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听了大师的建议便开始出去杀人,他胆子不小,不敢杀,有好几次都被其他的邪祟给欺负了,就这样,过了很久,他又开始杀人了,一直到现在,他越来越厉害了,可以自由的剥掉人的皮。”七个女子争先抢后的说。
江隐听着点点头:“他剥皮有没有什么规律?”
“没有,就是看谁不顺眼,或者赶上谁就是谁。”女子邪祟道:“挺惨无人性的。”
“他现在不在,平时会去哪儿?”江隐的眸自女子邪祟们身上从上而下扫了一圈,淡淡的:“难道不在你们这儿过夜?”
七个女子听出江隐话里的弦外之音了,她们一个个低着头。
江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们难道不是同这通判夜夜笙歌?”
七个女子邪祟的脸爆红。
吴迪听到这话,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话脱口而出:“你,你你你,你们鬼之间竟然也做那种事?”
七个女子听到这话朝吴迪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儿,拿话怼他:“我们鬼怎么了?我们鬼也是从人变过来的啊。”
所谓三个女子一台戏。
这两台半的戏可让吴迪无法接受。
江隐扫了一圈,在七个女子存留的周围瞧见了困阴阵。
困阴阵乃是用七个女子的头发合编而成的,于江隐来说简易的很。
江隐靠近她们,冷却剔透宛如冰般的眸划向她们,压低声音:“通判杀人之后汲取的阳气都会因为通过和你们阴阳交合,被你们采走一部分的阳气和力量。”
七个女子相互对视一眼,脸上划过一抹心虚之色:“你,你……”
江隐淡笑抬手,又往下压了压:“想问本祖是怎么知道的?本祖还知道你们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强大你们的力量,从而复仇。”
七个女子见心思被戳穿了,呵了一声:“我们想复仇又如何?他害了我们,还鞭打,凌辱我们的魂魄,这种人难道不应该魂飞魄散么!”
江隐自是知道通判的所作所为。
吴迪呐呐的同江隐道:“老祖,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已经不是人和人之间的问题了。”
江隐摩挲着下巴:“你说的有道理,这已经不是人和人之间的问题了,既如此,便让邪祟和邪祟之间解决吧。”
吴迪好奇的挠挠脑袋:“这该如何解决?”
江隐先画了两张隐身符贴在吴迪和小祖的身上。
吴迪和小祖隐了起来,江隐凝着困着她们的困阴阵,冷嗤:“雕虫小技。”
随手一弹,直接将困阴阵打散。
七个女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江隐,有些不大明白她的意思。
江隐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七个女子惊呆了:“我们,我们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大师,所有的大师见到我们,心里的第一个想法便是灭掉我们。”
江隐只意味深长道:“因果报应,理应由你们解决,但,结束之后你们若是敢作恶,本祖定不饶你。”
说罢,江隐也在自己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
她们三人漫长的等待着。
约莫到了子时之时,江隐听到了鬼步的声音,还感觉到了一股子阴气。
江隐知道,通判来了。
江隐扫过去,通判的魂体上披着一层光滑的皮,只是通判的岁数已经很老了,他披着这一身光滑鲜嫩的皮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通判并没有发现七个女子的异样,他搓着手,色眯眯的走过去:“美人儿们,我回来了,今儿个……”
他浑浊的眼睛在七个女子身上环绕了一圈,落在第三个女子身上,笑呵呵的:“小丽啊,已经好几日没有疼爱你了,今夜便是你了,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一个特别漂亮的皮,你快点穿上看看,我们也好乐呵乐呵啊。”
小丽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和通判纠缠到了一起去。
就在这时,其他六个女子趁着通判醉生梦死的时候,忽然伸出手掌朝通判冲去。
女子的阴气本就足,现在她们从困阴阵解脱出来,力量更甚,她们瞬间撕碎了通判的灵魂。
猝不及防的攻击让通判来不及反应,只觉自己灵魂的每一处都是洞,冒着火辣辣的阴气,烧灼的他撕心裂肺的疼。
他啊啊的痛苦的哀嚎着:“贱人,你们几个贱人是如何破了困阴阵的。”
江隐将隐身符去除,赫然出现在通判面前,眯起眸,无比冰冷的看着他:“杀了这么多人,躲的倒是隐蔽。”
通判看到江隐疯狂的想冲上去:“你个乳臭未干的死丫头竟然还充当大师,小心我让你的同门灭了你!”
江隐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哦?这么厉害,不妨说说帮助你的大师是谁?”
通判见她这般问,以为她怕了,赶忙搬出大师的名号:“你可知九大玄学世家?”
江隐一听这个整个人愣了愣。
虽说赵氏已覆灭,但大家还是习惯于称为九大玄学世家。
难道又是自己门下的事?
江隐拧了拧眉头:“玄学世家中的谁?”
通判忍着疼,却是洋洋得意的开口:“余家的余志,怎么?怕了吧,既然怕了,那便让她们离我远点。”
江隐喃喃:余志,看来又是余家的小辈儿。
江隐呵笑:“怕?是,本祖怕死了。”
她抬手一挥,通判被她撂倒在地上。
那七个女子趁虚而入,直接将通判给撕碎了。
通判撕心裂肺的闷叫声戛然而止。
七个女子跪下来拜谢江隐:“多谢大师给了我们复仇的机会。”
江隐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你们没有作恶,若是作恶了,本祖必不会饶你们。”
江隐默念符咒,不多时,牛头马面便出现了,他们对江隐恭谨见礼后,听闻了七个女子的遭遇,道:“我们会带回去同阎王说明的。”
七个女子的魂魄被收走。
江隐画了一个清阴符将地下室的阴气给清了:“此处阴气了了,打扫一下便可以继续住人了,让官府的人挂出去吧。”
吴迪点点头:“是,老祖。”
江隐几人离开地下室,吴迪这个外行人都能感觉阴气少了许多。
扒皮事件终于结束了,人心惶惶的气氛也消散了些许。
夕阳西下,江隐往寿王府的路上走,手腕忽然被人拽住,君恩灏强势的声音响起:“跟本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