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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武侠仙侠 > 佛系灵厨玄学日常 > 佛系灵厨玄学日常 第89节
  “小殿下是要回去了?老爷子不是说要好好招待大人们?”阿鸢看着穿着便装的白糖酥,眸中闪过几分复杂。
  “对,凌光他们都在等我呢。”白糖酥笑着走近了阿鸢,“我刚刚还在想你去哪了,阿鸢你和我一起回事务所。我想羲元一定很快就会知道我恢复记忆的事,我们留在这里或许会牵连到景家。”
  她一边说着又一边重新检查了自己的着装:“总觉得好久没穿这些衣服,有点不太习惯了,阿鸢你要不要也去换一套普通的衣服。”
  可白糖酥却一直没有等到阿鸢的回答。
  “阿鸢?”白糖酥不解地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阿鸢,却在下一秒看见阿鸢的身形陡然一变,原本熟悉的气息也在瞬间彻底转为了另外一个她更加熟悉的、比谁都要了解的青年。
  “放开她!”苍戾带着蓬勃怒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杀意的凌厉剑气却在对方轻轻一抬手间便被彻底化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考场了!这回是真的真的真的考完试我就解放了!也是真的真的要结局了
  第83章 往事
  “好久不见, 棠棠。”羲元挑眉对着面前的白糖酥一笑,神色中没有丝毫不自然的地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内心的紧张无以言表。
  白糖酥的心情也并没有多平静,她看了一眼因被羲元隔在不远处无法靠近而脸色阴沉的苍戾,咬牙聚气打开了羲元的阻隔并跑到了苍戾身边。
  羲元出乎意料地并没有拦着她,只是站立在原地,神色莫测地看着白糖酥跑到了他人身边,并对他露出了防备的神情。
  “多年不见,你我之间竟然生疏至此吗。”他扯了扯嘴角, 看似平静的双眸却像是隐藏了无波无澜海面下的危险漩涡,直直地与满目敌意的苍戾对上。
  “你把阿鸢弄到哪去了!”白糖酥下意识地将身子挡在了苍戾面前, 似是怕羲元会对苍戾做出什么事。
  她的这个举动无疑让羲元与苍戾都同时黑了脸。
  “躲在我身后,我会保护你。”苍戾上前一步将白糖酥扯到了自己身后, “打架这种事, 放着我们来就好。”
  “口气倒不小。”羲元没有回答白糖酥的问题,而是对着苍戾嗤笑一声, “就凭你那弱小的修为吗?”
  他不加遮掩的轻蔑彻底激怒了苍戾,就在羲元即将动作将白糖酥捉回时, 苍戾原本修长的身形倏地在瞬间变回了原形, 并向着羲元狠狠袭去。
  “真不愧是七彦与那个狐族的孩子。”羲元眯起双眸看着面前赤红瞳色的墨色九尾狐, “多神奇的存在,魔族与瑞兽的结合,难怪你父亲说你是他最完美的实验品。”
  “闭嘴, 我和那个肮脏的魔物没有任何关系。”苍戾本就绷紧的身子愈发地僵直,喉间还发出了几道带着警告意味的嘶吼。
  “就算你再怎么否认,你的身上也留着你最为厌恶的,我这个魔物的血液不是吗?”羲元的身边忽的出现了一团黑色不详的雾气,语调沙哑且诡异。
  “这是——”白糖酥气红了双眼,“你还留着他,你难道又想让三界再次沦陷?”
  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万年前造成三界大乱的那个天魔之首,当初君父花了无数心力,才将三界恢复如初。若不是因为在那次浩劫中君父他损伤太多,后来也不会被羲元趁虚而入。
  可她直到逃亡到人界前才发现,原来那次动乱,当时和她与君父还十分融洽的羲元也有参与其中。
  “怎么,我的好妹妹?”羲元的笑容中多出了几分嘲讽,“你难道也想和那个高高在上的天道一般指责我?”
  “君父是为了你好!”白糖酥气得浑身发抖,“你怎可以用这种不敬的语气提到君父。”
  “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羲元敛去唇角玩世不恭的笑意,带着些许恨意与微不可查的受伤注视着白糖酥,“我们两个同根同源,彼此是对方的另一部分,我们才应该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存在不是吗,为什么你总是向着那个男人?”
  “我们的确同根同源,但我们的根源是君父啊!”白糖酥因愤怒而失去了血色的下唇已经被她咬破,可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如果不是君父,我们两个根本不能降临到这世上。”
  可羲元听了白糖酥的话,眸中的仇恨与反感却更深了:“你真以为他是把我们两个创造出来是没有任何私欲的,真以为我会无缘无故的针对他?”
  “你什么意思。”就像羲元所说的那般,白糖酥与羲元向来亲密,因此她在羲元开口的那一瞬间便迅速察觉了他的仇恨与不甘绝非作伪。
  “你该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羲元恢复了那般温柔的神色,“陪我去个地方,我会告诉你所有真相。”
  “不可能。”此时发现不对,前来寻找白糖酥与苍戾的凌光他们也赶到了白糖酥院中,虽然没有听见所有的起因经过,但他们也在苍戾难看的脸色与羲元的威压中猜测出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羲元轻轻抬眼扫视了面前散发着凛然战意,随时准备着与他一战的大妖们。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虽然他有一半的规则之力,力量远超过面前的这些妖族们,可若是他们同时向他袭来,他也无法完全保证自己可以将白糖酥带走。
  虽然心中如此思量着,但他面上却不显,照旧神色如常地开了口:“棠棠,你考虑好了吗,你知道若是我想强行带你走,根本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我知道。”白糖酥轻声开了口,她也知道羲元是因为无法判断自己是否可以战胜凌光他们,才选择用言语对她使用心理战术,更知道羲元对她的不舍中还藏着无边的杀意。
  但即使她的心里对一切都清楚,她还是想要答应羲元的话。因为她真的很想知道羲元做下这一切的真正原因,而且只有跟着羲元,她才可以趁机打探出君父的消息。
  “抱歉。”白糖酥将视线投向了身边紧紧绷着脸的同事们,哪怕是平时总是没个正形的星又,此时也冷凝着神色看着不远处的羲元,“凌光,我想和他走。”
  “糖酥?!”凌光又气又急地拦在了她的身前,一向冷静自持的脸上现在满是焦躁,“不要胡闹了,难道你忘了这些日子以来他在暗中害过你多少次吗?”
  “可是我每次都好好的不是吗?”白糖酥装作没发现羲元的杀意,对着他的方向弯了弯眉眼,“他是我的哥哥,我相信他。”
  “糖酥...”白泽皱了皱眉也加入了反对她决定的一员中,“你无须担心我们,只要你不愿意,谁也不能将你从我们手中抢走。”
  他不觉得以自己对糖酥长久以来的了解,糖酥她会是这么容易感情用事的一个人,那么促使她做下这个决定的原因,很有可能只是因为糖酥她害怕会牵连到他们。
  然而他们最不怕的就是这个,如果连自己的同伴都无法保护,他们勤勤恳恳不间断修炼的这些年有什么用。
  “阿泽你不要多想,我是真的想知道哥哥说的真相是什么。”白糖酥说完后,不等他们拒绝便迅速跑到了羲元身边,身形快的让还未见识过她如今实力的几个大妖们一时没反应过来拦住她。
  白糖酥不假思索的信任让羲元的心尖不自觉地蔓延上了点点暖意,可与此同时他内心的挣扎痛楚也更深了几分。
  不仅仅是此刻,就算是之前还未与白糖酥重逢的那些年里,他也不止一次的反问过自己,做下的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以后会不会后悔。
  可是只要他一想到天道制造出他与糖酥时的真正目的,他一再动摇的心便立马重新恢复坚定,他只是想拿回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他不停地对自己这么说着。
  为此,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包括牺牲身为他半身的白糖酥。
  想到此,羲元定了定神色,挑衅般地看了眼对面沉着脸的大妖们,在身边撕开一条空间裂缝就要带着白糖酥进去。
  可当他踏入之前,又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恶劣的微笑,将身边一脸兴奋也跟在他身后想要踏入裂缝的天魔一把向着苍戾方向扔了过去。
  “这个天魔就当做你们这段时日照顾我妹妹的谢礼了。”说完这句话后,羲元与白糖酥的身影终于在凌光他们眼前彻底消失。
  苍戾迅速困住了想要逃跑的天魔,但心心念念了近万年想要报仇的他此刻却无心对付面前这个害得他上半生受尽折磨的仇人,而是紧紧咬牙死盯着白糖酥消失的方向不放。
  “又自作主张,真是蠢死了。”他恨极地低声呢喃着,随手将天魔关进了他收服灵兽的芥子空间后就再也未发一言,只转身也撕开了一道空间裂缝。
  “苍戾你去哪!”白鸣夏连忙叫住半只脚已踏入裂缝中的苍戾。
  “找玄武算账。”苍戾冷声回答道。
  他不信依着玄武的能力,会算不到他们今天无法将白糖酥带回幽冥之地,唯一的解释就是玄武明明知道糖酥今天会出事,且他们几个都拿对方没办法,却依然在他们出发前没有提醒过一句。
  白鸣夏自然也很快想通了苍戾话语中的意思,与凌光他们对视了一眼后也跟着踏入了裂缝中。
  而此时的白糖酥,已经与羲元到了他想带她去的地方。
  “这是?”白糖酥惊讶地看着面前与她离开九重天前别无二致的小屋。
  “这间屋子我准备了很久。”羲元握紧了她的手,语气中充满了怀念,“为的就是等有一天你来到这里,可以没有任何不习惯。”
  “可是我能在这里住多久呢。”既然凌光他们已经不在身边,白糖酥也不需要因为担心他们冲动而与羲元虚以委蛇。
  羲元的呼吸猛地一窒:“原来你知道我想做什么,那你又为何?”
  一想到面前的少女或许是为了那几个妖族才甘愿牺牲自己,他的内心就仿佛被嫉恨酿成的毒液腐蚀的千疮百孔。
  白糖酥比谁都了解羲元的思维方式,他最矛盾的就是这一点,明明比任何人,甚至比君父还要在乎她,却可以为了他的目的毫不留情地对她痛下杀手。
  不过羲元的目的究竟是为何,这也是她唯一不懂他的地方。
  “因为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想让羲元迁怒到凌光他们身上,白糖酥神态自若地解释着,“你带我来这个屋子和这件事应该没什么关系,难道只是为了和我叙叙旧情?”
  旧情……
  白糖酥格外生分的话再次让羲元心中一痛,但现在的他却没有什么立场去责怪她,因为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本就是他。
  “你知道若是当初天道没有将我们一分为二,我们会成为什么样的存在吗。”沉沉地看了面无表情的白糖酥许久,羲元涩然开口。
  第84章 自认为对你好的事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白糖酥, 羲元继续说道:“他的力量本源是天地气与混沌气, 恰好是与你我相同的本源,也就是说, 如果当初我们两个没有被分开,那么我们就会将他取而代之成为天地间新的规则。”
  白糖酥愕然抬头,羲元话语中埋藏着的意思让她心中有了更为不祥的预感:“那他为什么要将我们制造出来, 他……”
  “因为他根本不是我们的父亲。”羲元轻托起白糖酥写满了不可置信神情的脸, “我们两个最初只是天地间自然诞生的一抹规则,就如同当初的他一般,所以他为了让我们不成长到足以威胁到他的地位, 就硬生生地将我们的本源剥离成了两份,一个是你, 一个是我。”
  “棠棠,其实我比你和他曾经以为的生出灵智的时间还早一些。”羲元语调诡异, 紧紧捏着白糖酥的下巴不让她移开视线,“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哥哥……”白糖酥已经隐约猜出了什么, 他口中所说的一切彻底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 但羲元情绪激动时便会与她相通的心绪却又让她不得不信。
  “你知道神魂被强行剥离的痛楚吗, 知道本体被分割时的疼痛吗。”羲元唇角勾起,可眸中没有任何暖意, “他们都无法比拟我当时痛苦的万分之一。”
  “可是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 因为你出现了。”他从回忆起过去时便无波无澜的双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这么觉得, 如果那些折磨是为了把你带到我的身边,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也会学着放下对他的仇恨,毕竟他只是做了他认为对的事。”
  “但是他并不这么想。”羲元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白糖酥的脸颊,“他发现了我有当初记忆的事,担心我会报复,所以设计让我堕落,想让我沾上无边因果后,再也无法得道。”
  “所以万年前那一批坠魔的妖族是——”白糖酥语调颤抖,巨大的情绪波动让她的双腿都几乎发软到不能站稳,“是君父制造的吗。”
  “天道不仁,不惜以生灵涂炭为代价,只为了铲除我这个会对他造成威胁的存在。”羲元冷笑一声,“可惜他还是算错了,纵然他机关算尽,那无数生灵陨落时造成的滔天怨气还是平摊在了我和他身上,所以他才会这么容易被我封印在体内。”
  “难怪我总觉得君父的气息忽远忽近,原来是在你的体内。”白糖酥轻颤着指尖将之放在了羲元的胸口,又深深呼了口气后,重新坚定了眼神,“所以你告诉我这些的原因是为什么呢,是想让我重新与你融合,想让我不恨你,让你自己少一些内疚?”
  羲元目光微闪:“是,因为如果我再不将你融合,他就要挣开我的封印逃脱,到时候你我为鱼肉,他为刀俎,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将他制住了。”
  “你刚才还说为了我可以不计较那些磨难,现在却为了还未知的事想要让我消失。”白糖酥吸了吸鼻子,她先前放在羲元身上的手掌无力地垂了下去,“你们其实都一样,一个为了自己,舍弃自己养大的孩子,残害无数生命。另一个为了自己,舍弃自己口口声声要说保护一辈子的妹妹。”
  “可能是我太没出息,一直觉得只要大家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就好,什么权力啊实力啊都可以无所谓。”她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眼眶中的泪珠,不想让它在羲元面前落下,显得自己太过狼狈,“就算我发现了你心中想要杀我的念头,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跟你来了,我总是觉得你会舍不得我的,就像我在人界时你总是放过我一样。”
  “可是我还是错了,我从来就没有懂过你们,无论是君父也好,还是你也好。”白糖酥抬头看着面前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羲元,“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所以为了达成目标,什么代价都可以牺牲是吗,你不要我了是吗。”
  “棠棠!”似是被白糖酥的最后一句话刺激到,羲元赤红着双眼,一把握紧了白糖酥的手腕,“我没有不要你!”
  “可是你已经在这么做了。”白糖酥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终于还是没忍住自己的眼泪,“我不介意生死,只要是为了你,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愿意,可是你不该这么设计我,不该那么贪心既想要权力,还想让我对你毫无怨恨。”
  “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自己躺入这个阵法中,你又何必把我骗到这里。”她惨然一笑,“你到现在还想骗我?你不就是担心我不答应你,所以事先在这个屋子下已经布好了阵法?我愿不愿意重要吗,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地来征求我的意见,难道我说不愿意,你就会反过来牺牲你自己?”
  正是因为她在踏入竹屋之时便察觉了屋内布下的陷阱,所以她才没有按照原来构想的那般先试探羲元一段时间,而是直接了当地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抱歉,但我只能这么做。”羲元听到她的话后脸色倏然惨白一片,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像是想勾起一抹笑容,可还是失败了,随即他又像是放弃了什么一般,带着几分自嘲开了口,“棠棠你要恨就恨,是我的错。”
  “我怎么可能不恨你。”白糖酥握紧了双拳不去看他故作受伤的假象,毫不遮掩她对羲元的失望与冷漠,可情绪正当极度不稳定的她却完全没发现羲元眸中自相矛盾的轻松与苦涩,“但是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你若得道,必须放了君父。”
  “按照你的说法,如果你我融合,你就会成为新的天道,到时候已经失去大部分力量的君父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不需要赶尽杀绝。”她想了想,又接了一句,“就当作是我的遗愿,可以吗。”
  “好,我答应你。如果我能得道,一定会放了他。”羲元饱含了复杂语气的话音方落下,原本平静普通的小屋地面上便倏地浮现了一道血色法阵。
  白糖酥毫不意外身边的异状,也毫不意外羲元沉下了脸色将她束缚住后便瞬间消失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