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摆脱萧锦瑟的凌杰,按理说肯定要回烟雨山庄。
毕竟那里才是凌杰的住处。
但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后,凌杰居然没有往烟雨山庄去。
凌杰意识到,自己或许不应该和诸多美女走的太近。虽然凌杰并未这个本意,但应该刻意和美女保持距离。免得被陈烟雪一次次的误会。
到时候,渣男这个帽子,就真的没办法摘掉了。
凌杰在路边打了辆的士,直奔萧家而去。
心中对陈烟雪有愧,凌杰总想做点什么弥补一下。
做什么呢?
探监!
去西山监狱,探视陈河。确认他的生死。
而根据李鹤的说法,只有四族两会的族长级别,才有资格去西山监狱探监!
思来想去,凌杰只想到一个人——萧延庆!
虽然药师府也想讨好凌杰,但凌杰感觉药师府颇为神秘,特别是背后的药老,更是神秘莫测。这种势力,还是保持距离为妙。
……
萧家。
因为萧老病危多日,长期不管事的缘故。萧家早就一片混乱。
如今萧老虽然病情好转,但萧五爷和萧老大彼此矛盾已经白日化了。加上双方和萧老还有生死级别的大矛盾。
处处都是矛盾!
萧家,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地步。
便是萧老,一时间也束手无策。
中庭院,房间里。
萧延庆,萧洛溪和萧恒三人坐在一起喝茶。三个人的表情都不好看,只顾着喝闷茶。
萧延庆手上拿着两份文件,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因为气血攻心,居然开始咳嗽起来。
萧洛溪连忙上前拍打着萧老的肩膀:“爷爷,你千万要冷静。怎么样都不能气坏了身子。现在萧家已经风雨飘摇了,要是你再次病危。只怕萧家立刻就要分裂。”
萧延庆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气息保持顺畅。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缓过神来。
萧老将两份文件,递给萧洛溪和萧恒:“你们看看,好好看看!这两个逆子,居然要私定我萧家未来的归属。当真以为我这个老不死的不存在了吗?”
说着说着,萧老再次咳嗽起来。
萧恒和萧洛溪看完文件后,也都脸色煞白。
萧恒颤声道:“老五和老大居然约定,三天后在萧家后山,公开以武力轮胜负,胜者一方,执掌萧家大权。这也太过分了吧?萧家可是父亲您一手创立的。至今已经数十年。父亲您还健在,他们为了争权夺利,连脸都不要了!”
萧洛溪拿着文件的手也在发抖:“这简直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他们凭什么私下约定萧家的未来归属?”
萧延庆气得浑身发抖:“老五得到了吴大师这个天人者的支持。老大归附了韩家,有韩家的天人者支持。他们双方约定,要在三天之后,秦家后山以武力高低,决定秦家的权柄归属。这两人俨然把萧家的未来,当成了满足他们个人野心的赌注!简直悖逆人伦,十恶不赦!”
萧洛溪和萧恒都陷入了一片沉思。
如果在往常,萧延庆自然可以说不。
但现在,不能了。
没有了吴大师的支持,加上萧五爷和萧老大大肆内讧,他已经无力执掌萧家了。
毕竟,萧老常年病故,财权给了萧老大,法权给了萧老五。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执掌萧家的具体事务了。现在想插手,也插手不进去。
而萧恒,身为萧家老二。却因为早年不喜欢参与家族的尔虞我诈,早已经是萧家权力中枢之外的边缘人物了。此刻连话都说不上。
萧恒满脸自责:“父亲,这都怪我。这些年来如果不因为我的固执。现在萧家的局面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萧老长叹一口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着眼目前的事情吧。我去找过吴大师,本以为凭借我们多年的感情,他还会给我几分薄面。不想……连吴大师的府门我都没进去。”
“人啊,年纪一旦大了。就不中用了。”
萧老感慨万千:“除了眼睁睁的看着萧家内讧。我什么也做不了。”
萧洛溪一边搀扶着萧延庆一边道:“此前凌先生为爷爷治愈病情的时候,萧老大还一副自责,甘愿受罚的模样。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韩家这个靠山。现在翅膀硬了,根本不把爷爷放在眼里。”
萧恒陡然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一亮:“凌先生……洛溪,你说……如果我们去找凌先生帮忙,是否可行?”
不等萧洛溪回答,萧老忽然皱眉道:“此事只怕很难。虽然凌先生是个天人者。但三天之后,吴大师和韩家背后的天人者洪田都要来萧家后山比划高下。面对两大天人者,就算是凌先生恐怕也挡不住啊。为了我一个萧家,让凌先生搭上性命,恐怕他不会答应。”
萧洛溪陷入了沉默。
事关重大,她也不好强求凌杰。
两大天人者的威力,太强了!
萧洛溪拧着眉头:“难道,我萧家,就这样没了?”
萧老摇头叹息,自责不已:“都怪我,生出了这么两个混账儿子!”
就这时候,一个家丁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老爷,门外有人要见你。”
萧老挥手道:“萧家都快没了。我还见什么人啊,让他走吧。”
那家丁道:“那人自称是凌杰。”
这话一出,萧老三人同时站了起来。萧老更是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快,随我去迎接凌先生!”
萧恒和萧洛溪也二话不说,连忙迎了上去。
三人在大门口看到凌杰的时候,萧老连忙上前握紧凌杰的手,兴奋不已:“先生,大驾光临,恕我有失远迎啊。快里面请。”
看萧老这激动的神情,就差给凌杰跪下了。
客厅奉茶。
萧老一改颓势,恭敬道:“先生此行,有何吩咐?”
凌杰抿了口茶,道:“萧老,我也不隐瞒了。你可知道西山监狱?”
这话一出,萧老面色拉了下来,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当然知道。这是海工洪会的监狱。也是整个中海市最可怕的监狱。无数中海市的顶毫世家大佬,因为遵从海工洪会的意志,都被关押在其中。可以说这监狱就是悬在每个中海市每个顶级大佬头顶的达摩克斯之剑。”
凌杰松了口气,道:“你能带我去探监么?”
这话一出,萧老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凌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有难处?”
萧老苦涩笑道:“我们萧家虽然名以上是中海四大家族,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高不可攀。然而在海工洪会眼里,我们也只不过是蝼蚁罢了。平时我们对海工洪会那是……唯恐避之不及。谁敢主动找上门去啊。”
凌杰道:“我知道你的难处。不过,你若带我去探监,我为你解决萧家内乱。”
语声不大,充满淡定!
然而其中表达出来的意思,却让萧老三人目瞪口呆。
刚刚他们还在为萧家的内务发愁呢。现在凌杰就说要帮他们解决?
这……
凌杰愣了一下:“你们已经解决了萧家的内乱?”
说完,凌杰站了起来:“那就当我没说。我去找药师府帮忙吧。”
凌杰略感失望。
不过也知道了海工洪会在中海市的超凡地位。连萧家都对海工洪会这般忌惮,可想而知这个势力有多么的可怕。
“先生且慢!”萧老立刻起身,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萧家内乱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愈演愈烈。如果先生能为我解决这个麻烦,莫说带先生去西山监狱探监了。就算要我把整个萧家双手奉上,我萧延庆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凌杰这才重新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萧老:“愈演愈烈?怎么回事?”
“此前萧老大不是甘愿受罚吗?”
萧老满脸苦涩,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述了一遍。最后道:“三日后,萧老五和萧老大分别带着吴大师和韩家的坐镇者洪田大师一起来萧家后山一决高下。私定萧家的权柄。”
说到最后,萧老面色十分尴尬:“都是我眼拙,养出了这么两个不孝子。”
凌杰淡定道:“无妨,三天后,我来萧家后山,力压双方,弹定萧家之事。”
凌杰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弹定两大天人者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萧老没想到凌杰答应的这么迅速,还想提示一番风险。不想凌杰直接起身道:“三天之后,我再来萧家。”
说着凌杰就要走。
“凌先生,且慢!”
萧老叫住凌杰:“我有一样东西交给你。请先生移步书房一叙。”
书房之中。
萧老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很古老的日记本,双手郑重交给凌杰:“凌先生,这是我早年记录的日记。里面详细的记录了洪田和吴大师的神通手段。我想对先生应有帮助。”
凌杰并未伸手去接。
天人者而已,又不是先天之境的生灵。
凌杰并未往心里去。
萧老继续道:“我知道先生实力非凡,自信过人。但三天后的情况非比寻常,先生同时得罪两大天人者,他们极有可能联手攻你。先生热心助我,我心中十分感谢。但更不想先生有生命危险。”
“多谢了!”凌杰接过笔记本。
萧老一番好意,凌杰也不忍心拒绝。
萧老拱手道:“先生客气。三日后,先生如果不敌,我会主动选择放弃争夺萧家权柄。绝不会让先生冒生命危险!”
萧老公开表态。
这倒是让凌杰很诧异。
看的出来,萧老仁义,心地善良。
凌杰点点头:“萧老有心了。”
萧老道:“其实先生已经帮我良多,对我有多次救命之恩。无论先生帮不帮我萧家,我都会带先生去西山监狱探监。”
凌杰点头不语,和萧老寒暄两句,然后告别离开。
凌杰走后,萧恒和萧洛溪从书房的后门走了进来。
萧洛溪道:“爷爷,凌先生能力抗两大天人者吗?”
萧老摇头,面色凝重:“大概率不行。此前凌先生虽然展露出超凡的手段。但他所横压的人都不是天人者。他还这么年轻,实力最多也是刚刚踏入天人者的境地。吴大师和洪田可都是成名已久的天人者,实力都在凌杰之上。”
萧洛溪顿时十分担心:“那你还同意凌先生来帮忙?”
萧老叹道:“萧家是我毕生的心血,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会放弃。放心吧,如果凌杰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会立刻放弃萧家权柄,确保先生无恙。”
萧洛溪难受的想哭,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萧恒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
烟雨山庄。
凌杰刚回到大门口,只见林蕾收拾好了行礼,一脸委屈的道:“凌先生,你是不满意我对你的照顾吗?”
“为什么要让陆总赶我走?”
林蕾委屈的想哭。
就在刚刚,陆青海打电话给她,让她立刻离开烟雨山庄。
林蕾询问为什么。
陆青海只有一句话——这是凌先生的意思。
凌杰挥手:“我习惯了一个人。你是个经商高手,不要在我身上耗费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留下一句话,凌杰也不管林蕾什么表情,直接转身进了山庄,反手关上了大门。
经历过医院的事情,凌杰有意和美女保持距离。
没有外人在场,凌杰自由了很多。独自来到后院盘坐。
凌杰拿出一颗蓄灵丹,放进嘴里咀嚼。
“这是最后一颗蓄灵丹了。希望可以更进一步!”
服用丹药,凌杰开始运转大鲲鹏诀。
周围的空气逐渐形成一个漩涡,犹如潮水一般涌入凌杰体内。
“出狱以来,还没好好的活动筋骨。三天之后,也该好好运动一番!”
“天人者,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人给我安排的一个境界。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个世界所谓的天人者,到底几斤几两。”
凌杰非但没有任何紧张,反而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