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齐有种差不上嘴,又插不上手的挫败感。
柳三郎抢了他的活儿,木齐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向女儿时笑得绚烂极了,“以后有你在我跟前,不怕再被人算计欺负了去。”
“婳婳,爹以后肯定听你的。”
“你说什么,爹都听。”
柳三郎嘴角微抽,平时一脸阴冷的木叔叔好似长出了尾巴,向着慕婳使劲的摇晃,木叔叔还好意思说他?
“您真听我的?”
“嗯,嗯。要不我发誓?”
慕婳笑着摇头,看了一眼外面,默默估算时辰,“现在去上朝还来得及,爹收拾收拾去上朝吧,今日皇上……是要册太子了,少不了您。”
木齐不字还没说出口,想到方才的话,讪讪一笑:“婳婳真不用我陪?”
见慕婳坚决,木齐一把拽过柳三郎,低声道:“婳婳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你帮我看着点,别让谁闯进来,也别让她再同谁交手。”
“木叔叔放心,我会一直陪着她的。”
“哼。”
木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可他身边在没比柳三郎更适合的人选了,他的属下到是对他忠心,也不敢对婳婳有念想,在皇宫中,他们没柳三郎胆大,眸子深沉,“太子妃……你别让进门,知道吗?”
柳三郎再次点点头头,亦正式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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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青史留名——惧内
木齐依依不舍的离开。
慕婳坐到木齐原先做过的位置,炕桌上的早膳在木齐离开之前又重新摆上了一桌,膳食更精致,也更适合养病的人食用。
没再同柳三郎闲扯,慕婳直接拿起筷子用膳,一如既往的利落,风卷残云,柳三郎也觉得腹中空空,同样拿起筷子,他们两人配合默契,既不为一道菜而争抢,又总能拿到自己爱吃的。
两双筷子翻飞,一会桌上的饭菜被消灭大半。
酒足饭饱之后,慕婳擦了擦嘴角,问道::“昨日我晕过去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慢慢不会平白入梦,慕婳感到木齐曾经探视过自己。
柳三郎主动提起茶壶给慕婳倒了茶水,少将军无需同情,“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嘉敏县主被夺去封号后,又被皇上册为太子妃。”
“夺去县主的封号?”
慕婳反问道:“沐国公夫人没有代她说什么?太子妃和县主封号并不冲突啊,她不明白太子妃是看起来比县主贵重,然县主封号却是朝廷上恩封的,据说有封地和税银。”
唯有在官场上混过的人才明白其中的差别。
“沐国公夫人被皇上圈禁关押,她一颗心都放在如何让自己儿子脱罪上,忽略了太子妃,况且太子妃正欢喜风光,哪会在意区区一个县主的称号和一小块没有任何用处的汤邑。”
“……她又做了什么?”
“你觉得昨日你大破死侍后,朝臣和皇上不会怀疑么?”
慕婳洒然一笑,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是有点睡傻了,把皇上和朝臣都当做白痴:
“她拿出了少将军的遗书,说少将军和沐世子是双生子,她当日拒绝掐死一个儿子的建议,把两个孩子都留在身边。”
柳三郎不动声色,慕婳自说自话般说道:“没有任何的破绽的,皇上就算去查也查不到,因为当时……当时我们就是这么打算。”
“你一定会认为少将军很傻,很白痴,对不对?”
“……是有点天真。”
柳三郎坦诚的回道,“天真到令人心疼,更恨不配做娘的沐国公夫人。”
“你不必为他说好话,若是我听说这桩事,我肯定会觉得少将军傻透了,活该有那样的结局。”
慕婳好似在说旁人的事,眸子看着窗外,声音很轻:“谁又会对自己的母亲百般防备呢,何况她在外比在府上多,母亲不够关心疼爱她,却从未亏待过她,她亦认为自己亏欠了孪生兄长。”
“慕云出京,去了西北。”
“没有用的。”
慕婳不是不信慕云的能力,而是设这个局的人恰恰是少将军,“亏着最后她战死了,要不然都会被自己蠢哭的。”
柳三郎放下茶杯,盯着自己的手腕,突然笑了起来,“有些事需要讲证据,有些事情只要能让大部分人相信就行了,皇上不会相信沐国公夫人,太后影响力大大减退,一心都扑在太子身上,巴不得太子妃娘家出事,她好名正言顺为太子再择良媛。”
“作假?”
“不,我只会同慕云还原事实真相。”
“沐国公怎么办?”
“他有船队和造船技术护身,皇上看在……看在他对战死的女儿是真心疼爱的份上,也不会为难他。而且我以为他宁可凭着自己的本事功绩封爵,哪怕是最低等的爵位,也不愿意似今日踩着女儿的尸骨做国公爷。”
柳三郎轻轻盖住慕婳放在撑着炕桌的手,“这事你就不用操心的,世间有许多不公平的事,但是我们这些受过少将军舍命保护的人应该竭尽所能给她一个交代,女子又如何?花木兰不是女子?太祖封的长公主同样是女子!”
“那位战功赫赫的公主可是风流成性,面首**成群,比之前朝的阴山公主更加放浪形骸。”
慕婳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后事人怕是也会把沐少将军当做是风流的女子,和男子同进同出……”
“不,只有平庸的男人才会有龌龊的念头,用风月之事侮辱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