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主粗线,退散!
军训一共七天,本来天天踢正步站队列就够惨无人道了,休息间隙文澜还来给讲题补课。。史上最苦逼军训没有之一。
以至于七天结束时同学们欢欢喜喜的送走了兵哥们,与其肉、体和精神都这么被折磨着,走了一个黑面神乖乖回去上课解脱很多。
这时候就体现出文澜的先见之明了,别人班军训结束就急火火的上课撵进度,文澜很悠哉的倒出两节课的时间开班会。首先是自我介绍,这个按学号来,而学号是按排名登记的,雅雅是第一个。
说实话不管活多大年纪,雅雅都不习惯置身于众目睽睽之下的感觉,要换以前她绝对熊了。可前阵子刚发誓要活出个人样来给自己看,不过一群毛都没长其的小疙豆子有啥可怕的,壮起鼠胆,当他们一个个都是青菜萝卜就好了。
“大家好,我叫杨文雅茉,大家也可以叫我杨小雅。”
别说,在讲台上居高零下直视群众说话的感觉还挺销魂。这不,才这么几句话,雅雅就有点腿发软手冒汗了,也没个简单介绍,也没未来有啥想法。不过文澜可是老怀大慰了,她女儿头一次抬头挺胸,落落大方的直视人群,就连入校演讲那次,她也就是低头念念稿子糊弄了事。
难道真是交了朋友受到影响了?看来俩人坐一起还真可以。
之后裴斐自荐当班长,他长相帅气俊朗,人又开朗健谈,一度班会跟他的个人茶话会似的,而文澜当时就拍板他做班长。雅雅觉得她这小心脏跳的又有点不受控制了,真没想到自己还是个喜欢吃嫩草的老牛,而且还专可一棵树上挂绳儿上吊。
之后的班干部也和记忆中的没有差别,同桌董乐乐是学习委员,很多人都挺差异的看着她和雅雅,觉得老师兴许是点错名了。
文澜是故意这么安排的,虽然大家总说当干部锻炼孩子,但她认为现阶段孩子最主要的是学习,其余一切都要靠后。董乐乐本来是没这个资格当学委的,虽然她确实高分考进来的,但她的成绩很不稳定,让她当学委是出于自己的一点小私心。她希望雅雅能跟董乐乐交朋友,但又不希望董乐乐在学习方面拖累女儿,所以给她安排这么个职位,用来督促她好好学习。
董乐乐她妈妈却认为老师这是再给她示好,为了求个心安理得,她又拎着东西上了杨家门。这下彻底把文澜给整怒了,单拎了董乐乐去办公室训话,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直接转班。
文澜就是那种严厉到有些刻薄的老师,对待原则的问题从来都一丝不苟,她的风骨毋庸置疑,但却欠婉转和方法,不太会考虑他人的感受。
这时候的教师办公室条件还不是太好,基本一个学年的老师都挤在一个屋子里,文澜训斥董乐乐的时候,正好有其他班的老师也在做同样的事情。董乐乐是一班的尖子生,长的又出众,正是这帮刺儿头爱撩骚(撩骚是东北话戏弄的意思)的对象。
董乐乐人是挺大咧开朗的,可不代表她就脸皮厚,本来她还挺享受老师高看她一眼的感觉,现在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多久这事就传开了,大家都说文澜师德高尚对她赞赏有加,学生们也更崇拜她。但经历过大半人生的雅雅却有了另一种看法,文澜是真没私心,但她的教育方式太不近人情也不讲究方法,只会批评却不会教育,句句在理却直戳人的自信和羞耻心。
这个年代的老师基本都是这种教育方式,好了奖坏了罚,说不上到底是对是错,因为她们为学生好的心是真挚的。
雅雅活那么大岁数也没个朋友,和董乐乐这几天虽然相处的不错,但却不算了解,所以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而且让一切如此尴尬的还是自己亲妈,怎么说都好像不太对,只是课间的时候依旧和她一起去厕所,她也没拒绝。
县高现在用的还是老楼,一共五层,就是以前ri本鬼子盖的那种,质量虽然很好,但内部结构比较逼仄。除非特殊原因,每届的学生基本都在同一层楼上课,不过楼道两边都有楼梯,好学生默认走一边,那些交建校费或者借读的走另一边。但是一层楼就一个厕所,是那种一条坑从头通到尾,格上独立空间的老式蹲厕,因为坑数限制,这上厕所慢慢也成了一门学问。
特别是她们这一届,混子太多,而混子在学校最爱起腻的地方就是厕所,这种特殊的爱好可以用臭味相投来总结吧。所以若是想上厕所不能憋的太急再去,不然混子学生霸在里面蹲坑不拉屎的时候,你就有当众便溺的危险。但也不能去太勤,不然被他们盯上,不死也脱层皮。
现在开学还没多久,这种风气还不太严重,而因为重生有些胆肥的雅雅也不太在意这事了,不像以前一天天不敢喝水,就怕上厕所被那帮女混子调笑。
雅雅离老远就看见哥哥插着裤兜,对着靠在厕所门旁的一个男生说话,杨小轩是杨家的突变基因,才高三就175了,在这个年代的学校快是巨人的代名词了。
和他说话的那个男孩儿个不高,比杨小轩矮得有半个头,但从他的站姿和气场打老远儿就能看出这不是一善茬儿。他额发很长,以至于看人时斜掉着眼睛,他不知道看路过的谁不经意瞄过来的那一眼,雅雅就觉得有点儿心惊胆颤的。这孩子眼神不是冷酷也不是犀利,而是阴,有种看灵异片被好朋友上身的那种感觉。
这人雅雅知道,就是县高未来三年的学生霸主董海涛,只是杨小轩怎么还和他一起,之前杨志国给他的那顿打看来是又忘了。以前俩人一个六班一个七班,杨小轩还是拗脾气,俩人都想出头是水火不相容,怎么就换了个教室而已就成了亲兄弟似的呢。之前还帮着他打仗,现在看着俩人也哥俩好,雅雅心里这个急啊。
这董海涛可不是学校里耍耍威风小打小闹就罢了的,人家家学渊源,听说往上数三辈儿都是流氓地痞啊,杨小轩跟他混绝对是不学好的节奏啊。
不过再急雅雅也没那个够胆往董海涛跟前凑,听说跟他说话的女生都怀孕了!还都没落啥好结果。
“董乐乐!听说你那个妈又犯彪了?呵呵”
本来雅雅拽着董乐乐溜着边儿往厕所走,她知道自己不这样也不会被人注意,可就是忍不住害怕的缩脖低头。
人董海涛明明是和董乐乐说话,却把她吓了一大蹦,本来低眉顺眼很不惹人注意的她,让董海涛不经意看了一眼。
雅雅长的是真好看,特别是当了大半辈子受惊(又邪恶了)兔子的兔精范儿,无辜又惊恐的小摸样特别招人爱。本来打算找董乐乐晦气的董海涛也不搭理那个茬儿了,饶有兴致的从刘海下面吊着眼睛看雅雅。
雅雅顿时有种被豺狗盯上了的感觉,还没等她叫哥来给她撑腰呢,董乐乐就炸了。
董乐乐现在是憋了一肚子气,老妈办这点掉链子事儿,害她被老师损成茄子皮色儿,面子都丢尽了。
特别是还让董海涛看了笑话,她这心里就更堵心了,任何人嘲笑她都行,唯独董海涛她不能忍。
董乐乐上去就要抓董海涛的脸,董海涛抓着她的胳膊就把她甩在地上,‘噗通’一声,走廊那一头都听见动静好奇的回头看。不过一见是董海涛办事,又都灰溜溜假装不在意的走开了。
雅雅这头皮就跟炸开了一样,对董海涛的惧怕又上升了一个高度,看他那眼神儿打董乐乐和打地鼠好像没什么区别,怪不得之前听说他一脚把校花给揣流产了呢。这厮打人不眨眼,还是男女都不眨啊。
雅雅害怕,而且朋友被k她咋也得表示表示,可她又不敢出头,只好弱弱的叫杨小轩:“哥!~”
杨小轩被古惑仔坑的不浅,觉得对哥们儿就要无条件信任,兄弟办事肯定有道理有理由,拉着雅雅说:“没你事,你快回去。”
雅雅胆小怕事真不想掺合,可看看董乐乐,这个活了大半辈子才有的唯一一个算得上朋友的朋友,她竖着汗毛勉强自己留下了。
☆、海涛是个精神人儿
雅雅甩开哥哥的手,小心翼翼的蹲到董乐乐身边,强忍着一身寒毛竖立的难受,乍着胆子和县高未来三年的皇帝站到了对立面上。她想着两人也没什么交集,董海涛不会那么没品的追着个女生喊打喊杀吧,而且作为一个成年女性,她为啥要去害怕一个毛儿还没长齐的臭小蛋子呀!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整个空间都不那么压抑了,呼吸也顺畅都了,她想去扶董乐乐起来。看她半天躺地下没敢动,脸都白了,还有刚才‘噗通’那么一大声,估计是摔的不轻。
不过显然雅雅高估董海涛的人品了,他这人本来就左性偏激,碰见董乐乐娘俩的事就更加暴躁了。雅雅是背对着董海涛去扶董乐乐的,董海涛一脚就把她扫到一边,真是扫,雅雅没感觉到疼,就是被力道带倒了而已。但一辈子连狠话都没放过的她,直接就跨越到和混子老大交手的程度,雅雅觉得她这颗脆弱的心再也承受不来了,吓的妈呀一声就哭了。
杨小轩刚才看到海涛对那女生出手有多重,小妹一哭他就以为这一脚也肯定没留情,当下就不愿意了。做兄弟的可以事事都挺你,但刚才都已经知道俩人的关系了,竟然还敢动雅雅,摆明是下他面子嘛。
“海涛你什么意思!我妹你也动。”
董海涛一生气就不太能控制住自己,但刚才他真心没想把雅雅怎么地,一来是看小轩的面子,二来是刚要伸脚时,脑袋里忽悠想起这妮子水汪汪怯生生的漂亮大眼睛,脚就更收力道只轻轻扫了一下。
这辈子他头一次这么怜香惜玉,以前跟他俩姐掐架时他都没说留点情面,不然俩姐姐也不能怕他怕的溜溜的。不过就是轻轻一脚而已,跟搡了一下没啥区别,还至于哭么。本来对雅雅还有那么点好感,看她娇气没用的窝囊样,还惹得兄弟和他翻脸了,董海涛心里就只剩下烦躁了。
他本来就不是有耐心会怜香惜玉的人,就算觉得雅雅挺讨人喜欢,但她不顺自己心思那就不行,很有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装x范儿。
“小轩,给你面子我才没把你妹妹怎么样,不然谁在我面前帮着董乐乐谁死。”
雅雅瞬间囧,觉得自己可能不是重生,应该是穿回97之前的香港了吧,怎么有点陈浩南的感觉。
杨小轩看他这么认真,觉得这俩人没准有什么隐情,如果是这样的话,妹妹确实是太多管闲事了。但哥们儿一场,不管他和别人有什么恩怨,不看僧面看佛面,雅雅他就不该动。
“那在我面前动我妹,不管谁都不好使。海涛如果你还想要我这个哥们儿,你让她俩走,不然以后咱俩就桥归桥路归路,兄弟就当不成。”
雅雅虽然被董海涛那一脚带倒,还怕的心都要蹦出来,可却没有像以往一样遇事碰壁就只会一味的退缩。她告诉自己,如果想活的不同以往,首先要战胜的就是自己。自己胆小怕事,怯懦无为,只要遇到困难就退缩,风吹草动都能惊她一身冷汗。这样一个极品兔子精白莲妖的性子,偏偏配了个炮灰的命,人生能不悲催么。
所以要改变命运,最重要的是改变自己,而董乐乐是她第一次想好好相交的朋友,朋友有困难时她不能退缩,要和她并肩面对。
董乐乐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早知道雅雅怕风怯雨的性子,看她现在扶着自己胳膊的手抖个不停,就知道她心里有多害怕了。本还以为她也会像丁一一身旁那些绿叶一样呢,事不关己就冷眼旁观,特别是她胆子还那么小,可怎么也没想到她这只小胆兔子竟然敢去惹大老虎,是因为担心她么?!
董乐乐和董海涛俩人每回对立,都少不了头破血流,最近两年董乐乐虽然从没捡到过便宜,可就算被打成猪头,她也依旧从不服输。
这回她却因为雅雅的畏惧,难得的服了软,说:“董海涛,是爷们儿咱们放学后小树林见,谁不去谁是活王八。”
草,董海涛被那句活王八刺激到了,他爸养情儿,那他妈不就是被王八的那个么。情儿的女儿跟他提王八,是讽刺他啊还是替她妈讽刺他妈??董海涛精神有点混乱了,就又神经起来。
杨小轩看他眼神不对,就跟那天他看八班那犊子的神态一样,其实那天他不是外面传的为兄弟两肋插刀那么高尚,他是冲上去阻止兄弟插人家两刀。
虽然相处没多长时间,但海涛特别义气,还出手大方,杨小轩不是贪他那俩钱儿花,就是觉得他人挺讲究值得相交。但他也有个坏毛病,脾气太左性,兴许人家开着玩笑呢,不知道哪句话戳他心窝子他就翻脸了。
那天也是,七班和八班的队列本来就离得近,休息时也隔的不远,不知道两班男生话题为什么那么一致的都议论起女生来。八班起哄他们那个班长去追,七班就起哄董海涛去追,和八班调侃不一样,七班的男生认为校花也就董海涛能有本事追上手。因为海涛长的不差,最主要是花钱冲,现阶段请女孩子吃喝玩乐不差钱,绝对是魅力很大的。
估计八班班长对校花袁梦也上了心,听七班也跟着起哄就不自在了,仗着有几分蛮力就挑刺,说看谁能先追上袁梦,输的人管赢的人叫爷爷。
一般换谁听了这话,不是好胜的应约再或就是无聊的鄙视,董海涛倒好,不知道被哪句话刺激到了,拎起刚才劳动完没来得及收走的铁锹,照着八班班长脑袋就去了。这一下下去不稀碎也得开瓢,杨小轩平常脾气虽然拧一点,但到底是人民教师家庭出来的孩子,道德感不是一般的强。为了救八班班长,他一个飞踹把他踢一边儿去,免去他被铁锹拍脸的的惨剧。
而班里的人都以为他是帮忙打仗呢,也一窝蜂的都冲了上来,害他这罪魁祸首当的妥妥的,晚上回去还挨了一顿胖揍。本来想跟他爸解释,没想到杨爸以为他狡辩反倒抽得更狠了,最后只好沉默是金了。
上回海涛怒一把他缓三天才缓过来劲儿,这会儿又要暴走他绝对是又要倒霉的节奏,因为对面还站着他妹呢。事关他妹,不管到底有啥原因有啥恩怨,只要妹妹吃亏了,那倒霉的绝对是自己。
为了不和老爸那破旧的老皮带再度相逢,杨小轩一把拦住董海涛,说:“海涛你干嘛呢,我妹还在这呢,有啥事你们单独算。扯进我妹,别说我,我爸妈都不带干的,你才被记大过,想被开除么。”
董海涛一听开除皱了皱眉,倒不是多喜欢县高,就是走了不能时刻修理董乐乐有点不开心。而且他妈也得墨迹,别人他能一巴掌拍死,亲妈就只能继续忍耐,所以董乐乐识相的就赶紧滚吧。
可董乐乐上了十年学,看来唯独没学会‘识相’两字咋写,没见好就收,听了杨小轩的话反而扑哧一笑,说:“董海涛你能进县高你妈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赶紧听人劝别那么嚣张,不然刚上几天学就被开回家,你这一天学费得合多钱啊,那可就亏大发了。”
说完董乐乐还笑着看看雅雅,好像要得到她的认同,雅雅哪有那胆子讽刺董海涛啊,急的她直拽董乐乐的袖子。董乐乐看她吓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难得没得理不饶人,刚打算和雅雅回去就被董海涛一句话气炸了肺。
“我妈花多少钱那都是名正言顺,我自己个儿家的钱打水漂听响那是我家钱多,倒是你妈不容易,你上学这俩学费你说你妈得劈多少次腿啊。我爸体格好,劲儿足力气大,你妈被折腾坏了吧。”
董乐乐的话不止没让董海涛生气,人反倒又正常起来,绝对是神经+神经=精神!他吊儿郎当的把手插、进裤兜,似笑非笑的从刘海下吊着眼睛蔑视着董乐乐。
他这人就是这样,你高兴的时候他不高兴,你不高兴的时候他就跳摇摆,董乐乐不是气他么,他又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你学习好上县高,我家有钱一样上县高,你敢说我不好,那我就敢掀你妈、的遮羞布。这又有啥不能说的,不就是爷们儿在外面养个情儿么,反正他是不怕丢脸,你董乐乐要是也不怕,那咱们就一起丢脸丢到姥姥家,正好看看有哪个不服的敢看他的笑话。
☆、原来董董有渊源。
这小孩子掐架。。。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以后大家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旁边有些学生虽然不敢上前,但也假装忙碌的支着耳朵偷听,都被一班学生的妈妈是七班学生爸爸的情妇,这个爆炸新闻给彻底震惊到了!
现在还没流行什么三儿四儿的,大家的节操也都没摔在地上,所以对这种事情还是很鄙视的。知道董乐乐是私生子,全都‘啊’了一声后,跟着就开始指指点点的。董海涛董乐乐,原来不是五百年前的一家子,根本就是一个爹的嘛。
董乐乐被揭了这样羞人的老底,不管多彪悍的性格,到底还是个年轻脸皮薄的小姑娘,这么不光彩的身世被人捅破,她羞愤的跑开了。
董海涛见到她含泪愤恨的眼神,没一丝痛快也没一丝歉意,他就是想问问她妈是不是真如大家传的那样范彪。纯好奇而已,回答是或不是不就好了,非要和他拧着干,不顺他心思的人休想有好果子吃。
他嗤笑一声,又沉寂回刚才的思绪里,小叔说今天晚上让他一起跟着出去办事。他觉得杨小轩这人挺义气挺值交的,刚才就问他想不想一起出去见识见识,可看他也追着妹妹跑出去了,估计是跟他生气了,今天就算了,以后再说吧。
董乐乐跑进了学校楼后面的小树林,这时杨小轩也追了上来,说:“你先回去上课,我去找她。”
雅雅摇头,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事,她要学着自己去解决,她说:“你上妈那说一声,我一会儿就回去了,你别跟来啊,董乐乐这会儿正臊着呢。”
说完她就跑进林子,这里虽然叫林子,但树木很稀疏,里面占地的面积也不大,不一会儿雅雅就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找到了董乐乐。
“董乐乐,你没事吧?!”雅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从来没和朋友相处的经验,也没安慰过别人受伤的心。所以她用脚搓着地,样子反倒比董乐乐还纠结。
董乐乐见她来,用手抹了抹眼睛,假装无事囔着鼻子说:“你怎么跟来了!知道我有那么个妈,你还要跟我做朋友么!”
闻言雅雅一下抬起头,想说什么却嘴笨,半天只说了一句:“我不知道咋说,但你是你她是她。”
雅雅虽然没被三儿过也没插足过别人,但在道德观念上,还是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太好。但孩子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她也不能去替父母做决定,董乐乐会这么羞愤,也证明她自己并不喜欢这样,所以她没有错。
董乐乐一下哭了,可她平常坚强惯了,不想让人看见她脆弱的样子,赶紧用手擦眼泪。要是换了比较暖心的朋友,肯定会上前抱着她安慰,可雅雅就会傻站着看她滑稽的边哭边笑。
“杨小雅谢谢你,你是第一个知道我身世却还愿意搭理我的朋友。”
雅雅抓住了她话里的亮点,小脸儿也亮了起来,说:“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她要有朋友了么?两辈子的第一个朋友?
雅雅的真挚和欣喜感染了董乐乐,别看董乐乐年纪上和雅雅一样大,心理上还比她小不少,但这心眼可是比她鬼多了。雅雅傻实在对谁都是一根筋,董乐乐从小看人脸色长大,很懂得分辨谁是真情谁是假意,她被雅雅真挚的情谊所感动,发自内心的接受了她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