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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书文 > 其他类型 > 信息素重度依赖 > 分卷(73)
  穿了衣服下床到打开门,一气呵成。
  陈勇的敲门的手来不及收回,堪堪在砸上他胸口前停下。
  陈勇整个人都僵住了,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朝旁边的号牌看了眼,确定这是时易的房间,又瞥了眼江逐没有任何表情,隐隐还透着几分冰冷杀意的眼,顿时感觉自己今天要不好了。
  呵呵呵副队也在啊
  他平移着移开视线,木头人一样同手同脚地往外走,那什么,我想起队长叫我去训练呢,我先走了
  还在被窝里的队长:
  时易翻了个身,拿被子蒙住头,感觉自己是真的完全没脸见人了。
  门被江逐从外面关上,所有的动静全部消失,时易又趴了一会,却总感觉心里毛毛的。
  这家伙的易感期,估计还没完全过去,然后他又去了训练场
  时易的脊背阵阵发凉,顿时顾不得那些难受,随便从柜子里拿了衣服套上,也忘了要遮一遮脖子上的痕迹,就这么冲到了训练场,然后就看到了江逐拽着一个人腰带,将人用力往地上抡。
  地面已经躺了一片,哀嚎着打滚,脸上青青紫紫,无措地捂着胳膊和腿,似乎都分不清是哪里更痛了。
  远远缩在角落里的还有几个看着手脚健全的,也是一脸惊恐地盯着中间那人,眼神惊惧间还隐隐透露出几分绝望,直到看到时易的身影,才像是看到了亲人般,一窝蜂往他身边涌。
  老大!救命啊老大!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赶到时易身边三米远,就被一股极强的威势轰了出去,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住,痛到几乎飙泪。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以前就算是顶着操.练他们的名头,副队也从来没有下手这么狠的,就跟见到了仇人一样。
  对上所有人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表情,时易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这事
  没看好这家伙,他确实是有责任的。
  虽然知道alpha易感期情绪不稳定,但这醋意,实在是太没道理了。
  先回去。时易走过去,伸手拽了拽明显还没发泄够的家伙,要是再不把人带走,剩下这些还算手脚健全的恐怕也全都得交代了。
  江逐低头盯着他握住自己的手,稍稍掰开了他的指节,然后将自己的手插.进去,变成十指相扣的模样。
  时易脸一红,却乖乖地没有挣扎,甚至顺手把人往自己身边拽了拽,远离那些无辜被牵连的家伙。
  先回去好不好?好好的跟他们过不去干什么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心虚,易感期的alpha本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暴躁易怒,平素那些性格里的缺陷被放大个十乘十,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该打。这话说得倒是十分欠揍了。
  江逐微微偏头,盯着时易的目光无比专注,身上的威势却绕过他,把在场所有人都轰了一遍。
  这下是一个站着的都没了。
  你
  时易彻底无语,偏偏还没法对着家伙说什么狠话,只能主动贴近他身边,仰头对着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轻声呼气。
  先回去好不好?我有点腰疼时易微微咬住下唇,强忍着羞耻道。
  毕竟他很清楚,只有他的事,才能盖过这家伙继续找麻烦的冲动。
  果然,江逐的神色微动,有些紧张地搂上他的腰,不甚熟练地揉了揉,把人捎带进怀里就往外走。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江逐这家伙果然是继队长对外最最不能惹的,气量小到令人发指!
  时易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如果只剩他们两个,那随这家伙怎么折腾都没事,所以得赶紧把他带回去,免得惹下什么更大的乱子。
  可大概真的是所谓祸不单行吧,就从训练场到寝室这么短的距离,时易的通讯又响了,而且打来的还是时凛。
  喂爸?嗯好的,我马上过来。说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他交代一下,时易挂了通讯,有些犹豫地看了江逐一眼,我爸叫我过去一趟。
  嗯。江逐点点头,目光依旧专注地落在他脸上,扶在他腰间的手轻柔地上下揉捏着,却没有挪动脚步。
  要不你先回去?
  可最后三个字,时易到底没能说出口,看江逐这样,就知道这是绝对行不通的。
  但要是带这样的江逐去见时凛
  他有种预感,情况可能不太妙。
  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将人往带了过去。
  时凛住在部队的一栋独立别墅里,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但相比较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可以说是很寒酸了,唯一不同的只是那个巨大的地下训练场,让他能随时随地开始模拟对战。
  来了?时凛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盯着那些光幕眉头紧蹙,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道,岭城那次的虫潮,虽然已经被打散了,可是它们来的轨迹依旧耐人寻味,顺着追查下去似乎是从一处时空裂隙中突然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非常巧合,你要多加小
  他说着,抬起来头,最后一个字却卡在舌尖,怎么也吐不出来。
  谁让你进来的?时凛推了推镜框,看着江逐沉声道,长官汇报的时候,应该在门外等候。
  他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甚至称不上责问,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部队里的规定就是如此,没有所谓的亲属关系,有的只是上下级,就连时易都不例外,更何况是江逐。
  而他也不该是这么不懂分寸的人才是。
  报告长官,他是那个时易纠结了一瞬,素来伶牙俐齿,此刻却有些失语,更何况又是在最亲的亲人面前,陡然升起的耻意让他几乎失去所有思考能力,只恨不得时光回溯,阻止那个竟然会答应这种荒唐要求的自己。
  他在哪,我就在哪。结果江逐出声,直接打断了时凛的话,甚至还颇为挑衅地抬手搂上了时易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时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本就没多少温度的神色直接跌破冰点。
  他这行为,放在长辈面前已经是非常不庄重的了,更何况时凛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亲缘,只有上下级关系,服从一切指令的信念罢了。
  看来你的副官,有点认不清他的地位。时凛的食指第二关节轻轻地敲了下桌面,这是他在极力压抑自己怒火的前兆。
  时易心头一跳,下意识脱口而出道,爸爸,他现在是
  话没说完,又被江逐截断。
  你凭什么凶他?他是我的!江逐似乎非常不喜欢时易跟别的alpha说话,明明知道眼前这人跟时易关系不一般,可易感期之下,他忍受不了从自己身上被夺走半点注意力,所以甚至微微侧过身子,将人完全挡在了自己身后。
  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也不行!
  因为这是他的omega!
  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对他指手画脚。
  霸气宣誓完,似乎觉得还不够,伸手直接把时易扯过来,当着时凛的面,在他唇上落下重重一吻。
  离开时甚至发出了啵的一声轻响。
  时易倒吸一口冷气,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直接晕过去了。
  他的后脑勺被江逐按着,没法偏移分毫,视线所及只能看到他那双充满着偏执和疯狂占有欲的眸子,眼角余光却瞥见时凛慢慢站了起来,然后绕过桌子,朝他们这里走来。
  一瞬间,狂暴的威势直接朝两人铺天盖地碾压而来,凛冽的雪松味瞬间在房间里扩散开来,江逐微微收紧手臂,将人完全拢进怀里,让时易背对着时凛,然后毫不客气地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因为是易感期,牛奶味远远盖过了甜美的草莓味,谁也不知道原本是温润无害的,甚至是只会出现在omega身上的甜美系信息素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攻击性。
  顶级alpha和高级alpha直接在空中展开了对决,互不相让,俨然有种直接掀翻房顶的冲动。
  时易被这种强大且极具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挑衅到也有些快要失控,可因为一个是标记过他的alpha,一个是他血脉相连,甚至亲密感受过不少次的亲人,所以没有直接暴起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却也忍耐得非常辛苦。
  很好。时凛直勾勾盯着江逐的眼睛,又瞥见时易颈部露出来的点点红印,森然道,以下犯上,看来,你是想要挑战我?
  时易眼见这发展不对,用力挣扎开一段距离,刚想开口,就又被江逐按回胸.前,甚至用力颇大,将他的口鼻完全捂在了自己的胸口,没法吐出哪怕一个字。
  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江逐也毫不客气地回视,眼中燃烧着浓浓的敌意,他是我的!
  身后传来一声轻响,时凛似乎是笑了一下,时易瞬间感觉脊背发凉,一直禁锢他的怀抱好不容易松开些许,他转头就看到时凛已经打开了地下训练场的大门,扭头在往里进。
  爸爸!江逐他不是那个意思!他现在易感期,所以有点时易连忙高声喊道,想要阻止,时凛的背影却已经消失在了小门口。
  你留在这。江逐板着脸,锁好了大门,将时易领到了一旁椅子旁坐着,似乎又觉得有些不保险,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沉声道,我回来,你要在。
  这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一句陈述句。
  甚至是带了些命令的语气。
  易感期的alpha,对自己的omega,拥有着绝对掌控的欲.望。
  时易呆愣了半秒,眼前就没人了,训练场的小门被再次关闭,而里面是两个他最在乎的亲人。
  江逐是星际史上唯一一个3s级顶级alpha,时凛却是有着十几年丰富战斗经验的高级alpha,而且两人现在显然都不太理智,后果确实有些难以预料。
  更何况,无论结果怎样,但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对他来说都会是不小的打击。
  可他现在却只能坐在这里,除了焦急等待和祈祷,什么都做不了。
  那两人根本也没给他任何插手的余地。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训练场的大门被再次打开,时易蹭的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有些紧张地探头望去。
  江逐最先出来,似乎看到他还乖乖地呆在这里,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然后走过去长臂一伸将人抱进怀里,轻声咕哝了一句,感觉好久没见你了
  时易惊呆了,用力推开那颗在自己肩颈处挨挨蹭蹭的大脑袋,捧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眼窝处有明显的乌青,应该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的结果,然后凸起的颧骨处也有明显的擦痕,甚至破了几道口子,往外面渗着血丝,嘴角也破损了一大片,唇边抿开一点鲜红。
  这怎么看都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顿。
  还是完全冲着让他破相去的。
  时易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盯着门口,江逐这模样,时凛绝对是下了死手,那时凛
  正混乱着,时凛也紧跟着出来了,好在除了衣服领口略微有点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时易悄悄抒了一口气,江逐这伤也就算了,但如果他真的在这个时候把时凛打了
  简直不敢想象。
  可那颗心还没来得及稳稳放回肚子里,就发现时凛走路的姿势似乎有些怪异。
  他的左腿有些不着力,虽然时凛极力地想要掩饰这种不同,而且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没有流露出半点痛感来,可时易依旧觉得大事不妙。
  依旧严重到,没法遮掩的程度了吗?
  滚!时凛刚一出来,就看到再度黏糊在一起的两人,就跟连体婴儿似的,整张脸顿时更冷了,那种快要被抢走儿子的错觉让他甚至顾不得什么修养和身份,轻哼一声,索性坐回了办公桌后面,低头研究起了资料,半个眼神都懒得附赠。
  记住了,他就在江逐又要开口的时候,时易无比迅速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将人强行拖了出去,又联系了时凛的副官,非常委婉地提醒他需要去关心一下自己的上级了。
  江逐这幅模样实在是没法见人,时易便拉着他一路狂奔,江逐这才后知后觉出他的情绪不太对。
  只要这个人一直在身边,而且周围没有别的威胁,他那些不太稳定的负面情绪才能被暂时压制下来。
  于是江逐紧赶一步,追到他身边,把自己的脸凑过去,压低了嗓音,有些委屈道,疼
  时易没说话,只是微微往后退了退,避开那张大脸的侵袭范围,一直到赶回寝室,拿出药箱,都没回应他半句。
  江逐这才有些慌了,直接把人堵在了墙角,握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又微微偏头蹭了蹭柔软的掌心,语气越发委屈了,好疼,你摸摸
  时易长叹一口气,一直堵着的那口气瞬间散了。
  他这副样子,又还能怎么怪他呢?
  于是只能安抚性地帮他揉了揉擦伤的地方,认命地给人上药,无奈道,幸亏这些你都不会记得,不然我看你以后用什么表情踏进我家的门
  伤口看着很惨烈,但真的都是皮外伤而已,根本用不上修复舱,只要连续涂两天药,连疤都不会留下。
  闹了这么一天,江逐终于是感到累了,早早就抱着人睡下。
  一直到第二天,时易被自己的生物钟唤醒后,整理完毕从浴室出来那一刻,敏锐地察觉到空气里的牛奶味淡了很多。
  只剩下浅淡的草莓气息,都是隐隐约约的,看来是完全恢复意识,可以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了。
  醒了?时易假装无事发生一般地绕过他打开自己的衣柜,尽量自然道,昨晚你说有事要找我汇报,就聊得稍微晚了一些,赶紧回去洗漱吧,早上还有训练呢。
  可一口气说完,江逐都没有反应,更是不曾动弹过。
  发什么呆?时间要来不及了。时易踢了踢他的小腿,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
  江逐还是没有动。
  时易这才弯下腰去细看他的表情,却见这家伙一脸世界崩塌般的木然和绝望。
  昨天我好像把时将军他一字一顿,非常缓慢又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打了?