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褚旸疑惑:不对吗?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喊的。
唐规眼角不自觉的抽了两下:以后少看那些东西。
褚旸凑近,问: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唐规:名字。
名字不亲近。
褚旸见他不说话,讨价还价道:让我叫你名字也可以,但你以后要叫我老公。
老你大爷!
唐规只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直突突,咬着牙忍了又忍,丢出一句:以后不准在碰我手机!
褚旸疑惑,问他为什么?
唐规没搭理,直接回了道观。
很快,身后的鬼追了上来,没好气的轻哼:我是在对你负责。
不需要。
不要也得要,我都把你睡呜呜!
唐规紧紧的捂住他的嘴,朝东侧间、西配殿瞥了一眼,低声警告:你给我闭嘴!
褚旸眸中带着笑意,伸手扣住他精瘦的腰肢,一个施力将人给抱了起来,快速迈步进了卧室。
唐规惊呼着低声警告:褚旸!
褚旸捕捉到他眸底的闪过的慌乱,轻笑道:太晚了,睡觉。
你!
幸好,褚旸没有任性妄为到不听人意愿的地步,虽然不太规矩,但到底没敢乱来。
翌日清晨,唐规早早起来洗漱,可能是看褚旸昨晚太乖,难得去给他上了香,做了顿早饭。
吃过早饭,他又跑去西配殿跟老鬼几个搓麻将。
临到中午时,王庆仁打来电话,说杨燕的尸体找到了,已经高度腐烂。
死亡时间已经七八天时间,与她描述的时间基本吻合。
嫌疑人也已经锁定,在他家搜到了不少杨燕的贴身物品,并且在阳台里发现了一架望远镜,只是人已经逃了。
逃了?
嗯,根据监控查看,男人行凶第二天就离开了,这会儿估计已经离开雾城了。
唐规抿紧了唇线,想了想说道:你把凶手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给我。
王庆仁诧异:这也能算?
唐规:不一定,我试试。
王庆仁:好,我发你微信。
挂断电话,唐规刚在书桌前坐下,王庆仁就发来了一张图片,上面详细的写着嫌疑人的信息。
唐规拿出三枚帝王钱,开始认真卜卦。
片刻后,他给王庆仁回过去消息:还在市内,距离他住的地方不远,如果大胆猜测一下,他可能还藏在居住的小区里。
王庆仁很快回了句收到,就没了声响。
下午,唐规依旧坐在小树林里给人卜卦,相比昨天,今天过来的人更多了。
其中还参杂了几个小网红,站在远处拿着手机偷偷拍摄直播。
唐规没有上前阻止,而是派了一一二二过去阻止。
招财咻就是一个某平台的小主播,昨晚听说这阍合观里住着的小先生又开始卜卦了,今天他就闻讯赶了过来。
听说这位小先生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别看年纪轻轻,但卜卦极准,而且还敢住在闹鬼的道观里。
他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空有噱头,想要赚取流量呢?让我带你们观察几日看看,谢谢兄弟们的礼物!
他正跟直播里的人闲聊着,突然屏幕里露处一张白嫩的大脸,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冲他嘿嘿一笑。
稚嫩的声音响起:大哥哥说不可以拍照哦,直播更不行。
招财咻一愣,偏头看了看手机后空荡荡的地面,疑惑的拿着手机转了个方向。
但屏幕里的画面并没有变化,那个肥嘟嘟的小脸依旧存在,重复着那句:大哥哥说不能拍照,你快把直播关了吧。
招财咻终于反应过来,吓得瞪大眼睛,瞬间将手机丢出去老远,尖叫着跑开了。
之后又接连几道尖叫,口中喊着有鬼,救命之类的话,惹得不少人的瞩目。
其中一些胆小的,也跟着跑了,只留下仅有的几个人。
唐规倒是淡定,给剩下的几人一一看相卜算完,目送走最后一位顾客,早早收摊。
傍晚时分,王庆仁打过来电话,说多亏了他,凶手已经抓到了,他竟然躲在杨燕第一次租的房子里。
里面的租客也已经被他杀害,剁碎后,全部塞进了冰箱。
半个月内接连杀害两天人命,简直罪大恶极。
天黑下来后,杨燕出现,听到凶手被抓,很快就会判处死刑,她激动的红了眼眶。
毫无征兆的跑过来抱住唐规,颤栗着声音冲他道歉。
偏巧,褚旸从主殿出来时,看到这一幕,先是震惊,转而眯起了眼睛,语气冰寒:放开!
说话间,他已经到了两人跟前,杨燕被吓了一跳,当即松开了手,对上褚旸阴沉的面色,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唐规见褚旸想动手,赶紧挡在了两人中间:褚旸,别乱来。
同时,他对杨燕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赶快离开。
褚旸看到他们两人还在眼神交流,心底的怒火更盛。
硬生生的将唐规的脸掰回来,与他对视,生气道:她就那么好看吗,让你移不开眼?
唐规:没有的事情,你别无理取闹。
褚旸更气了:你们明明都抱在一起了,竟然还说我无理取闹!
唐规无奈解释:我也没想到她会跑过来抱住我。
褚旸不依不饶:那你怎么不推开她?
我
唐规当时根本没多想,见杨燕的情绪那么激动伤心,本打算拍拍她的后背安抚一下,毕竟这件事她是受害者,结果手还没抬起来,就被褚旸看了个正着。
褚旸见他解释不清,气的眼睛都红了:你是不是不想对我负责?
我们两个大男人能不能别搞的这么煽情,好像我把你怎么着了似的。
明明他才是吃亏的那一方。
褚旸抿紧了唇,不说话,红着眸子看他,竟有几分被丢弃的可怜兮兮的意味。
唐规见他这样,无奈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好了,别生气了,回去洗漱睡觉。
刚拍两下,手腕就被褚旸攥住,不等他有所反应,就被人抱了起来,快步朝卧室走去。
昨天心疼他,褚旸才一直忍着,他倒好,竟然去抱其他小鬼。
难道自己一个鬼还满足不了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褚旸:哼,是我满足不了你嘛!
看的出来我下章想开车吧,哈哈哈,尽量开的隐晦一点,大家自己想象。
第72章 、第 72 章
唐规察觉出他的意图, 惊呼:褚旸!
嘘,小心吵醒了对面那道士。
唐规面色一红,放低声音:你别乱来, 我明天还要上课!
我知道。褚旸嘴上应着,脚下的步子却没减慢。
唐规挣扎着想要下地,却发现他手上的力气极重,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褚旸,你先放我下来,还没洗漱呢!
褚旸看他, 问:洗漱完, 就可以吗?
唐规对上他激动期待的眸子, 心叹完了, 今晚这一劫, 他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
翌日,唐规醒来时, 已经是中午。
褚旸还在熟睡中, 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腰上。
唐规将其挪开,支撑着坐起身,因动作太大, 不小心扯到了不堪重负的腰肢以及某处, 痛呼出声。
褚旸被声音吵醒,下意识伸手去拉唐规,想将他搂入怀中, 继续沉睡。
然而,人没搂到,胳膊上反挨了一巴掌。
唐规没好气道:别碰我。
褚旸睁开睡眼,正巧对上他的一双怒目, 疑惑道:怎么了?
唐规懒得搭理他,伸手去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见才中午十一点,长松了口气。
幸好上午醒了,否则就赶不上下午的必修课了。
褚旸委屈的看着他,没明白昨晚还好端端的,怎么一觉醒来,他就生气了?
唐规当然生气!
也不知道这狗东西什么劣性,总喜欢各种折磨他,特别是在那种事情上。
唐规生怕泄出的声音被人听到,他倒好,生怕别人听不到。
他一咬唇止声,褚旸就更加用力,让他完全招架不住,简直行径恶劣。
还还逼着他叫老公这种羞于启齿的称呼,唐规刚开始还不肯配合,可到底被他撞浑了脑袋儿,身体逐渐承受不住,只能妥协。
褚旸如愿以偿的听到了想听的称呼,而且不止一次,心满意足,到了后半夜终于放过了他。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他这么不要脸的人,简直可恶。
唐规越想越气,抬腿又踹了褚旸一脚解气,撑起起身下床。
原本褚旸还被他无缘无故的火气弄的莫名其妙,看到了唐规扶着腰,艰难起身的动作,才算明白过来,嘴角不自觉的噙起笑了。
唐规走到屋子门口,长出一口浊气,打开房门,神情恢复如常。
宋峰闻声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他时微微一愣,诧异问道:今天不用上课吗?
唐规面色如常,淡淡道:上午没课。
宋峰哦了声,看向他的脖颈,疑惑道:你脖子上怎么了?
闻言,唐规下意识侧身遮挡:没事。
担心宋峰继续追问下去,他主动转移话题:道长今天怎么没去公园摆摊?
宋峰道:以后都不去了,那里面鱼龙混杂,不益多待。
的确,宋峰的性格与唐规的性格十分相像,与人相处时,平易近人即可,但像其他人那样高声招客,两人终究做不到。
其实算卦看相讲究一个缘法,有时候太过热情,反而不好,就譬如那天主动上来给说要给唐规驱邪的娄星。
算起来,自从那天唐规将他删了好友后,对方就再没了消息,难道是已经放弃了?
可瞧着他不像是个轻易就善罢甘休的人,还是说他通过其他法子认识了罗兴道长,不需要他在其中牵线搭桥了?
他问宋峰:道长,你对面的那个人现在还在公园里摆摊吗?
你说的是娄星?
嗯。
不在了,说起来前几天他还来道观找过你,当时我告诉他,你在学校上课,他问了你回道观的时间,之后就走了。唐规诧异,依照宋峰的说法,娄星应该会在周六周日过来找他,可这两天,他一直待在道观里,也并没见娄星半个影子。
其实他不知道,娄星一到周末就过来寻他了。
只不过,半路被人给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几乎重写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修过去。
还千四千字,后面慢慢还
第73章 、第 73 章
周六傍晚, 娄星收好算命摊,就骑着小电车朝阍合观而去。
在路上,娄星还想着自己到了地方应该怎么质问唐规把自己微信删除拉黑这件事。
质问他与罗兴道长是不是不熟, 所以心虚,才拉黑了自己?
还是说他见自己对阍合观这么了解,担心自己与他抢那个破道观?
再或者
娄星。
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娄星下意识刹车驻足,四周张望,就瞧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上来一个老头。
老头身穿着米色麻衣布衫, 黑色长裤, 木簪挽发, 手中撵着一串小叶紫檀, 朝他缓缓走过来。
对方走近了, 娄星才看清对方容貌,是一个满脸皱纹, 精神奕奕, 五六十岁的年纪。
那双浑浊的眸子看人带着摄人心魄的威力。
娄星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疑惑问道:请问你是?
老者款步上前,站在他面前, 问:你这是要是阍合观?
娄星听他声音冷硬, 语气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傲气,不悦道:关你什么事?
同时心里吐槽,竟然用这种语气跟别人说话, 你以为你是谁,天皇老子吗?
娄星不打算与他继续聊下去,刚准备骑电车离开,就感觉到脊背一凉, 没等他有所反应,一块破布就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下意识闭气挣扎,可身后的东西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开,体内氧气逐渐消失,他本能的呼吸,结果一口气吸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者看他如烂泥似的往地上瘫,不屑的轻哼一声,语气冰寒:带走。
桂河别墅小区,8012栋,地下室。
娄星的意识逐渐恢复,慢慢睁开眼睛,甩了甩发沉的脑袋,环视四周。
等看清了周围布局,不由一愣,但很快他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量四周布局,寻找逃出去的办法。
这个房间很大,很昏暗,光亮全来自于香案上的几十盏长明灯,以及两根手腕粗的红蜡。
屋门隐藏在黑暗里,没有窗户,房间里的氧气全靠几个通风口以及两个排气扇维持。
四面墙上挂满了画着各种符文的黄布,以及随处可见的黄符。
供桌上摆着几十个黑木牌位,使得这寂静的房间显得阴深恐怖,娄星自学成道,虽没有多大本事,但也没像普通人那样,直接下晕过去。
他甚至伸长了脑袋,朝那牌位上瞧,想看一看上面的名字,奈何距离太远,光线太暗,完全看不清楚。
可能是一直点着长明灯和蜡烛的缘故,房间温度很高。
不一会儿工夫,娄星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
他动了动被绑着的手脚,想要挣脱绳子。
咚咚咚
就在这时,紧闭的门外传来一道沉重的脚步声。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