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楚对墨池别墅已经相当熟悉了,当初她可是以“楚老师”的身份住在这里好一段时间呢。
现在是大白天,按理说墨池别墅的院子里会有工人在工作。可此时她一眼望去,望不到一个工人的影子。
这,有些奇怪;这,安静的有些诡异。
但是,乔楚楚也没有多想。反正,她觉得萧墨寒还不至于杀了她来报昨天被她扫地出门之仇。
她,也就继续迈着步伐往里面走去。
来到房门前,还是没有看到一个工人。按理说,她都来到这里了,就算章管家不来迎接,那也肯定有别的工人来问候了。毕竟,她以“伍心”的身份,也来墨池别墅好几回了。
没人,那就自己伸手打开房门好了。
乔楚楚也没有犹豫,就真的自己伸手去推开了房门。
房门被轻轻一推,就推开了。估计是,特意为她留的。
再迈步走进房子,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人。别说人了,就连一只动物也没有看见。
乔楚楚嘴角抽了抽,这个男人,他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乔楚楚表示,她懒得猜。
竟然懒得猜,那就直接打电话问好了。
她拿出手机拨打萧墨寒的电话。
然而,电话还没有拨打出去。偌大的大厅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想要子铭和子良的证件资料,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一听就是从某个扩音器里发出来的。
乔楚楚的嘴角又抽了抽。
“萧墨寒,你别太过分。子铭和子良是你的儿子,你拿你自己的儿子来威胁我,你是不是太不地道了?你还配做人父吗?”乔楚楚对着空气怒怼。
不管那个混蛋能不能听的见,她忍不住的时候,还是先怒怼了再说。
“你不是说,你已经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儿子了吗?你都让他们叫你妈咪了,你不应该负起作为妈咪的责任吗?”某位过分的男人一本正经的耍着无赖。
乔楚楚再度被男人的无赖劲气笑。完全是泼皮无赖了,好吗?
“我不跟你废话,快把子铭和子良的证件资料给我。”乔楚楚不耐烦的说。
“我说过了,要想要子铭和子良的证件资料,那就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你还是请回吧。”
“你!”
乔楚楚被气的很想甩手走人的,但是孩子是自己的,她忍!
对,忍。
深呼吸,再深呼吸,再再深呼吸,再再再深呼吸——
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内心那正在咆哮着的成千上万只草、泥马给安抚好,她才开口问:“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你现在去厨房。”
“去厨房?”
乔楚楚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萧墨寒的方向走去。
走进厨房,她看到厨房的琉璃台上放着一张纸。
是一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打了好多字。
乔楚楚很好奇,她下意识的走过去,拿起那张纸,并低头看。
看到那上面的内容,她墨镜后面的眼眸顿时闪动了好几下。是被心虚的。
a4纸上密密麻麻的印着上百种的夜宵点心名字。
这些点心名字,乔楚楚真的是太熟悉了。
六年前,她为萧墨寒代、孕。为了遵守诺言,也为了不被程大千发现,她只能呆在那栋别墅里。
每天呆在别墅里,因为怀孕了,她不能玩手机、也不能长久看电视,所以她整天无所事事。
因为心里藏着巨大的仇恨,她又不能让自己闲下来,否则会发狂。
所以,她必须给自己找事情干。
白天还好,她可以去花园跟着工人一起种种花草。但是晚上,她就真的无聊的发慌。
尤其是,夜深人静,她会更加的思念自己那惨死掉的爸妈。
为了不让自己有太多的时间沉浸在痛苦中,她就开始跟那个刘妈学做夜宵。
夜宵做出来后,肯定要有试吃对象啊。
但是,当时别墅的房子里,除了刘妈,也就只有萧墨寒了。
所以,自然而然的,萧墨寒也就成了她的试吃对象了。
萧墨寒也很配合,每次都吃,不管她烧的好吃还是不好吃,他都会动筷子去试吃。吃后还很尽责的提出很中肯的评价和建议。
……
简单的一张a4纸,勾起了乔楚楚内心很多心酸的回忆。
同时,这个时候,她也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今天又在做什么妖了,他的这些操作的目的是什么了。
搞来搞去,弄来弄去,他还是在试探她,还是在逼她掉马甲!
而她,岂会如他所愿,岂会中他的招?
想到这里,乔楚楚暗暗的深呼吸一口气,快速的收敛起自己多余的、不该有的情感。
她走出厨房冲着空气中喊:“萧墨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给我弄出这么一张菜单,想要干什么?你不是想要我给你做出这上百种小吃吧?”
“对。”男人说。
“对你个头。”乔楚楚立即怒怼说:“这上百种的点心,先别说我大部分不会做。就算我会做,那这么多点心一天都做不完。你是觉得我伍心有多闲,可以在这里耗上几天,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那如果,我说,你非做不可呢?”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没门!我才——”
乔楚楚正要再次怒怼,感觉到身后有一堵人墙压近。
下意识的转过头,因为转得太快,差一点鼻子都碰在了男人那坚硬的胸膛上了。
“喂,你是鬼啊?你怎么突然无声无息的站在我身后面啊?”乔楚楚气呼呼的怒怼。
“可不是无声无息吗?”萧墨寒阴阳怪气的说。
乔楚楚听了一怔,心里:这男人,说话突然这么阴阳怪气的到底是几个意思?
她下意识的抬头望向男人。然而,她视线却被男人手里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萧墨寒手里的不是别的东西,就是她平时披着其他马甲“飞檐走壁”着的犯罪工具——那能甩出特制钢丝的小圆盘。
乔楚楚的心还是心虚的“咯噔”了一下。
虽然,男人手里的小圆盘跟她平时用的那个小圆盘不是完全一样,但是也七八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