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把这种嫉妒的情愫死死的压在心里。
今日,她必赢。
就可以让江隐永远滚出皇上的视线了。
众人落座。
柳贵妃望着江隐的专属座位深呼吸,闭了闭眼。
八大世家的家主及朝臣们纷纷到场,高呼万岁。
君行之听着这声声万岁不由的瞥了眼老祖宗,心想,朕的老祖宗才应该担的起这声万岁啊。
然,君行之的行为在柳贵妃的眼里便是皇上真是被江隐这狐媚子迷住了,真是时时刻刻都要去看她呢。
江隐神色平淡,对上君行之的眼神,她靠了靠椅背:“可以开始了。”
柳贵妃就看不上她这副当家做主的样子。
她有什么资格替皇上说开始?
柳贵妃忽然出声:“慢着。”
君行之吓的一蹲,柳贵妃是不是疯了?竟然敢拦下老祖宗的话,他呵斥:“贵妃有什么事啊?”
柳贵妃的手抚在自己的肚子上:“皇上,臣妾听闻任家任轩被邪祟缠身造成了鬼剃头,皇上龙体尊贵,且臣妾身怀龙子,可寿王妃明知如此竟还将鬼剃头的任轩叫到了宫里,依旧让他参加世碟考试。”
她媚眼一挑,直指江隐:“寿王妃这难道不是欺君之罪么?”
君行之一听这话,吓的差点从龙椅上滚下来。
他这是纳了个什么祸水啊。
这是要亡了朕啊。
“你,你给朕闭嘴!”君行之怒道。
江隐眉色平静:“你说任轩鬼剃头,你可有证据?你可亲眼看见了?”
柳贵妃被堵的一噎:“本宫的确没有亲眼看见,但是本宫有证人。”
说着,长长的护甲勾了勾:“任莹莹。”
被贵妃亲自点到名的任莹莹激动的站起来,大声道:“任轩的确被鬼剃头了。”
江隐瞥了任莹莹一眼,又瞥了任家家主一眼,意味深长道:“小任啊,你任家这是出了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啊。”
任家家主愤怒的瞪着任莹莹。
“把任轩叫上来。”江隐淡淡道。
任轩有礼有节的上前,一行一步十分有规矩,让人挑不出错。
只是,他的脑袋上还戴着斗笠。
见此,柳贵妃拍桌怒道:“寿王妃,你还想狡辩?任轩若非鬼剃头怎会戴着斗笠?”
“聒噪。”江隐眉梢间染着淡淡的燥。
“鬼剃头?”
“那我们会不会受到牵连?”
“太可怕了,我们要不要走啊?”
随着大家惊恐的议论声,任轩慢慢摘下了斗笠。
任轩头发茂密,哪儿有鬼剃头的痕迹。
柳贵妃瞬间呆在了椅子上,狠狠的剜着任莹莹。
任莹莹脸色惨白,喃喃自语:怎么,怎么会这样?
君行之已经对柳贵妃很不满了,曲起的手指敲敲龙椅扶手:“贵妃若是再不懂得闭嘴便回宫歇息去吧。”
柳贵妃垂下头。
宫中的大学士亲自出题考了任轩。
任轩沉稳大方,一一答对。
这倒是让皇上和在座之人刮目相看。
“没想到短短一月之余,这任轩竟如此厉害。”
“果真是天赋异禀啊。”
柳贵妃的心好似被一双手死死的抓住,她安慰自己,背书这事,只要肯用功便能背下来,但是武功这个东西需要从小敲打筋骨方能成的。
她不相信任轩在考察武功上也能通过。
此次考察武功之人乃是柳贵妃安排的人,能把任轩打成残废。
一个强壮魁梧的士兵上来了,二人站在一起,衬的任轩宛如小鸡崽子般薄弱。
众人不由的担心起任轩。
“开始吧。”江隐淡淡道。
士兵裹着罡风的拳头狠狠击出,直朝任轩的命门砸来。
柳贵妃冷笑,任轩,等死吧。
然,任轩却迅速闪开了,只顿了下,便主动出击包住士兵再次攻击而来的拳头,往边上狠狠的一掰,借着力道直直将他推到了台下!
任轩,胜了。
柳贵妃腾然站起:“不!怎么会!”
“贵妃,放肆!”君行之冷冷的呵斥着,他知道任轩之所以进步的这般快正是老祖宗的提携,羡慕的不得了,转而换了笑脸:“任轩文武双全,未来可期啊。”
心腹总管极有眼力价儿的将任家的族谱拿了上来,亲自在上面写下了任轩的名字,且盖了玉玺。
任父松了口气,任轩感激的看向江隐。
这时,君行之朝齐高使了个眼色。
齐高拿出君行之早就拟好的圣旨,唱念出声:“奉天承运皇上,召曰:贵妃柳氏愿赌服输,特降为妃,钦此。”
闻言,柳贵妃的眸不可思议的瞪大,她没想到皇上真的在意这个赌约,为了江隐降了她的位份!
“柳妃不接旨是对朕不满?”君行之用话敲打她。
柳妃道了句不敢双手接下了圣旨,心里的委屈变成了恨意冲向了江隐。
比试结束,八大世家都散去了,江隐欲要离开却被君行之留下了,那张脸笑的比花儿还灿烂:“老祖宗留下来用膳啊。”
“不了,本祖还有要事。”江隐淡淡的。
君行之却一个着急抓住了江隐的袖子。
下一刻,他的手腕被人死死的掐住,抬头便对上阿丑那张紫红相间,丑陋无比的脸。
君行之吓坏了:“老祖宗,这位是?”
“本祖的小乞儿。”江隐口吻中竟夹着宠溺之情,让君行之酸溜溜的。
阿丑面无表情的瞥他,将君行之的手指从江隐身上一根一根的拿了下去:“不许碰她!”
他恼怒,好像一只要吃人的狮子。
让君行之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江隐忽然抬手顺了顺他的头:“我们要温和一点。”
阿丑偏头把脑袋往江隐的掌心里拱,听话的恩了声。
他们离开后,君行之问自己的心腹总管:“齐高啊,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叫阿丑的有一点点的熟悉呢?”
齐高嘿嘿的笑:“奴才看不出来。”
君行之剜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就知道鸡生鸡蛋。”
齐高:……
心想:这么简单的事,难道皇上不知道吧?不会吧。
柳妃自打不是贵妃之后,吃穿用度比之前精减了许多,这使柳妃对江隐愈发的怨恨了,而且皇上也很少来她这边,她知道,因为江隐临走之前同皇上说:要多陪正妻,雨露均沾。
柳妃万万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