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上一世,身披盔甲浑身是血的闯入自己的寝宫,在见到自己吐血身亡后,那近乎绝望的哀嚎……
姜婉的心中莫名的就涌起一丝心疼。
她收起之前玩闹的心态,双臂紧紧的箍住了萧睿暄的腰,含着泪道:“我也没忘记。”
萧睿暄轻笑着,用手轻抬起姜婉尖翘的下巴,非常熟络的低下头擭住她那粉.嫩的双唇,轻轻的咬噬起来,然后沿着她的脖子,一路缱绻而下。
一个小丫鬟惊慌失措的尖叫了一声,煞风景似的打破了两人间的宁静,惊得姜婉一颤。
萧睿暄不悦的抬头,正想斥责是谁这么没眼力劲。
却只见一个粉红色的身影,逃一般的溜出了小院。
“那是谁?”被人破坏了好事的萧睿暄心中憋着一股邪火,他一直以为姜婉身边的这些丫鬟们都早已是见怪不怪,并且会非常知情识趣的自行回避。
没想到还是会有人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姜婉看着萧睿暄那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不禁掩嘴轻笑道:“那是住在隔壁农户家的阿秀,偶尔在黎婶这帮帮工,白天无事的时候也会到我这来小坐,或者找丁香茉莉她们玩。”
萧睿暄听到这,脸色才微霁,有些冷淡的道:“难怪这么不懂规矩。”
说完,他又是一低头,伸手就去扯姜婉披在身上的那一件晚霞紫丝织长袍,吓得姜婉连连退后了两步,红着脸道:“这还是大白天呢……”
“大白天又怎么了?”萧睿暄却没想让她轻易逃开,而是跨步向前,一弯腰就将她打横捞了起来,“又不是没做过白日宣淫的事。”
姜婉一听,羞得耳朵根都红了,急道:“要是又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得正厅的雕花木门发出了“吱嘎”的一声,竟然被人从外面悄悄的关上了。
姜婉瞬间不依不饶的蹬着腿肚子道:“你看你看,外面果真有人。”
“那又怎么样?”心中压着邪火的萧睿暄已经有些痛苦难耐了,肿胀的感觉已经容不得他再和姜婉先礼后兵了。
他急切的将她抱回了二人每晚歇息的镶楠木的雕花大床上,一边亲.吻着她,一边熟练的褪下了她的亵裤,趁着姜婉意乱情迷之时挺身而入。
突然而来的充盈感让姜婉轻轻的挺起了背,低呜着抱住了萧睿暄的背。
而被人紧裹着的萧睿暄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紧致而又细腻的感觉得令他窒息。
他轻咬着唇,控制着身体那想驰骋的欲望,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拼尽了全力的萧睿暄垂下了头,放任身体肆意的律动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对花心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姜婉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就这么被抽空了,她软绵绵的倒在萧睿暄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心满意足的萧睿暄捋了捋她额前的湿发,爱怜的亲.吻着她,眼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阳光斜斜的照在窗棂上,透过青纱给屋里的物件们都镀上了一层金光,屋外树上的知了不识趣的鸣叫着,为这一室的祥和更添静谧。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
半梦半醒之间,姜婉就好似听到萧睿暄在自己耳边叮咛:“……我不在的这几日,你可要乖乖的……”
“嗯~!”姜婉迷迷糊糊的应着,却是连眼皮也没舍得抬一下。
待她再睁开眼时,却发现屋里静悄悄的,偌大的雕花床上只睡着自己一个人,窗台边的甜白瓷花觚里插着路边采回的黄.色小雏菊,空气中满是茉莉的清香。
浑身酸痛的感觉像在提醒着她昨天下午的纵欲,每动一下,都好似百骸俱废。
姜婉艰难的在床上翻了个身,将手臂搁在额头上,闭着眼睛轻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辰时了。”当值的夏依隔着槅扇门在外间答道。
已经辰时了?
姜婉“嚓”的一下,瞪大了双眼,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记得昨晚和萧睿暄说好,今日要送他出门的!
“哎呀,你们怎么不早点叫我?。”姜婉急的下了床来,连鞋都来不及趿,就坐到了梳妆台边,胡乱的抓起一把梳子就梳起头发来。
听到了里间的动静,夏依带着两个小丫鬟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是世子爷特意嘱咐我们,让我们不要扰了夫人的清梦。”夏依笑着走了过来,接过了姜婉手中的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她梳着如缎面般柔.软顺滑的长直黑发。
“世子爷呢?已经出发了吗?”一想到自己可能错过了亲自送萧睿暄出门的时机,姜婉就一阵懊恼。
“好像还没有。”夏依想了想,“刚才我好像还看到了前头赶马的辛大正到后院去套马,兴许这会还没有出发。”
姜婉一听,就激动得站了起来,慌忙跑到床边趿上了她的绣花鞋就往屋外跑。
幸好夏依眼疾手快的将她拦了下来:“夫人这是要去哪?”
“夏依你别拦着我,我这会赶去前院,兴许还能见上世子爷一面。”姜婉抓着夏依的手,急急的道。
“可夫人也不能这副模样出门啊!”夏依看着上身只穿了件露肩诃子的姜婉哭笑不得。
她要敢把夫人这样就放了出去,估计世子爷连剐了她的心都有。
姜婉狐疑的低下头,意外的在自己雪白的胸口发现了一枚尚未褪.去的殷红色印记。
“啊!”她不免惊叫了一声,赶紧转身去撑衣架上取下一件丹碧纱纹大袖袍将自己裹上。
这个萧睿暄,他昨天都是用啃的么!
姜婉在心里咒骂着,却还是不免惦记着就要出门的萧睿暄。
她拿过一根发带,将一头黑发随意的绑在脑后,又在穿衣镜前多打量了两眼,确信没有什么不妥了之后,快速的推开夏依,跑了出去。
“等我!一定要等我!”姜婉在心里默念着,脚下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不过是从她住的小院,到前院的正门而已,平常走着也不过才百余步的距离,这一次却让她觉得无比漫长。
当她气喘吁吁的赶到门口时,却失望地发现萧睿暄的马车刚刚离开,远远的,还能看到一个车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