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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真千金流落边关后 > 真千金流落边关后 第43节
  要铺子?彭芊语以为自己听错了, 被身边的妈妈再次拉住,彭芊语深吸一口气, “回来再说。”
  盛成锐却不干了, “回来再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盛成锐是傻子?回来之后你还能给我铺子吗?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想哄骗我?之前你怎么说的?说只要我听你的, 我一定能金榜题名,权倾朝野!我倒是听你的了,你让我读书,我就努力读书,你让我娶你,我就娶你,你说婚礼日期跟傅将军他们同一天没事儿,我也相信你,然后现在呢?我现在成了全京城的笑柄,我以后还怎么出门?现在你还要让全京城的人笑话我花一个铜子儿都要来找媳妇儿要吗?”
  彭芊语皱眉,没想到盛成锐内心竟然是这么想的,上一世他跟顾知意在一起的时候,每每都是进退有度,对顾知意言听计从的,怎么现在会是这样贪婪懦弱?想了想,干脆把准备回来再说的话,提前说了出来:“不是我不想把铺子给你,关键是我把铺子给你了,你会经营吗?既然你有自己的本事就应该露出来,不用一直藏着,你看连顾之意现在都开始帮着养军马了,你也不用再藏着了。我已经在郊外买了一处农庄,我把那处庄子给你,你用你的养马技术去庄子上养出一批好马,这样你不仅能挣钱,还能让皇上知道这个世上不是只有顾知意他们能养马的!得了皇上的青睐,你还怕将来没有前途?”
  彭芊语以为她都将姿态放得这么低了,盛成锐这会儿又急着想要银子想挣回面子,这时候应该会答应要开始养马了,没想到盛成锐眸光闪烁,不敢再看彭芊语,完全没了刚才理所当然的气势,“什,什么养马?我可从未说过我会养马,从一开始都是你说的!”说到后面,盛成锐甚至明显地恼羞成怒起来。
  轰……
  彭芊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脸色白了白,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当年是你找到我,非要给我银子,让我好好读书,以后会有出息的。后来也是你说,让我将来发达了别忘记你,还说让我好好学养马,让我养马?我一个读书人,你居然想让我与畜生为伍?若不是看你是丞相之女,我当初就能给你耳光!”盛成锐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被侮辱的怒意。
  彭芊语不可置信道:“所以说,这么多年你根本就没有学过养马,也一直没有去学养马?如今你根本就不会养马,是这样吗?那么为什么每次我问你学的怎么样了,你都信誓旦旦的说你已经会了?”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如果不不顺着你的话说,你能给我银子吗?你不给我银子,我吃什么?我又拿什么去读书?”
  彭芊语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一颗颗从眼眶滑落。所以这些年,盛成锐努力读书,对她言听计从,都是装出来的!都是为了从他这里拿到银子!连盛母对她的喜爱都是为了银子!她以为她得了先机,早早的将盛成锐这个宝握在手里,哪想到因为她的插手,盛成锐体会了不劳而获,将心思都放在她的银子上了,连养马都不学了?上辈子顾知意明明靠着盛成锐对猪牛羊马的高超养殖技术挣了很多银子……
  彭芊语以为自己明白了真相,哪里想到,上辈子盛成锐其实也不会养马,顾知意挣的那些银子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不过是让盛成锐白担了名头。
  只是上辈子盛成锐在读书一事上确实有几分天赋,也很刻苦,文章写得也不错。但盛成锐能高中状元,背后也是有顾知意的点播,顾知意虽然不会写古人的文章,但毕竟是21世纪的人,对很多事情的见解计策在这个时代就显得很独到先进,她时常与盛成锐谈论这些,盛成锐耳濡目染,自然学了不少,盛成锐的文笔加上独到的观点、新颖的计策,自然就在科举中一举摘得状元。
  ……
  这一天,彭芊语与盛成锐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连三朝回门都顾不上了。
  反观顾知意与傅子恒,两人洞房那天,绕是傅子恒千杯不醉,也耐不住宾客众多,一圈下来傅子恒已经走不了直线了,等宾客散去,傅子恒几乎是让人抬进新房的。
  丫鬟们将水和毛巾放进来之后,就都退了出去。顾知意知道这是给他和傅子恒独处的机会,她好想好想将丫鬟们叫进来伺候,可是想到之前在军营里听说的,傅子恒不喜欢有女人靠近,顾知意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想到自己在军营生病、受伤的时候都是傅子恒亲自照顾。顾知意便卷起衣袖将毛巾打湿再拧干,细细地替傅子恒擦了脸又擦了手脚,就让丫鬟将水端出去了。
  顾知意坐在床边,看着傅子恒因醉酒而满脸霞色,他看起来心情不错,闭着眼睛眉眼似乎都还带着笑意,顾知意觉得,印象中似乎没有这样的傅子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自己都未曾发现,她的眉眼也跟着染上了笑意。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指点
  顾知意在屋中扫视一圈, 没有发现可以躺下的小榻,再者,她初来乍到, 这边伺候的都是傅家的丫鬟婆子,今日毕竟是洞房之日,她也不想第二天就传出他们洞房夜分床睡的话来,便脱了外头的嫁衣,直接在傅子恒身边躺下。
  或许是因为起得太早又忙了一天, 或许是因为这张床够宽大, 顾知意原本以为自己会不习惯和一个男子同床共枕的,没想到, 挨上枕头没多久竟然睡了过去。
  第二天,傅子恒习惯性早早醒来, 睁眼就看见一张顾知意放大的脸,原本准备起身的动作立马顿住,放松了身体静静的看着顾知意的睡颜。他竟然真的娶到顾知意了,想到这里,傅子恒神情变得柔和, 这姑娘是什么时候闯进他心里的?
  是初见时候认真给他上药还是因为被野猪追直接跳到他身上?
  不!应该不是那时候,那时候他都还不知道她是女子。
  那就是在军营中生病, 他帮她换衣裳那次?
  不!应该也不是,他不是见色起意的人。
  ……
  傅子恒想了很久, 可都是每一条都被自己否定了。
  顾知意睁眼的时候, 便见到傅子恒皱眉脸色复杂地想着什么。
  还没等顾知意出声,傅子恒立刻感觉到了顾知意的目光, 抬眼望去, 眉头立刻被笑容抚平, “你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顾知意原本没什么感觉,可是傅子恒这个笑容,让她立刻意识到两人现在已经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了,脸色有些不自然,翻了个身,背朝傅子恒道:“嗯,醒了,这就起来。”她倒是想再睡会儿,可这么被人盯着她怎么睡得着呀,顾知意心中默数了三个数,就坐起身,起床了。
  傅子恒见她起床,也跟着起来。
  傅子恒没有让人近身伺候的习惯,自己去箱笼翻了身衣裳就开始穿戴。转头看见顾知意还望着那身大红嫁衣发愣,笑道:“我让丫鬟来伺候你吧?”
  顾知意立刻坐直了身体拒绝道:“不用不用,我可没有让人来帮我穿衣服的习惯。”
  说完,顾知意也站起身,走到傅子恒身边,看着屋中的箱笼道:“我的衣裳放在哪里?”
  傅子恒指着自己刚才去衣裳的箱子,道:“除了这个,别的都装着你的衣物。”
  顾知意看一看屋中那四个大柜子和地上摞着的一眼看去不低于十个个箱子,有些惊讶,“这么多?穿得过来吗?”
  傅子恒却道:“说的什么话,这里都是春衫和夏衫,因为离着秋冬还早,秋冬的衣物就还没置办,我听李副将说,你们一路来京城,你对衣物首饰都挺喜欢的,军营那段时间苦了你了,如今自然是要给你找补回来。”
  顾知意心里像被塞了什么东西,酸酸涨涨的,嘴里嘟囔道:“那也不是这么个找补法吧?这么多,一天一套也穿不过来,到了明年又过时了,而且,我现在还在长个呢,明年就穿不了了。”
  “穿不了你就用来看,喜欢的东西看着也会心生欢喜,遇上喜欢的咱们再买就是了。”傅子恒说得很随意,仿佛事情本该如此。
  若不是了解傅子恒,还以为是哪家的败家纨绔说的话呢,顾知意说话也带上了笑意,“衣裳是用来穿的,穿不了的漂亮衣裳,我才不会欢喜呢。”
  傅子恒本是背对着顾知意的,听她这话,他脸上的笑一僵,还以为自己办错事了,转头看见顾知意笑盈盈的,这才放心,“为什么会不欢喜呢,都是漂亮好看的东西啊。”
  顾知意笑着道:“衣裳又不是摆设,是要穿在身上的,若是不能穿,只能看着,嗯,怎么说的,就是爱而不得的心情,你觉得你会欢喜吗?”
  爱而不得?那肯定不会欢喜啊,傅子恒立马穿戴好,认真道:“咱们先去给祖母敬茶,回来就好好清理一番衣物。”
  于是,三朝回门的前几天,顾知意和傅子恒除了去傅老太太那里敬茶,以及进宫谢恩,大部分时间,都和傅子恒一同整理新衣裳新首饰,倒是将房间重新收拾打理了一遍。
  傅子恒以前只觉得女子的衣裳首饰都是麻烦,现在才知道,原来陪自己喜欢的人搭配衣裳首饰,竟是别样滋味。
  这几天,两人的关系也近了不少。
  回门这日,彭相夫人伸长脖子也没等到彭芊语夫妻。直到顾知意夫妻告辞离开,才有小厮前来汇报,说是芊语小姐与姑爷打起来了。
  彭相夫人差点昏过去,这两人不是一向感情不错吗?
  顾知意倒是微微蹙眉,她倒是没想到,只是让人在盛母耳边说几句话,见效竟然这么快。不愧是前世那个奇葩婆婆呀。
  就是不知道彭芊语这个重生者能不能一对二战胜盛家这对母子了。
  既然已经开始狗咬狗了,那她只要是不是添把火,相信这几人就能同归于尽了。真好!
  马车驶离彭相府后,傅子恒忍不住明知故问道:“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致胜,我能不高兴嘛!”
  傅子恒眼中的宠溺藏都藏不住,伸手抚了下顾知意额前的碎发,“夫人这招攻心计使得不错,还望往后多多提点为夫。”
  夫人?为夫?顾知意的笑有一瞬间冻住,他们成亲三日了,她如今已经是夫人了,在傅将军府里,丫鬟婆子都是这么称呼,可今天却是第一次从傅子恒的口里听到这个称呼,她抬眼看向傅子恒,差点溺毙在傅子恒的眼光里。
  还好她三世为人,很快回神,提点?对,上一世她可没少提点盛成锐那个渣男,这辈子她都已经成婚三天了,还没好好和傅子恒讨论过未来呢。
  顾知意顺着傅子恒的话道:“傅将军往后有什么打算呢?说来我听听?”
  “回将军夫人的话,本将军再过几天就要回虎口庄边关了,夫人之前种下的马仔快要出来了,营中在夫人走后又种了一大批马仔,我算了下,后年,我们的骑兵就能迅速发展起来了,等我回去边关后,就开始加紧骑兵的训练,尽早训练出一支能深入突岩的骑兵。”傅子恒本是玩笑的语调开头,见顾知意听得认真,说到后面,他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仿佛是在军营大帐中讨论战事一般。
  “嗯,那傅将军对如今突岩的情形都知道哪些呢?”
  傅子恒这次却没有直接回答顾知意的话,而是伸手揽住顾知意的肩头,“夫人,我们都成婚这么久了,难道你打算一直叫我傅将军吗?”
  顾知意原本被傅子恒突然伸过来的胳膊揽得身子一僵,抬眼就撞见傅子恒一双眼眸湿漉漉的,里面有委屈、有忍隐,甚至还带着丝丝哀求?
  顾知意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眨眼睛,那股哀求之意更甚了。
  也是,傅子恒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娶了自己喜欢的人,每天同床共枕,白日里也多数时间陪着她做喜欢的事情,却因为她还不想,这几天傅子恒便真的没有碰过她,最多也只是亲亲额头活脸蛋,像现在这样搂着她都屈指可数。
  顾知意放松了身体,将头轻轻朝傅子恒肩头靠去,“成婚这么久了?难道我们不是才成婚三日吗?你是觉得跟我在一起的日子让你度日如年了?怎么就这么久了?”
  这下轮到傅子恒身子僵住了,他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没有……”低头想看顾知意的表情,只看到她一头秀发与钗环,这才发现顾知意靠在了他肩头,原来那是她的玩笑话。
  傅子恒将另一条胳膊也环了上来,“知意!”
  两人就这样依偎在马车里,从未觉得彭相府到傅将军府的路程这么短,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傅子恒扶着顾知意刚跳下马车,两人都还没走进大门,就有一个丫鬟跑来道:“小将军,少夫人,老太君说她已经吃过饭歇下了,让你们回来就直接回自己院子歇着,不用去她那边了。”
  作者有话说:
  傅老夫人:别来我跟前晃悠了,赶紧圆房吧!
  作者:我到家啦,明天两更。谢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第73章 、偏差
  原本听到外头的车夫喊了声“到了”, 两人快速收拾了情绪,倒也没觉得怎样,可丫鬟这话一出, 又加上她偷偷瞄向两人的神情,顾知意只觉得两人像是饥不可耐的什么似的,立刻低头,加快了脚步。
  两人一回房,就有丫鬟开始在外间摆饭菜, 这几天大家也算是明白了, 她们的少夫人和小将军一样,都不喜欢人伺候, 因此,丫鬟们摆完饭菜就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顾知意和傅子恒, 一时间只有筷子轻触碗碟的声音,以往顾知意还不觉得怎样,今天这些声音似乎都敲打在她心上,让她没来由地有些坐立不安。于是便故意找话题转移注意力,开口道:“对了, 你还没跟我说如今突岩是个什么局势呢?若是不方便透露,你也可以直说, 我能理解。”
  傅子恒放下手里的碗,没有轻蹙, “你我如今是夫妻了, 哪有什么方便透露的,又不是皇上的密旨!”难道顾知意一路来不怎么说话, 是因为这个?
  傅子恒顿时觉得这些饭菜都不可口了, 他便将自己知道的突岩的那几个大部落的情况一一说给顾知意听。
  这些, 和前世顾知意所知道的相差无几,不过前世,顾知意知道的并没有这么详细清楚。
  听完傅子恒的话,顾知意忍不住道:“怎么没有穆伦达他们那个部落的消息?”
  “穆伦达?”傅子恒显然不知道这是哪号人物。
  “就是抓走我和孟大夫、牛四的那伙人的头领,当时你还去了他们部落救回了我们。”顾知意解释。
  傅子恒点点头,“就是后来绑走小金,约我在密林边单挑的那人?”
  顾知意连连点头,她差点忘记这茬了,回想起来,若不是那次她中了毒箭,魔怔了那段时间,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有前世的记忆呢。
  “身手不错,就是人蠢了些!”傅子恒认真点评。
  “蠢?”若是蠢的话,那穆伦达能将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破部落发展成突岩第一大部落?甚至最后还统一了整个突岩?
  顾知意觉得,上辈子她要是能再活几年,保不准就能看到穆伦达带着突岩士兵攻破虎口庄,直接将大魏一并吞了。
  只是这些话她不好明说,便只道:“不,我恰恰觉得穆伦达很聪明,一点都不蠢。突岩最后能落到谁手中还不一定呢。”
  傅子恒挑眉,“哦?你这么看好他?”
  两人说话间,已有丫鬟进来收拾碗碟,端来温水和毛巾。傅子恒和顾知意便暂停了话题。
  直到丫鬟们退出,傅子恒才继续道:“是不是在突岩那段时间,你发现了什么?”傅子恒一边说,一边牵着顾知意往婚床上走去。
  顾知意正认真想着要怎么措辞,丝毫没发觉什么异常,跟着傅子恒一同走过去,甚至还随着傅子恒的动作,伸手脱了外裳,一起钻进被窝,靠坐在床头,认真道:“突岩人历来都是追着草扎营,穆伦达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竟然会考虑种草放牧,就凭这一点,我就觉得这个人将来的发展不可估量。而且我在那个部落也算是呆了一段时间了,穆伦达部落被别的大部落抢了羊只,按照突岩人的血性,多半是不管对方是谁,先打一架再说,至于打架的后果,根本不再考虑范围内。可穆伦达没有,他明白,他的部落现在人少、牛羊也少,哪怕死多一个人都是损失,所以他能忍住气,并迅速做出将部落换个地方,避开那些大部落的决定,忍常人不能忍,我觉得这也是成大事者不可缺少的品质……”
  顾知意说得认真,却渐渐感觉肩头沉沉,转头一看,傅子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她的肩头,胳膊则轻轻搭在盖在她腰间的被子上。
  顾知意一时有些好笑,推了推傅子恒的脑袋,“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