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孩子的魂魄正是胡兰之前腹中的孩子。
胡兰认为自己之所以走向了死亡全都是因为这个孩子,她把这个孩子当成了耻辱,一怒之下便吞了那孩子的灵魂。
胡兰发现吞了孩子的灵魂后让她魂体变的有力量,她便借着这个力量将母亲和继父全都杀了。
尝到力量的甜头,复仇之后,她并没有就此收手,反而飘出来找光棍袋孩子的家庭,害死一个又一个男子,杀死一个又一个的孩子。
她本来早应该杀了现在这孩子的,奈何现这孩子的亲娘化身了背后灵附身在虎玩偶上,一直保护着这个孩子。
每次鬼母想伤害这孩子时,虎玩偶都会消耗自己的灵气与之对抗。
久而久之,虎玩偶身上的灵气消散了。
所以才让鬼母有了可趁之机。
胡兰听着江隐将她生平的事迹全部说了出来,她仰头大笑着:“不愧是大师啊,没想到你竟然看出来了。”
“我恨所有的孩子,我要杀光她们!”胡兰目眦尽裂:“我要变的强大!”
江隐吐出一句话,如地雷惊的胡兰一呆:“你说你要变的强大,可为何你吞噬了这些孩子的鬼魂之后没有自己保留起来?”
“说!”除邪剑直指她的命门:“你把那些灵魂交给谁了?”
“我……”胡兰见江隐戳破了自己的秘密,眼睛一凛,手掌旋起阵阵阴气直击小孩的脑袋。
欻,一道符扫了过去。
胡兰的手宛如被烫伤般冒着黑色的烟雾。
趁此,小祖冲了过去把小男孩拖到了安全的区域。
“你若说出你将灵魂交给了谁,我便饶你一命,你可要想明白了。”江隐冷声:“这魂飞魄散的滋味儿可不好受啊。”
胡兰微微低着头,半晌抬起头来,唇角扬起抹诡异的弧度,而后双臂一震,整个人魂飞魄散了。
江隐闭了闭眼:“这背后之人是有多大的本事,她们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愿说出真相。”
江隐把小孩儿交给了县衙,县衙说京城郊外开了一处孤儿院,专门收养失去了双亲的孩子,那里有专人照顾她们。
江隐听后便放心了许多。
走在路上,小祖黏人精般牢牢的贴在江隐身边:“娘亲娘亲,没有爹娘的小孩子好可怜啊,这么一想,我好幸运,竟然有娘亲疼爱。”
“恩。”江隐应了一声,没有推开他。
她抬手望着掌心的功德纹,攥了攥掌心。
她来到杂货铺打算试验一番,想看看自己流失掉的功德纹和帝行湛是否有关系。
帝行湛颓懒的靠在椅子上看着一个静心经,整个人窝在黑暗之中,仿佛是魔般。
江隐挥去心中的想法,直勾勾的看着他。
帝行湛感受到灼热的视线,放下书看过去,往前探了探身子:“老祖怎的这般看着我?莫不是我……”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道:“这幅皮囊迷住了老祖?”
江隐靠在墙上,端着手臂,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帝行湛将曲起长腿放下来,低低一笑,来到江隐面前。
还未有所动作,左边胸口忽感一热,江隐的手覆在上面,竖起手指:“你说,本祖若是将你的心挖出来,又当如何?”
神手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吓的心脏都出来了。
帝行湛魅俊的脸上噙着荣幸的笑:“老祖宗想何时要,便拿去,一颗心脏而已。”
江隐观察着他的神色,慢慢放开他:“呵,本祖同你说笑呢。”
“老祖宗真幽默。”
神手:……哪儿幽默了?他怎么没感觉幽默。
“三日后,准备些东西同本祖走一趟。”
“哦?需准备什么东西?”帝行湛递给神手一个眼色。
神手立刻心领神会的拿了个小本本。
“一百个孩子,准备些衣裳,吃喝用的。”江隐摸着下巴。
神手惊呆了:“一,一百个孩子?”
他问出了一个弱智问题:“老祖,您什么时候又生了这么多孩子啊?”
帝行湛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江隐也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嫌多?”
帝行湛低低的笑:“不多,再来一百个也行。”
江隐捏捏他的下巴:“见你做了太多缺德事,让你多做点好事。”
“那……多谢老祖宗感化我了。”帝行湛朝神手摆摆手,让他尽快去办。
江隐离开后的一个时辰,神手回来了:“主子,老祖宗前些天从一个鬼母手里救了一个孩子,孩子无父无母便被送到了郊外的孤儿院里,老祖许是想看看那个孩子,顺便给其他孩子们一些东西。”
“恩,多准备一些。”
日子过的很快。
帝行湛的马车明晃晃的停到了寿王府门口。
神手嘟囔着:“主子,现在才什么时辰啊,咱们来的有些早了。”
帘子被拉开,帝行湛下了马车。
神手纳闷:“主子,你要干什么?”
帝行站俊美的脸几乎晃眼:“知道孔雀最喜欢做什么事么?”
“开屏?”
“比美?”
神手忽然想到王府内那些花美男,恍然:主子莫不是想在他们面前刷存在感?压他们一头?
不是,主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幼稚了。
帝行湛进了寿王府便看到那些花美男在院子里忙前忙后的,有的在浇花,有的在擦琴。
帝行湛的到来让他们下意识放下手里的东西,都看愣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男子。
有人问:“你是谁?我们怎么从未见过你。”
帝行湛气质卓绝,寡淡的扫了过去,便足已以让人心惊胆战:“我来找老祖宗。”
有人酸溜溜的问:“那,那你和老祖宗是什么关系啊?”
帝行湛扯了扯衣襟,脖子上有一处淡淡的红色印记,看着格外暧昧,他磁性一笑:“让她负责的关系。”
几个美男子花容失色。
“老祖宗……”
江隐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这句话凉飕飕的看了帝行湛一眼,朝他走去,冷冷道:“你现在这个行为有些像小狗撒尿占地盘。”
帝行湛不怒反笑:“这个形容很准确。”
他懒洋洋的往江隐身上靠:“方才在外晒的太久,有些头晕脑胀的,现在身子不太舒服,需要老祖宗扶着。”
江隐怎会不知他的小心思,低低的笑:“你这一大坨,本祖实在扶不动,本祖养的这些花美男力气很大,不如让他们扶你去歇息吧,今儿个,你也不比同本祖去孤儿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