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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那你呢?友人疑惑,他可是亲耳听见沈虞河和秘书打电话说自己不去上班了。
  沈虞河微微一笑:我去忙我的事。
  他今天很有必要做的一件事情。
  友人不同意,疯狂摇头,不行,沈。我在国外的时候就想见识见识你的拳法有没有进步的,还想和你上去练练呢。
  没错,友人在国外那次看见沈虞河的拳击身上一凉后,决定也去学习拳击。如果哪天把沈虞河惹恼了,自己可能还有阻挡之力,可以扛到救护车的到来。
  下次一定。沈虞河说。
  友人察觉不到这是成年人之间的套话,他眼前一亮,说好了下次。
  沈虞河点头。
  友人决定这次放过沈虞河,他先去俱乐部练习练习,争取做到下次和沈的交手中不落于下风。
  他们一起下楼,正好有人挽着同伴的手臂亲亲密密地走过来。
  友人的眼睛一亮,他撞了撞沈虞河的肩膀,小声道,看!这个长得不错嘛。
  沈虞河皱了皱眉提醒,你的声音太大了,别人会听见。
  抱歉抱歉,我忘了。友人忙举双手道歉。
  他们这边的动静引起那里的注意。
  沈虞河的视线移过去,却发现那个人急匆匆的把手臂从同伴臂弯移开。
  两个人挨的很近,任谁看了都是一对亲密的小情侣。
  这不是郁清吗?
  沈虞河虽然不怎么认识他旁边的那个男生,但是能挨得那么近的,不是男三就是男四男五。
  男六男七等等完全没有姓名的,在剧情里根本靠近不了主角受。
  郁清旁边的男人不满地皱了皱眉,他警告似的扫了沈虞河和友人一眼,问郁清:这是你的熟人?
  沈虞河在原地微微笑,不承认不否认。
  这种场面,反正尴尬的不是他。
  郁清把手从孔燃的胳膊里抽出来之后明显从容了许多,他往前走了几步不着痕迹地和孔燃拉开距离。
  然后给沈虞河介绍道,虞河,这是我的同学,小学弟帮了我一个忙,我请他来这里吃饭。
  转头对孔燃道,孔燃,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你可以喊沈先生。
  孔燃率先伸出手:你好,沈先生,和小清认识那么久也没有听他提过你,真是失礼了。
  他格外咬重了几个词语,其中的挑衅谁都能看出来。
  郁清皱了皱眉,他自然也能听出其中的意思。最近孔燃缠他缠的紧,郁清想着先吊吊他,没想到一来就撞见了沈虞河。
  怎么那么巧?!
  该死的,虞河他回头该怎么和虞河解释。
  沈虞河在原地等待那么久没有听见任务的提示音,他知道没有机会可以加剧情点了。
  真可惜,他在心里感叹,好不容易遇上一次郁清,结果却薅不到羊毛。
  沈虞河基于礼貌伸出手,在孔燃想要用力握下的时候随即离开。
  是的,小清确实没说过。我还有事先走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他对郁清礼貌性地扯了扯唇角,一个简单的微笑。小清,玩的开心。
  在孔燃开口时沈虞河就知道他是谁了,和男五经常打架的男四,一个暴脾气。
  在原剧情里知道自己舔了那么长时间的人和沈四安在一起,孔燃气得连夜带麻袋去找沈四安。
  嗯,然后反被沈四安揍了一顿。
  孔燃一愣,这和他想的不一样。难道沈虞河和小清没关系?
  郁清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沈虞河和友人离开的身影。
  他的指甲陷进手心,一定是哪里不对。虞河怎么那么冷淡?
  郁清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显的幽光,是因为郁玉吗?
  他不确定。那个和郁玉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沈虞河。郁玉的舍友那个蠢货,拿了钱也不认真办事。
  沈虞河出了会所,友人终于大笑出声。
  他在里面看戏憋的眼泪要出来了。
  友人站直身子,他的两只手中间是空气,此刻却像虚虚地拿住了什么,往沈虞河的头上一戴。
  沈虞河:?
  他疑惑看他。
  友人憋笑:戴好你的绿帽子。
  沈虞河无奈道:你实在不行去找个厂上班。
  什么意思?友人睁大眼。
  沈虞河淡淡:太闲了。
  沈,你们的关系真有趣,那个小家伙可真有意思。友人跃跃欲试,我想加入他的恋情中。
  他最喜欢挑战了。
  沈虞河把手上的手套扔进垃圾桶,他的司机一直等着,沈虞河不想再和这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友人聊天。
  你别去招惹他。沈虞河只能给友人一句忠告,他玩不过郁清。
  最大的可能还真会像友人所说,加入郁清的恋情,然后,成为排不到名字的男n号,变成郁清大海里的鱼。
  那你呢那你呢?友人反问。
  然而沈虞河已经钻进了车里,他没回答。
  友人扬声道:沈!你真的不去俱乐部?
  不去。车窗降下,沈虞河阖着眼睛,友人只能看见他的侧脸,眼下有些微微的乌青,却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像中世纪的吸血鬼,带着别样的感觉。
  靠!这个家伙怎么哪个角度都那么帅?上帝不公平!友人惊叹。
  下一秒,他听见沈虞河慢条斯理道:我要去睡觉。
  昨晚和郁玉的那一夜,他困了。
  第二十三章
  郁玉回到宿舍的时候舍友正在打电话。
  一个激动的男声隐隐约约从舍友的电话里传出来。
  你不清楚?!我给的钱还不够多吗?为什么那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一张看不清脸的照片我能认出来是谁?郁清气急道。
  他急于确定某些事情,现在已经可以戳到那层膜,只要有一个指向性的证据就可以捅破这些,把事情放在郁父郁母面前。
  舍友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拿着钱不干事。要不是自己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根本不会去找舍友。
  舍友见郁玉来了,连忙把电话的一端捂住,去了外面的阳台。
  哎呀老板,你放心,我会给你打听清楚的。我们两个可是舍友,你除了我也找不到别人了吧。舍友压低了声音,他从阳台的窗户望了郁玉一眼。
  郁玉正弯腰从书柜里拿书,一本本厚重的课本被他放在桌子上。桌子上本来已经放了很多书,郁玉又把它们一本一本放在书柜里。桌子上重新摆上了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书,台灯开着亮着圆光,他拉开了椅子,手臂担在桌子上开始复习。
  阳台和宿舍内部的隔音很好,舍友也不担心郁玉会听见。
  他心里纳了闷,之前老板一向好说话,平时看看郁玉的动向就算了,怎么这回非要查清楚谁和他交往?
  郁玉抢了他对象不成?
  郁清平复心情道:最好是这样。
  舍友想和老板再寒暄几句,那边嘟嘟嘟地挂断了电话,没给他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舍友低声咒骂了一句,推门进去的瞬间里面换了一副面孔。
  他笑眯眯地凑近郁玉的身边,哎,郁玉,下午一起去吃饭吧。
  郁玉把笔放下侧头看他拒绝道,算了,下午我去和同学吃饭。等有空再说。
  熊校草下午来找他。他要考试,需要郁玉的帮忙补课急救。
  熊校草一个大高个差一点就快抱着郁玉的大腿涕泗横流地说兄弟给我补个课。
  别呀。舍友眼睛一亮,说,我们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说不准和郁玉吃饭的那个人就是老板想打听的,他可得好好地看看。
  郁玉顿了一下,默默地问他:我们一起吃过饭吗?
  上t大两年,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和舍友已经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他和舍友明明从来没一起吃过。
  舍友干巴巴道,我这不是、不是想
  他想了半天,我这不是要考试了,想找你画个重点。
  郁玉:可是我学法而舍友和他不是一个专业。
  这个稀烂的理由。
  舍友尴尬地笑了一声,哈,你不说我都忘了。
  最后郁玉还是找了个梯子给舍友下。他想看看舍友到底在干什么。
  尤其是今天,他进宿舍的时候。
  他好像听见了郁清的声音。
  郁玉叹了口气,桌子上放置的镜子照出他低垂下去的眉眼,眼皮一点小痣,懒懒垂下,遮住眼里的深思。
  三个人的聚会很多时候不如两人的快乐,尤其是在熊校草和舍友不认识,郁玉和舍友关系平平的时候。
  郁玉给熊校草讲重点画重点,舍友在一边什么都插不进去。
  他只能尴尬地坐在一边,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确定了和郁玉学习的熊校草不是那天小吃街出现的极有气势的男人,舍友向郁玉套话又什么都套不出来,转圈圈似的绕了一圈又一圈,现在早没耐心。他道,郁玉,我先走了,晚上还有晚课。
  等舍友走了,熊校草好奇地戳了戳郁玉的胳膊。
  他过来干什么?我可记得你们两个不怎么熟。
  郁玉随口说了一句道:说不准是过来监视我的。
  我操!熊校草瞪大眼睛,不会吧。他个子高,一米九的个子满身腱子肉,听到这句话气得一拍桌子起来,顶天立地一身气势,老子去干了他!
  熊校草的方言里,干了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去揍他一顿。郁玉示意他先坐下冷静:还没有定论,你别太激动。
  郁玉对别人的目光格外敏感,早先和舍友井水不犯河水,但后来这个舍友有意无意和他拉近关系。经常走近时看起来不经意的看一眼郁玉的手机,或者试探性的问问他今天怎么样。
  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原因,他不信。
  是郁清,还是其他人?
  郁玉想到自己老师曾经讲过的一句话,当你怀疑这个人是否做了什么事情时,大概率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在自欺欺人。
  郁玉笑了笑,不再想这件事。他对熊校草道,继续画重点。
  熊校草感动的眼泪汪汪,小玉,你可真好。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等回头有证据了一定得把刚才的那个狗日的舍友套麻袋揍一顿。
  这样才不枉费小玉的辅导之恩。
  沈虞河给友人倒了杯水,递给他,先补补水再哭,不然我怕你缺水。
  友人已经哭了一下午,沈虞河略显心累。他和友人认识几年也不知道他那么会哭。
  友人露出哭的红肿的四眼皮,吨吨吨喝了一杯水继续默默流眼泪。
  安露她不愿意见我。
  沈虞河听着重复了一下午的话,他接道:不愿意见你你就制造偶遇。
  她不想和我回国。呜呜呜呜,我这个哥哥怎么那么失败,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都把证据摆在安露面前了,她让我不要管她的事。友人眼泪像海一样,纸巾拿了一张又一张。缩在沙发上哭的伤心。
  沈虞河无奈地叹了口气,给友人想办法,t大百年校庆,沈四安也会去,还有郁清。你可以趁机把安露约出来,让她看清楚沈四安的真面目。
  这段时间沈四安为了安抚安露没有去找郁清,这次百年校庆,沈四安作为之前t大的校友也会参加,而郁清在那里。他们两个可能会激烈一点。
  至于激烈到什么程度沈虞河在意识空间翻开了剧情书,到沈四安和郁清见面的那天,书页上满是口口,一页内容除了口口没有其他,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干了什么。
  啊,只能说,战况真的很激烈。
  友人起身眼睛发亮,安露会对那个沈狗死心吗?
  没错,在见识到沈四安种种脚踏n只船、搞暧昧、不守男德的一系列行为之后,友人对沈四安的称呼已经变成了沈狗。
  沈虞河今天安慰友人的话已经够多,他停顿了一下,淡淡道,应该会。他不敢打包票,怕回头友人没打成目的,又来找他哭。
  手机的屏幕亮了亮,沈虞河接到了郁玉的电话。
  他第一次打电话给他。
  那边的声音很轻,尾音常常有一些翘,沈虞河在什么时候都能一下听出来,这是属于郁玉的声音。
  先生,你下班了吗?
  沈虞河瞥了一眼默默哭泣的友人,去了落地窗前,他的声音放缓,下班了,怎么了?
  郁玉在另一边,他坐在木椅上,树木簌簌。先生,我想见见你,就现在可以吗?
  沈虞河明显察觉到郁玉的不对劲,他皱了皱眉。沙发上哭的惨兮兮的友人此刻也不哭了,露出好奇的眼神跟在沈虞河的身后竖起耳朵。
  沈虞河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过身。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阴云密布,不太妙。
  沈虞河不容置疑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他没说自己有没有空,就算现在没有空,郁玉说想要见他,沈虞河也会同意的。
  郁玉可以有一些特权。
  郁玉说:在木椅上,我们当时见面的
  话还没说完,手机最后的电量耗尽,陷入自动关机。
  郁玉把手机放到一边,没有电的手机屏幕对着天。郁玉把手掌反复地攥紧再松开,手指纤细,掌心纹路曲折。
  在右手边的手腕上,还有沈虞河在生日那天亲手给他带上的手串。
  寓意平安、健康。
  脑海里的黑色翅膀小人飞出来,它轻轻地抱住了郁玉,翅膀扑棱棱,顶着个光圈,安啦,你放宽心,沈是个好人。
  它第一次没有说什么丧气话,虽然是自己脑补的小人,但郁玉还是弯了弯眼睛笑道,你这样,真的很像一个黑色的大蛾子。扑棱扑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