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将木棉姐弟扣押下,和楚倾言一起过去。
他周身气场强大,让南疆族人望而生畏,所以一到南疆族人那边,南疆族人皆忍不住后退了一两步。
到达长老堂之后,众人也是尽量选择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坐下,以免被他的气场伤到。
族长先开口:“风谷主,此事还需你来帮忙解释一下。”
风镜尘便看向楚倾言:“阿言,你的身世,除了与南耀皇室有关之外,与南疆一族也有关,之前我独自来南疆,是有些事情不确定,想确定之后再告诉你。”
“现在我基本能确定了,南耀帝的母亲是南疆的圣女。”
“圣女关系着南疆一族的命运。”
“圣女背叛了族人和天神,与人结合,族人便会遭受天神的诅咒,族人慢慢凋亡,甚至灭族。”
“要解除诅咒,唯有找到圣女后代,还得是女子。”
“女子的性命献祭给天神。”
“再把血引渡到另一名清白女子身上,让另一名清白女子成为新的圣女侍奉天神,才能解除诅咒。”
“南耀帝的母亲,是南疆的圣女,几十年前她背叛了天神和族人,与南耀帝的父亲私奔,导致南疆一族如今凋亡得差不多快要灭族。”
“南疆族人也是别无他法,才会想着抓你来拯救南疆一族。”
风镜尘说完,递给楚倾言几本书:“这是南疆一族关于圣女、天神、诅咒的书,你有兴趣可以看看,看完你就能完全明白了。”
楚倾言接过书,翻开来看。
一旁的君御面冷声冷:“这关我家夫人何事,害你们族人凋亡的,又不是我家夫人!”
怕这个冷面阎罗再起杀意,族长赶紧道:“表面上是不关令夫人之事,可这到底是因为圣女背叛了天神之约,才导致族人凋亡。就因为圣女的个人私欲,不顾族人,私自与人私奔,族人就要受到天神的诅咒,族人多么的无辜,所以族人想用圣女后代来拯救自己的族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人家不想当圣女,你们非逼人家做圣女,不许人家婚配生子,本身就不无辜。”君御毫不客气道。
一位长老不爱听了,“这是天神选定的,怎么能说族人逼她做圣女!”
君御冷嗤:“本王从来不信神!”
他从来只相信自己的实力。
这时,楚倾言已经一目十行将一本书看完,合上书之后说:“我觉得,这或许另有原因。”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更加不相信有什么天神。
风镜尘看向她:“你是从书里看出了什么了吗?”
“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世上哪有什么神,族人凋亡肯定是另有原因的。”
族长和长老们一听楚倾言这话,立即全都紧张了起来,其中一名长老碍于君御这尊煞神在场,不敢怒斥楚倾言,但很不满说:“你不想牺牲性命拯救族人,就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万一你的话触怒了天神,降更大的惩罚给我们族人,我们族人承受不起!”
他微微激昂的话,立即引得君御一记眼刀射过去。
开口说话的长老只觉得脖颈凉飕飕的,那些准备附和几句的长老都不敢开口了。
楚倾言看向那位开口的长老:“要不是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我还真没功夫在你们这里胡说八道。总之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信的话,我留下来跟你们一起解决此事,毕竟此事的确与我有点关系。不信的话,以后你们不准再来打我的主意!”
旁边的君御补充:“谁敢再打她的主意,我灭你们全族!”
他浑身煞气凛然,吓得旁人都不敢再说话了,哪还敢想着打楚倾言的主意。
“这些日子我查出了许多奇怪之处,阿言说族人凋亡另有原因,也不是不无可能。”风镜尘看向族长和长老们,最后目光停顿在尉迟霖嘉身上,多看了他一眼。
尉迟霖嘉一直没有开口,此时回看他,冷声:“你最好不是在故弄玄虚。”
“我是真心想帮南疆和阿迟你,还是在故弄玄虚,阿迟你最清楚。”风镜尘说完,再次看向族长和长老们,“诸位心里应该已经很清楚,用圣女后代解除诅咒这个方法已经是完全不可能,如果诸位愿意相信风某和阿言一次,或许南疆一族还有希望。”
族长和众长老自然都很清楚南疆一族根本对抗不了君御和南耀帝。
用楚倾言来解除诅咒,根本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何况能把楚倾言这个圣女后代留在南疆,怎么都比让她离开好,说不定哪天就能用她解除诅咒呢!
不过族长还是看向了尉迟霖嘉,毕竟这一切的消息都是他带来的,所以问他:“你的意思如何?”
尉迟霖嘉看了风镜尘一眼,向来很讨厌这个人,每天都恨不得他赶紧滚的。
此时却想都没想就说:“就让他们试试。”
族长点头,对风镜尘客气说:“那就还得劳烦风谷主。”
他对风镜尘这个天都药神谷谷主,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随后他看向君御和楚倾言,他不确定这样是不是代表君御放弃对南疆一族屠村了。
楚倾言大概能猜出族长心里的想法,对君御说:“你把木棉姐弟放了吧。”
君御声音更冷:“为什么要放?我还没说不屠村呢,人更加不会放!”
南疆族人刚刚才稍微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族长正想说句什么来寻求他的宽恕时,他却已经站了起来,“要我改变主意也不是不可能,等我心情好的时候。既然我夫人想留下来,我的人暂时会退到山里驻扎。”
就这样,君御带来的兵马退到了山里,木棉姐弟被扣押过去。
为了方便,楚倾言住到了南疆族里,君御自然也一起跟着住了进来。
因君御一口一个夫人,族长安排住处的时候,自然安排两人住在了一起。
君御这次有点反常,族长住处才安排好,君御就命人从外头送来一床被褥。
这被褥不是怕楚倾言夜里冷,给楚倾言加被子的,而是铺在地上,自己晚上可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