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有些担心道:“可那样一来不就是暴露了吗?”
守护灵兽说道:“你忘了吗,这把剑专门克制天下邪祟之物,任何看到它的邪祟存在都会受到天威般的克制。”
“简单点来说,邪宗之人看到你这把剑的第一情况就是眼瞎。眼瞎了就是看不到,那不就是等于没有暴露?”
周宇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正常修行者对付邪宗弟子很费劲,因为邪气会影响和侵蚀修行者的灵力。”
“但你不同,你修炼的灵力本身就带着克制邪气的效果,更别说手持这把残缺的神器,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那里就是你的试炼之地,你可以尽情地施展你这些天辛苦修炼,却没有地方用到的所有手段!”
周宇顿时热血沸腾起来,恨不得立刻启程。
随即他担心地问道:“可是赵院长说过我们都在邪宗之人的监视下,那我们的行踪岂不是会被他们知道?”
“没错,不仅是外门,内门和高层人物的每个人都被邪宗势力暗中监视。”
“可你不同,你是一个例外。”
周宇指了指自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就能成为例外。
守护灵兽冷笑道:“因为你这三年来给外门造成多次破坏,从而给了他们渗透进外门的机会。”
“换句话来说,你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颗有用的棋子,只要你继续给外门搞破坏,他们就懒得分出精力去管你。”
周宇还是觉得不妥:“我们才刚刚杀死一个纯种邪族,邪宗之人不可能不知道吧?”
守护灵兽说:“纯种邪族的主魂体在山洞被你干掉后出现了一个空窗期,短时间内邪宗之人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发生。”
“要是再久一点他们就会知道了,所以要尽快去。”
“清楚!”周宇表情认真道,激动的身体都有些发颤。
神剑终于可以有施展的地方了。
“对了,孙姑娘去哪了?您把她藏起来了吗。”周宇看了看四周问道。
守护灵兽轻声道:“本座已经送她走了。”
“走……走了?”周宇脸色微变,内心忽然有一些失落。
怎么没有告别就无声无息地走了呢,好歹两人也一起并肩作战过,多多少少有点感情了。
“怎么,想人家了?”守护灵兽嘿嘿一笑问道。
周宇神色正常地说:“您想多了,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人家告个别,今后有缘再见。”
“毕竟这一次消灭纯种邪族,孙姑娘可是帮了我大忙!”
守护灵兽戏谑道:“别解释了,等内门的事情解决之后你自己去孙家找她。”
周宇还想解释,可觉得越解释反而越乱,干脆不说话。
守护灵兽说道:“你不用担心,孙家丫头可不是平常的女子,她经此一役提升不少,孙家那些老家伙要头疼了。”
“赵洪,你进来。”
赵洪立刻出现在周宇身边,对守护灵兽行了个礼。
守护灵兽严肃道:“明天太阳最强烈的时候你们就出发,赵洪,周宇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将他带回来!”
“弟子一定会把周宇安全带回来!”赵洪保证道。
守护灵兽嗯了一声道:“好了,你回去准备吧,要是在这里待久了邪宗之人会有所怀疑。”
“是,弟子告退。”
赵洪离开后,周宇又问道:“邪宗之人是用什么方法监视我们的?”
“这是域外邪族的手段,他们很早的时候就在内门与外门的地界布下了一种阵法。”
“这种监视阵法能通过天地灵气流经的任何地方,转换成实时画面反馈到域外邪族那边。”
周宇震惊道:“那么厉害!没有破解之法吗。”
时时刻刻被人监视,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所有秘密都暴露在对方眼前。
“有,除非你能找到监视阵法的阵眼,或者将阵法之力笼罩范围内的天地灵气全部清空。”
“第一个方法异常艰难,域外邪族不可能会让你轻易找到阵眼。第二个方法就不用说了,影响太大。”
“不过还有第三个方法,那就是用绝对的实力影响天地灵气的稳定。”
“后山、灵田、聚灵阵这三个地方相连后形成的三角区域,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团雪花,什么都看不到。”
周宇松了口气,幸好这些天都在灵田里度过,不然他所做的一切都被域外邪族知道的话麻烦就大了。
守护灵兽说道:“辨别邪宗之人的方法你已经很清楚,但还需要注意一点。”
“假如因为大意没把一名邪宗弟子直接杀死,它体内的邪气印记就会被激活,使得附近的邪宗弟子体内的邪气印记第一时间产生共鸣。”
“届时你就会暴露,所有的邪宗弟子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事发地点。”
“所以杀死邪宗弟子一定要干脆果断,不能有一点犹豫,否则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等你找到内门的灵脉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明天你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去完成这项艰难的任务,得好好休息,回去吧。”
“弟子谨记!”
周宇将这些注意事项深深地记在心里,绝对不会忘记。
下山之后周宇刚要进入七彩光团中养精蓄锐,草屋的门忽然嘎吱一声自己打开。
周宇眉头微皱,刚才并没有风吹过,草屋的门已经是关闭的,怎么会自己打开。
他怀着警惕之心走进草屋,屋内四周并没有异常,眉心也没有发热。
但床上放着一条白布,上面有几行泛着青色的娟秀字体。
“周宇,你救了我的命,这份恩情孙清谨记在心。”
“与你相处这几天我很开心,我也因你而得到了蜕变。”
“只是家族有难,我不能在这里多待,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这个人不喜欢告别,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遇。”
“我们之前的赌约依旧有效!此布作为凭证。”
“望珍重!”
周宇看完后心中略有沉重,白布还残留着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