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森坚定地说到:“锦绣,做一辈子好朋友那只是你的想法。我不想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你的身边。两年了,我以为你会明白的,可是你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个人,不肯让任何人走进你的内心。我喜欢你,从那年你在学校的湖边哭泣时,我就已经对你动了心。可我从来不敢跟你说,怕一旦说了,我连和你做朋友的机会都没了。”
锦绣喃喃地说到:“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呢?我以为,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
楚森苦笑:“曾经我也以为我们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以为时间长了,我可以把那份喜欢变成纯挚的友谊。可是我发现我想的太过简单了。你那么美好,那么优秀,让我在你身边待得越久,越无法自拔。
当初不敢跟你表白,是因为知道你心里有人,也是因为我的家庭原因。如今我的家庭原因已经没了,而之前我也以为顾年华永远也回不来了。所以,我欣喜若狂地想要跟你表白,你却一声不吭地去了边境。”
第660章
“当我听说你去了边境,我日夜不停地赶路,只希望能快些把你找回来。可你却失踪了。那时候我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跟你表明心意?为什么非要假装大度不想让你为难,要等你忘掉顾年华之后再跟你表白。如果早知道你会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当初我就应该不顾一切地把你留在我身边,绝不让你去冒险。”
“你别说了,楚森,求你别说了。我只想和你做朋友,做一辈子的好朋友。”锦绣此刻心乱如麻,她怎么都没想到,本以为能做一辈子好朋友的楚森会突然跟她告白。那些话即便是她从没对楚森动过心,却依然觉得难受。
“可是我不想!”楚森说到:“当初在湖边的时候,看你无助地落泪,我多想把你拥在怀里,告诉你不用怕,我可以让你依靠。后来你遇到那么多的难处,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不敢对你表白,只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提供给你有限有帮助吗?锦绣,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我喜欢你两年了,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跟顾年华公平竞争的机会。”
锦绣摇摇头:“楚森,我做不到。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我不骗你,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来没有从我心里搬出去过。你很好,认识你,真的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有你这么个朋友,我真的很幸运。但是,我只想和你做朋友,也只能和你做朋友。”
楚森忍不住激动起来:“他到底有什么好?当初他为了家庭选择放弃你,你为什么还要一直记着他?你受苦受难的时候,他在哪儿?你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在哪儿?你……”
楚森突然说不下去了,当初顾年华虽然无奈选择放弃了锦绣,却是从来都没有扔下她不管。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锦绣身边呢?
锦绣叹了一口气,说到:“楚森,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会有些不公平。这两年一直是你陪伴在我身边,我有事,你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我很感激,也很感动。可这些却不是喜欢。年华这两年确实不在我身边,我有事的时候,他也帮不到我。可是我放不下他,真的放不下。”
“为什么,难道是我不够好吗?难道我为你做的那些事,比不上顾年华吗?”
锦绣摇摇头:“楚森,你很好,真的,认识你我三生有幸。你为我的做的事,不比顾年华少,甚至比他还多。可是,感情的事又哪里能这样讲道理的?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朋友。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之间还能有其他的可能。”
楚森正色道:“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以前没想过,那是因为我从来不曾对你表露心迹。以后,你便知道,我们之间不止是友情。锦绣,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锦绣摇摇头:“楚森,我不希望你因我而受伤。回去休息一下吧,你太累了。今天这些话,我只当作没听到。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说着,锦绣推开车门下了门。
楚森哪里能就这么让她走掉,赶紧跟着下了车。“锦绣,这里离你家挺远的,我送你回去吧。”
锦绣回头看着他:“你现在需要冷静,楚森,我不希望以后我们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
楚森却是很坚持:“锦绣,我已经不想再当你的朋友了,也没办法只把你当朋友。如果赌一次便有可能把你永远留在身边,我为什么不去赌呢?”
锦绣叹了一声,认真地看着他说到:“可你想过吗,如果你赌输了,我们就真的只能做陌生人了。”
楚森看她如此认真严肃的样子,心里一慌,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于是,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到:“即便是如此,我也愿意放手一博。锦绣,我喜欢你,我希望能陪你走完人生的那个男人是我。”
锦绣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楚森了,她也没立场劝,这两年楚森对她有多照顾,她是最清楚的。她原本以为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都是把彼此当成了最好的朋友。可现在他告诉她,那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如果是任何一个人来跟她说这番话,她都能毫无愧疚地狠狠拒绝。
可这个人偏偏是楚森。
楚森帮了她那么多忙,挡了那么多麻烦,她那些狠心的话当着他真的说不口。她真的怕伤了他。更怕他们之间以后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
楚森也知道锦绣现在很为难,也不忍心逼她。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了,要不顾一切后果去追求她,也不急在这一时。左右她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以后他也用不着再顾忌什么了。叹了口气,说到:“走吧,我送你回家。”
锦绣摇摇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楚森很坚持,这里离春晖路挺远的,大中午把她一个人扔街上,他也不放心。
锦绣现在只想跟锦绣保持着距离,这样他才能冷静下来。楚森却执意要送。
于是两人便在大街上这么僵持起来。
“吱——”
大卫的车子一个急刹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他刚才调头追过来,结果速度慢了些,又跑错了路,还好追上了。不过锦绣跟楚森好像有什么不愉快的样子。
“锦绣。”大卫笑着跑了过来。
楚森一见到大卫心情就更加不好了,二话不说,拉了锦绣的手便要上车。
锦绣被楚森突然的拉手吓了一跳,立刻挣扎了起来。
“楚森,你放手。这么拉拉扯扯做什么?”
楚森却紧抓不放。
大卫不乐意了,上前一把拦住楚森:“嘿,哥们儿,你没看到锦绣不想跟你走吗?逼迫姑娘做她不喜欢做的事,这可不是绅士行为。”
楚森懒得理大卫,绕开他,继续往车上走。
大卫见锦绣一直挣扎,一把扯住锦绣的另一只手,不让锦绣被楚森带走。
楚森不肯示弱,依然紧抓不放。
于是,锦绣便被两人这么一人扯住一只手,站在大街上。
路上的行人全都好奇地往这边看了过来。
第661章 搅屎棍
锦绣脸色涨红,又是尴尬,又是生气。可抓着她手的那两个男人,却是完全顾不上她的感受了。
楚森和大卫像两是斗红了眼一般,谁也不肯先放手。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放不放手的问题了。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们都不会放手。
虽然这种做法很幼稚,但是谁都不肯认输。
“那不是锦绣衣坊的老板吗?怎么在这大街上跟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
“那个男人好像是锦绣衣坊的股东,有回他们分店开张的时候,我在开张典礼上看到过他。”
“张老板真是厉害,商场得意,这情场上也不得了啊。居然还有外国人。”
“真没看出来,原来这张老板竟然是这样的人。”
那些议论声就这么钻进了耳朵里,让锦绣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世为人,她都没有这么尴尬过。
这算什么事啊!
实在不想继续在这里被路人当猴子看,锦绣使劲地甩了甩自己的两只手。
可那两个脑子已经明显不在正常水平的男人却是怎么也不肯放手。
路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锦绣实在忍不住了,深吸一口气,说到:“放手!”
两人男人看了看对方,见对方没有放手的意思,自己便也不肯放手。
“如果你们想从现在开始便和我成为陌生人,那就继续拉着我在这里丢人现眼吧!”
锦绣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情绪。
两个男人却是从锦绣的声音里听到了怒意,最终却是不约而同地放开了手。
锦绣一得了自由,便大步往前走,她一秒也不想在继续待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楚森和大卫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抬脚朝锦绣追过去。
锦绣停下脚步,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人:“不许再跟着我!”
两个男人真的就停了下来,看着锦绣转头,越走越远。
大卫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锦绣好像是生气了呀。”
楚森实在不想理这根搅屎棍,哼了一声,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开着车远远地跟着锦绣。
大卫也不甘落后,也学着楚森的样子,跟在后面。
锦绣自然是知道他们跟在自己的身后,实在心烦的得,干脆往旁边的小巷子里一钻。
等楚森和大卫下车追进去的时候,锦绣已经不见人影了。
知道锦绣这是故意躲着他们,两人只好各自上了车离开。
锦绣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才从空间里出来。
叹了一声,这都什么事儿啊!以后她要怎么面对楚森啊?
一路晃着走回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老远就看到大卫的车子停在自家院子大门外。
锦绣不由觉得头疼起来,这个大卫到底在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抬脚往进了院子,就看到洗漱干净的大卫,正在跟张招娣说着些什么。
张招娣被逗得哈哈大笑。张招娣见着她回来,赶紧问到:“锦绣,你咋这时候才回来?吃饭了没?”
锦绣点点头:“吃过了,我有些累了,想进屋休息一会儿。”
张招娣不放心地说到:“你等会儿,我给你端碗绿豆汤来。今天这秋老虎厉害得很,当心别再热坏了。”
大卫好奇地问到:“秋老虎是什么?一种动物吗?”
张招娣又笑了起来,这洋鬼子小伙儿可真逗。“秋老虎不是动物,说的是刚入了秋的天气,还热得跟那老虎似的。”
大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们中国人说话可真有意思。”
张招娣笑得泪都快出来了,转头去后头井里捞澎在里头的绿豆汤了。
不一会儿,张招娣便端了两碗绿豆汤过来,然后放下碗便走了。她看得出来,大卫像是有话要跟锦绣说。
屋里这会儿就只剩下大卫跟锦绣了。
大卫见锦绣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锦绣,你是不是在生气?刚才我仔细想了想,我好像有些冲动了。抱歉。”
“大卫,你到底想干嘛啊?你们那样做,我很尴尬啊。”
大卫不好意思地说到:“我就是想阻止楚森啊,谁知道还是慢了一步。”
锦绣意外地看着他:“你是去阻止楚森跟我说那些话的?”她怎么觉得大卫更像是去跟着添乱的呢?
大卫点点头:“是啊,这一路上我早就看出来了,楚森喜欢你。不,应该是在更早的时候,就是我上次回国时,咱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了。只是那时候,他对你的喜欢还没有这么强烈。我们在山里找你的那些天,我亲眼看到他是怎样一副绝望的样子。说实在的,跟他比起来,我对你的那些喜欢,真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