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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宁然再跟梁正英联系时,问了罗禾和孩子的情况后,一并将自己入读高三院士班的消息告诉梁正英。
  梁正英知道三中分班的规矩,更是知道院士班代表着什么,虽然有把握宁然会过跳级考试,也会进院士班,但是真的没想到,现在在高一上了半年的宁然会考出六百分以上的高分。
  这令梁正英格外的意外,也十分欣慰。
  同时,梁正英和罗禾商量过后,决定让宁然帮他们的孩子起名。
  宁然着实震惊了把。
  再三确定梁正英和罗禾不是开玩笑,是确确实实想让她帮忙起名,宁然就纠结了,翻了好几天字典,最后犹豫了好久,取了一个“博”字。
  这个孩子出生于梁家末路之时,未来也承担着梁家的责任。
  梁家时代从医,以后不出意外,这个孩子也应该会从医,继承梁家的医学传统。
  但梁家只是从中医,时代变了,宁然最清楚以后西医会在国际上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地位也越来越高。
  故而,宁然希望这个孩子将来在学习中医的时候,能够博采众长,一并学习西医,取其精华,将中医发扬光大。
  宁然转念又想到京都平静下的波涛暗涌,便又加了一个“安”字。
  不管如何,宁然希望这个孩子最终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便叫梁博安。
  梁正英与罗禾听宁然说了,也对这个名字非常的满意和喜欢。
  ……
  自从宁然和谢明初进入高三院士班后,刘老师和一众任教老师给她们制定了特殊的教学计划,不仅要迅速将高中的课程学完,还要再复习。
  因此,一天的时间里,宁然和谢明初有半天的时间,是不在院士班与班里同学一起上课,而是在另外一间丛主任特批的教室里,由各科老师轮流给她们补课。
  但时间毕竟有限,宁然和谢明初不光白天在学校里要抓紧时间学习,晚上晚自习放学回去,也还要挑灯夜战。
  虽然宁然和谢明初的的确确是从高一跳级到高三,但没人知道,她们其实早就自学完了高中课程,之所以还那么拼命学,却是因为跳级考试大大打击了宁然和谢明初的信心。
  在院士班的人眼里,她们作为高一学生,能以六百来分的成绩跳级成功,已经很逆天了,可在宁然和谢明初的眼里,却是一种她们的退步。
  某种意义上而言,宁然和谢明初都是极骄傲又极挑剔的人。
  既然要做,那她们就只能接受自己做到最好。
  宁然晚上放学回到家里熬夜刷题,好几次宁成晖和许玉珠半夜起夜还看见宁然房间的灯亮着,都心疼不已。
  相应的,宁然忙起来后,与温涵涵的见面时间就少了。
  温涵涵想念宁然和赵天岭,又念着他们即将高考,也不敢去打扰他们。
  时间飞速流逝,就这么到了五月初,天气已经转热,使得人心头格外躁。
  这天周五放学,刘老师告诉宁然和谢明初,她们可以放两天假。
  因为课程的进度与院士班其他学生不同,宁然和谢明初周六周日也需要补课复习,她们又都是很自律的人,说学就是学,绝对不会做别的,连点娱乐活动也没有。
  本来,宁然和谢明初这么专心致志的学习,刘老师是很高兴的,就仿佛看见了两颗高考未来之星在冉冉升起。
  但问题出就出在,宁然和谢明初学的实在是太认真了。
  刘老师一天天的见她们埋头题海,下课除了上厕所,都不带走动的,时间久了,就开始怵得慌,生怕她们学出毛病来,万一把自己闷坏了,可就不值当了。
  思来想去,刘老师就觉得是时候该劳逸结合了,就给她们放了个假。
  赵天岭边收拾书包,边道:“然姐,你放假可太好了。”
  宁然头也没抬的问:“怎么了?”
  赵天岭叹道:“你忘了自己有多久没理温涵涵那小妮子了?”
  他还会固定时间出现在温涵涵面前,宁然一连几天不见踪影都是正常操作。
  赵天岭知道宁然跳级,背负的压力其实是难以想象的,他也不敢去打扰宁然的学习。
  宁然愣了下,迷茫的想了想,好像她是很久没和温涵涵一起待过了。
  她便点头:“好,那周六一起吃顿饭吧。”
  谢明初刚要问宁然什么,闻言,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道:“那周一见吧。”
  宁然应下,和她道别,自己也准备走。
  赵天岭叫住她,“然姐,不一起吗?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啊。”
  宁然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要去一趟中草堂,你先回去吧。”
  她刚要走,想起什么,又叫住赵天岭:“对了,明天在中草堂见,我研究出第二剂解药了,你明天过去拿。”
  赵天岭瞠目结舌:“不是吧?然姐,你每天那么忙,还有时间解决我妈的事?”
  宁然也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头有些疼
  她按了按,淡淡道:“勉强吧。”
  赵天岭呆呆的目送着宁然离开,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刻,赵天岭是真的佩服宁然。
  也没见宁然每天有多少时间,怎么就还有多余的时间呢?
  赵天岭怀疑,宁然的身体该不会是铁打的吧?
  ……
  高三的晚自**是上到很晚。
  此时已月上中天,零星几点,校园里除了匆匆而过的高三学生,也没有别人了。
  宁然往校门口走去,边走边想,既然今天放假,那她今天晚上可以泡在中草堂里做研究。
  但宁然出校门时,刚要直接走,余光扫到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车。
  她看了眼,便收回目光准备走,脚步却在下一刻猛的顿住,转过身去看。
  只见那边停着的车是辆军用吉普车,安安静静的停在路边,车身还倚着个人,是个男人,还是个颀长挺拔,周身气场低沉而冷冽的男人。
  宁然熟悉极了。
  她目光微颤,心里不受控制的泛起一阵阵涟漪。
  似乎是察觉到了宁然的目光,那人顿了下,也抬起头来,露出那张年轻而俊美无俦的脸,神情寡淡而带着乌恹恹的霜意,眸色比这浓烈夜色还要晦暗,却在看见宁然的一瞬间,犹如奇寒炸暖、碎冰破壁,骤然变得温柔而缱绻。
  他隔着遥遥的距离朝宁然勾唇笑了下,微挑眉头,抽出插在裤兜里的手,向着宁然这边,迈着又快又稳的步子过来。
  时隔多久不见,宁然想念极了他。
  此时冷不防突见,心里的思念便如潮水般几乎没顶,再也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