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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死对头又甜又粘日常 > 分卷(42)
  阵阵幽香传来,似乎让他的情绪又回归到宁静之中,头也没抬的对来人问了一句:几时了?
  阉人端着盘盂,步履沉着上前回道:戌时,大王该是时候用膳了。
  没有理会他的话,南夏王喃喃自语了一句:也不知道寡人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就在他微微失神的端过盘中那碗茶的一瞬,手掌突然一倾,杯里的水就向一边倾泻了下去。转眼,茶水全部洒在了黄袍上,继而迅速的渗透。
  阉人一见,忙道:大王,先换身衣服吧。
  南夏王面色平静,静静的看着茶水一点一点的蔓延下去,没有着急起身的意思。
  半晌,突然自言自语道: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不踏实。
  深夜时分,有侍卫进门禀报,称丞相大人来找。
  南夏王一听,心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反正明早上朝也会见面,索性也罢,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楚宴匆匆忙走进寝殿,跪拜之后,开口道:大王,臣对陵安王谋反一案有异议。
  南夏王缓缓放下书卷,站起身来,一身明黄色的袍子在灯火的映照下有些柔和的光辉,沉吟片刻,突然语重心长道:楚大人可知,掺和此事对你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是无任何好处,而且非但没有好处,还有可能得罪大王您。可是,微臣依然要为陵安王主持公道。
  寡人这就不理解了,你和他,明明以前......
  楚宴明白他什么意思,当即回道:您也说了,那是以前。
  南夏王恍惚了一下,突然微微一笑:好,很好。看来楚大人非要趟这趟浑水不可了。
  没错。楚宴不卑不亢道,还望大王明察。臣以性命担保,陵安王绝对没有半点谋逆之心。
  南夏王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寡人若不给你机会呢?
  一时间,顿时鸦雀无声,似乎连空气都变得凝固了起来。
  楚宴平静的与他对视起来,过了良久,淡淡道:既是如此,那么微臣只能违背某些人的意愿,将真相告诉您了。
  南夏王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真相?
  楚宴定了定神,终于下了决心,回道:婉太妃手里,有一道密旨,是曾经先王秘密交给她的。如今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
  说到这里,悄悄抬眼看他,果然见他面色有些不对了。
  密旨?他奇怪问道。
  不错,是关于皇位的。
  楚宴刚说完,他心中咯噔一下,手心倏然一紧,神色明显凝重起来。
  事关重大,南夏王思虑再三,挥退了除楚宴以外室内所有的宫人。
  现在没人了,寡人要你一五一十说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即将完结了,还有撒花花的么?嘎嘎~
  第101章 释放
  楚宴站在那里,脊背挺直,看起来十分镇定,顿了顿,缓缓道:微臣原本答应过陵安王,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可是事到如今,微臣不得不说了。先王还在世时,留下一道密旨,密旨上盖着金玺宝印,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陵安王随时可以废帝登基。而此道密旨兹事体大,婉太妃不希望因此引发不必要的斗争,因此,先王驾崩后有关密旨一事便被婉太妃隐瞒了起来。如今,大王您要置陵安王于死地,那么这么一来,大王您想想看,婉太妃还能沉得住气吗?您就不担心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将把那道密旨公布于天下?
  南夏王如今已经年迈,而夏明懿年轻且权势不可小觑,所以一直以来对夏明懿的存在,感到威胁,是以除掉他,方能让自己安心,永无后患之忧。
  突然间,南夏王仰头大笑了一声,笑声间歇,语气肯定般道:满口胡言,你在诓寡人。当年,先王亲自将皇位传给的寡人,亲授宝印,册封大典,满朝文武都可以为寡人鉴定。所以,根本不可能会留下那样的密旨。这都是你编造出来的。
  楚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害怕,反倒坐怀不乱的声沉道:大王糊涂,先王在世之时,对婉太妃恩宠不断,连带着陵安王也备受宠爱。先王为母子两人铺好后路,也在情理之中。
  见他语气笃定,说的不似有假,南夏王开始沉吟起来,片刻后,道:寡人不相信,除非亲眼看到那张密旨。
  方才微臣已经说过了,密旨不在微臣这里,况且,您真的见到了也并非好事,到时必定弄巧成拙,引起天下大乱,何不假装一辈子不知道的好。楚宴说到这里,眸色微动,苦口婆心的劝道:大王,适可而止吧。他没有谋逆之心,您千万不要酿成大错!届时追悔莫及。
  话落,南夏王已经被堵得无话可说,他确实没有十成把握确定他所言是假,一时间犹疑起来。他不敢轻易妄动,此时只能默默蜷起手指,分析其中利弊。
  思索了良久,久到时间凝固了一般。突然,他重重叹出一口气,沉声说道:寡人姑且信你。你回去吧。
  没到最后一刻,楚宴不敢松懈,此时听到这话,也不着急接。
  南夏王继续道:你口中的那道密旨,寡人全当没有听过,你明白寡人的意思。还有,记得告诉陵安王,最好永远不要觊觎寡人的王位,否则,寡人绝不会姑息。
  他终是妥协了,他赌不起,这个赌注太高,不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继续去做。
  楚宴听到这儿,知道夏明懿安然无恙了,这才淡定回道:微臣必定不负圣意,有臣在一旁监督,保证陵安王没有任何谋逆的可能。
  南夏王闭上眼,挥了挥手道:你去吧。
  是,臣告退。
  楚宴正准备退下时,这时,南夏王突然道:等一下。
  楚宴闻声心头一跳,渐停下来。
  正当他忐忑不安时,须臾,南夏王问道:寡人有一事不解,你们两个何时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楚宴浅浅一笑,似是回忆起往事,轻松回道:大概,从一开始就很好。
  楚宴解了南夏王心头的困惑后,从殿内退出,迈出门槛时,心里的石头总算悄悄落地。
  人一离开,室内瞬间变的冷清了许多。本就年老色衰的南夏王,此时整个人仿佛又苍老了十多岁一样,满脸褶皱的缓步走到殿外。
  长廊中,微风轻柔的吹拂着,这一刻难得的安宁。
  沉淀下心来,许多往事涌上他的心间,想到身边的人一个个跟着离开,他在想,或许自己是真的疑心太重了。
  陵安王府的重兵撤去了,府内一干上下也全部被释放出来。
  事后,夏明懿问他是如何做到的之时,楚宴只云淡风轻的一笑,神秘兮兮道:这是一个秘密。
  夏明懿好奇问道:秘密?什么秘密?
  楚宴故意卖关子:说出来不就不是秘密了吗?
  夏明懿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的话,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楚宴忙道:好好好,我说可以,但有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
  楚宴凑近前,一副玩味的口气道:亲我一下。
  夏明懿忍不住心头一跳。左右寻望一眼,见没有别人听到,不由正了正色,道:不要胡闹。
  那算了,我不说了。就让这个秘密在我心里一辈子烂掉好了。
  半天过去。
  夏明懿:你凑近点。
  楚宴将脸贴过去,夏明懿迟疑一下,终于侧头亲了他一口。脸上落下的这个唇印,使得楚宴开心的陶醉其中许久。最后,终于才将编造密旨一事说了出来。
  夏明懿俨然都傻了,怔怔的看着他,根本无法想象,南夏王就是被他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忽悠过去的。
  果然是......
  本想说胡闹,但临到跟前,微微一笑,换了一个词,机智如你。
  不管怎么样,好在最终化险为夷。
  楚宴笑道:既然连我们冷若冰山的王爷大人都这么夸奖我了,那么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说到这里,低低一笑,要不以身相许?
  夏明懿沉默,没有接话。
  这次的事,其实和楚宴没有任何关系,他完全可以坐视不管,可是,他冒着欺君之罪为自己开脱,不得不说,除了母亲以外,他是这个世上目前对他最好的人了。
  夏明懿径直绕过他道:走了,再晚赶不上晚膳了。到时别说我照顾不周。
  半个月后,经过深思熟虑,陈兰心主动找到夏明懿,说,她想好了跟林倾尘一起去魏国。
  第102章 结局
  有些意外。
  要知道,陈兰心早先被林倾尘毁了清白,若非夏明懿当初将这件事揽下,她这辈子都可能抬不起头来,永远活在世人的指指点点中。如今,她居然要和伤害过她的人去魏国,这让夏明懿如何也想不明白。
  无法理解她这样做的原因,夏明懿关心问道:他可是有为难你?或者威胁你什么?
  陈兰心缓缓摇头,道:他不曾威胁我什么,我承认先前对他恨之入骨,而今,我也弄不清楚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感觉。
  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经历了这么多事,似乎看透了一切,也看开了很多。她莞尔一笑,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一年来,他每天都会悄悄来你府上做客,就在我窗前那棵树上,静静的看着我。即便我视若不见,但时间长了,冥冥中,好像便已经成为一种奇怪的习惯了,以至于突然某一天看不到他,心里都会觉得空落落的。
  夏明懿从未想过竟有这种事,他耐心听她讲完,问道:所以呢?你喜欢上他了?
  想想都觉得难以置信。那可是她的仇人啊。
  陈兰心此时的心境已不复往日一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语气平静的回答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但至少不再排斥他的出现。说到这里自嘲一笑,老实说,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可我又不想欺骗自己,你明白吗?
  夏明懿静静的看着她,须臾,道:你想好了?确定要和他走?
  陈兰心目光如镜,看的十分通透,渐渐,变得温和起来,语气坚定地道:是,我想好了,不论今后我会不会后悔这个决定,但他毕竟是孩子的生父,我相信他会对孩子很好。而且我也知道,你对我没有那种感情,我们不如彼此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一阵静默过后。
  我明白了。
  千言万语,已经一切尽在不言中。
  夏明懿道,明日我便给你合离书。
  终于走到这一步,陈兰心蓦然觉得轻松很多。一直以来,她受他恩惠太多,欠他的也多。临离开前,发自内心的感激道:多谢王爷。这段日子以来,承蒙您的照顾,无论如何,谢谢。
  夏明懿或多或少的猜到,陈兰心会做出这个决定,除了有林倾尘这层原因外,还有一个,那便是自己和楚宴。
  他知道,他和楚宴之间的亲密关系,里里外外,早已是心照不宣。所以,看似是成全了她,又何尝不是她成全了自己?
  不过,这些都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人。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合适更重要的了。
  两个月后。
  江陵素有鱼米之乡的美称,小桥流水,商旅遍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但凡来过这里的人,无不流连忘返,回味无穷。不论历史悠久,还是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宣阳宫正是坐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