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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就好,哈哈哈哈,我就说你做道士能挣几个钱,还不如跟了我,不愁吃,不愁穿,还能一起逍遥快活。
  说到最后时,电话那端隐约传来一道女生的低、吟。
  四个小鬼都是经历过情事儿的人,当即明白过来他正在做的事情,不由微微红了脸。
  只有褚旸,皱着眉头,把玩着手里的拉布拉多玩偶。
  二秤还没忘自己的目的:那你是打算继续逍遥快活,还是出来和我吃个宵夜?
  中年男人有些犹豫:现在吗?
  嗯。二秤轻笑道:怎么,觉得为难?
  不为难,不为难,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那边传来中年男人起身下床的声音,以及女人不满的叫喊声:林总,你干什么去~
  之后,二秤随便报了一个位置,挂断电话。
  褚旸满意的点点头,同时学着唐规弹了下玩偶的肚子,道:滚出来。
  拉布拉多狗玩偶的肚子里飘出一缕缕阴气,最后凝聚成人形,是个只有半米高,模样贼眉鼠眼的小矮子。
  褚旸凝眉嫌弃道:长得可真丑。
  小矮子也不敢反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喊着求祖师爷饶命!
  褚旸:是谁这么不挑食,你这样的小鬼都拿去炼化?
  小矮子只顾磕头,没有应答。
  褚旸用脚踢了踢他的肩膀,不悦道:问你话呢。
  我我不是被炼化的小鬼。小矮子老实应答:我是鬼腹子。
  鬼腹子?褚旸挑眉:那个不会说话的女鬼是你老娘?
  小矮子胆怯的点了点头。
  褚旸有些不相信:那女鬼虽然长的一般,但也不至于生出你这么丑的儿子吧?
  小矮子委屈的撇撇嘴:我原来不丑的,只是吸收了太多尸气才变成了这样。
  我管你怎么变丑的。褚旸随手玩偶放在供桌上,对丑小鬼道:去帮我惩罚个人。
  随后他指了指二秤,道:你带它去。
  二秤连连摆手:不不不,祖师爷我不行!
  他就一个普通小鬼,怎么能和炼小鬼一起做事,没有祖师爷在场镇着,万一它急眼了,把他直接撕了怎么办?
  褚旸嗤笑一声,骂了句:怂货。
  过来。
  二秤看他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缓步上前。
  褚旸俯首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二秤的眸子瞬间亮了,连连点头:好!
  他满心激动的去捡玩偶,准备带小矮子离开。
  等一下。褚旸突然想起唐规之前说的不值得,道:记得别把人弄死了。
  翌日清晨:
  唐规还没睡醒,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叫。
  唐规在不在这儿?
  他起身下床,趿拉着拖鞋,揉着惺忪酸涩的眼睛走出去,一抬头就看到半人高的院墙外站着两个身着警服的男人。
  你好警官,我是唐规,请问有什么事吗?
  两个警察见真有人住在这里,相互对视一眼,迈步走了进来,亮出警官证。
  你好,我们怀疑你与昨晚的车祸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唐规一脸疑惑:什么车祸案?
  昨晚十一点左右,雾城殡仪馆馆长林安银在沉兴路上发生车祸,他接听的最后一通电话是你拨出的。
  唐规将两名警察带去他睡觉的房间,一边走一边解释:昨天我早早就睡下了,不可能是我
  当他看到空荡荡的床头柜,解释的话音瞬间顿住。
  唐规想到一种可能,转身走出房间,进入主殿里,敲了敲供桌:褚旸,你出来。
  话落,他身后响起祖师爷慵懒的声音:早!
  唐规回头,看着还在伸懒腰的祖师爷,问:我手机呢?
  褚旸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什么手机?
  你别装傻,老鬼四个不敢随便进我房间,更不敢动我的东西。
  褚旸捂着嘴发了个哈欠:不经过你同意,我也不敢随便进去。
  放屁,这话唐规一个音标都不信。
  褚旸指了指隔壁道:那四个小鬼可以给我作证。
  他们四个小鬼那么怕他,怎么敢指认他?
  院子里,两名警察看不到褚旸的存在,只能瞧见唐规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又气又怒又无奈。
  其中一名警察凑近同伴,小声问道: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应该吧,脑子正常的人,谁愿意住这儿呀?
  说的也是,这一大早看着牌位说话,看着都觉得瘆得慌。
  别瞎想,将他带回去再说。
  主殿里,唐规继续逼问:你说不是你,那会是谁?
  难道你想说昨晚有人来道观里偷东西?
  阍合观这种地方,大白天都没几个人敢来,更别说晚上。
  褚旸神情无辜的摇摇头:这儿我就不知道了。
  褚旸见唐规气的抿紧了唇,不得不提醒一句:昨天我们不是带回来一个炼小鬼吗?
  会不会是它趁我们不注意把你的手机偷走了。
  闻言,唐规蹙眉,在他身上打量一遍,问:昨天那个玩偶呢?
  褚旸摸了摸自己口袋,道:好像跑了。
  唐规直接气笑了:还有小规能从你手里跑掉?
  褚旸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道:可能是它太厉害了吧。
  面对这么没脸没皮、装傻充愣的祖师爷,唐规一句都懒得再说,转身走出了主殿。
  派出所,审讯室里:
  王庆仁心情也很复杂,昨天那个凭空消失又出现的祖师爷,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没想到这才过去一天时间,他又一次见到了唐规。
  他看了眼审讯室里的摄像头,问他:这次不会又是祖师爷搞得鬼吧?
  唐规揉揉额头,无奈道:我也不太清楚。
  他还没睡醒就被警察找上门,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王庆仁问:你昨晚十点到凌晨一点在哪里?做什么?有没有第三方证人?
  在道观里睡觉,没有证人。唐规沉默半秒,问:鬼可以作证人吗?
  旁边负责记录的警察倏然睁大了眼睛。
  王庆仁表现得还算淡定,摇头道:目前祖师爷也在我们的怀疑之列,属于无效证人。
  按理说褚旸也要带过来审问,只是这个嫌疑人,根本不受他们控制,所以只能作罢。
  唐规解释道:不是褚旸,是道观里的其他小鬼。
  !!!
  这下不光负责记录的警察震惊,就连有所防备的王庆仁也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你你道观里不止祖师爷一只鬼?
  嗯。唐规点头:除了他以外,还有四只。
  作者有话要说:  林安银:警察同志,重点不应该是我吗!!!
  赶上了,晚安
  第35章 、第 35 章
  唐规见王庆仁的神情惊异, 解释道:他们四个都是普通的小鬼,平时最大的爱好是搓麻将,没胆量做出杀人的事儿, 更何况他们根本不认识林安银,无冤无仇,没理由杀他。
  王庆仁问:那祖师爷呢?
  唐规:额。
  祖师爷,那就不好说了。
  在褚旸面前,事情只分他想不想,没有他敢不敢一说。
  王庆仁说道:我们在林安银的行车记录中得知, 他开车出去就是为了赴你的约, 而且期间还发生了一些离奇诡异的事情。
  昨晚他到达约定地点后, 你并没有出现, 他给你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都无人接听。
  这时林安银也察觉到他被骗了,骂了几句难听话, 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走到半路时,他突然感觉有人在他脖子边吹凉气,但当时, 车内只有他一个人。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 厉鬼行凶的可能性很大,至于是不是受你指使,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唐规微微蹙眉:警官, 有没有可能是林安银自己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们家祖师爷的性子很傲,他想杀人会直接动手,根本不屑用脖子吹凉气吓人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
  王庆仁道:你说的这种可能性,我们也设想过, 不过目前还是你的嫌疑最大,昨晚林安银报警后,我们就查了他的手机,上面的确有你们来回拨打的电话记录,不光电话记录,我们还查到出事前,他曾购买了几十个不同的虚拟号码给你发短信。
  唐规坦诚道:是,这段时间我一直收到骚扰短信,不过我都是直接把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不作理会。
  王庆仁抬眼看了看面前端坐着的年轻人,相比昨天第一次进派出所的紧张慌乱,今天的他多了淡定从容,适应能力强到让人惊叹。
  不过这个叫唐规的年轻人,的确有让人纠缠不休的资本,黑发,杏眼,浓眉,薄唇,肤色白皙,气质干净,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故意谋杀他人都触犯了我国法律,如果真的是祖师爷做的,我会向上级申请让非科学研究院的人介入协助。
  谋杀?唐规皱眉:林安银不是还活着吗?
  怎么就到谋杀这么严重了。
  王庆仁回想早上在医院见到林安银的情形,面色变得一言难尽。
  由于他速度极快的冲出去,撞上路边的石墩栏,车子前引擎盖挤压弓起,安全气囊全部弹出,车子当场报废。
  林安银本人由于车厢挤压,他的双腿出现多处粉碎性骨裂,双手也有不同程度的断裂,医生说可能会落下终生残疾,最严重是他的下体
  王庆仁同为男人,一时间竟有点说不下去。
  唐规听完,心里只生出两个字:完了。
  原本唐规还觉得脖子吹气吓唬人不像褚旸的做事风格,但听完林安银仅剩半条命吊着的惨状,他觉得这事儿褚旸肯定没跑了。
  由于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警方也没有拘留唐规的理由,只能审问完将他给放了。
  回到阍合观后,唐规直接去了主殿,将躺在供桌上休憩的行凶者推醒。
  褚旸蹙眉,不悦道:做什么?
  唐规质问:林安银的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谁?
  林安银,给我发骚扰短信的那个神经病。
  哦,不是。褚旸说着丢过来一个东西:它做的。
  唐规下意识接住,入手冰凉,竟是那个拉布拉多犬玩偶,他蹙起眉头:早上你不是说它跑了吗?
  褚旸:刚才又偷跑回来了。
  撒谎就不能走点心!
  哪有逃跑后还会自己偷偷跑回来的小鬼。
  褚旸丝毫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对着唐规手里的玩偶道:丑东西,出来跟他说说昨晚怎么回事。
  话毕,玩偶里飘出一股股阴气,一个丑陋的小矮子跪趴在了地上,颤巍巍道:是是我做的。
  唐规盯着褚旸,对方神色坦然,毫不避讳的与他对对视,一副只要我不承认,你就拿我没办法的无赖模样。
  唐规压下火气,垂眸问跪在地上的小矮子:你和林安银有仇?
  嗯。
  什么仇?
  他小矮子转了转眼珠道:他之前辱骂过我。
  唐规:你和林安银什么时候有过接触?
  一年前。
  唐规笑道:这些都是褚旸教你说的?
  小矮子一怔,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不是祖师爷教我的。
  唐规语调淡淡的揭穿道:下次说谎前,先给自己打打气,这样显得理直气壮一点。
  小矮子见唐规根本不信,又急又怕,赶忙跪步到唐规脚边,拉着他的裤腿,仰头欲盖弥彰道:是我,就是我做的,和祖师爷没有半点关系。
  不等唐规说话,褚旸面上挂着的笑容倏然收敛,语气冷寒道:松开。
  小矮子如同被铁烙烫到了手一般,迅速收回,用余光偷偷瞥了眼侧躺在供桌上的褚旸,正巧撞上他幽深冰寒的目光,吓得他赶紧收回目光,嘴里不断的重复着:是我做的,这事就是我做的。
  唐规看了眼褚旸,没明白他突然发火的缘由,但见自己脚边的小东西一直瑟瑟发抖,声音里都已经带了哭音,不由软了几分语气:说说昨晚是怎么回事?
  小矮子吸了吸鼻子,把昨天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昨晚是它偷了唐规手机,给林安银打电话,然后约他在林和公园东门见面。
  过去后,它偷偷上了男人的车,见他给打电话没人接,气急败坏了一会儿,开车离开。
  半路上,它多次骚扰对方,冲他脖子吹凉气,然后又像对付高元盛那样让他产生幻觉,但他都没有上当。
  最后它干脆趁林安银的脚踩在油门上时,抱住不松手,迫使他油门踩到底,直接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