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亚宁岂止是挨了两颗子弹,自从那天他们解决了那三方势力的追杀后,向家帮便元气大伤,以向威为首的向家帮旧部势力和杨亚宁领到的新兴势力正式宣战了。
第366章 没事,只是小伤
他自然鼎力相助,可是也不好插手太过,杨亚宁要让向家帮的所有人都服他,就必须凭自己的真本事让所有人都服气。
挨了好几刀,之前的旧伤也复发,杨亚宁现在的状况绝对说不上好,所以,他还是不要告诉舒雅了。
“我们回家吧。”
舒雅点点头,但随即又说道:“我至少得跟亚宁哥说一声啊,可是我都联系不上他,算了,待会儿出去给他打个电话吧。”
“不必了,我之前就跟他商量好了,在这个时候来接你,他现在不好露面,你最好也不要私自联系他,乖,这些事我们回去再说,现在得赶紧走,一会儿这小别墅会有不少人来找茬。”慕容君昊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走?”
舒雅想了想,便摇了摇头。
那天走得及,她根本就没带任何自己的东西,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花芝给她置办的,所以还是不带走比较好。
“对了,还有钟医生,我们得送她回去。”
“是那个钟晓晴?”
“嗯!”
“她今天早上已经被杨亚宁那边过来的人接走了,现在应该在杨亚宁身边吧。”
“哦!”舒雅眼睛亮了亮。
这真是个好消息,舒雅听了,脑袋里便想不起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了,被慕容君昊牵着往前走,也没有回头。
慕容君昊看了一眼身后那件已经快要织完的毛衣,心情复杂地皱了皱眉。
没办法,算他小气好了,他还是不能忍受舒雅在他眼皮子底下给别的男人织毛衣。
回去的路上,舒雅一直紧紧抱着慕容君昊,一刻也不想分开。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他,可是那些都不比拥抱和亲吻更重要。
一个多月的分离,她自己在医院里经历了病痛折磨,现在右手的骨头都还没长结实,好几次做噩梦被吓醒,她没哪一天不在担惊受怕。
他就更不用说了,几乎天天在刀尖上,枪林弹雨中过了,想着还要见她,他才有命活到现在。
这些,他们都无法用言语向彼此诉说,唯有炙热的吻,才能表达心中压抑的情感。
良久,舒雅忽地推开了慕容君昊,因为,她问到了血腥味。
“你…你受伤了,伤口流血了。”她肯定地说着,伸手就来解他的衬衫纽扣。
慕容君昊却抓住她的手,笑道:“没事的,小伤口,回去再处理吧。”
前面开车的阿忠忍不住插嘴:“哪里是小伤!总裁,我们还是尽快去医院吧,把手术给补上。”为了不影响后续事情的处理,那天在医院里,慕容君昊其实只叫医生做了简单的内脏缝合手术,其余的都没有做正规处理,现在搞不好里头都发炎了。
慕容君昊就瞪他,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舒雅一听,立刻急了:“为什么不做手术,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你还想瞒着我,你…”说着,她便又哭了起来。
泪眼朦胧中,她终于意识到他瘦了好多,脸颊都有些凹下去了,颧骨突出,眼底乌青,衬衫在他身上都大了一圈。
她赶紧起身,想要从他腿上下去,却被慕容君昊一把抱住。
“没事的,没事的,别怕…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舒雅哪里肯信,非要解开他的衣服查看,无奈她力气不如他,也拗不过他,只好着急哭着吩咐:“阿忠,快去医院,去医院…”
阿忠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刻调转车头,朝医院开去。
慕容君昊无奈,只得依她。
果然,路程才过半,慕容君昊便有些撑不住要昏迷的样子,阿忠说他已经连续两天两夜没睡了,舒雅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医院里,医生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慕容君昊一到,他们就行动了起来。舒雅穿上了无菌衣,跟着进了手术室。两个小的也进去了,不过却是被吩咐在一边好好坐着,然后有专门的护士看着两人。
看着慕容君昊的衣服被脱下,绷带被解开,一种尖锐的痛,射中了舒雅。她猛然咬住了唇,止住那惊呼,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胸口。那地儿,赫然三个微微凹陷的洞,简直是在她心上扎洞。
听他低哑地回着医生的询问,说当初是怎么将胸口给挖开将子弹给挖出来的,她这心里的痛,就越来越深。
为什么这样的痛,要出现在他的身上,她都宁可是出现在他身上。他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她在痛苦地等着他的时候,可他经历的,却是真真实实痛苦的事情。她无法想象,谁能这样强大,将他伤成这样。
平常人,便是把小心手指被割破了,闹了点伤出来,都能叫上半天的痛。便是强大的男人,胳膊被割伤了,也得微微变色的。可是有几人,能有这个勇气拿刀去挖自己的胸口,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便是受过这方面训练的她,拿刀挖自己的胸口,也是信心不足的。
多少人,在麻醉剂的情况下,做个手术都担惊受怕,可他,连麻醉都不能,就这么生生地拿刀把自己的胸口给捅开!
这该需要多大的毅力!
而这,又该是多么的痛!
替他手术的医生,都忍不住惊叹了,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敬佩。可她一点都不觉得光荣,这样的光荣,她不要,一辈子都不想要。拿自己男人的痛换来的光荣和敬佩,有什么可值得稀罕的?
等再看到男人的裤子被脱下、绷带被解开,她终于是拉起了男人的大掌,掩住了自己的眼。泪,一点一点地将他的大掌给沾湿。
那大腿上,新旧不一的伤口,明显是被小刀给扎出来的,有些地方,都被扎烂了,化了脓,直接未结痂。
不是可怖,他在她眼里,从来就不是可怖的,只是心疼,无以复加的心疼。
她是愧疚的,因为她之前还打他,在车里,她还坐在她腿上,根本没意识到他的腿有任何问题。
她想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问他这些日子以来到底在干什么,可嘴里能出口的,只能是一声又一声的君昊,因为,怕他多回答一些,都会牵到他的伤口,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