金僵。”孟天真感触地说。
竟然是在沈家寨遇到的那只金僵。
这个重磅消息,惊得我说不出话来。
“哎!她成为了金僵,我成为银僵。但我们。都是道士。若是见面,肯定会有些尴尬的。再加上,方天然之死……”孟天真感触地说。
本来道士,就是除魔卫道,击杀僵尸的。
他们死后,却成为活时的对立面。
如果,他们没有过自己心中那一关,的确是不适合见面。
不过,孟天真、方天然再加上,神秘的师父,三人都成为僵尸。
这一脉的修行方法,还真是有些独特。
“那些东西都是虚假的。你们都是绝世高人,又何必在意呢!天道,是允许好人和好僵尸的吧!”我说。
孟天真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说:“道理都懂,但是要真正的做到,却是很难的。不说了……留给时间吧!”
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距离白袍的一月之约,转眼便来到。
罗飞也提前到白茶峒居住了。
很快,老萧也来了。
“巫女、狗神,你们两人永生不得靠近。真是麻烦……要不这样。我想过办法,把你们炼成一体,头是巫女的,身子是狗神!魂魄也融合一起。”老萧开玩笑地说。
“可以啊。你要是真的能做到。我肯定要感激你。”巫心语笑着说。
“老萧,这样的邪术,老天会降下紫霄金雷,把你劈成粉末的。”我说。
“那还是算了。一道天雷下来,我肉身与魂魄,都要烟消云散,划不来啊。”老萧笑着摇摇头。
傍晚时分,白袍出现在白茶峒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