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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死对头又甜又粘日常 > 分卷(28)
  几声迫切的呼喊,终于使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还未等他开口询问,不料烟气太重,一口气吸进鼻腔,立时头一歪又昏厥过去。
  焦急万分之下,楚宴一拳打在床头,但很快又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快速而谨密的环视四周,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圈扫完,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正思考着难道是在书房不成?
  同时,也有一丝侥幸忽的在他头脑中产生。或许,他已经逃出去了。
  无论如何,还是去看一眼令人放心,就是他欲要动身离开时,倏然,又停下来。
  他目光锁向床上的女子。这个人,可以称的上是他的情敌。
  救与不救,只在他一念之间。
  这一刻,火势已经变的凶猛,耳边只有烈烈火焰的灼烧声,时间紧迫,这里随时将他吞没,来不及让他多做考虑。
  终于,没做多想,楚宴返回去,快速地抱起她。不过刚走出几步,刹那间,一根烧断的巨大的横木从屋顶上坍塌下来,紧接伴随着一声轰隆巨响,瞬间砸了下来。
  因怀里抱着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就在断木砸下来的一刹那间,楚宴下意识地埋头,将她一把护在了自己身下。
  也就在同一时刻,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响起。
  那根断木无情的压在了他的腿上,他试图将腿抽出来,可却丝毫用不上力气,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他咬紧牙关,心里暗骂了一声,知道即便活着出去,这条腿也怕是废了。
  大人!
  火光中,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寻找过来。
  一时间,不知道该为他的到来感到是喜还是担忧,但既然来了,楚宴还是满心感动和温暖。
  就在司马钰已经看到两人的身影,一边躲火一边走过来时,突然,楚宴连忙喊了一声当心,紧接,旁边屏风倒了下来,险些拍在他的身上。
  万幸躲了过去,楚宴心提嗓子眼,松了口气。司马钰急忙上前,急忙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事?
  楚宴试着抬了下腿,司马钰见状,帮他去搬开木头,岂料木头移开后,眼前,又开始面临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似乎十分痛苦,他紧紧抿着嘴唇,一脸凝重的摇摇头道:我的腿,怕是走不得了。不过很快,下定决心,随即又道,你带她先走吧,不用管我。能走一个是一个。
  司马钰低眼一看,果然发现他腿上血淋淋一片。他立时不同意:不行,要走一起走。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楚宴急红了眼,严色道:不要义气用事!纵容你有心施救,可你也要认清现实。我现在无法动弹,你不可能带我们两个一起走的,再继续拖延下去只怕我们三个一个都出不去。你快带她走,我先想办法。
  司马钰痛苦万般,纠结片刻,只得先将陈兰心扶过来。
  见他还在犹豫,楚宴吼道:走啊!
  司马钰目光沉定地看了他最后一眼,有什么东西在眼眶中微微闪烁,最后,艰难的说道: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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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打击
  楚宴没有力气再回答他,腿上的伤痛已经让他疼到冒出涔涔冷汗,吸入的浊气也使他逐渐变得不再清醒,疲惫袭来,意识忽然愈加模糊,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昏睡过去。
  从室内到外面,虽距离不远,可因火势凶猛,危机四伏,司马钰护送陈兰心出来,已经算侥幸保住命了。待他将人安置到旁边,再准备返回去救楚宴之时,只听身后一声巨响,砰地一声,整片房屋刹那之间坍塌了一片。
  眼前的一切,可谓是怵目惊心!
  司马钰满目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不由的,紧紧握起了拳头。耳边的烧裂之声很大,他却全然已经听不到了。
  不一会儿,当一队巡防兵从外面赶来灭火的时候,此时半个王府已经烧成了一片火海。
  司马钰隔着大火站了许久,期间有人问他话也恍若未闻。直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质问之声,才将他渐渐拉回神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明懿走上前,难以置信的问向来来往往打水灭火的人群道。他的一双长目一瞬不动的盯着面前的熊熊烈火,只觉一阵天昏地暗。
  众人冷不防被问,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不知情。最后,十之八九都看向最初赶来时就站在这里的司马钰。
  夏明懿这才发现他在这里,奇怪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司马钰还在方才的噩梦中拔不出来,对他的问话置若未闻。
  夏明懿见他一副受了沉重打击的样子,犹疑了一下,又问:司马大人可知道这火是怎么起的?
  片刻,他慢慢摇了摇头,只是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见问不出一个知情的人,夏明懿正烦躁间,突然,想到陈兰心可能还在里面,他再次问道:我夫人呢?你可见到她出来?这次语气略显着急。
  司马钰虽说刚刚回过些神来,可是,两眼尚且还在呆滞之中。须臾,他面无表情的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水塘附近,眼睛也没看,声音软绵无力道:在那边。
  闻言,夏明懿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陈兰心躺在地上,俨然昏迷不醒了。他急忙过去,沈知带着几名侍卫也连忙赶了过去。
  夏明懿将人扶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探了探鼻息,见还有气,松了口气,回头吩咐沈知道:派几个人把夫人安置到陈府。
  沈知应声刚要动作,忽而停住,问道:如果陈将军要是问起来呢?
  夏明懿略一沉吟:你就如实相告,就说我府上走水,让令媛受惊,待事后处理完这里的事,我自会登门接回夫人。
  是。
  沈知领完命令交代了两名侍卫,之后返回来,顿了顿,出声询问道:王爷,都安排下去了。您看,您要不要找个地方避一避。这里毕竟太危险了,等火灭了我们再回来吧。
  夏明懿若有所思,随即眯了眯眼,道:你再去安排两个人通知刑部,让李大人调查一下走水的起因。
  他一愣,问道:难道王爷您怀疑是......
  夏明懿不做多余解释,挥了挥手:去吧。耽搁越久,证据消失的几率越大。
  沈知连忙应声领命。
  这场大火来的委实奇怪,夏明懿是个谨慎的人,遂对府中上下要求也是尤其严苛,所以走水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除非人为。
  吏部听闻是陵王府出了事,不敢怠慢,一个当值人员当夜形色匆匆的入宫禀报。此时宫宴还没散,李有听到这种消息,一刻不敢松懈,匆匆忙忙,亲自带人赶去查看。
  陵王府中早已乱成一片,一半的房屋烧之殆尽。巡防兵加上附近发现火灾后赶来的居民,全部加入了灭火当中,忙活了两个时辰,好不容易才将大火扑尽。
  大火不过刚灭,司马钰便彻底警醒来,上前,整个人疯了一般,逢人便拉住问:你可有看到楚大人?你看到了吗?你呢?
  此话一出,正在附近巡看灾情的夏明懿一听,浑身一怔,立时大惊失色!
  他连忙走上前去,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厉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楚大人?到底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
  第66章 悲恸
  司马钰慢慢抬起眼,看向他,眼底悲伤毕现,稍顷,恹恹地回道:当朝还有几个楚大人,自然是丞相大人,楚宴。
  听闻此话,夏明懿仿佛浑身血液一瞬间凝固起来,声音略显紧张的问:你说,他怎么了?
  司马钰到现在还是一副懊悔之色,他把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后,此时,捶胸顿足道: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丢下他的,都是我不好,把他一个人都在里面......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夏明懿听完他的话,顿时惊的目瞪口呆:怎么会......向后踉跄了一下,险些栽个跟头。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想要确认一遍,于是稳了稳心神,又艰难的问了一句,你是说,他刚刚,就在大火里面?没有出来是吗?
  司马钰沉重的点点头。
  夏明懿徒然心跳一停,快速向周围扫了一遍,自他回来到现在,确实并没发现楚宴的身影,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眼睛一一扫过众人,对周围问道:你们有谁看到楚大人了?
  大家面面相觑,茫然之后,皆摇头。
  一时间,四周变得十分安静,浓郁的不安感袭遍夏明懿的五脏六腑,连同空气仿佛都充满了绝望。
  他目光呆滞的挥了挥手,下人们便继续手头的工作。
  有寒风拂起他的衣角,他一阵恍惚。脑中只回荡着一个声音:楚宴,还在里面......
  好像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突然迸裂了,依稀间似乎可以听到支离破碎的声音,死亡的气息倾巢涌出,渐渐染红了他墨黑的眼睛。
  猛然间,他大喊了一声:全都给我停下!
  一双暗沉的长目中有恐慌滑过,他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在场的每一位。众人屏住呼吸,嘴唇抿紧,等待指示。
  很快,他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现在所有人,去找楚大人,立即,马上!语气沉痛,几乎是一字一顿道。
  枝头,夜枭凄厉的鸣叫了一声,阴沉沉的天幕下,满地的狼藉刺进他的眼中,刺得他生疼。
  众人按照吩咐,动用各种办法清理废墟找人,半天过去,果然挖出来几具烧焦的尸体,但是这些尸体已经烧的骨肉模糊,根本难以辨别身份。
  然而即便如此,每次发现一具尸体,夏明懿都要一个一个的亲自去辨认,俨然,翻看半天,也确定不了到底是哪具尸身。
  眼看天蒙蒙亮了,待所有尸体被挖出来,正无从认证究竟是哪具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找到了!
  夏明懿立时回头,那人站在废墟里面,手里提着一只黑乎乎的玉佩道:这枚玉佩小人见过,因为造型别致罕见,小人可以确认的是,正是楚大人贴身戴的。
  夏明懿目光一颤,喉咙一滚,沉声道:拿来,我要亲眼确认。
  那人连忙送了过来,夏明懿接到手里一看,只一眼,便已经可以确认。
  这玉佩世间罕见,目前独此一枚。毫无疑问,正是楚宴所有。
  立时间,夏明懿面如土色,彻底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蓦地,他苦笑一声,笑的无比凄凉。这一刻,从来没有过的难受,先是夏瑾蓉,现在悲剧又发生在楚宴身上,突然感觉到世事无常,上天居然如此捉弄他。
  妹妹刚刚过世没多久,已经把他打击的体无完肤,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老天还不放过他?为什么连要将楚宴也带走不可。
  想到楚宴......
  往事如烟,如今翻来回想,竟是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他慢慢回忆过往,回忆和他之间发生过的一切,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宛若一座石碑。
  王爷,事已至此,您看,要不要去通知太傅大人一声?沈知在一旁小声提醒的说道。
  良久,夏明懿无力的挥了挥手,看不出任何表情。
  沈知会意,匆匆领命而去。
  等一下。夏明懿突然轻声叫住他。
  他几步跑回来,微微躬身:王爷,还有什么事?
  夏明懿身形不动,目光定定的望着眼前被大火烧过的房屋,若有所思般,沉吟片刻后,声音微弱的道:你说,他真的死了吗?
  语气平静,夹杂着淡淡的忧伤,像是在问给自己听。
  这
  沈知冷不防被这么一问,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