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十一的耳边才渐渐的再次出现了声音。
“陈十一……陈十一……。”
“你说他还活着吗?”
“好像还活着,我还能看到他在喘气呢……”
陈十一皱了皱眉头,耳边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聒噪。
“唔……”
陈十一努力的想要从嘴里发出声音来提醒那两个围在他身边聊天的任年,但是不管怎么努力,都说不出半个字来。
“唉,你看,他好像醒了。”
随着一阵惊喜的声音,陈十一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陈十一刚一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夏玉儿和叶文君两张脸挤在他面前。
“怎……叶文君,你有人死了……?”他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你才死了!”叶文君直接用手中的桃木剑戳了我一下。
他感受到了肩膀传来的痛楚,瞬间就清醒了。
陈十一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我没死?!”
随后他转向身旁的夏玉儿:“你竟然也没死?!”
夏玉儿看着他撇了撇嘴道:“陈十一,你这可就没意思了,你不能因为我偷偷跟着你流进了九号楼就咒我死吧?”
陈十一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十一昏昏沉沉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一把灰烬突然从他的外套口袋里面掉了出来。
“我刚才不是在魂杀阵里面……然后……我现在就是应该死了啊……?”
陈十一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盯着地上的那堆灰烬发呆。
很快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劲,连忙把手伸进了外套口袋里面——
白小文之前留下的符咒不见了。
那地上的这一堆灰烬,应该就是那张符咒了。
难不成……这张符咒保了我的命?
陈十一忙把头转向夏玉儿:“我之前给你的符咒呢?还在吗?”
夏玉儿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只掏出了一点点灰烬出来。
“看来还真是这样……”
怪不得之前卢承道和他说,这几张符咒是可以保命的,这符咒竟然连魂杀阵这种必死的阵法都能抵挡,那这个篆写符咒的人的能力一定非常强了。
“陈十一,你就不要坐在这里发呆了,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应该出去了。”
听着叶文君的话,陈十一有些迷茫的转过了头。
“解决了……?你是说,红衣小女孩已经被解决了?”
叶文君盯着我叹了一口气:“也不算是完全解决了,只是解决了一半而已。”
解决一半?这算是一种什么说法?
或许是见陈十一还是有些疑惑不解,叶文君继续给他解释道:“魂符确实是被摧毁了,但是红衣小女孩剩下的魂魄被那个黑衣人带走了。”
陈十一的眉头在听到叶文君的这话之后,瞬间就皱了起来。
她口中的那个黑衣人,指的应该就是六指灵魔了。
红衣小女孩被六指灵魔带走了……这件事情听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妙。
“不过,这场斗法还是算你赢了。”
叶文君故作轻松的和陈十一说出这句话,但是他还是能在她的眼中看到点点失望。
经过之前的几次接触,他能看的出来,叶文君是一个非常要强的人,万事都想挣一个第一。
这次斗法……输赢或许没有那么重要了。
“叶道长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解决了红衣小女孩才算是硬,可是我们谁都没有做到,只能算是打了个平手而已。”
面对陈十一的安慰,叶文君可是一点都不领情。
“行了,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我说你赢了那你就是赢了,愿赌服输,我不会给你落下话柄的。”
说完这句话,叶文君就从她的布包里面拿出了那尊陈十一心心念念的龙神座。
“拿去,这是你应得的。”
陈十一接过龙神座,沉甸甸的一条铜龙拿在手里,他知道这也算是一份认可。
这么多年来,陈十一受到过千百次的质疑,所有人都在怀疑他是不是陈玄道的孙子,配不配做陈家的后人。
曾经的他也陷入过这种自我怀疑之中不能自拔。
但是现在,陈十一可以无比确切的告诉别人,他就是陈玄道的孙子,就是风水陈家的嫡系传人。
陈十一带着夏玉儿和叶文君,一瘸一拐的从九号楼里面走了出来。
此时外面的太阳已经悬挂在了头顶,他们几个人已经在九号楼里面待了将近一上午了。
站在外面的唐戎在看到他的瞬间,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太好了起来。
“陈先生,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活着走出来。”
面对唐戎的挑衅,陈十一也只是嗤笑了一声。
“是啊,唐组长,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活着走出来,就像那天在烛阴山上一样。”
唐戎的嘴角轻轻抽了抽,他一言未发,只是冷哼一声就甩手离开了九号楼前的空地。
“陈十一,他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夏玉儿有些好奇的凑到了他的身边问道。
陈十一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没说什么。”
他眯着眼睛盯着唐戎的背影,随后又转头看了看阳光下的九号楼。
陈十一知道,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在九号楼的斗法结束之后,陈十一在刘哥的宾馆里面修养了几天。
“陈十一,你不能这么整天躺在床上,不然你这四肢都要退化了。”
陈十一转头白了宋金宝一眼,随后道:“我这前几天光是开刀放血就放了能有两盆血出去了,我躺一会儿怎么还成罪过了?”
宋金宝把他手中的盒饭放到床头柜上,随后说道:“不过陈哥你说的也是,你那天从九号楼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半个身子都被血给染红了,可把我给吓死了。”
陈十一从床上坐起来,抓过宋金宝放在床头柜上的盒饭就闷头吃了起来。
“所以说啊,我这不是懒,只是休养生息而已。”
他三口两口的扒拉完饭盒里面的饭菜,转头看向宋金宝:“怎么样,今天九号楼还是没有开放吗?”
宋金宝摇了摇头。
“这几天我都在九号楼下面蹲着,虽然现在九号楼看起来没有那么诡异了,但是工厂还是迟迟的不肯开放九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