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了?”方静打趣两句,不再逗他,挽着方静去跟严葵他们见面。
西装比婚纱好穿很多,两位男士早都准备好了,倚靠在走廊等着她们俩出来。
看到老婆穿婚纱的样子,他们眼睛不约而同的亮了一下。
“真漂亮。”严葵连忙迎上去,甜言蜜语的夸道,“天上的星星也没你好看。”
而另一边画风就差了很多——
“果然是人靠衣装,你这么一打扮也人模人样的。”杜天从上往下看了一圈,啧啧感叹她这幅模样。
“滚,仙女我今天不想骂你。”方静瞪了他一眼,见严葵他们还在旁边浓情蜜意,心里更加的不平衡,“我们还是快进去吧,等下真的要结婚的人就过来了。”
时间紧张,他们没有在磨叽,穿着婚纱,拍完几张照片便走进了教堂里。
奉行做事做全套的原理,教堂里已经有神父在等着了。
“我们应该准备戒指,这样就像是真的在结婚了。”音茵小声说。
“本来就是真的在结婚,我们都已经领过证了。”严葵低声回答。
杜天和方静识相的没有打扰他们,而是坐在最前排的亲属席上,默默的见证着一场圣洁的仪式。
神父温和的注视着他们进来,走到自己面前,在胸前画十字架替这一对新人祈祷。
“愿真主保佑你们。”
“谢谢。”严葵朝他笑笑,耐心的等待下文。
神父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宣誓词,他视线在两个人中间徘徊一圈说,“严葵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你身边这位女士为妻,从此贫穷富贵对他不离不弃。”
“我从电视上看,宣誓的词都很长,为什么你说的这么简单。”毕竟不是正式结婚,音茵还有心情吐槽两句,“是不是因为工资给的不够,连宣誓词都省下了。”
“喂!”严葵低低说了句制止她继续吐槽,虔诚的说,“我愿意。”
神父从善如流的换了一段更长的宣誓词,“音茵女士,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先生为妻。从此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永远爱着您他、珍惜他,对她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为什么我这么吃亏呀,万一它不好用呢。”音茵抱怨一句,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说,“我愿意。”
摄影师拍到了想拍的画面,忍不住由衷的鼓掌祝福他们。
现在节目已经播出去七期,他们的默契互动,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每天官博底下都是从两个人发糖的评论。
曾经所有人黑的两个人,现在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神仙眷侣。
而且无论顺境还是逆境,他们之间对彼此的感情都没有改变。
“我代表真主祝福你们,你们可以交换戒指了。”
音茵刚想说,“可是我们没有准备戒指…”
话还没说完,严葵伸手到音茵手里的捧花中,拿出两枚铂金戒指,分别藏在两只手中。
“猜猜哪个是你的?”
“我…”音茵想了想,回答,“都是我的。”
“没错,”严葵拉过她的手,郑重的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都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
杜天在旁边拘谨的嘀咕,“接下来要交换接吻吧,我们还要在旁边围观吗?”
方静问,“你害羞?”
杜天摇摇头,为难的回答,“狗粮噎的慌。”
☆、婚礼
音茵和严葵在婚礼交换了两次亲吻, 两次似乎没有相隔太久。
严厉没有辜负他的名字, 做事当机立断雷厉风行,等他们录制完节目回国,婚礼的各项事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趁着开年工作还不算忙碌的时候, 音茵和严葵的婚礼热闹又风光的开场了。
早晨四点, 音茵化好妆穿着婚纱,跟伴娘礼茉一起等在房间里。房间里围着不少人,来来往往的商议等下堵门如何如何…
“这也太早了吧?”音茵一夜没睡,困得厉害, 忍不住抱怨,“我领证的那天都是八点醒的。”
“领证和婚礼能一样吗?”礼茉打了个哈欠。毕竟三十岁的女人,身体方面已经提前进入老龄化作息。
“我觉得差不多。”音茵抱着捧花坐在床上, 斜斜看着礼茉,“你要是困了先去休息?”
伴郎和伴娘他们没有商量过,但偏偏很凑巧的找了一对。音茵是昨天晚上才知道,严葵请了洪星星当伴郎。
“不了, 我睡一觉醒来造型又得重做。”礼茉弄弄小裙摆, 心里嫉妒不平衡,“男方那边造型简单, 指不定现在还没醒呢。”
严葵确实没醒,因为他根本没睡。
洪星星和郑哲围在房间里,跟商议国家大事似得研究等下接亲的方案。
“听说门挺不好叫开的,不然我负责勾引女眷,你去做力气活, 把他们都放翻?”郑哲提议。
好好的结个婚,让他搞得跟火拼似得。
犯二。
偏偏跟前就有个跟他一起犯二的,对于这个理论深表赞同。
“我们把所有人都拦住,让姐夫从空档钻过去。”洪星星严肃的问,“要不要带个棍啊?”
“还棍呢,你怎么不带把刀?”严葵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他们的谈话,“你们是被楼下那堆扛轿子的大老粗传染了吗?一个个要打要杀的。”
虽然两个人礼服是西式的,但严厉固执的要在这场婚礼中融入严家特色,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个十六人抬的大轿子。
偏偏武馆的师兄弟还非常兴奋,吭哧吭哧就把实木轿子抬起来了。
不伦不类的。
但是大家都挺开心。
那就够了。
“我说大兄弟,今天是你结婚,你怎么搞得这么淡定?”杜天乐呵呵的坐在他旁边,看严葵的目光像是大熊猫吃竹子似的。
明明没啥好看的,却偏偏离不开视线。
“没错,是我结婚呀。”严葵依旧是那副四平八稳的表情,不显山不漏水,高深莫测的跟世外高人似的,“但是我知道这也就是走个过场,不会出什么纰漏,又不像电影里面会出来个人抢亲干啥的。”
“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郑哲袖管一撸,在洪星星肩膀上拍了一下,吆喝道,“走,咱们抢亲去!”
“我话还没说完呢,”严葵慢悠悠的继续说,“如果真的有人来抢亲,看到底下那排人没?个个都是练家子,包准你过不了三秒就趴在地上。”
郑哲沉默的把袖子放下来,怂怂的打圆场,“那啥,我就是说着玩的…”
严葵没回话,他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淡漠,仿佛真的毫不关心这场婚礼。
但实际上,他心中的忐忑只有自己知道。
即使知道这场婚礼不可能出现意外。
即使追到几个小时之后,那个人就会身披白纱走到自己旁边。
即使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牵挂了这么久的人,将会步入自己的余生。
他还是会觉得紧张。
仿佛在这个过程中经历的紧张与忐忑,也是这个仪式的一部分,庄重而圣洁。
严葵放任自己紧张着,并且在心里暗想,那边等待他的人会不会同样的紧张。
五点刚过,天还没有亮,他们便出发了。师兄们扛着空空荡荡的轿子,一路敲锣打鼓,惊醒了附近的鸡和狗,一时间鸡犬升天好不热闹。
幸亏严厉还保存有一丝丝理智,没有真弄一匹高头大马来。
严葵和郑哲,洪星星坐在后面的婚车里,杜天握着方向盘问他,“不对劲呀,等下新娘坐轿子,那咱们的婚车是干什么?”
“拉伴娘啊。”严葵回答。
“还有位置?”洪星星问。
严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等会我下去。”
剩余三个人都看着他,没明白这是怎么一个骚操作。
严葵解释,“抬轿子。”
其他三人的目光由疑惑变为同情,郑哲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你也得去。”严葵握住他的手腕,充分发挥死也要拉住一个垫背的精神,“你是娘家人。”
郑哲的脸垮了下来。
由于音茵的家不住在本地,在严葵过来接亲之前,她一直呆在严家宅子里。
花轿绕了个圈,又停在正门前。
天蒙蒙亮,新郎和伴郎已经迫不及待露袖子上阵了。
结婚是个喜庆的事,但如果结婚的时候,有很多从小看你长大的损友们,这喜庆的事可能就要变成麻烦。
严葵家大业大,武馆的师兄和他们的亲眷姐妹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在过来之前,严葵想过这道门不太好进,但也没有想过能难到这种程度。
“30分钟马步加一百个俯卧撑,少一个都不行。”堵在门口的是严厉的入门弟子,人称小辣椒。她性格长相都很泼辣,手往腰上一插,前后左右指了一圈,“来,你们给他数着。”
“姐,”严葵苦下脸,“你也太狠了吧?”
30分钟马步加一百个俯卧撑,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如果在平常,严葵磨磨蹭蹭也就搞完了。
但今天可不太一样,音茵还在里面等着,他哪有功夫做什么俯卧撑?
而且一百个下来,他到时候,胳膊软得跟面条一样,怎么给新娘一个大大的公主抱?
如果在结婚当天把人摔个狗吃屎,严葵想…他可能离去民政局领绿本本的日子不远了。
“求饶也没用,今天必须有人做一百个俯卧撑。”小辣椒心狠手辣,丝毫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严葵听出她的意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郑重的拍了下洪星星的肩膀,“兄弟,交给你了。”
“啥?”什么情况?
洪星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在地上,周围一片起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