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如今她手上只有二十万两金子,这还是母后给她添置嫁妆用的,如今一分不剩打水漂了不说,居然还得倒贴。
姚清雪一看见纳兰安悦那吃瘪的表情心里就一阵畅快。
今天纳兰安悦言而无信会被议论,同样她付不起这个钱也会被议论,外面三三两两的议论声不偏不倚的传进纳兰安悦的耳朵里,她也是竭力的克制住自己才没有翻脸。
宝乾阁掌事的态度自然是偏向柳轻舞的,因为这件事是纳兰安悦的计谋,所以掌事的偏向也就不明显了,只能说是她站在正义的一边。
纳兰安悦现在就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白诗瑶怕这件事闹大,到时候牵连到她,所以低声劝着纳兰安悦。
“公主,不如我们就息事宁人吧,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于大皇子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况且这件事本就是纳兰安悦自己作死,好端端的去招惹柳轻舞干什么,见了面当做没看见不就好了。
纳兰安悦不服,也不敢相信,那精铁明明就是她放进柳轻舞袖口里的,为什么柳轻舞拿出来的精铁上面却没有印记?
结合柳轻舞跟她打赌这件事,纳兰安悦断定,柳轻舞肯定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故意把她往坑里面引。
“柳轻舞,你就是故意的,你明知道这件事……”
柳轻舞也没跟她浪费时间,欣然坦白了,“不错,我知道你把精铁放进我袖口了,可是若不是你不饶人,我又如何能找到机会坑你呢?说到底还是你自己自作自受,还是说公主宁愿承认自己做了这种下三滥的事,也要毁了赌约呢?”
毁了赌约很简单,但是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纳兰安悦可就彻底得罪宝乾阁了,也就是执法堂,名声也会受损,还会牵连到皇族,孰轻孰重她该明白。
所以柳轻舞说出这番话以后,纳兰安悦就算气的快要吐血了,也依旧咬牙一声不吭。
自己只能认下这个亏,不然的话父皇不会放过她,皇兄就更不会。
纳兰安悦带的钱不够,所以在白诗瑶那里借了一些,当然白诗瑶是知道她身上有多少钱的,主动把她的钱拿出来给纳兰安悦。
现在她根本就不去想添嫁妆这回事了,只希望这件事能快点过去。
纳兰安悦咬牙的给她们付完了钱,狠狠的甩了甩衣袖,带着白诗瑶离开了。
姚清雪一脸的幸灾乐祸,“从来没看见纳兰安悦这么憋屈过,真是畅快啊,早知道是她买单,我真应该多挑一些东西。”
颜言却有些不悦,虽然她知道纳兰安悦不是泛泛之辈,但是拿精铁放到柳轻舞的衣袖中,反过来冤枉是柳轻舞拿的,这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
说到底也是她牵连了柳轻舞,如果不是想要答谢柳轻舞来给她挑礼物的话,也就不会遇上纳兰安悦了。
结果这礼物最后也不是她付的钱。
柳轻舞却不以为意,她跟纳兰安悦始终都会对上的,不过是时间早晚得问题,在这儿对上也好,也让纳兰安悦吃点亏,在明天的寿宴上才能收敛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