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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院长大人要折花 > 院长大人要折花 第124节
  陆启轩从头到尾没回过头,岳晴歌在车里气的直吼:
  “陆启轩,你个混蛋!”
  这一句,是响亮的中文。
  法国帅哥听不懂,中国帅哥听得懂,但置若罔闻。
  岳晴歌特别想下车去揍他一顿,但是怕自己的行径被姑姑知道了批评她,于是只是在车里□□陆启轩的方向盘,把喇叭按的震天响。
  陆启轩回头朝车子看了一眼,对里昂说:
  “我们这就走吧,车里的美女催我了。”
  里昂点头,回到自己的车里,开在前方给陆启轩带路,带他们去酒庄。
  新星去年收购了法国几个小型酒庄,今天去的这一个,是陆严知最喜欢的一个,也是收购时难度最大的一个。
  这个酒庄的原主人是里昂的父亲,父子俩擅长拿几十年的老藤葡萄酿酒,制法独特,酒香十分有特色,当时谈的条件是收购以后,酒庄的日常酿造流程依然还是由这对父子亲自负责。
  陆启轩上车后,岳晴歌劈头就问:
  “你跟人家解释清楚没有?我可不是你爱人!”
  谁知陆启轩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淡淡的说了一句:
  “没关系,我不怕吃点亏。”
  他吃亏?
  岳晴歌气的七窍生烟,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
  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他哪里吃亏?
  她发现,此人不仅嘴毒,还狂妄自大!
  酒庄的区域不是旅游区,游客很少,只有满目翠绿的山,幽静极了。
  车子驶入庄园,里昂提议歇上一会之后去逛一逛葡萄园,晚上可以在那边野餐。
  岳晴歌进屋去换衣服,心里愤愤。
  早知道有里昂接待他,自己何必来?陆启轩显然就是为了白折腾她,真是居心叵测!
  岳晴歌走出来的时候,为了行动方便穿一条高腰的九分裤,平底鞋,头上戴一顶硕大遮阳帽,宽宽的墨绿色缎带在下巴上系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身姿优雅欣长,一个复古味十足的法式女郎。
  里昂连连赞叹,法国人生性浪漫,尤其嘴甜,里昂几句夸赞让岳晴歌心情多云转晴很是受用,若平时或许还没什么,只是今天在她眼里就格外反衬的陆启轩不讨人喜欢。
  大面积的葡萄园,硕果累累,岳晴歌摘一颗放进嘴里,却皱了眉。
  并不怎么甜。
  里昂看她的表情,笑道:
  “太甜的葡萄不适合酿酒,不过我们种了一点甜的平时吃,一会吃饭时候可以采一些。”
  等到日落时分,庄园那边送了晚餐过来,里昂却随车回去了。
  烛光晚餐,当然是留给情侣单独享用,临走前里昂还特意交代,葡萄园这边的双层木屋很安全,如果不想回去,在这边住也是可以的。
  岳晴歌去个洗手间的功夫,等出来,法国小帅哥就走了,她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忧伤的叹息:
  “我怎么忘了解释我是单身了呢?”
  陆启轩瞟她一眼,将野餐的布扑开,细小的红白两色格子,扑在草地上,格外的好看,岳晴歌也饿了,于是一样一样的将提篮里的食物摆出来,陆启轩坐在一旁开酒,酒是这个酒庄最新出产,还没有上市售卖,他们得以优先于所有人品尝。
  两个人坐在那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乡间的落日,看着金色的余晖铺满天空草地,太阳缓缓的降落。
  岳晴歌暑假大多时候呆在乡间,可是这样的风景,不管看过多久,依然觉得美,而陆启轩几乎是常年生活在那些cbd大楼钢筋水泥的森林里,这样的自然景色更是难得。
  只是看了一会,却忽然发现,眼前佳人,比落日更美。
  岳晴歌解开缎带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绑头发的皮筋不知什么时候断掉了,此刻没有了帽子的束缚,秀发流水一般倾泻滑落下来。
  柔亮的黑色表面被夕阳蒙上一层金粉,白皙的脸颊也浮动着一层金雾,侧脸的弧线在柔光里凝成一个完美的剪影。
  那侧脸微微上仰,举起酒杯,咽下一口嫣红的酒液。
  陆启轩喉结一动,移开了视线,继续喝酒。
  这一顿饭,吃的无比漫长,直吃到夜空盖野,星河璀璨。
  陆启轩仰躺着,偏头看旁边的岳晴歌。
  岳晴歌喝醉了,坐在那里摇来晃去,若有所思。
  忽然,她转过头看他,说了一句:
  “陆启轩,你说你是不是个混蛋?”
  陆启轩没说话,淡定的躺在那等着这只小醉猫酒后吐真言,解开他心里的疑问。
  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
  岳晴歌没得到回应,气呼呼自问自答:
  “你就是个混蛋,就会欺负弱小!”
  然后居然伸出手来掐他的脖子。
  可是醉后手也没有准头,在陆启轩看来,这完全像在做肩颈按摩。
  倒是她垂到脸上的秀发,撩拨的人痒痒的,十分难受。
  陆启轩将她垂落的几缕头发攥在手里,不许它们作怪。
  “不就是给我讲个题吗?你知道你有多吓人吗?说我脑子笨,我笨吗?我可聪明呢!”
  她像个呲牙咧嘴的小野猫,亮出锋利的小爪子来,态度凶巴巴,絮絮叨叨,有头没尾的控诉陆启轩当年的恶行。
  陆启轩听着听着,大约明白了。
  好像是有过这么一个事,原来那时候那个笨豆丁,小哭包,竟然是她么?
  那他真是很惊讶,小时候只会哭,如今她居然这么胆大包天了,还敢跟他动手呢。
  岳晴歌撒起酒疯来是很厉害的,她几乎是一会恶狠狠的捶打陆启轩,一会又切换了思路夸他长的帅。
  陆启轩静看她来回变脸,无可奈何。
  只是这岳晴歌越来越放肆,说起话来越靠越近,声音越来越轻。
  陆启轩借着皎洁的月色看她,岳晴歌唇上染了红酒,是由深渐浅的红,手也不老实,沿着陆启轩的鼻梁勾画起伏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