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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穿越历史 > 钓系弱美人 > 钓系弱美人 第75节
  虞翎太了解圣上那种性子。
  他对她抱着培养之心,若不是因为她身子有恙,想必文韬武略样样都要她学。
  合他心意能百般宠爱,失了他的宠爱,就像丽妃枉死至今刑部都没交出结果,他都没再上心。
  半个月时间仓促出嫁,足以看得出他对她的怒气。
  他要她嫁,她不得不嫁,任何一个挡到她面前的人,都会处在风口浪尖,被他迁怒。
  谢沉珣前途似锦,侯府亦是不惹大事,不该被她牵连。
  作者有话说:
  没写到姐夫回来,flag倒了
  前三十评论发红包
  妹妹到哪都能得别人喜欢,比如未来新夫婿,这是个普通人,但妹妹不想连累姐夫受牵连
  第106章
  虞翎被圣上赐婚, 搬去虞家旧地,消息突然得让与她相识和不相识的人都震惊起来。
  方茹魏翘那边还派丫鬟消息去询问情况,泉姐也请小周大夫问怎么回事, 虞翎一一答复,只说自己不知。
  虞家住的也是富人一带, 清闲雅静, 只从前起过火, 两个长辈都没了, 如今房屋修葺一新, 泉姐有功。
  虞翎从未来过,随意挑了一间厢房住。
  住在侯府里的老大夫跟过来, 冯管家派来几个新丫鬟伺候帮衬,宫里也送来宫女,没说为何而来,但虞翎没要。
  圣上的人,只可能是来监视她, 可她的拒绝传到宫里, 似乎又惹怒了圣上,来时还有锦衣卫守着门,过去一个下午, 门口便空荡荡起来,就像要弃了她。
  接下来的日子里虞翎安静待在虞府, 等着齐府安排嫁娶事宜,哪也没去, 就连侯府来人请她回去用晚膳, 她都只是婉拒。
  这趟婚事太赶了, 根本没有什么准备的机会, 虞翎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孤家寡人一个,靠着陆嬷嬷帮她处理那些往来杂事,自己只随意试了试不够合身的嫁衣,让别的绣娘继续改。
  泉姐似乎察觉都到了什么,来信问虞翎自己可否回府上坐坐,虞翎沉默着,信上的字小周大夫代笔,她姐姐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只呼出一口气,答应下来。
  圣上知道侯府和泉姐的事,她不敢将泉姐还活着的事告诉众人,但这间宅院,该属于泉姐。
  泉姐腿脚不便,坐着车辇,小周大夫在后边推着她,她私底下过来那天,虞翎让她从后门进,怕前门有人守。
  可她才把泉姐接到府里,又有丫鬟过来说,有个自称是齐家三公子来了一趟,是一个人来。
  泉姐皱眉看了一眼虞翎:“都到这时候了,未婚夫妻怎可见面?太不受礼数,你认识他?要不要等以后我们去求求大公子,找大公子想办法推了这门亲事?”
  “泉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虞翎轻声道,“我嫁谁都是嫁,你想要在这里住几天都好,但我和齐家一事,你莫要掺和,他们家身份不低,得罪了也是麻烦。”
  泉姐拉住她的手,叫了她一声翎儿,抬头开口道:“你有事瞒着姐姐,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连姐姐都不能说?”
  虞翎无奈道:“能有什么大事?我喜欢爱读书又安静的男子,我听说齐三公子便是这样,齐家有钱又有势,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她面上没什么失落,可泉姐觉得有些看不懂自己这妹妹了,慢慢松手叹气道:“四皇子和姜婵虽有些牵扯,但你嫁他,总归是要好些。齐三公子我在京师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听过,在家还不知道怎么样。”
  虞翎只轻说一声她会去探探。
  齐侍郎是工部侍郎,膝下第三子不常露面,今年二十有一,缠绵病榻,齐侍郎给他订过两门亲事都没成,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虞翎让人领他到府中水榭,坐在石桌边,隔一层薄纱幔见他。
  齐三公子走路之间多有咳嗽,他和她一样是个病秧子,瞧着眉眼弱势,是个腼腆男子,他停在纱幔前的小道上,说了两句话,但声音细微,听不清。
  虞翎霎时明白为什么圣上会给她赐婚。
  这种人在圣上眼中,是无用之人。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胆子太小了些,只大着声音说一句他有心上人,他们这婚事,最好想个主意推了好,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虞翎缓缓走上前,透过纱幔能看清她的身形。
  齐三公子连忙自顾自说起自己心上人好话,一股非心上人莫娶的架势,可他许是少和女子相处,虞翎一走近就让他的脸慢慢涨红,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他这种性子,是最好对付的。
  虞翎看得出他确实不想成这门亲,可她需要。
  圣上那里惩戒她不如愿,也不知道怎么找她和谢沉珣麻烦,虞翎只轻叹口气道:“圣上旨意难违,三公子这般想退亲,我也退不了,既是注定嫁你,便是你心中有再多的人,我依旧是想嫁你,为你操持家务。”
  齐三公子想是没听过这些话,一时脸红语塞起来,又不敢对她说太多,最后才挤出一句他都是为她好。
  虞翎忽地想起了谢沉珣,她想他应当外边过得怎么样?等他回京的时候,她这场匆促婚事,应当已经办完,终究是桥归桥,路归路。
  齐三公子不太会和人相处,平日只会读书画画,没话可说,又拿帕子咳嗽掩饰尴尬。
  虞翎柔声道:“要我帮你请个大夫吗?”
  她脸生得美,性子又好亲近,纵使对她观感再不好的人,也难说她不好相与。
  齐三公子自幼有疾,一直被养在家里,母亲虽去世早,但教导他颇多,他不想害了别的女子,才在这种时候特地跑来找虞翎一趟,只连忙说了一声不用。
  可他和她温声细语交谈几句话,倒是意外兴趣相投,人都站直了几分,又偏头咳嗽起来,不太好意思。
  虞翎缓缓拂开纱幔,她手指纤白,露出张精致的脸庞,看向他微有呆滞的眼睛,请他进水榭坐坐。
  他甚至不敢直视她。
  泉姐那里还等着虞翎,她还在被许久没见过的雪貂兴奋缠着,就听到丫鬟过来说虞翎和齐三公子在谈名家画,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虞翎是养在山里十几年,泉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想自己妹妹何时这样健谈?
  旁边的小周大夫没说话,也说不出来虞翎和谢沉珣的事。
  等齐三公子回去时,脸都是红的,竟忘了再提醒一句,他们这婚事,不该成。
  虞翎只坐在石凳上,文静娴雅看下人领他离开的身影,捏着帕子轻吐一口气,女子嫁人尤为重,可她注定是嫁不了谢沉珣,让他觉得自己心另有所属也好。
  此后数日里,虞翎仍旧没出府,只和齐三公子有了私下谈论诗词的来信,他许是先天就有不足,身边没安排过女子,和她的来信里略有拘谨,就像是想告诉她一些事,又不知如何开口。
  虞翎没那么多的时间,圣上那里的气,显然是没消。
  但这位齐三公子性子还是好的,在成婚前的那天早上,再次来了一趟虞府,咬牙告诉她,他有不足之症,给不了她孩子。
  虞府这时已经挂上喜绸,冯管家到底是怕她这里出什么事,派去侯府侍卫,给虞翎守着门。
  齐三公子这回也是偷跑出来,虞翎轻拉住他的袖子,轻道一句只愿得一心人,就让他红了眼眶。
  他身体不好,她不想惹麻烦,戴上面纱,亲自把他送出了大门,让他勿忧勿念,她喜欢他的才气,不会介意其他的东西。
  这点仓促的时间里,她能做到的东西不多,虞翎只想让泉姐安心些,侯府亦好过些。
  齐家怎么对她,并不是要紧事。
  齐三公子回去准备大婚事宜,虞翎站在大门前,要回府时,有侍卫上前挡住她的步子,指了指旁边的一辆停好的马车。
  周围往来之人不多,早早清了场子,虞翎顿了顿,产生一个荒诞的想法,又心想不可能,就算谢沉珣再怎么快得到消息,只要他手头上还有事,他就赶不回。
  她捏紧手里的帕子,环顾四周,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人,这才轻步慢慢走过去一趟,被马夫请上了马车。
  虞翎纤白手指轻扶马车沿,心怦怦跳,她刚刚上去,人就被谢沉珣的大手猛地拉到了怀里,紧按住了细腰。
  她嗅着熟悉的清香,只紧紧咬住唇,慢慢把额头靠在他胸膛上。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还有四五章完结了
  第107章
  谢沉珣出现得太过突然, 突然到虞翎眼睛都有些酸涩,她的细指紧紧抓住他的青衫,想要哭出来。
  可她知道不应该, 会让他心疼。
  她和圣上的事,不该让他这种无辜的人卷入。
  谢沉珣宽大手掌按住她的腰, 他慢慢抚摸她柔顺长发, 道:“可是受了委屈?”
  虞翎只靠住他温暖的胸膛, 嗅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她呼吸都有些急促, 眼眶湿润问他怎么了。
  他似乎也没想到她鼻子这么灵,只说回来时遇了刺杀, 伤了手臂。
  虞翎心瞬间感到一阵惊恐,她想圣上动手了吗。
  但谢沉珣没说发生了什么,朝外淡道:“回府。”
  他没问婚事是怎么回事,没问她最近怎么不回他的信,什么也没问。
  窗幔透进暖和光亮来, 虞翎咬着唇, 只开口对外边马夫喊一句慢着,她道:“你若要回去,那我就先下去了。 ”
  周围气息逐渐变得冰冷下来, 谢沉珣开了口:“留在这里有什么用?”
  她要成婚的事对他来说好像是个禁忌,他连提都不愿意提。
  他很少会动怒气, 但这回,连虞翎自己都察觉到他声音冷, 不是针对她。
  她指尖慢慢泛出苍白, 他的怀抱让她怀念, 可再怎么广阔的路, 圣上都不会允许他们踏上。
  方家最近在朝中频频被苛责,缩着头当乌龟都会被圣上点出来训斥,迟早有一天,悬在头顶上的剑会落下来。
  她要是走了,谢沉珣一定会首当其冲受到迁怒,圣上不会轻恕叛徒,侯府吃不了兜着走。
  马车里的寂静无声,虞翎的长发落在他的手上,虞翎终究是不想要他受到半点伤害,轻抬头看他双眸,挤出笑道:“虞府里正在忙碌,离不了我,你这次赶回来,可是来参加我的婚礼?真的巧,方才我送出来那位便是我的未来夫君,以后我介绍你们认识。”
  她话音刚落,就察觉到谢沉珣手上的力气倏地变大,他低头咬她的唇瓣。
  虞翎伏在他身前,后颈被他按住,不敢挣扎,怕伤他的手,仰着头被他侵占,呜咽出声,细微的声响又被他吞入腹中,一点点瓦解她的抵抗。
  从前她常怕他不说话时的模样,总会产生一种自己被他牢牢掌控感,捉摸不透。
  时至今日,却另有种亲昵,可他前途无量,虞府外万一有圣上的人出没,会害了谢沉珣。
  虞翎手慢慢握成拳头,最终还是趁他不备,推开他,自己往后跌坐,手撑住马车。
  她抬袖抹去唇上痕迹,道:“我快要成婚,到底是要过一辈子的,和姐夫之间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他看着她:“是圣上知道了什么?”
  谢沉珣身形高大,所带来的压迫感让人无处遁形,虞翎知道他不简单,但没想到他连这种都一针见血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